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心回来时,发现祝英台正在往头上安玉冠,他拉长了眉尾,便有一种难以言说的俊俏感。
从前他的眉尾总是刻意低垂,面貌便柔和了许多,如今这一打扮贵气有了,傲气更突显了几分,便与人疏离了许多。
他的目光瞥过来,淡淡的,不可一世,蓦然让人想到书上那些金尊玉贵的公子哥,他手撑着,仰躺在狐裘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
“东西她收了吗?”
银心的心嘭嘭嘭的跳。
“回公子,收了。”
公子扭过头,一额长发散在空中,目光带着欲语还休、难以言说,
“她……她说了什么吗?可觉得失礼?可有义正言辞拒绝我?”
银心摇了摇头。
祝英台停顿了好长时间才开口,仿佛每个字为难以启齿了许多,
“可有回信,是否约……约个时间会面。”
银心简直被祝英台的话吓到了。
“小姐,这……这……这不就真是私相授受了吗?”
“放肆!”
银心跪下来,眼里泛出泪光,
“小姐若真要私下和马公子会面不若直接打死银心,若真出了差池,左右夫人也要找个麻子将银心卖了。”
祝英台捂住额头,挥了挥手,
“下去。”
银心悄悄看了祝英台一眼,委屈地垂下眼,默默退了出去。
祝英台趴在桌子上,月光照亮了他美得几近蛊惑的双眸。
他想见她,真的就那么不堪,那么罪恶吗?
这世道于他不公。
还是说于这世道,他的存在本来就是错的?
爱意是错的,占有是贪,迷恋是痴,算计是嗔。
他所求不多,她目光,所思所想皆是他,终有一天她无法离开他。
哈,他还真是贪心。
为何这世上没有一种药,能让一个人离不开对方。
他坠入纯白的梦中,长长的睫毛留下一片阴影,真有人连睡着的模样都像一幅画卷,不忍惊醒,不忍玷污。
第二日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他揉了揉额头,扶着昏沉的额角,才发现自己在桌上睡了一夜。
“谁呀?是祝兄?”
门外沉默了一会,欢快的声音响起,
“不是啦,是我,文才哥哥哦。”
他忍不住笑了一声,文才哥哥?她多大?他又多大?
笑着笑着,他垂下眼,
“请回,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屋外的人靠在门上,声音悠远怅然,
“英台,你又不开心。我都不知道怎么得罪的你。”
他抿住唇角的笑,
“你觉得你是那多愁多病的书生?还是我是那倾国倾城的闺秀?”
门外的人慌乱了许多,
“不不不,不是,我……没有,我……我是正经公子,不会不会唐突,不会夜会佳人。”
——原来他是那不正经的人。
他失神地笑了笑,叹了口气。
“之前我让银心送幅字画过去,她送错了。”
“啊!”
“文才,你想歪了,你心不端。”
“我……我……”
“罢了,白天人多眼杂,今晚月上半空,你记得还回来。”
所以说,根本就没有送口脂一说,少爷我又又叕叕自作多情了?
少爷我难堪地用头撞了下墙,什么都不敢再说,牵着马落荒而逃。
跑到一半,突然被人拦住,微凉的手指搭在额头上。
来人很高,比我高了一个头,淡漠着一张脸,垂头盯着我,我几乎是被笼罩在阴影下,长袖随风漂浮,像深藏的心事浮浮又沉沉。
他的声音又冷又缠绵,
“怎么额头受伤了,脸还这么红?”
他拉着我坐在栏杆上,从莲池里汲水沾湿了自己衣角,一点一点地擦拭我额头上的擦伤。
衣角凉凉的,他的手指很轻很缓连目光也是。
我倒在他肩上,
“梁山伯,话本里说的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是书上的书生私会佳人,鸳鸯被里翻红浪,诗文里唱的,你是那倾国倾城的貌,我是那多仇多病的身?你是读书人又是书生,你肯定知道。”
他松开衣角,似乎不知该怎么说,或者说该如何反驳我,他耐心地望着我,
“那是欲望,那不是喜欢一个人,喜欢一个人……”
他握住我的手,放到我心口上,接着说,
“这里会告诉你。”
我摇了摇头,
“不明白,你教我。”
他用衣衫隔开我和他,让我倒在栏杆上,手稳稳地扶住我,让我依赖着他,吻隔着迷蒙的丝纱落在唇上。
他的手撑着栏杆,似乎极为吃力,青筋暴起,关节泛白。
纱衣是绿的,视线便带着重重叠叠的碧色,他的面容似然像山顶上最洁白的雪,美丽又干净。
吻很轻,像花落到水面上,一下就没了。呼吸也很轻,稍重了就是惊了一个梦。
他说,
“喜欢是一种很会骗人的感觉,你以为不在乎,你以为可以割舍,到头来却发现,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我趴在他胸口上,轻轻浅浅地吸着气,
“我好像喜欢上祝英台了。”
他的手僵了一下。
“哦?”
他闭上了眼,我继续说,
“我想入非非,我心不端,你知我不是这样的人,我大概是喜欢吧,梁山伯……”
“梁山伯……”
“梁山伯……”hΤTpS://WWω.sndswx.com/
“别喊了,我心都要碎了。”
他睁开眼,浅色的瞳孔像碎裂的星空,他的手触上我的眼,
“你还会爱上别人吗?”
“书上说……”
“马文才,我在问你!你会爱上第二个人吗?不要逃避,回答我。哪怕你爱祝英台,你还会爱上别人吗?”
“山伯,做人要一心一意,三心二意,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他松开手,懊恼地转过头,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
我踮起脚,他推开我,狼狈地往前走,我追上去他愤怒地质问我,
“马文才,我算什么,哈……我连见不得光的情人都不算,不就是一个未婚妻吗?你要瞒我到何时?我在你眼里是什么?你告诉我我是什么?”
少爷我吓到缩脖子,
“你是梁山伯……是少爷我一生之敌,衣冠……禽兽。”
他和少言一个动作,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
突然他手虚握住我脖子,将我按到围栏上,他说,
“你以为我要杀你?”
手抬起下巴,唇倾覆而上,夜空中的星星在转,连湖面都是星光。
呜……他居然敢咬我,差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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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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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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