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犬子几日前归家,驿站的事劳烦各位,搏虎先行一步。”
众人挥着袖子连连说好说好说,那骑装的汉子一骑绝尘不一会便望不见影。
而马家庄园里,马夫人听到下人的禀报,放下手中的账目,带着一众丫环向正门走去。
遥遥马夫人就听见夫君爽朗的笑声,她立在门前,风花几乎都沾染不到她的衣裙。
马搏虎悄悄理下了仪容,下了马向马夫人行了一礼,听马夫人说一句,
“夫君辛苦。”
他的嘴笑得都快咧到耳根了。
“不辛苦,不辛苦,对了文才呢?国子学那么远,你说……”
眼看着马夫人笑容隐去,马搏虎赶紧改了口,
“你说夫人怎么这么有深谋远虑呢,早早把人送过去,此计其妙。”
马夫人轻咳一声,吩咐下人给夫君收拾行礼,关切地问,
“怎么晚了几天,不是说初十回来吗?”
马搏虎卸了行礼,顿时一身轻,回到,
“驿站的老问题,银钱亏空,战乱之时难免的事,熬过这几天就好了。”
他一停顿,并不想过多深入驿站的问题,问到,
“文才呢?”
马夫人轻抚夫君身上灰尘的手一顿,长长叹口气。
*
我翻了个身,决定在床上躺个“大”字,这代表少爷我已经看开了。
一个巨大的阴影落在我头上,壮硕的男子背宽厚的像熊,将柔软的床塌坐塌了一角。
他手里拿着墙上挂的弓,被打磨光滑包着羊皮的牛角弓拿在他手里就像个玩具,
“哎我说傻儿子啊,你还玩这弓啊,你爹八岁就不碰改拉长弓了。”
我翻个身坐起来,接过牛角弓摆弄起来,闷声说,
“弓又不是越长越好,上了战场不得累死啊,我这个省力就挺好。”
我爹揉了揉我的脸,
“行啊!你还不算太纨绔。”
你们对我的要求到底有多底,算了……别深想
“那个爹啊,你说怎么才能讨女孩子喜欢啊?”
我爹长叹一声,
“丽娘的事我听你娘说了,来儿子我告诉你,你呢得尊重人家,对人家好,最重要的是别让人家……”
我爹停顿了一秒,我眼巴巴看着他,他居然说,
“最重要的是不要让人家看见少倌和少言,不然又得跑一个,傻儿子长得不行咱得有自知之名。”
啊!啊!啊!少爷我不活了!太伤人了,少倌和少言肯定是你们私生子。
我抱着腿气哼哼倒在床一边,我爹却突然正经起来,
“儿子你不会以为你花钱把那姑娘买回来,人姑娘就得爱上你是吧。”
我哼了两声,突然就反驳不了。
“你上学一去一年,管过人家吗?就算喜欢你,一颗心也得熬凉了。”
“就算你和少倌的容貌调过来,结果还是一样的。”
我转过身,脸气得鼓起来,半响卸了气,
“爹,你说的对”
“文才,其实你没做错,不管男女如果对方实在不喜欢你,就不要强求了。”
我爹捶了下我的肩,声音又欢快起来,
“早点看开!你要真的觉得吃亏,你爹我有一计……”
这开场就不正经,但我爹好懂的样子,我决定先打探一下,
“爹,你说你也一年不着家,我娘怎么……”
我爹一掌拍向我的后脑勺,
“瞎说什么,你娘都敢编排,你敢惹还是我敢惹。”
我眼泪差点飙出来,我爹揉了揉我的后脑勺,还嘲讽我,
“你手长着干嘛呢?见不到人可以写情书啊。”
行吧,有点谱的样子,我决定问问他,
“怎么才能让我不那么亏。”
我爹的笑容逐渐缺德,
“那个不是少倌抢了你的心上人吗?咱也抢!”
爹!你!果然缺德,一会我要让阿娘收拾你,
“爹……你让我抢少倌心上人?”
“哎!少倌那长相你抢得过吗?”
好对!
“文才啊,你抢少倌啊……少倌我看着长大的,人品长相能力没得说,你把少倌娶了,谁还会笑你被少倌绿过,你要怕少言砍你,就把少言一块娶了吧。”
我点点头,
“爹!你给我的建议我甚是感动,我决定将你给我塞话本的事告诉阿娘,我们这就叫父辞子笑。”
“文才……爹错了……”
*
我在床上坐了一会,有人推开门,悄悄走到我身边,轻声说,
“少爷建康城最近有庙会,听说会有敦煌女游街,你要去看看吗?”
敦煌有点耳熟啊,啊!敦煌莫高窟!
我现在该不该矜持呢?
少言等了我好一会,缓缓垂下头。
“走吧……”
少言呆愣愣地抬起头,我拉着少言的手,笑,
“少言,以后丽娘就彻底在少爷我的生活里消失了。”
我抱住他的腰,
“别担心我了。”
少言没有说话,抬起手,胳膊僵持了好一会才回抱住我。
杨柳依依,两岸的绿意像深沉的绿宝石,一路上鲜少好颜色,拿什么来拯救我这双颜狗的眼睛。
我们停在一个摊贩边,不一会便有一群身着罗裳,衣着鲜艳的少女抱着丝竹乐器而来,她们有的赤着足,踮着脚伴着乐器、鼓点起舞,有的露着腰打着旋、转着圈,将丝带舞成一朵朵盛开的花,还有的少女拿着花篮随手撒下篮中的花。
有人在鼓上,用脚打出节拍,有人托着佛像菩萨神色庄重,有人扮成罗汉拿着法器凶神恶煞,怒目相对。
很多东西在这个时代才刚刚开始,拥有蓬勃的生命力与少女与鲜花一样鲜活。
我看着那些敦煌女看着看着就哭了。
少言手足无措地擦干我的眼泪,问我,
“敦煌女有这么好看吗?”
他误会了,其实真相是一对比少爷我才知道丽娘真是人间绝色,少爷我大概再也看不上人间的胭脂俗粉了。
“少言我已经没有世俗的欲望了,我决定看破红尘皈依我佛了。”
“我要出家!”
反正早期的和尚好像能吃肉来着。
少言对我说,
“出家也得读书。”
“还得念经”
“还得会梵文”
“噢……那算了。”
少言笑了一声,问我,
“要一个吗?”
我看向眼前的敦煌女没有半点想法,少爷我是一个专一的人。
少言给我头上插了个珠钗,半晌又笑了一声,
“抱歉少爷。”
他抽下珠钗给我插了个男式的发簪,
“少爷见佳人得规整一点。”
我拨下发簪在前面走,
“谢谢少爷我对世间的女子已经没有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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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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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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