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指尖樊附在他的脸旁,天地间灰蒙蒙的,倒下的瞬间丝带无声滑落,堆叠在眼旁。
“嘘……承认吧,我更讨你欢心。”
他微凉的唇从额头一路往下,到吞咽的喉结处停下,他的手掌按着柔软的腰肢,轻声呢喃,
“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修远,大理寺的马少卿,只有我一人见得,其他人都见不得。”
突然,他的面色几变,捂住额头上的伤跌跌撞撞地从我身上退下来,活像变了个人一样,
“马文才!”
老爷我赶紧回到,
“到!”
他的声音依旧如碎玉坠地般好听,此刻却充满了懊恼,
“我没失礼吧。”
我重新系上腰带,一边系一边想,
“如果亲亲抱抱不算失礼的话就不失礼吧。”
闻言,梁山伯的手按向墙上悬挂的剑,另一只手捂住受伤的额头,鲜血顺着指缝蜿蜒而下,行动间一丝长发垂落,夹杂在如玉的指间。
睁开的那只眼带着凌厉的眼锋,微微下压带出一股威压,只见他抽出长剑,递到我手间,语气严肃,
“给,拿着,过去我有一段时间会失去意识,我以为这种情况不会再发生,可……算了下次再遇上不要客气,直接捅个窟窿出来。”
我双手托起剑,在心里腹诽,你对毫不知情下的另一个自己可真是仁慈。
眼见他仰在躺椅上,大片长发垂落,老爷我赶紧问,
“过去?为什么说是过去?过去我们怎么样?”
他强撑着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对我俩的过往只口不提。
眼看着他捂着额头,痛得皱了眉头,我那为数不多的同情心涌上来,咬咬唇,扒住门框说去找大夫。
临走前,我还是忍不住好奇开口,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ΗtτPS://Www.sndswx.com/
他沉默着没有回答。
我转过身,又问,
“对此你有什么打算吗?或者什么想法?”
他坐在椅子上,手掌撑着半张脸,目光晦暗不明,
“那不是我,我只觉得肮脏。”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碾了碾地上的碎石子,
“那都是你,我从未如此感觉过,梁山伯我非生性放浪之人,无论何种行事都是你,我感觉得到。”
要是另一个人敢对我这般这般,早就喊上少言让他开打了。
他神色淡淡,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是的,你是个好……公子。”
他迟疑的那瞬,差点脱口而出,你是个好姑娘。真这么说了,只怕眼前人又不依不饶起来。
一出门,多走了几步找到了他的手下,一群不高兴,板着脸赤着臂膀擦着剑。
“那个……”
我小心喊了一声没人理我,稍顷,我气沉丹田,大喊,
“那个你们梁大人受伤了,去找大夫。”
闻言,众人立刻聚在我身边,
“受伤了,你怎么不早说。”
要说大理寺和黄沙狱都掌刑狱,都有些嫌隙,坦白说就是互相看不对眼,凭什么你大理寺/黄沙狱管我黄沙狱,大理寺的人。
话音刚落,黄沙狱顿时乱成一团,找大夫的找大夫,找梁山伯的找梁山伯,我默默打开门,走了出去。
街上是吆喝的小贩和来往的行人,偶有马车经过,天子脚下,一片繁荣的景象。
南来北往,从流动的人群中,我发现了一个熟面孔。
正是那日在大理寺受审的士族子弟,犯下滔天恶行,却只判了服役三月。
今日见他一身悠哉,带着一袋银子出门,看来并没有好好服役。
老爷我一边不齿,一边跟上去。
行至建康最大的青楼跟着他上了二楼雅间,为避免被发现,在他左手边老爷我又要了一间雅间,从这个方向往下看正好可以看见姑娘们献的舞,一群鹅黄舞衣的女子如天女散花般盛开,长袖轻舞,绫罗绸缎,环佩叮当。
“陛下宠幸士族,人尽皆知,我等想要报效国家,不得走寻常路,清君侧,保太平。”
很明显,这屋隔音不好,声音从我左边的雅间传来,我趴在墙上细细听,那声音又无了。
正迟疑间,那间雅间被打开,一群书生模样的人走出来,我亦步亦趋地跟上去,只见他们走向掌柜的,从口袋里掏出二两银子,交到掌柜手中。
“找您二钱,收好啊客人。”
他们走远后,掌柜奇怪地念叼着,
“奇怪,来这也不找姑娘。”
一句话说得那些书生万分可疑,我如同吃了定心丸一样,铁了心地跟上去打探,直至走到一处民房处。
有人打开门照呼着他们进去,我便选了相邻的一间房门溜进去,攀上了他家的墙头,于是窃窃私语声又开始了。
“也不早点,这边都开始了。”
“知道了。”
“来划上你的名字,最好是血书,没事我们有沈浪和梁大人。”
听到梁山伯我脚下一滑,差点摔出去,脚下的罗筐哗啦啦泻下去。
那边的书生有几分机敏,一双眼四处搜寻,当下压低声音,喊到有人。
我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好扒着房梁,弯着腰,祈祷他们不要发现我。
然而一声如平地惊雷般响起,
“墙上有人。”
很快我的藏身之所被发现,地上的人骂骂咧咧,
“偷听算什么本事,下来,快下来。”
“形踪诡异,一看就不是正经人,不能放过他。”
我的目光在人群中游巡,终于在一隅发现沈浪,当下和他打招呼,
“沈大人,是我,是我。”
沈浪一怔,对我摇摇头,抱剑掩住自己的脸,一副不要找上我的模样。
下面的人伸着胳膊,义愤填膺,
“下来,躲着算什么好汉。”
我倒是想下来,下面的罗筐倒了。
正骑虎难下时,门突然被打开,众人回头一望,高呼,
“梁大人,你过来了?”
梁山伯视若罔闻,径直穿过他们,来到我身旁,
“我的话你是一句也不听,我让你寸步不离地跟着我,谁让你跑墙上。”
说罢,他朝我伸出手,
“下来,我接着你。”
众人面面相觑,这还是他们记忆中冷面无情,杀伐果断的梁大人吗?
他们印象中的梁山伯一朝入伍便掀起腥风血雨,可止小儿夜啼,不知手上染了多少孽债才走上今天的位置。
这么说吧,黄沙狱一经设立,便成为陛下的爪牙,多少士族死在那里,那时里面的哀嚎十里八街都能听到。
众所周知,梁大人可是最讨厌士族的,莫非是另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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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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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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