管事的在各位金主落荒而逃的身影中摸不到头脑,拿着轻摇的罗扇哎个没完。
谁都没想到一切源于一个小小的御史台言官。
前些日子,沈浪探得我调往御史台的消息不胜唏嘘,他说
——有幸见过大人审案,条理清晰,别出心裁,手下无冤案。
我负手而立,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还要恭喜大人荣升为大理寺少卿。”
沈浪又拉近了距离,
“在下惭愧,顶替了大人的位置,不过若大人想回来还有一法。”
“抓住黄金面的主人。”
我悄悄拉开距离,
“沈浪,那件事过了那么多年了,为何抓着不放。”
沈浪笑笑,
“我们这样的人若说为了加官进爵才有人信,但大人在此,我愿推心置腹,实不相瞒,我办事未曾有一点疏漏,而黄金面是我唯一一次失手。”
“我虽然愿往上爬,但也自有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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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我信。”
沈浪还是皱眉,
“御史台只怕辱没了大人办案的天赋,降了大人的职位。”
我笑笑,
“也不完全,我天生不爱读书,如今却毫无压力入了文人最多的御史台,也是一种抬爱。”
沈浪长长沉默后嗯了一声再无说其他。
记忆回笼,我坐在大厅里,这的舞娘舞得裙摆似花,歌舞升平,我半醉半醒,意识到沈浪对黄金面的执着,只怕以后再见面也不忘拉我入伙。
可我不能确定的,是我究竟是不是黄金面的主人。
恍惚间,灯光变暗,舞娘纷纷下场,上来的是一群少年郎,他们均穿着胡服,长发编成辫,戴着夜叉面具,将一侧肩膀的衣袖扯下,在身上打个结,露出鼓囊囊的肌肉。
大晋也好男风,见惯了书生名士的意气风流,这野兽一般直面而来的少年气息便有些抓人眼球。
我迷迷糊糊看着,正待花娘将倒好的酒液往我嘴边送时,那领舞的少年突然拉起我,拉至台上,按住我的腰肢,充满野性地舞起来,他总是在我扭头时将身子偏向另一侧,所以我总是抓不住他。
一种被戏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油然而生。
“文才,是我。”
他戴着更为狰狞的面具,揭下来时那张脸五官精致又如雕刻,有一种胡人的野性。
“莫子初。”
“嘘,别这么叫我,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我俩来一段露水姻缘如何?”
说着他掐住我的腰,让我动动弹不得。
“还记得以前吗,你总是拿有家世敷衍我,如今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就当你所说的家世不存在。”
“我俩没错,只是相互不知情而已。”
“莫子初!”
我一脚踩在他脚上,回头就给了他一巴掌,
“这几年你吃什么长成现在这样,露水姻缘你也敢玩。”
少爷我一顿痛殴,
“你干了多少有辱风俗的事!”
莫子初又找到了当年被单方面制裁的感觉,
“只有你一个,我对天发誓。”
我打着打着手脚却软了。
刚才差点抵不住了。
那是单方面力量的差异,我甚至担心他还手我制止不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
打完了,我气喘吁吁地说到。
莫子初翻个身站起来,身上是淡淡的薄荷味与薄薄的汗液。
“听闻你在朝堂上的位置水涨船高?”
我摸摸头,无法否认,
“是的。”
“文才,不如我俩联手,搅动朝堂风云,坐拥渔翁之利,成为幕后黑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少爷我最近见得事多了,这次没被吓倒,
“不了,没兴趣。”
莫子初眯起眼,拿出一壶酒囊,
“我本以为你傻了,原来你虽失了忆,但人没变傻。”
少爷我一惊,
“你怎么知道我……”
我压下声音,
“失忆了。”
莫子初笑笑,手张开靠在椅子上,
“怕什么?隔墙有耳不是更刺激吗?再说你丢了大理寺的工作,记忆有与没有差不多的。”
我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他玩味地望着我,
“我不会让你难做的,去厢房?”
我扭过要走,莫子初阴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忘了黄金面的事吗?”
我转回头,眼中慌乱,
“莫子初!”
他放肆地笑着,脸庞埋在我颈窝,
“你还是我的。”
厢房内
“你说黄金面的主人,是我?”
“那那场叛乱呢?”
莫子初倒上杯茶,指尖在杯沿绕了一圈,
“当然是聪明绝顶,财大气粗的文才兄挑起来的。”
“那你是如何得知。”
“一场战争那么多银钱,不可能只有一个人参于,你需要一个有力的帮手。”
“你不会说那个人是你吧?”
莫子初笑开始,声音越来越大,
“文才,怀念你那时样子的人只有我,当年你杀伐果断,我俩仿佛天赐一般的合拍。”hτTΡδ://WωW.sndswx.com/
我瘫在椅子上,
完了,原来当年叛乱的真的是我,如此还是颜真卿在那顶着。
我抱着头,
“我俩都做了什么?”
“你出钱,我出力。”
我烦躁地揉了下头。
莫子初莫名心情很好地笑了一下,
“我俩就像私下相授的、不清不楚的野鸳鸯在事情败露前找出路。”
这种时候他还在开玩笑。
这时他递来一个牛皮酒壶。
“这是什么?”
莫子初耸耸肩,
“这是我在边疆遇到一位游医给的,他说这个可以恢复记忆。”
我小心闻了闻,
“这里面都是什么?不会是……有毒之物吧?”
“需要我喝一口吗?”
我摇摇头,一股脑喝了下去,刹时一股陌生的记忆涌入脑海。
那弱冠的少年一抬手戴上了黄金的面具,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
声音鼎沸的战场上两队人马厮喊,血染了大片土地。
脊背挺直的少年望着祠堂,满口愤然,
“为什么有些人到死都无法实现自己的抱负,永远低人一等。”
那些碎片的记忆无法使我记起我到底做了什么,但确让我明白,那黄金面的主人真的是我。
我真的是挑起两边战乱的幕后之人,但这场战争的原因,我却忘了。
这究竟是一场灾难,还是一场名为正义的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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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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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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