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群的侍女将西尔比从冥思中唤醒。
女王对外宣布的婚礼时间已到,那可是极其隆重的仪式,在这一天,他们要盛装出行。
首先被端上来的是一件极为华丽的红皮马甲,上面有着十字交叉的红金胸针。
西尔比熟练的张开双臂,任由侍女将马甲穿在他的身上。穿好马甲之后,又有侍女带来一身镀金长袍,上面饰有深蓝色和绯红色的羽毛,待他穿上斗篷之后。侍女又取来一对柔软马靴,帮他穿上。
穿好这些之后,侍女则取来银盘,盘子中是一些零碎,却必不可少的饰品——戴在手上的宝石戒指,以及一顶镶满宝石,稍作运动便映散出七彩虹光的王冠。
侍女一边服侍西尔比,一边感慨。
“真是英俊啊。您可真是天生的国王。”
西尔比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他戴着一顶高高的王冠,打扮的华贵异常。甚至比他父亲拉米罗一世的打扮还要华贵的多。
他不由想到自己的父亲,如果他看到自己现在这模样,会感到欣慰呢,还是会愤怒呢。
看了一会儿,他不禁嘴角上翘:“没有教会的祝福,没有天授王权,我怎么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国王呢。”
侍女手指微微一颤,碰落了一枚黄金胸针。
穿戴完毕之后,侍女退下。
身披铁甲的侍卫走上前来,为他打开宫殿大门,大门轰隆隆一层层打开,直通最外层。
一路笔直,铺满了红色的鲜花。
西尔比面无表情的踩着鲜花一路走过,每经过一个铁甲侍卫,那名铁甲侍卫便单膝下跪,单手握拳摆在胸口。
那忠诚的姿态足以让最苛刻的统治者都感动不已。
不过西尔比依旧没有表情,既不赞赏卫士,也不让他们起身,他就这样,心无旁骛的走到宫殿的正大门。
大片白色的花朵摆在偌大的宫殿前,阳光照射在地面,把地板映得熠熠生辉。门外前来参加婚礼的马车鳞次栉比,更是凸显华贵气息。
而在最中央的黄金车辇之上,潘多拉女王早已等待其中。
王宫的总管单膝下跪,递给西尔比一把装饰着宝石和龙骨的银色佩剑。
按照伊比利亚半岛古老的风俗,新郎要配剑在结婚这一天,要站立新娘身侧,以守护新娘免得被别人抢走。
虽然是巫师,或者说是国王,但这一风俗依然延续着。
西尔比手持佩剑走向车辇,成群的奴仆跪在地面。
西尔比踩着奴仆的后背,登上了庞大的车辇,站在女王身边。
女王今天终于取下了自己过去的红色面罩,换上了更薄的纯白色的面纱,她穿着象牙色丝衣和裙,裙上无数白银纹丝。而她的斗篷则由白天鹅绒制成,上面没有任何花纹,对比于华贵的西尔比,她倒显得又些朴素。好像一只雄孔雀身边的雌孔雀。
宫殿门打开,车队轰隆隆启动,向山下驶去。
“这是在做什么?”
西尔比饶有趣味的问。
“去潘多拉最大的广场。”
女王端坐着回答他,“那里有神灵为我们赐福。”
“哦?哪个神灵?”
西尔比弯下腰,偷偷在新娘耳边说道:“顺便说一句,我父亲是天主教徒,若是你信仰和我冲突,我就...”
“你就要怎么样?”
女王微笑着打断他。
西尔比耸耸肩,“我就和我那可怜的父亲一刀两断。”
“嘘,别多说话。”
女王高深莫测的笑了笑,无比端庄:“别人会轻视你的。”
“你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
西尔比却不依不饶的问。:“你为何这么熟练。”
“我结过一次婚,你不乐意呀。”
女王罕见的和他打趣了一句,白纱下,媚眼如丝。
“不是不乐意,就怕你还要再结第三次。”
说着,西尔比自己都笑起来:“我还年轻,还想再多娶几个。”
“你要是不说话,我会很感激。”
女王说道:“我们马上要出去了。”
他们接近山底,离外面的潘多拉城区还有最后一道城墙。
还没到达城墙,西尔比便听见外面隐隐约约的欢呼。他觉得那欢呼声和麻瓜看处刑巫师的欢呼没有区别,潘多拉市民没见过自己,对潘多拉女王的热爱可能也有限。但只要有热闹可以参与,人们就会蜂拥而至,无论睿智与否。
吱嘎。
一群力士用力的转动转轮,推开这扇隔绝王宫和外界的巨大铁门。
一瞬间,欢呼如海水般淹没了西尔比。
他看见路中间一排踩着高跷的舞者走过,他们有着红色如伞冠的裙子,边走边舞。乐师,鼓手、笛手和提琴手,在街边边拉边弹唱。
一群又一群潘多拉杂技团或翻着筋斗,或倒立着走出来,一会儿单脚踩在盘子上保持平衡,一会儿又共同组成大金字塔。
在道路一侧,有巨大棕熊在笛子和鼓声的指挥下笨拙地与东方眼镜蛇翩翩起舞。
他们都是为了这场盛大庆典自发前来观看的潘多拉市民。
西尔比觉得,如果早几年,他看到这些东西,只怕会兴奋的跳起来。如果女官不来找他,他能在外面玩一个月。只是现在嘛,他却要和他父亲一样,直直挺立,目不斜视。
车队轰隆隆经过狂欢的人群。
女王虽然戴着面纱,但依稀能看出面纱之下,那张美到有些失真的脸。
在她经过的时候,男人们纷纷张开嘴巴,流出口水。甚至抛橘子的小丑都忘了手里的动作,任由手里的橘子滚落在地。
吹笛子的巫师也放下了口中的笛子,呆呆的看着女王端坐的车辇走过,笛声一停,笨拙起舞的棕熊和眼镜蛇立刻厮打在了一块。
因女王美貌而造成的混乱没能持续多久。
很快,身穿金袍的卫兵隔开人潮。骑着白马的骑士们为女王和西尔比清出一条道路,供车队行驶而过。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城市中央的广场。
西尔比被王宫的礼仪官拉到了一旁的暗室中,被传授各种各样的仪式和规则。
潘多拉女王则被带进了另一间暗室,要在那里呆到仪式正式开始的一刻。
那礼仪官大概是怕西尔比什么也不懂,丢了历代潘多拉城主的脸,因此不厌其烦的和他重复着各种各样琐碎的繁文缛节。
西尔比心不在焉的听着,注意力却放在了外面的广场上。
而被女王邀请来的巫师陆陆续续的从马车中钻了下来。
萨拉查.斯莱特林和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赫然也在其中。
他们在侍从的指引下,依次坐在了广场被陈列好的长桌上,等待仪式和宴会的开始,以及,观看盛大典礼之前的演出。
不仅如此,还有很多素未谋面的巫师从四面八方赶来,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彼此操持着不同的语言,坐在广场上闹哄哄的。
在暗室中看到这一切的西尔比稍稍有些激动,外面的巫师数量令他满意。
“......等到你把礼物送给贝娅特丽克丝女王的时候,她会把代表王国权利的魔杖交给你,明白么?嘿...西尔比大人,您听到我说话了么?”
礼仪官见西尔比心不在焉,于是不断的提醒他。西尔比咧开嘴,露出森白的一排牙齿:“当然,我可是时刻准备好的呐。”
很快,仪式开始。潘多拉女王坐在金色的抬轿上,被仆人抬到了广场中央,面对宽广大理石广场的阶梯。
于此同时,一排排食物从天空降落,那是用银壶装满的葡萄酒,夹满猪肉、松仁与鸡蛋的糕饼,甜玉米屑,混合切碎的枣子、苹果和橙子烤的燕麦面包皮以及野猪肋骨肉。
它们精准的落在每个宴会桌的桌子上,就像凭空变出来的一样。
宴会尚未开始,国王还未进场,其他人都没有动手。但斯莱特林毫不犹豫的拿起一块,旁若无人的塞进嘴里。
格兰芬多握着他的手腕,低声说道:“萨拉查,注意礼数。”
斯莱特林翻了个白眼,哈哈笑道:“等有一天你的仆人做了国王,你就知道什么礼数都是扯淡了。”
“你现在仍旧当他是你仆人?”格兰芬多担忧的问。
“为什么不,他和我签订过契约,只要一天摆脱不掉我的咒语,他就一天是我的仆人。”
说着,他狠狠握拳,将一块鸽子馅饼捏成了烂泥。
接下来,菜上得越来越快,用碎杏仁包皮裹着煮的鳟鱼,有味道强烈的东方香料煮的螃蟹,杏仁奶加胡萝卜、葡萄干和洋葱炖的大块羊排,还有新烤的鱼饼,热得烫手。
别人看见斯莱特林毫无顾忌的享用食物,于是有很多人也跟在他后面,七手八脚的拿着食物往嘴里塞,惹得宫廷卫士厌恶纷纷的皱起眉头。
不过,当礼仪官扶着贝娅特丽克丝女王经过的那一刻。
所有的喧哗和暴食都消失了。
只见贝娅特丽克丝女王身披长长的白裙,柔软的棕发披散在洁白的肩膀,直垂到腰,额头则戴了一顶纤细的黄金王冠。从铺满鲜花的地毯上走过。面纱下的容貌让太阳都黯淡无光。
巫师们止住了呼吸,斯莱特林手里的鱼饼掉在了桌子上,上一次没有看见女王的容貌,他多少有些无所谓。可当他看见女王容貌的那一刻,不由得心神摇曳,心想只要能得到她,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可以的。
他甚至立刻就想咒死西尔比,然后取他而代之。
这么想的并不止斯莱特林一人,来自五湖四海的巫师的眼球就想被磁石吸住一般,牢牢的贴在女王的身上。
直到女王在广场最高处的椅子上落座,她的容貌由于距离太远变得不甚清晰,男巫们才齐齐发出惆怅的轻叹,有人甚至把手伸到了裆部。
......
“要我说,你们这些男人真没出息。”不合时宜的讥讽从桌子的角落传来,“这女王肯定在脸上做过手脚。”
这刺耳的声音让不少人清醒过来,他们伸着脖子一看,说话的人坐在长桌不起眼的一角。是个女人,她头发不长,是亮丽的银色,穿着蓝色的袍子,长相算不上很美,但有种莫名吸引人的特质,而且那特质有些锐利。
“你说什么?”
发现是个女人之后,巫师们的态度好了一些。
“我说,那女王的脸有问题。”
银色短发女懒洋洋的往嘴里丢了一个花生,耸耸肩:“脸上一个毛孔都没有的人,你们见过?”
“那里来的醋坛子,嘿,怕不是妒忌别人容貌比你好看。”有男巫师不屑讥讽。
那短发女巫冷冷一笑:“爬虫,只会在本能控制下蠕动。”
男巫大怒,“我若是爬虫,你也是。”
女巫哈哈一笑,根本不屑置辩。
听到这傲慢论调的斯莱特林一愣,刚忙转过头去,结果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手一抖,难以置信道:“拉文克劳?你来做什么...”
他想站起来打招呼,不过另一个人反应比他更快。是格兰芬多,他按桌而起,惊喜道:“罗纳伊,你怎么来了?”
蓝袍女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哈,“我收到邀请了,觉得这事蹊跷的不行。结果过来一看,好嘛,你们俩也在。怕不是和这些蠢材一样,脑子进了马尿,才会跑来趟这趟浑水。”
格兰芬多讪笑起来。
其他人可没有格兰芬多这么好说话。
她的言辞得罪了坐在她身边的巫师。
有人不高兴的说:“喂,小女巫,你嘴巴放干净点,谁脑子进马尿了。”
“我可没指名道姓,你却偏要对号入座,贱不贱?”女人毫不犹豫的讥讽。
砰!
那被讥讽的男巫拍案而起,就要发火。
格兰芬多眼疾手快的冲了过去,打起了圆场:“这位朋友,给我一个面子。别再窝里斗了,好么?”
格兰芬多在巫师中有很高的威信,他这么一说,忿忿不甘的男巫才冷静下来,一甩袖子,冷哼一声坐了下来。
萨拉查.斯莱特林走到女巫身边,抱着胳膊,“喂,拉文克劳,你刚刚说,那女王有问题,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直觉而已。”
拉文克劳喝了一口葡萄酒,突然指着两人哈哈大笑起来:“喂,我说你们两个,不会因为争夺女王而打了一架吧。”
她这么一说,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对视一眼,脸上多多少少都露出也许尴尬。
“那你们居然没赢,告诉我,谁赢了?”
罗纳伊饶有兴致的问。
斯莱特林当场脸就黑了,他别过头去,不说话。
格兰芬多赶紧打岔,“罗纳伊,我们许久不见,没了你的建议和指引,我总觉得自己四处碰壁呀。”
“你脑子里除了打架就是带着人打群架,要是碰壁,那也是你自找的,谁让你头那么铁。”拉文克劳讥讽嘲笑。
她满脸都是不正经。格兰芬多却对她异常尊敬。
他拉开拉文克劳身边的巫师,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拉文克劳立刻挪了挪屁股,离他坐了远一点。格兰芬多厚着脸皮也挪了过去,嘿嘿笑道:“罗纳伊,瞧,你好久都没有给我占卜一下了,今天正好是个机会,能不能给我占卜一下?”
“不行。”
拉文克劳转过头,哼哼说道:“我不会对固执已见的人占卜。”
“哎呀,罗纳伊,你最好了。”
格兰芬多露出灿烂的笑容,竟颇有些孩子气的晃着拉文克劳的胳膊,“来嘛,帮我算算最近运势如何。”
拉文克劳不为所动,任由格兰芬多怎么拉都不行。
这时,斯莱特林从郁闷中回缓过来,他也坐在了拉文克劳的另一侧,沉着说道:“罗纳伊,你是我们中最聪明的,我最近也觉得这座城市怪怪的,可具体哪里怪又说不上来。”hτTΡδ://WωW.sndswx.com/
他这么一说,板着脸的拉文克劳表情松动了一些,她打开纠缠不清的格兰芬多,抱着胳膊,傲然道:“然后呢。”
斯莱特林摊开手,“我们的确需要一个智者的帮助,那个人我想除了你之外没有别人。”
“哼,算你嘴巴会讲话。”
拉文克劳白了斯莱特林一眼,随后,她在从怀中取出一副塔罗牌,用手晃了晃,嘴里念念有词,而后抽出一张牌,往桌上一扔。
罗纳伊.拉文克劳伸头一看,那满不在乎的表情立刻变得异常僵硬。
一座高耸入云的塔被闪电击毁了,两个人从坍塌中的高塔上跌落到地面上。
格兰芬多看着塔罗牌,又看着拉文克劳,看着塔罗牌,又看着拉文克劳,看着塔罗牌,又看着拉文克劳,目光移来移去......
“怎么了?”
斯莱特林问。
拉文克劳立刻站了起来,举目四看:“凶兆,大大的凶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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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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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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