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坐进沈希衍车里,南浅脸色沉了下来。
“寒洲,他摆明就是想借机羞辱我们,你怎么还答应他?”
况且,纪明修在的场子,沈希衍也会在。
到时,这两个人要是一联手,他们还能好端端离开吗?
慕寒洲从那辆疾驰而去的车上,收回淡淡视线,凝向一脸担忧的南浅。
“怕什么。”
“我不是怕,我是担心沈希衍……”
“担心他什么?”
慕寒洲问完之后,南浅到嘴边的话,反而说不出口了。
担心他什么呢?
分明就是为了离开,故意用这种方式刺激他,为何还要担心他会误会?
“没什么。”
她随意回了一句,又低下眉眼,盖住眼底连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复杂神色。
望着安静伫立在眼前的人,慕寒洲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她离自己好远。
“初初。”
听到熟悉的名字,南浅的眸色,微微动了动,随即抬起眼睛,看着他。
“怎么了?”
慕寒洲松开拽着她的手指,微微往后倒退一步,再居高临下审视她。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了沈希衍?”
南浅愣了一下,又迅速摇头否决。
“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沈希衍待她,那么坏,她怎么可能会喜欢?
“寒洲,从一开始,我就答应过你,绝对不会爱上沈希衍,我绝对会说到做到。”
凝着那双目前只倒映着自己容颜的眼睛,慕寒洲眼底的寒意,渐渐淡下去一些。
“没有就好。”
他丢下这句话,又沉着脸,牵起她的手,往餐厅外面走去。
他用的力气,就像要将她的手,揉进他的骨血里一般,大到惊人。
南浅顺着紧扣的手指往上,看向那道宽大伟岸的背影,莫名蹙了眉。
慕寒洲……
似乎变得有点在意她了……
是演戏演过头了吗?
还是她产生了错觉?
南浅看不透,也没甩开他的手,任由他牵着,返回车上。
他们的车,抵达山林酒庄的时候,里面已经开启了宴会。
纪明修不知道请了多少人,一片郁郁葱葱的园林,到处都是端着酒杯、优雅品酒的富家子弟。
除了园林外面三三两两的人群,坐落在葡萄林中间,两栋欧式建筑的城堡里,也是座无虚席。
看到这么人,南浅有些紧张,慕寒洲却坦然的,牵着她的手,越过人群,走进右侧城堡里。
刚进去,一阵悦耳的旋律,传进耳中,是能安抚人心的萨克斯曲,有一个国外的乐队,在弹奏。
这座私人酒庄,是迟宥珩的,他是个律师,也是个京圈富二代,玩的东西,要比其他人高雅些。
故而请的人,都是比较有品味的,不论是音乐,还是酒,或是富丽堂皇却又雅致不俗的装修。
“慕总,带着你的小情人,上来。”
南浅四处打量时,二楼方向,传来纪明修轻讽嘲弄的声音。
站在他旁边的,还有一个穿着马甲西装,凭栏倚靠的男人。
对方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衬得一张清俊的脸,斯文禁欲。
他们俩一个双手插兜站着,一个懒懒散散靠在栏杆上面。
迎着灯光,远远看过去,两人倒像是一副潇洒恣意的画卷。
南浅只看了一眼,就被慕寒洲牵着,不紧不慢的,上了楼。
看到他们来了,戴眼镜的男人,似笑非笑的,打量慕寒洲。
“阿修,这就是你说的,想要买下我酒窖里所有酒的人?”
纪明修笑着,轻轻挑眉。
“那要问慕总买不买得起了?”
没给慕寒洲接话的机会,戴眼镜的男人,抢先一步开口。
“慕总被赶出了慕家,又没拿到慕氏分红,怎么买得起我的酒?”
“你可别小瞧了他。”
纪明修装作熟人一般,伸出大掌,重重拍了拍慕寒洲的肩膀。
“他工作了那么多年,每个月薪水也不低,买你几瓶酒,应该是买得起的。”hτTΡδ://WωW.sndswx.com/
说完,纪明修又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对吧,慕总?”
迟宥珩的酒窖,足足有两公里长,跟一座巨大的迷宫,没什么区别。
要问这么大的酒窖里,到底储藏了多少个橡木桶?
那得看编号,具体挪列到了什么数字。
否则单靠数,数两天两夜都数不完。
而且他的酒,一瓶就要售价几十万。
这么贵的酒,还要慕寒洲全部买下,这不是故意整人吗?
“纪先生,你只是让他来设宴,可没让他来买酒。”
见南浅出来打抱不平,纪明修的面色,有几分难看。
但他也只摆了几秒的脸子,就迅速恢复爽朗的笑容。
“买不起酒,也没关系,跟我们几个赌几把,赌赢了,一分钱也不用出,但赌输了……”
纪明修幽暗的目光,扫过楼下大厅的贵客,以及园林外面的人群。
“这些人,在我家阿迟这里喝过的酒,可都得算在你老情人身上。”
不是小情人,就是老情人,说话夹枪带棒的,跟沈希衍一样,又嘴贱、又难听。
南浅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后,沉吸一口气,想替慕寒洲拒了,他却一口应了下来。
“行。”
见他答应,纪明修和迟宥珩互相对视一眼,随即伸出‘友好’的手,邀请两人进酒窖。
等他们去前头引路后,南浅伸出小手,抓住慕寒洲的西装外套下摆,用力往下拽了拽。
比她高很多的慕寒洲,微微低下头,侧耳询问:
“怎么了?”
南浅凑到他耳边,压低嗓音,小小声说:
“寒洲,你哪里来的钱?”
这些年,慕氏不仅没给过他一分资产,还禁止他自己投资,或私设资产,就连置办不动产,也是不允许的。
他的钱财,全部都是靠辛苦工作换来的,包括赞助她读书的钱,以及买公寓的钱,也是他用双手创造出来的。
他什么样的情况,南浅是一清二楚的。
所以,他哪里能买下这么多人的酒单呢?
面对她的担忧,慕寒洲却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放心,不一定会输。”
曾经为了多赚几个钱,又不是没在赌桌上混过,怕什么?
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就好像胸有成竹一般,令南浅跟着放松下来。
迟宥珩带着他们,穿过香溢四射的葡萄酒窖,来到另外一栋庄园。
这栋庄园分明是用来娱乐的,里面豪华装修,跟盛夜的环境差不多。
只不过,只有一间包厢,但只此一间,就足以抵过盛夜顶级vip包房。
“阿衍,人带来了。”
纪明修带着南浅他们,越过中间的水池,走向沙发区。
南浅一边跟着走,一边越过零零散散的人群,看向角落里……
昏暗光线下,隐匿在暗处的男人,靠在沙发上,修长双腿交叠,搁在膝盖上的手指,捏着一支燃烧的烟。
燃尽的烟灰,在指尖轻轻飘落,又升腾起一丝烟雾,缭绕于男人周身,散发出一股独属于他的冷冽气息。
今晚的沈希衍,看起来,跟往日有些不同,似乎多了几分孤冷,这让南浅觉得,他有些不好惹。
不过人已经到了,还当着他的面,跟慕寒洲手牵着手,再不好惹,也惹了,只能勇敢去面对。
“嫂子呢。”
纪明修带着人,来到沈希衍面前后,故意问了一嘴。
沙发上的男人没作答,只用修长指尖,弹了弹香烟。
坐在不远处的展妍,倒是温温柔柔的,接了他的话。
“陆小姐去洗手间了。”
原来纪明修喊的嫂子,是指陆芷。
也对。
他们现在有婚约,他的兄弟,喊嫂子,也正常。
南浅有些失神时,慕寒洲用力,抓了抓她的手。
两人不经意的小动作,落在男人眼里,令他的黑眸,冷沉了几分。
“听说慕总今晚要跟我们赌几局?”
慕寒洲神色淡然的,挑了挑眉。
“纪三少邀请,我不赌,也得赌。”
纪明修闻言,勾唇笑了。
“没想到慕总还挺给我面子。”
慕寒洲礼貌的,点了下头。
“京城三少的面子,自然是要给的。”
“那行。”
纪明修抬起手,拍了拍,立即有人,推着一个类似于‘水牢逃生’的大箱子,走了进来。
看到那个灌满的大箱子,南浅预感不太好。
她总觉得,这几个人是想整死自己和慕寒洲。
她正这么想着时,纪明修讥讽般的嗓音,又在包厢里响起:
“既然慕总这么给我面子,那就带着你的小情人,玩玩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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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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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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