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如同一位心情低落的画家,随意挥洒着灰蒙蒙的色调,将大地装扮得既神秘又令人心生不安。
房屋在这无尽的雾海中若隐若现,仿佛是孤岛上的灯塔,试图穿透层层迷雾,却只能无力地发出微弱的光芒。
浓雾时而翻滚升腾,时而缓缓下沉,每一次的变动都似乎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这变幻莫测的景致中,荒漠般的沼地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它那起伏不平的地貌在雾气的遮掩下更添几分幽邃与荒凉。
细小的水流如同银丝般穿梭其间,闪烁着微光,却难以照亮这片被阴郁笼罩的土地。
远处,突兀的岩石在雨水的洗礼下更显湿滑,其表面被天光偶尔穿透,映射出斑驳陆离的光影,为这阴森的景象增添了几分诡异。
昨夜的惊恐如同挥之不去的阴影,深深烙印在准男爵的心中,他的每一个呼吸都似乎带着沉重与不安。
奥利尔,作为他的挚友,同样感受到了这份压抑,一种难以名状的危机感如同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着他们的心灵。
这种危险,既具体又抽象,它潜藏在每一个阴暗的角落,随时可能爆发,让人无法忽视,却又无从防范。
回顾近期发生的一系列离奇事件,奥利尔的内心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庄园前主人的突然离世,其情节竟与家族传说中的诅咒惊人地相似,这不禁让人心生寒意。
而村民们口中反复提及的沼地怪兽,更是如同噩梦般萦绕在他们的心头。
那如猎狗般的凄厉嗥叫声,奥利尔已亲耳所闻两次,那声音穿透雾气,直击灵魂深处,让人毛骨悚然。
然而,作为一个理性之人,奥利尔深知这些超自然的解释不过是无稽之谈。
他试图用科学的眼光审视这一切,却发现无论是何种解释,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如果真有这样一只魔犬存在,它如何能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生存?
它的食物来源何在?
又为何只在夜晚现身,白天却销声匿迹?
在这片被暮色轻轻拥抱的荒野边缘,暂且让我们将那只神秘莫测的猎狗暂时搁置一旁,聚焦于那更为紧迫、更为真实的谜团——那个在本地悄然浮现的“人”影。
马车内那隐于暗处的身影,以及那封不期而至、字里行间透露着不祥的警告信,它们不仅仅是文字与影子的堆砌,而是实实在在、触手可及的真相碎片,拼凑出一幅错综复杂的谜团画卷。
这背后的推手,是出于善意,想要保护杰克爵士免受未知威胁的朋友?还是潜伏在暗处,以戏谑或恶意为乐的敌人?两者皆有可能,如同天平的两端,微妙地平衡着未知的恐惧与希望。
而这位朋友或敌人,此刻又身在何方?是依旧隐匿于喧嚣的城市缝隙中,冷眼旁观;还是已悄然跟随他们的脚步,踏入了这片危机四伏的沼地?
奥利尔的思绪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旋转不息。
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那个在岩岗上孤立无援、形单影只的陌生人,会不会正是这一切谜团的钥匙?
尽管奥利尔与那人仅有一面之缘,但那短暂的凝视却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他确信,那人并非此地熟悉的面孔,也不是他近日来逐一结识的邻里乡亲。
那人的身形,挺拔而修长,既非斯科奇那般魁梧,也非狱卒般的粗犷,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优雅与神秘。
更令奥利尔不安的是,他坚信那人并非有意跟踪他们,这份直觉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指引着他向更深处的谜团探索。
那么,这意味着什么?是否意味着还有另一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他们,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这一切?
那人在城中的尾随,与此时沼地边缘的阴影,是否只是同一股力量的不同表现形式?
奥利尔深知,若能揭开这位神秘跟踪者的面纱,那么围绕在他们周围的种种谜团,将如晨雾般消散。
这份紧迫感驱使他必须采取行动,而且是迅速而果断的。
他心中生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策略,如同天平的两端,各自承载着利弊。
第一种,是坦诚相待,将他的所有发现与猜测,毫无保留地告知杰克爵士。
但转念一想,杰克爵士此刻已因沼地的诡异氛围而心神不宁,任何额外的信息都可能成为压垮他意志的最后一根稻草。奥利尔不愿成为那个推手,将朋友推向更深的绝望深渊。
于是,他更倾向于第二种策略——独自前行,将这份重担默默扛在肩上。
次日,晨光初破的清晨,餐桌上的早餐还残留着温暖的余韵。
银质餐具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柔和而低调的光泽,仿佛预示着即将展开的一天并不平凡。
餐后,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感,如同即将到来的风暴前夕,平静之下暗流涌动。
管家那位平日里总是以严谨与忠诚著称的绅士,此刻却显得格外焦虑。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对忠诚的坚守。
他缓缓走向杰克爵士,声音低沉而坚定,请求与爵士进行一场私密的对话。
爵士,这位家族的支柱,以其沉稳与智慧闻名于乡野之间。
他微微点头,示意管家跟随自己步入那间充满书香与回忆的书房。
门扉轻合,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
书房内,厚重的窗帘遮挡了外界窥探的目光。
只有一束光线透过缝隙,洒在桌上那本泛黄的家族日记上。
字里行间仿佛诉说着过往的辉煌与沧桑。
管家与爵士面对面坐着,两人的对话起初还保持着应有的礼貌与克制。
但随着话题的深入,音量不自觉地攀升,如同平静湖面下涌动的暗流,终于冲破了表面的宁静。
奥利尔,这位家族中的年轻成员,正坐在不远处的弹子房里。
手中虽握着球杆,心思却早已飘向了书房的方向。
他不止一次地听到书房内传来的争执声,那些字眼虽模糊,但足以让他推断出谈话的核心——关于管家内弟塞尔丹的秘密,以及随之而来的道德抉择。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直到书房的门被猛然拉开。
准男爵杰克爵士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面容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轻轻招手,示意奥利尔加入这场突如其来的会议。
“管家认为他遭受了某种程度的不公,”杰克爵士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认为,在他出于信任将家族的秘密向我们和盘托出之后,我们却选择了追捕他的亲人,这是对他忠诚的背叛。”
管家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苍白而瘦弱,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仿佛是在捍卫着心中最后的底线。
“或许我的言辞过于激烈,爵爷,”他缓缓开口,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
“但当我得知你们二位决定追捕塞尔丹时,内心的震惊与失望难以言表。
他,那个不幸的灵魂,已经背负了太多,无需我们再添上一笔。”
杰克爵士闻言,眉头紧锁,他的声音中多了几分严厉。
“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说,是自愿将一切告知我们,那么今日的局面或许会有所不同。
但事实是,你的沉默,甚至是你妻子的被迫开口,让我们不得不采取行动。
塞尔丹,他不仅仅是一个逃亡者,更是一个对社会构成潜在威胁的危险分子。”
管家闻言,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辩解,却又无从说起。
他低下头,沉默了片刻,最终以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
“我从未想过我的忠诚会成为他逃亡路上的绊脚石,爵爷。
但我敢向您保证,塞尔丹绝不会主动伤害任何人。
他在这里的日子已经足够艰难,我们正在为他安排一切,让他能够安全地离开这片土地,重新开始。
请您,看在上帝的份上,不要将他的行踪透露给警察。
否则,我和我的妻子,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奥利尔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
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
一方面,他理解管家对家庭的深情厚谊,以及那份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亲人的决心。
另一方面,他也深知塞尔丹的危险性,以及放任其自由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
杰克爵士看向奥利尔,眼中闪烁着询问的光芒。
“奥利尔,你的看法如何?”
奥利尔沉吟片刻,最终耸了耸肩,以一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说道。
“如果能让塞尔丹安全地离开这个国家,那么至少我们可以为纳税人省去一笔不必要的开支。
但前提是,我们必须确保他不会再对任何人构成威胁。”
杰克爵士闻言,陷入了沉思。
他深知这个决定的重量,不仅关乎个人的荣辱与家族的声誉,更关乎到整个社区的安全与稳定。
最终,他缓缓开口。
“可是,谁又能保证他在离开之前不会再次犯下罪行?
一旦他失控,后果将不堪设想。”
管家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保证道。
“爵爷,我以我的名誉担保,塞尔丹绝不会做出任何疯狂之举。
他已经受够了逃亡的生活,渴望能够重新开始。
我们会为他提供一切所需,确保他能够安全地离开。
请您相信我们,也请您给我们一个机会。”
杰克爵士的目光在管家与奥利尔之间徘徊。
最终,他长叹一声,仿佛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或许我们确实在怂恿一件重大的罪行,但我也看到了你们对家庭的深情与牺牲。
管家,我希望你记住今天的承诺,确保塞尔丹在离开之前不再伤害任何人。
否则,我将不得不重新考虑我的决定。”
管家闻言,脸上涌现出难以言喻的喜悦与感激。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中带着颤抖的谢意。
“上帝会祝福您的,爵爷。
您的大恩大德,我将铭记于心。
请相信我们,一定会妥善处理好一切。”
他的话语如同断断续续的溪流,夹杂着感激与犹豫。
他先是低声细语地表达着对爵爷的感激之情,每一个字都仿佛承载了沉甸甸的情感。
随后,他缓缓转过身去,似乎要将这一切深藏心底。
然而,某种难以言喻的力量驱使着他,让他再次回转身。
那双历经风霜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您对我们家的恩情,真是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深远,爵爷。”他的声音略带颤抖,每一个音节都充满了真挚。
“我愿意倾尽所有,去回报您的慷慨与善良。在我心中,一直藏着一个秘密,关于您叔叔离世的那个夜晚,我本该早些说出来,却迟迟未能开口。直到验尸之后许久,那个谜团才在我心中渐渐清晰起来。这是一件与我主人生前最后的时光紧密相连的事情,我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半分。”
准男爵奥利尔与杰克爵士闻言,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他们的眼神中既有惊讶也有迫切。
“你知道他去世的真相?”奥利尔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管家连忙摆手,脸上写满了无奈与歉意。
“不,爵爷,关于死因,我一无所知,也不敢妄加揣测。但我能告诉您的是,他为何会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独自站在那扇半开的门旁,凝视着夜色中的黑暗。那是一个约定,一个他生前未曾言说的秘密约定——与一位神秘女人的会面。”
杰克爵士闻言,脸色骤变,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他难以置信地重复道:“与一个女人会面?我的叔叔,他……”话语未尽,但那份震惊与不解已溢于言表。
管家轻轻点头,仿佛是在确认一个不容改变的事实。
“是的,爵爷。那位女士对他而言,或许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虽然我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具体关系,但从那封信中,我能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情与期待。”
“那么,那位女士的名字呢?”杰克爵士急切地追问,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过往未知的渴望。
管家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遗憾。
“很抱歉,爵爷,我并不知道她的全名。但我可以告诉您的是,她在信末留下的签名,是用两个字母‘a·a’作为标识的。这两个字母,或许就是解开这个谜团的关键。”
杰克爵士的眉头紧锁,他开始在脑海中搜索着一切可能与这两个字母相关联的线索,但结果却是一片空白。
“这……你是怎么发现这个秘密的?”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平静。
管家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来。
“这还得从我太太的一次偶然发现说起。几个星期前,她为了整理您叔叔的书房,无意中在炉格后面发现了一堆烧过的信纸灰烬。那些信纸大多已被火焰吞噬得面目全非,唯有信末的一小片还保留着些许字迹。那字迹在黑色的灰烬中显得格外醒目,仿佛是特意留下来的线索。上面写道:‘您是一位真正的君子,请您务必将此信销毁,并在十点钟的时候到栅门那里去。’紧接着,就是那两个神秘的字母‘a·a’作为签名。”
说到这里,管家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发现秘密的瞬间。
“当我们试图保存那片字条时,它却如同脆弱的蝴蝶翅膀一般,轻轻一碰就化为了粉末。那一刻,我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秘密,更是对逝者的一种尊重与保护。”
杰克爵士闻言,沉默良久。
杰克爵士站在书房的窗前,凝视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他轻轻叹了口气,转身面向正低头整理书桌上文件的管家。那眼神中既有对过往的怀念,也夹杂着对当前谜团的困惑。
“叔叔的离世,始终像一块巨石压在我的心头,尤其是这封突如其来的信件,更是让一切都显得扑朔迷离。”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似乎承载着沉重的思考。
管家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望向杰克爵士。那双阅尽沧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歉意。“爵爷,我深知这封信的重要性,但请允许我解释一二。在家族遭遇变故,您的叔叔突然离世的那段日子里,整个庄园都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我们忙于处理丧事,还要维持庄园的日常运作,对于信件这类细节,确实有所疏忽。”
他的话语诚恳而略带几分无奈,仿佛是在为自己未能及时察觉异常而辩解。
“况且,”管家继续说道,语气中多了几分谨慎,“这封信是单独寄来的,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其他邮件伴随。它就像是黑暗中突然亮起的一束光,既引人注意,又让人心生疑虑。我本想直接呈给您,但考虑到当时的情况,以及信中可能涉及的敏感内容,我选择了暂时保留。”
杰克爵士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不满。“管家,我理解你的顾虑,但如此重要的线索,你怎能秘而不宣?这关系到叔叔的死因,是我们必须查清的真相啊!”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但更多的是对真相的渴望。
管家连忙低下头,声音更加低沉:“爵爷,请原谅我的擅自做主。我们两人都深知您叔叔的为人,他一生光明磊落,对我们也极为宽厚。我们不愿让他的名誉受到任何损害,更不愿因这封信而让他死后还不得安宁。再者,信中提到的a·a.,显然是一位女士,我们担心这会牵扯到更多的私人情感纠葛,一旦曝光,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杰克爵士沉默片刻,似乎在消化管家的话。他缓缓走到书架前,手指轻轻滑过一排排书籍的脊背,最终停在了一本泛黄的日记上。他轻轻取下日记,翻开一页,又合上,仿佛在寻找某种答案。
“你以为,这件事会损害叔叔的名誉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管家抬头,目光坚定:“爵爷,我并非此意。我只是觉得,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任何猜测都可能对逝者造成不公。而且,这封信的出现本身就充满了谜团,我们需要更加谨慎地处理。”
杰克爵士点了点头,似乎被管家的话打动了。“你说得对,我们确实需要谨慎。但是,真相总是需要被揭露的,无论它多么残酷。管家,我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包括任何可能的线索,哪怕是最微小的细节。”
管家闻言,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神情。“爵爷,既然您如此坚持,那么我将毫无保留地告诉您我所知道的一切。虽然我没有直接见过a·a.本人,但根据信中的笔迹和用词,我猜测她可能是一位受过良好教育、心思细腻的女士。至于她的身份和目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杰克爵士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仿佛找到了新的方向。“好极了,管家,你的信息对我来说至关重要。现在,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位a·a.,揭开她背后的秘密,从而解开叔叔死因的谜团。”
此时,奥利尔也站到了书房的一角,他静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暗自思量。当杰克爵士的目光转向他时,他立刻上前一步,语气坚定地说:“爵爷,我同意您的看法。这封信的出现,无疑为我们提供了新的线索。我会立即将这一情况告知吕墨菲先生,他一直在追查与叔叔死因相关的线索,我相信这封信会让他更加感兴趣。”
说完,奥利尔便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提笔写下了一封详细的报告。他将自己对信件的观察、管家的猜测以及杰克爵士的决定一一记录下来,力求准确无误。
奥利尔的心中充满了深深的忧虑与揣测,他深知对方近来的忙碌非同寻常。
从明克街寄来的信件变得异常稀少,且字里行间透露着匆忙与简短。
那些曾经详尽探讨、细致分析的信件,如今仿佛只是匆匆一瞥的留言。
对于奥利尔精心搜集并传递的消息,对方竟未能给予丝毫反馈或见解,更别提提及自己肩负的那份沉重任务了。
这无疑表明,对方的全部心神已被那封神秘的匿名恐吓信案件紧紧攫住,无法自拔。
每当夜深人静,奥利尔总会不由自主地幻想,若是对方此刻能与他并肩作战,共同面对这错综复杂的谜团,那该是多么振奋人心的场景。
但现实总是残酷,他们之间的距离,如同这连绵不绝的秋雨,既冰冷又漫长。
十月十七日,一个被雨水彻底浸透的日子,天空仿佛裂开了口子,无尽的雨丝如织,将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雨水猛烈地拍打着屋檐,发出唰唰的声响,与房檐下连绵不绝的水滴声交织成一首沉重的交响曲。
奥利尔的心,也随着这雨声,变得异常沉重。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远方,那个荒凉、寒冷、无遮无挡的沼地,那里正有一个逃犯在艰难求生。
无论他曾犯下何等大错,此刻所承受的苦难,也足以让任何铁石心肠之人动容。
奥利尔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同情与怜悯,他深知,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过去赎罪,只是方式各不相同罢了。
而与此同时,另一个身影也在他的脑海中悄然浮现——那个在马车中一闪而过的面孔,月光下模糊不清的人影,那个始终隐藏在暗处、监视着一切的神秘人物。
在这倾盆大雨之中,他是否也在经受着同样的洗礼?
是否也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默默策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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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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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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