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真心疼爱自己一双儿女的外祖父,陈家旺实在说不出狠心的话,只好出言安慰。
“真的吗?我可以去镇上看两个孩子?”
田大福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大女儿,仿佛女婿的话不可信一般。
对于这样的无良爹,小溪突然有些无奈,虽然没有说话,却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回答,这下田大福彻底放了心,拎过一旁的篮子,就把里面的布料,还有一包黄澄澄的野杏取了出来。
“这野杏是我与你弟弟在山里摘的,布料就留着给孩子们做衣裳或是……”
田大福一边往外拿东西,一边唠唠叨叨的说着。
“这野杏我们就留下了,布料就不要了,毕竟这也是本钱来的,还是拿回去让宝儿卖了吧!”
望着老丈人拿出来的东西,说内心没有所触动是假。
就算以前陈家旺真心瞧不起他的为人,但经过这么多次的接触,还有每次过来看孩子从不空手的习惯,也知他是真心悔过。
估计每次过来看孩子们,王氏肯定没少与他争吵。
“留下吧!这是你弟弟挑最好的面料拿的,给孩子做衣裳舒服又透气。”
东西拿都拿来了,又怎会有再拿回去的道理,田大福坚决不同意。
陈家旺与小溪见他如此坚持便没再提拿回去的事。
望着院中嬉闹的一老两小,二人竟觉得画面是如此温馨。
小溪不禁回忆起她的童年,简直可以用黑暗来形容。
自己每日都有做不完的事情,而田宝儿兄妹俩却可以吃喝玩乐,什么也不用做。
家中做了什么好的吃食,也轮不到她吃,还的说王氏大方时会让她泡点菜汤。
看她不顺眼时,不是窝窝头就是残羹剩饭。
不然她也不会长得面黄肌瘦,反观田宝儿与田小蕊却是浑身都是肉。
她手上每年冬季都会生冻疮,而田小蕊的双手却滑嫩的很。
乞求王氏给她买盒三文钱的冻疮膏,人家都会讥讽好一阵,说她只是个吃闲饭的,能给她一口吃食饿不死,已经仁至义尽,竟还奢望在她身上花钱。
她那个爹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看不到。
但却舍得给田小蕊买几百文一根的银簪,几十文的胭脂水粉。
看,这就是亲生孩子与继女的区别。
那时她多么希望田大福可以挺起胸膛,反驳王氏一次,但却一次都没有。
俗话说的好,树叶不是一天黄的,人心不是一日凉的,失望攒够了,便不再抱任何期盼。
这也是她与田大福关系越来越不亲厚的主要原因。
总之类似的事情还有好多,怕是说上三天三夜都讲不完。
看到小溪对着院中那道身影发呆,陈家旺便知她又想起了曾经的不愉快。
只能牵着她的手回到房中安慰,“娘子,你还好吧!如今什么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好嘛!”
“道理我都懂,可是看到孩子们在院中嬉闹的身影,往事便会从眼前一幕幕闪过,我控制不住你知道吗?”
小溪趴在陈家旺怀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串串落下来。
“我知道,我懂,但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我们就应该往前看不是嘛!相信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让娘子受任何委屈。”
看到小溪落泪,陈家旺的心犹如刀割一般痛,但他唯一能做的却只有安慰。
若是换成其他人让小溪吃了这么多苦,受了那么多委屈,自己还能趁着夜黑风高,去给对方套个麻袋暴打一顿。
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是老丈人,就算他曾经对娘子不好,但还有生养之恩,所以只能忍下这口气。
在院中陪两个外孙的田大福,还是听到了屋内小溪的哽咽声。
猜出肯定是他的到来,让大女儿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
心中很是不好过,又陪孩子玩耍了一会,便提出告辞。
小溪难过成这个样子,陈家旺肯定不会把他留下来添堵。
但瞧了眼天色,想着老丈人也这么大年纪了,干脆送他一程吧!
随后对小溪叮嘱了几句,便套上驴车,拉着田大福消失在巷子口。
莲花村村民都知道,小溪自成亲以后,就再未登过娘家门。
这也让田大福一时间成了村中的笑柄,对于这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怀。
所以当女婿提出送他回村时,才没有反对,目的就是堵住那些长舌妇的嘴。
这不驴车刚进村,就看到不远处一棵大柳树下,聚集了一帮婆子,坐在那里闲聊。
有那勤快的婆子,聊天手也没闲着,一边聊天一边纳着鞋底子。
瞧见有驴车进村,立马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
毕竟一头毛驴八九两银子,并不是谁家都能买得起,不免多瞧了两眼。
这一瞧不要紧,竟发现根本不认识赶车的小伙子,但却认识坐在车上的人,那不是村中笑料最多的田大福嘛!
大女儿三日回门,没有回娘家就算了,却是拎着礼物去了老宅,狠狠打了他的脸不说,也让田大福成了村民嘲笑的对象。蜀南文学
外加小女儿做出那等丢人现眼之事,使他彻底在村中抬不起头来。
哪个看到他背后不指指点点,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田宝儿回来,才稍稍有些改变。
但也仅限于村民在看到他时,眼中少了嘲笑之意,多了一丝意外。
谁能想到窝囊了半辈子的田大福,老了老了还能干起来,每日不辞辛苦的与儿子下村去收粮。
“哎!赶车这小伙子是谁啊!怎么没有见过,人长得还挺精神。”
“我也不认识啊!也许是田家的亲戚吧!”
这时,有个去田家吃过喜宴的婆子,仔细端详了一阵,一拍大腿,嚷嚷着,“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知道他是谁了。”
旁边的婆子不禁剜了她一眼,“你这人可真能吊胃口,还不快说他是谁。”
“如果我没记错,他应该就是田小溪的男人。”
“不能吧!整个莲花村有几个不知,田小溪出嫁后便与娘家断绝了往来。”
“说不得人家私下里和好了,谁又知道呢!”
……
就这样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全然不在意她们说的话,会被即将走到近前的田大福听见。
可见这些村民嘲笑田大福,不是一回两回了。
陈家旺生平最讨厌嚼舌根的人,忍不住回怼道:“你们这些大娘婶子,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如果舌头太长就剪下去一截。”
大家万万没想到田家女婿会开口说话。
等反应过来,对方是在骂她们长舌妇时,驴车已经走远了。
气得一阵跳脚,活了一把年纪,没想到竟被个小崽子给骂了,真是丢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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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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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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