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向晚,当柳梦生驱车到小镇时发现只有一个老汉在街上走动,而那老汉看到有马车驶来惊讶得连手里的菜筐都掉地上了,转身就往镇里跑去:“来人啦,来人啦。”
柳梦生不解地望着那老汉叫喊着跑远,身旁的孔穷北一字一顿道:“莫名其妙。”
那老汉跑进镇里不久,就又带着一个长者急匆匆地走了回来。
“几位是来干什么的?”长者盯着柳梦生的佩剑慌张地问道。
“就是偶然路过,想要借宿一夜,”柳梦生觉得两人的表现有些异样,但也还是开口回道。
“啊?”长者听了有些惊讶,“哦,老身是这里的镇长,几位快快请进。”
“多谢,”柳梦生刚想催马入镇,那老汉就拉起马上的缰绳,牵着马往前走。
“不知镇长方才为何如此慌张?”孔穷北忽然开口问道。
“这……”镇长当即面露难色,但见孔穷北一直侧目盯着他,便解释道,“客人有所不知,最近几年这一带出了山匪,闹得人心惶惶,刚才见你们驾车而来,还以为是山匪来劫掠呢。”
“哦?竟有这等事?”孔穷北意味深长地看了柳梦生一眼。
“那就没有官府的人来管一管吗?”柳梦生问道。
“唉,我们这里地处边境,先前几年打仗,一会北边的人打来说这里是他们的,一会南边的人打回来说这地方归南边,现在谁也说不清楚这地方到底归谁管,结果就干脆谁都不管了。那些个贼人见这里没有人管,就来占山为王,都好几年了,”镇长唠唠叨叨地说道。
柳梦生想到路上看见的那些马车,心道原来是山匪作乱,幸好他们这一路没遇上。
“那我们今夜睡在哪里?”孔穷北话锋一转。
“几位啊,今晚上就睡在老身家里,明天一早就赶紧走吧,这地方不太平,”镇长连忙道。
“不好啦,不好啦,”这时候又跑来一个壮年人。
“怎么了?”镇长脸色一白。
“北面又来了台送亲的花轿,”壮年人道。
“嘿,奇了,居然还来个送亲的花轿,”镇长咧嘴一笑,但又马上皱眉道,“不行,得跟他们说说,这么招摇,不是羊入虎口嘛。”
镇长嘱咐那壮年人带柳梦生几人去他家里,就急匆匆地向北面跑去了。
“今晚上怕是睡不安稳喽,”孔穷北望着镇长的背影嘟哝了一句。
那壮年人同先前的老汉牵着马车将几人带到镇长家里,又给众人找了两间屋子就离开了,镇长是临近上灯时候回来的,刚一回来就钻进厨房里给柳梦生几人摆了一桌菜。
“镇长辛苦了,”柳梦生见到一桌子菜色竟然还不错,有点惊讶。
“哎,都是些粗茶淡饭,”镇长客气地说道。
“好酒啊,”孔穷北拿过一只酒壶就连着喝了三杯
“粗茶淡饭?”江晓莺看着自己碗里的烧鸡翅膀,又看了看桌上的酒壶,似是也开始怀疑起来自己对粗茶淡饭这个词的理解了。
“哎,对了,几位都是从哪里来的打哪里去啊?”镇长问道。
“此去往南,”柳梦生简短地答道。
“看几位相貌不凡,是不是哪家的公子哥和大小姐呀?”那镇长又问。
然而柳梦生话都没说出来,就被一旁喝醉的孔穷北搅合了。
“跟你讲…嗝…不是本道我自夸…当年要不是本道…嗝…”孔穷北忽然靠了过去,直接搂着那镇长的脖子说起了胡话,至于内容嘛,自然还是他的英勇往事。
“这,这位道长,真,真厉害,”镇长用手挡着孔穷北的脸,苦笑着应和。
“对了,镇长,那个接亲的花轿呢?”柳梦生见镇长疲于应付孔穷北便趁机问道。
“嗨,说是吃顿饭就要走了,”镇长费劲将孔穷北推开,谁知那疯道士竟然一头扎进了一盘菜里,镇长无奈又连忙将他扶了起来。
“镇长怎么没邀他们来家里呀?”柳梦生又问。
“人家出嫁的新娘子能给你随便看嘛?”江晓莺白了他一眼。
“对,对,是这个理,”镇长笑容僵硬地附和道。
几人吃过之后便各自回房了,孔穷北本来是歪歪斜斜地跟着姑娘们去的,结果自然是被柳梦生拽去了另一间房。
待打理了一番后,柳梦生在灯下擦了擦自己的木剑,回头却见孔穷北没有睡的意思,甚至脸上都没有了醉意,心想这道士刚才果然是装的。
“道长,这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柳梦生问。
“唉,你要是睡去了,怕是醒不过来了,”孔穷北擦了擦脸上的菜汤叹气道。
“哦?道长有何高见?”柳梦生问。
“哼,这镇子明明上没几个人,连种地的人都没有,那镇长却能摆出一桌好菜,要依本道说啊,咱们这是进了贼窝喽,”孔穷北悠悠道。ΗtτPS://Www.sndswx.com/
“那依道长之见,应当如何?”柳梦生问。
话音未落,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扣动的声响很轻,似是不想被发现一般。柳梦生不由望向孔穷北,而那疯道士却直接背向自己,躺床上假装睡去了。
“真会装,”柳梦生无奈,只得扣着剑格谨慎地将门打开,而门外的人原来是江晓莺。
“这么晚了你飞过来做什么?”柳梦生开口就问。
“嘘,小点声,”江晓莺迅速侧身闪进屋里,遂神神秘秘地说道,“我刚才看见那个镇长鬼鬼祟祟地出去了,连灯都没打。”
“那又如何?”柳梦生随口问道。
“你个呆瓜也不想想,这地方这么偏僻还闹山匪,怎么可能拿的出那些个好东西招待过路的人?我看这个镇长必定有鬼,”江晓莺气道。
“合着你们都是通过吃的来判断的?”柳梦生心道你这套说辞我刚才就听过。
“你们?”江晓莺狐疑地看着柳梦生。
“那不重要,你跟家姐说过没?”柳梦生连忙问道。
“都说过啦,柳姐姐她们等着我回去呢,暂时不会睡下,”江晓莺拉着柳梦生就往外走,“你快跟我去看看那个镇长到底要干什么。”
“哦,”柳梦生回头看向躺在床上的孔穷北,心想反正这道士也是装睡,这情况应该不用跟他再说一遍了,结果却看见孔穷北冲自己摆了摆手,那意思是让柳梦生赶紧出去。
“怎么啦?动作快点,”江晓莺回头扫了一眼,而孔穷北已经回复到方才装睡的姿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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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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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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