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立马把事情汇报给杜德文。
“什么?洪立坠江了?怎么会这样?你们是怎么跟着的?”电话里的杜德文,分贝放得很大。
“老板,对方有枪,我们又离得远,所以,赶到的时候,洪少爷已经中弹坠江了。”保镖说道。
“留两人在孟跃县寻找洪立,其余两人回祁县通知洪家人。”杜德文说道。
这时,李维刚抱着文件进来,听到杜德文的说话。
“老板,洪家出事了?”李维刚把文件放在桌子上问道。
“嗯,我得去一趟祁县,字改天再签,你收好!”杜德文起身穿外套。
“老板,我也要去!”李维刚说道。
“你去干嘛?”杜德文皱眉。
“如果洪家有事,婧姐也会难过,我想去看看婧姐,她现在怀着身孕,不能受到打击……”李维刚说道。
“好,会开车吗?”
“会!”
“那你来开车!”
话毕,李维刚跟着杜德文出了赌场,两人驱车前往祁县。
下午五点半的时候,保镖回到祁县,立马跑去洪武馆敲门。
“咚咚咚!”
“你找谁?”
“你们少爷出事了,快带我去找洪老爷……”
“什么?快进屋……”下人连忙带路。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洪老爷,洪太太。我是杜德文的手下,洪少爷刚才在孟跃县坠江……”保镖跟洪家人讲述了从杜清松跟秦小兰订婚那天开始,杜德文的一切安排。
“什么?不可能……我儿子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秦媚眼前一黑,趴倒在桌子上。
“媚儿……”洪天贵虽然内心很受打击,但作为一家之主,现在,他不能倒下。
“太太……”下人忙来搀扶,把秦媚送回卧室,有的下人赶快跑去打电话请宋大夫。
“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婧婧,你们听到了吗?”洪天贵镇定着情绪,眼下,许婧的安危也很重要。虽然洪立坠江,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然,他洪天贵就一直以为自己的儿子只是出了一趟远门,总有归来之日。
“阿福!快去叫阿福……”洪天贵喊道。
“老爷,您叫我?”阿福被下人找来。
“嗯,你喊几个人,快去孟跃县,有劳阁下带路,再去找找洪立。”洪天贵边交代阿福边看着杜德文的保镖说道。
“好的,我会尽力去找的,洪老爷!”那保镖说道。
“好的,老爷,我这就去喊人。”阿福是洪天贵的弟子。
大家都散去,只有洪天贵靠在椅子上,心乱如麻。儿子下落不明,妻子受不得打击,儿媳临盆在即……他不知道该先处理什么事了!
天渐渐黑下来,饭厅的菜也凉了,可洪家人,谁也没有到场。
“轰隆隆……”晚上八点,天完全黑了。许久没有下雨的天空,突然雷声大作,闪电交加。
许婧被雷声吵醒,睁开眼,屋内没有点灯,漆黑一片。她摸索着下床,不料却被自己的拖鞋绊倒。
“来人啊……快来人!”许婧重心不稳,摔倒的时候,肚子先着地。她缓了许久,才有力气呼唤,可她的声音,却被屋外的雷声吞没。她叫了半天,依旧没有人听到。她用尽全力,爬到门口,打开大门,屋外的冷风瞬间吹进卧室。这时,下人才看到爬在地上的许婧。
“少奶奶!你怎么了?”下人冒着雨跑了过来。她想拉起地上的许婧,可现在的许婧,没有一点力气,她拉不动。只好跑去找人帮忙。
不一会儿,来了几个人,大家合力把许婧扶起来,等有人把灯点亮,发现许婧的裤子全是血!
“少奶奶!”下人惊吓道。
“快去喊大夫!”
“不是,可能是少奶奶快生了,我们应该送她去医院。”
几人各执己见,不知道该执行谁的意见。
“洪立回来了吗?”许婧虚弱地靠着椅子问道。
“少爷他……还没回来,可能……可能是事情还没解决……”下人支支吾吾地说。
“妈呢?怎么不见她来看我?”许婧又问道。
“太太她闹肚子,估计是睡了……”下人低着头,随便找了个借口。
“我肚子好疼,刚才摔了一跤……”许婧脸色惨白,捂着肚子说道。
“那我们送你去医院检查检查!”说完,一个下人连忙去叫司机开车,其中一个男弟子抱着许婧出门,还有一个在一旁给许婧撑伞。
就在这时,杜德文和李维刚也到了。
“许婧怎么了?”杜德文一下车,就见洪武馆大门敞开着,大家抱着许婧往外跑。
“婧姐,你哪里不舒服?”李维刚见许婧被人抱着出来,裤子都是血,急忙跑过去,不顾雨下得多大。
“少奶奶刚才摔了一跤,现在得马上送医院!”下人说道。
“维刚,快送去医院!”杜德文跑到武馆门口避雨,冲李维刚命令道。
“是,老板!”李维刚急忙打开车门,忙跟下人把许婧放到车上。
几人快速朝医院方向开去。
“医生,快来看看,这里有个孕妇大出血了……”一到医院,李维刚亲自抱着许婧往里冲。
“快来这边!”一个护士忙招呼道。
很快,许婧被推进抢救室。此刻的许婧,雨水和血水包裹着她的全身,她的意识在慢慢减退,除了冰冷,她再无任何知觉。
又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又是一个难以醒来的梦,又是一个或真或假或悲或喜的梦……
半个小时后,许婧被推出来,脸上罩着氧气罩。
“对不起,我们这里的医疗条件比不上市里,病人和胎儿都有异常,你们最好还是带她去市里。”主治医师说道。
“病人哪里有异常了?为什么会在这里治不好?”李维刚气愤地提着主治医师的衣领问道。
“对不起,我们刚刚检查胎儿的时候,发现胎心跳动缓慢,再晚点,可能赶不到市里就胎死腹中了。还有,病人本身有心疾,我们很奇怪,之前产检的时候,一切都正常的,不知道是不是跟她的饮食有关。”主治医师没有生气,反而跟李维刚分析病情。
李维刚放开手,拔掉氧气面罩,抱起许婧就往外跑。上车,打火,掉头,出发。
临走前,他摇下车窗,跟下人说道。
“我带你们少奶奶去市医院,刚才你们都听到了,你们回去告诉洪老爷去,还有,麻烦跟我的老板说声,我顾不得去接他了,你们给他安排一间客房……”
“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你放心!”
一路狂奔,车子跟疾雨暴风对抗着。李维刚的脸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亦或是泪水……他抹一把脸上的液体,看一眼副驾驶上晕睡的许婧。
“婧姐,你不要睡了好吗?我送你去医院,你和孩子都要好好的……”李维刚的右手不时会拉住许婧冰冷刺骨的左手。
可除了雷声,就只有无声回应他。
一个小时后,李维刚把车开到市医院。尽管,一路上,他冲撞到路旁的很多东西,车子头也变型了,他却来不及顾及那么多,一心只想救许婧。
“医生,救命……”李维刚再次抱着双手向下耷拉着的许婧冲进医院。
这个点的医院,人不多。护士见状,立刻推着活动床过来。
“病人什么情况?”护士急忙询问情况。
“刚才摔了一跤,县医院喊带来这里医治。说胎儿心跳缓慢,大人也有食物中毒迹象……”李维刚尽量简短说明。
“好,在这里等着!”说完,护士关闭抢救室的。显眼的“抢救室”三个红色大字格外刺眼。
洪武馆,秦媚哭晕几次又被噩梦惊醒几次,下人一直守在床边。
洪天贵整夜未合眼,在书房不停来回踱步。
下人从医院回来,就把许婧的情况告诉了他。他分身乏术,想去孟跃县找儿子,想陪在卧床的秦媚,想去市里看看危在旦夕的许婧和孙子……但最终,他却只能无力地关在书房。
李维刚送许婧医院的时候,洪家下人把杜德文请去客房休息,但杜德文也心乱,他很担心许婧,还有洪立。
他出了客房,去找洪天贵。
“洪师傅,我知道你现在心乱如麻。许婧这边,你交给我吧,我们在市里会好好照顾她的。你好好照顾好洪夫人,洪立那小子,不会这么轻易就遇害的,我知道他的本事不差。你放宽心,眼下,只有你一人撑着洪家,你绝不能倒下!”杜德文安慰着洪天贵。
“谢谢杜老板的开导,那婧婧那边,就劳驾你们了。我夫人这边,我会好好照顾,只是,我儿……明天我就过去孟跃县询问清楚。”洪天贵眼眶通红,眼泪在眼眶打转。
“我的车被维刚开去市里了,你们现在可否派辆车送我回市里,眼下,我在这里也帮不到忙,说不定市里那边可以帮到忙。”杜德文说道。
“好的,我这就安排司机!”洪天贵走出书房,冲楼下下人喊道,“快去喊司机,把杜老板安全送回市里!”
“好的,老爷!”
几分钟后,杜德文上了车,洪天贵站在门口送杜德文。
“杜老板,麻烦你了!”
“没事,我们都是朋友!”
后视镜里,杜德文看着洪天贵转身回府的身影,这个一代宗师的坚挺身躯,仿佛压着一座无形的大山,把他的脊背压得佝偻……
“唉……”杜德文摇起车窗,此刻,电闪雷鸣已过,只有淅淅沥沥的小雨不停地流淌着,如同一个爱哭的小孩子,一颗一颗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
杜德文赶到医院的时候,抢救室的灯依旧亮着。
“怎么样了?维刚。”杜德文拍了拍坐在椅子上埋着头的李维刚。
“老板!”李维刚见来者是杜德文,立马起身。
“坐吧!”杜德文按了按李维刚的肩膀,示意他不用紧张。
“对不起,老板,刚才情况紧急,我没时间回去接您……”李维刚想解释。
“不用跟我解释这些,我现在只想知道婧婧的安危。”杜德文直接打断道。
“还在抢救,我一送到医院,医生就把婧姐推到抢救室,我一直守在这里,也没人出来。”李维刚很着急。
“好,交给我,我去看看。”杜德文转身朝医生住宿楼走去。李维刚没有跟着,他要守在门口。
杜德文直接到医生住宿楼,敲开一间房门。
“杜……杜老板!这个点了,你怎么亲自上门找我?”门内一个头发凌乱的男人揉着眼睛说道。
“没时间多说,快!找你们医院最好的妇产科医生,抢救室里有个病危的孕妇……”杜德文不多解释,直接拉着穿着睡衣的院长狂奔。
“不是……我还没戴眼镜!”院长被拉着往抢救室跑。
几分钟后,抢救室围满了很多医生。
杜德文现在一边,催促道,“人命关天,你们尽快拿出方案。”
“杜老板,不是我们不救。只是病人现在生命垂危,再加大出血,她根本不能自然生产。胎儿又因为长时间在子宫里受到挤压,呼吸和心跳都很微弱,就算我们强行将胎儿取出,孩子也未必能活下来……”一个主治医生说道。
“我不管,如果,如果孩子保不住,那就保大人,大人一定要给我活着!”杜德文大声怒号。
“杜老板,让我来试试。”这时,门口走来一个高大身影。他今天本来休息,但听到有紧急任务,他就从宿舍赶过来。
“范医生!”大家都喊着这个人。
“好!你快去,只要能救回许婧母子,条件,你尽管提!”杜德文上前,轻拍一下那人的肩膀说道。
“我先去看看!”说完,他打开抢救室大门。
两个小时后,凌晨十二点十二分。抢救室灯熄灭,大门被打开。
李维刚先冲个过去,他抓住范吏闵的胳膊问道,“医生,婧姐怎么样了?”
范吏闵轻轻拍了拍李维刚的手,示意他别紧张,然后摘掉口罩,拿掉手套,脱掉头上的帽子,用帽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长舒一口水,“呼……病人脱离危险,但是胎儿从腹中取出的时候,就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经过抢救,也没能救回来。抱歉!”范吏闵低头给杜德文和李维刚鞠躬。
随后,范吏闵离开。身后的护士,推着脸色苍白得像一张宣纸的许婧出来。
“婧姐!你醒醒呀!我是维码……”李维刚哭着上前,想去抓许婧的手。
“对不起,病人现在需要休息,请你保持安静。她已经没有大碍了,但要静养一段时间,所以,麻烦你小点声!”推着活动床的一个小护士眨着眼睛说道。
“好!对不起!”李维刚只好乖乖地跟在身后。
“维刚,许婧既然脱离危险,那这里就交给你,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看她,顺便让夫人准备点住院需要的用品。”杜德文说道。
“好的,老板。这里有我在,您放心。刚才开车急,车子被我撞坏了,您放心,修理费从我工资里扣……”李维刚把车钥匙递给杜德文。
“没事,我知道你救人心切。钥匙我拿去,明天开去修理,工资我不会扣你的。你就安心在这里陪许婧,明天,我找两个女佣过来,毕竟,女人的事,你一个大男人也不方便!”杜德文接过钥匙,走了。
李维刚很感激杜德文,他看着杜德文开着车离开,才回到许婧的病房。
医生单独给许婧准备了一间“温馨病房”,李维刚看着许婧半睁着眼睛的样子,又回忆到那次,顾云舟刚去世不久,许婧喝醉酒,他照顾了许婧一整夜的那次。他就知道,许婧睡觉的样子是这样的。
他不禁用手摸了摸许婧的脸,那次,许婧是抱着自己的腰,不停地喊着顾云舟的名字。
而这次,许婧再没力气说一个字。
“婧姐,我本以为你和洪,会幸福恩爱一辈子,为什么命运总是这么不公?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很心疼,我都希望可以替你去承受这份痛苦……”李维刚眼含晶莹。
第二天,天亮。雨过天晴,似乎,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太阳依旧挂在东边,地面的雨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有些抓不住的人和事,突然间就人间蒸发。
方婷一大早就准备着东西来到医院,他,已经从杜德文口中得知许婧的遭遇,她一晚没睡,边哭边给许婧准备东西。
“夫人!”方婷进来的时候,李维刚正拉着许婧的手,爬在床边睡着。
“嘘!你去沙发靠一下吧,你一整夜没有休息,累了吧。”方婷小声说道。
“不累,我没事。”李维刚送开许婧的手,起身给方婷让座。
期间,医生过来检查过几次。虽然生命体征平稳,但许婧就是醒不过来。
“我们要不要告诉叶家人,毕竟,婧婧是叶师傅的弟子。”方婷坐在许婧身旁问李维刚。
“叶师傅年纪大了,还是先不要告诉他。我一会儿去找叶小姐,毕竟,叶小姐跟我们婧姐从小一起长大,她也不希望我们隐瞒她。”李维刚说道。
“好!这里有我,你去忙吧!一会儿,德文会带女佣过来,你把消失告诉叶小姐后,就回去上班吧。”方婷说道。
“不,夫人,我求求你,请你让我守着婧姐,直到她醒过来。”李维刚哀求道。
“好吧,好吧!那先去告诉叶小姐去。这里有我,你放心吧。”方婷摆摆手说道。
李维刚这才出了门,去找叶紫萱。
“你好,麻烦帮我叫一下叶紫萱。”李维刚知道叶紫萱也在市医院实习,他便去中药科去找。
“好的,稍等!”
不一会儿,叶紫萱走出来。“维刚!你怎么来了?”她吃惊地问。
“叶小姐,我们婧姐她……”李维刚不知道要怎么把事情说清楚。
“婧婧她怎么了?你快说呀!”叶紫萱感觉事情不妙,就激动地问。
“她在温馨病房,你过去看看她吧!”李维刚没再说话,叶紫萱则朝着病房跑去。
“婧婧!”叶紫萱推开病房门,大叫道。
只见床上躺着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脸,才八九个月没见,没想到,再见面会是这样的方式,这个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却安静地躺在床上。
“叶小姐!”方婷主动跟她打招呼。
“你好!杜夫人!”叶紫萱这才看到一旁的方婷。
“已经没事了,你不要太难过!”方婷抚摸着叶紫萱的肩膀安慰道。
叶紫萱没有回应,只是眼泪不停地滴落。
房内一时安静得出奇,谁也没有再开口。
叶紫萱已经请假,她要陪在许婧身边。刚才,杜德文带着两个女佣过来,女佣坐在一旁,不时给许婧擦擦干裂的嘴唇。照顾得很细致。
方婷吃过午饭后就离开,说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头有点疼,就回去了,说好,晚上再过来看许婧。李维刚则一直守着许婧,说好要等许婧醒来,他才能放心离开。
见许婧还是没有醒来,李维刚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了叶紫萱。叶紫萱的双眼早已哭红,她抬起头,看着天花板,憋着嘴,极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为什么总是这样,婧婧,你到底为什么总是会失去你所爱的人,难道,老和尚的话,是真的?”叶紫萱在心里说着。
直到下午三点,许婧才断断续续地说着梦话,“老公……你别走……宝宝……妈妈在这里……你别跑……老公……”。
“婧婧,我在呢!你快醒醒!你不要吓我好吗?”叶紫萱紧紧地握着许婧的手说道。
过了很久很久,许婧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她奋力地眨着眼睛,因为许久没看到光,她的视线模糊,大概半分钟后,她才看清身旁的叶紫萱、李维刚、还有一个陌生的女人脸,她就是女佣,另一个女佣见许婧醒了,忙去告诉医生。
“紫萱!你怎么在这里?”她以为自己还在祁县医院。
“婧婧,你醒了?”叶紫萱强忍着泪水,笑着跟许婧说道。
“嗯,我这是在哪里?”许婧问道,她的意识开始清晰,她感觉这里不是祁县医院。
“你在市医院,昨晚,维刚把你送来的。”叶紫萱说道。
“婧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李维刚急切地问道。
此刻,许婧想起昨晚的一幕,她忙送开叶紫萱的手,摸向自己的肚子。
“我的孩子呢?我昨晚生了吗?”许婧试探性问道。
“婧婧,你先冷静,现在的你,身体很虚弱,宝宝很好,但是需要呆在保温箱里,医生会照顾的,你放心吧。等过几天,你身体恢复一些,我就带你去看宝宝。”叶紫萱笑着说道。
“真的吗?我的孩子没有事是吗?那洪立怎么不来?还有我爸妈呢?”许婧又接着问道。
“洪立他有事,说了明天过来看你,你爸妈那边,也有事,可能……”叶紫萱找不到理由继续撒谎。
“紫萱,你是不是有事隐瞒我?我求求你,把实情告诉我好吗?”许婧挣扎着起床,拉着叶紫萱的手哀求道。
“婧婧,没事的。只是暂时遇到点麻烦,回过去的,眼下,你不能情绪失控。你正在坐月子,不能哭,不能受凉。”叶紫萱紧紧握着许婧的手,安慰道。
这时,女佣带着医生进来。
“你们都出去一下,我给病人做个检查。”那医生带着口罩,说道。
“婧婧,你放心,我就在门口守着。一会儿我就进来。”叶紫萱替许婧擦了擦眼角的泪。
大家都出了门,在门口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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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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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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