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夫妻俩时而窃窃私语,时而开怀大笑。铁蛋在爹爹的怀里不安分地扭动着,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像是在为爹娘的幸福而欢呼。
毛毛则在一旁蹦蹦跳跳,一会儿跑到前面去摘一朵花,一会儿又跑回来逗逗弟弟。小夫妻俩看着两个孩子,眼里充满了爱意和温柔。
他们走过一排排土坯房,走过一条条街道,走过村民纳凉的大柳树,每一步都那么轻松,每一步都那么快乐。他们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他们知道,只要有彼此,有孩子,就有希望,就有幸福。
路旁的妇人看着这一家四口,眼里充满了羡慕和嫉妒。她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和相公一起打拼,一起吃苦。可是后来,男人却为了一个青楼女子,抛弃了她和孩子。
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受尽了白眼和嘲笑。她没有再嫁,因为她不想让孩子受到委屈。她也没有再笑,因为她的心已经死了。
她看着小夫妻俩走过她的身边,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她恨自己的男人,恨他的无情无义,恨他的背叛。她也恨自己,恨自己的软弱无能,恨自己的失败。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意义,还有什么价值。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她抬起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她的男人,是那个曾经抛弃她和孩子的男人。他穿着一身破旧的衣裳,头发花白,面容憔悴。他手里提着一个破破烂烂的包袱,正朝着她走过来。
她本能地想要躲开,可是她的脚却像被钉住了一样动不了。她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他走到她的面前。
男人看着她,眼里充满了愧疚和后悔。“玉芬,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和孩子,但是请你原谅我,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补偿你们,让我和你们一起重新开始。”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她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看着他手里的包袱,看着他脸上的泪水。
妇人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怜,当初男人嫌她是个黄脸婆,为了个青楼女子抛弃了她。
如今这副鬼样子,定是被人家给赶出来了,这才想起自己这个发妻来。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没想到这么快就遭了报应。
不禁冷笑一声,“怎么?被那个小贱人给抛弃了,还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说完,就大笑起来,笑着笑着,鼻子一酸,泪水就落了下来。
“玉芬,我真的知道错了,看在几个孩子的面上,你能不能原谅我?”
男人似乎知道妇人不会收留他,便打起了亲情牌,但他却低估了女人对他的恨意。
只见妇人大吼一声,“你不配跟我提几个孩子,因为你他们受了太多冷嘲热讽,如今你竟然还好意思让我看在儿女的面上原谅你,简直是痴心妄想。”
随后就听到扑通一声,男子便跪在了妇人面前,开始忏悔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但无论男人怎么哀求,妇人依旧无动于衷,最后把对方臭骂一顿,就快速离开了。
只留男子坐在地上失声痛哭,也不知是为无家可归而伤心,还是为妇人的绝情而难过。
刚走出没多远的小夫妻俩看到这一幕,不禁摇头。
真是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啊!
“相公,你说这张贵是不是活该,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选个青楼女子……”
冬梅最看不起抛家弃子的男人,若不是看他年纪大了,自己都恨不得上去打对方几拳。
这张贵在他七八岁时就与一个青楼女子跑了,附近村子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婆娘一时想不开差点投井。
若不是想到还有几个年幼的孩子要抚养,估计早就见阎王去了。
想起当年的事情,陈家旺就替妇人不值,他拍拍屁股走了,倒是潇洒,却苦了她们母子四人。
这种男人确实不值得原谅,若换成自己是他婆娘,非得揍张贵一顿,好好出出气。
陈家旺不禁嗤笑一声,“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家花没有野花香,所以他落得这个下场一点也不冤。”
那只山鸡似乎也赞同陈家旺的说法,在冬梅手中扑通了几下,便再次蔫吧了。
夫妻俩一边走一边聊,没一会儿,就来到了老宅。
此时陈母正准备烧火做饭,她刚把柴火塞进灶膛,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起身向外望去,只见二儿子一家正朝着门口走来。陈母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她急忙从房内走了出来,上前接过儿子怀中的铁蛋,笑呵呵地问道:“你们小两口今日咋有空过来?”
冬梅微微一笑,随后举起手中的山鸡,让婆婆看。她说:“娘,相公昨日逮了只山鸡,还摘了些野果子,就想给您和爹送过来尝尝鲜。”
陈母嘴上这么说,脸上的笑容却没有消失过。她接过山鸡,用手掂量了一下,心里估摸这只鸡怎么也得有两斤重。
她知道,儿子在山里要逮住这样一只山鸡,想必是费了不少功夫。
吃不吃鸡倒无所谓,重要的是儿子有这份孝心。
她一边想着,一边把山鸡放进厨房,随后又看了眼篮中的野果子,“家瑞的运气还真不错,竟然还能摘到这两样野果子。”
陈母拎着篮子就去了厨房,没一会工夫,便端着一盘洗过的野果子回到屋内,放到了桌子上。
说起来,陈家瑞运气确实好,只是去林子上个茅房,还有意外收获。
可能因为那片林子距离前后村庄比较远,平日里鲜少有人涉足,不然也不会便宜了他。
“娘,咋就您一人在家?其他人呢!”今天是镇上大集,不用想都知道大哥是去摆摊了,但爹和大嫂怎么也没在呢!陈家旺不禁有些疑惑。
“你爹想小宝了,与你大哥一同去了镇上,盼妹昨夜闹的很晚才睡,我让你大嫂和孩子一起补觉呢!”
陈母拿过一颗覆盆子放进铁蛋口中,小家伙吧唧吧唧嘴,尝到了甜味,笑得别提多可爱了。
“小宝,不是一直在村中吗?何时去了镇上?”
自己确实有段时间没过来了,看来这期间发生了不少他不知道的事情啊!
陈家瑞对此充满了好奇,不禁抬头看向老娘,期待着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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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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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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