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军将哀嚎的教皇拖离了危险之境。巫师们乘胜追击,跟在他们身后,释放魔法。在乘胜追击的时刻,他们比疯狗还要疯狗。
十字军被光芒各异的法术击中,有人死亡,有人融化,有人甚至直接化作了尘埃。
但他们层层叠叠将重伤的教皇包裹,用生命为教皇的撤退争取时间。巫师们一时拿他们没有办法。
西尔比赤身站在高台上,一动不动,目送他们离开。
一身是血的格兰芬多拖着剑冲到了西尔比身边,大声喊道:“喂,你就这么放走了他!?”
西尔比看了他一眼,不言语。
格兰芬多气的一脚踢开了身边的木桶,将它踢成碎片:“你明明可以杀掉他的。”
西尔比却只淡淡说道:“别追了,把你们的人聚起来,我有重要事件要宣布。”
格兰芬多觉得自己被无视了,气愤的他伸手便抓向了西尔比的脖子,但他的手臂被罗纳伊.拉文克劳凭空拦下。
她拉住了气愤的格兰芬多,低声说道:“别冲动,他比你想的远多了。”拉文克劳语气感慨万千:“一个死掉的教皇没有一个活着,却身受重伤的教皇来的更有价值。因为受重伤,教会必须花大量的精力去照看他,治愈他。只要他活着一天,就能拖累教会一天。”
格兰芬多一惊,顿时恍然大悟,看西尔比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而后,他按照西尔比的吩咐,扯下了袍子,挥舞在手中,对巫师们吼道:“都过来,我们的新国王有话要说。”
巫师们停止了追击,他们看见了高台上,挥舞着红色斗篷的格兰芬多。
于是斯莱特林带着一众巫师来到了西尔比身边。他们每一个人身上都或重或轻的带着伤势。混乱的战局中,他们被十字军团团围住,几乎无暇自顾,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教皇格里高利七世究竟是如何落败的。
对于站在高台上,那个一丝不挂的狂人,他们本能的保持着十万分的警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谁知道这家伙还能捅出什么幺蛾子。
西尔比一挥手,一件裹素长袍飞入他的手中,他将长袍简单披在身上,勉强挡住了私处,而后,他用洪亮的声音说道:
“千年来,我们巫师一直秉承着低调做事,不引人关注,闷头研究魔法的态度。神秘是我们的代名词,隐匿是我们的本能。但今天...”
他威严的目光扫视全场:“时代变了,闷声发大财的想法早已落入下乘。距离此地三百里之外,教会的十字军正在大肆搜捕异己,我们的同类正在被车裂,吊死,烧死。
这一切的原因都来源于我们的分散,不作为,以及那根深蒂固的避战思想。
但事实证明,战争避无可避,冲突躲无可躲。它无处不在,如果那些教会中人口中所言上帝真实存在,那么他唯一的目的就是制造冲突,在冲突之下,我们唯有团结,才能战胜对手。
如果连麻瓜都能团结在一起,为了一个目标而战斗,那为什么我们不可以!?”
深吸一口气,西尔比说道:
“如果没有反对意见,我将要成立一个联盟,联盟唯一的目的,就是将任何阻碍巫师繁衍生存学习的东西,从道路上清除出去,包括教会,包括分裂,也包括无知。”
疯狂到不可思议的话从少年口中说出,旁人看着他,只觉得三观倾覆,五雷轰顶。
三个月前,这个家伙击败了格兰芬多,入驻潘多拉宫,成了国王。这也就罢了,三个月后,他离开潘多拉宫,并在自己的婚礼上,戳穿教会了阴谋,引发了一场巨大混战。
混战之后,他又口出狂言,说要成立联盟,击垮教会。如果不是之前女王变教皇的一幕让他们神经紧绷,此刻只怕很多人都要笑出声。
“可有异议?”
西尔比环顾四周,又问了一次。
无人应答。
过了一会儿,正当西尔比认为他们都同意自己观点之后,一个枯瘦老头从人堆里走了出来,他捂着受伤的肩膀,沙哑问道:“你要创立联盟,谁来做这个盟主。”
说话之人,他正是奥莱阿德,此前在角斗场上,输给格兰芬多的那名德鲁伊教派巫师,是属于斯莱特林阵营的一员大将。
“当然是我来做。”西尔比抱起胳膊,“你是何意?”
“你要成立联盟,也要要做盟主,可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一个毛...一个年纪如此之轻的家伙,可以带我们扫清障碍,击垮教会那样的庞然大物。”
“如果你没有瞎,就应该知道。刚刚是谁击败了格里高利七世,将你们解救出来。”西尔比朗声说道。
“恕我直言,”奥莱阿德却有不同意见:“格里高利也不过是数十代教皇中的其中一位,击败他和击垮教会完全是两回事,只要麻瓜依旧信仰上帝,宗教便不会消失。”
“我知道很难,可至少我在做这件事。”
西尔比笃定说道:“而你们没有做这件事,所以,你们除了相信我,没有别的选择。”
“你怎么认定我们没有人做这件事,如果我们不是为了这件事,为何要来潘多拉,为何要迎娶那女王。”
奥莱阿德信誓旦旦的说道:“你要成立联盟,自然可以,但联盟必须跟着最强大的那个人转动。否则我们会误入歧途,落入陷阱,甚至会遇见死亡。”
西尔比笑了笑;“我总结一下,你认为,盟主应该由最强大的人来担当,是么?”
“不错。”
“你们也这么认为么?”
西尔比看着下方其他巫师的眼睛。
巫师看着他,眼神虽不肯定,却也没有人敢说话。直到这种时候,巫师们依旧习惯性的保持着中庸和低调,不愿表露自己的态度。
西尔比也不动怒,他点点头,对奥莱阿德说道:“很好,既然观念如此根深蒂固,认定我会带来死亡,那么就请击垮我,带着你的信念,来击垮我。”
他这么一说,奥莱阿德明显犹豫了一下。显然,这个少年此前战胜了教皇格里高利七世,实力深不可测。
但很快,一抹贪婪出现在奥莱阿德脸上,他咧了咧嘴,“这可是你说的。”
而后,广场顿时皲裂,无数裂缝的出现使得地面一阵剧烈摇晃。那是如巨龙之尾一般粗壮的树根。
难怪他敢挑这个时候来挑战西尔比。
原来早在之前的混乱中,奥莱阿德已不知不觉将自己的根须植入大地,吸收了无数死者的养分。此刻他骤然发难,看似鲁莽,实则精心算计。
三秒不到,奥莱阿德便由一个枯瘦的老头,成长为一株近百米高的参天大树,红色的能量在他盘龙般的枝干中汩汩流动,散发着无匹的威能。
一众巫师面色大变,格兰芬多更是拔出利剑,大喊:“快跑,这家伙没安好心。”
西尔比面无表情,他无视广场上出现的那株凭空长出来的,高达百米的参天大树,反而对树下的巫师说道:
“猴群之中,最能打的那只公猴子,虽然称王,却只能享受交配的权力。真正等到寻找食物的时候,大多数猴子都会跟着年长的母猴子走。”
“来啊,看看谁更强!”
奥莱阿德膨胀的脸从盘根错节的枝干中出现,他带着狂喜的笑容,重重一拳砸向如蚂蚁般渺小的西尔比。
西尔比继续说道:“母猴子有经验,知道哪里有食物。所以她才能领导别人,从本质上来说,她是一个服务者。而公猴子除了打架,什么都不是。”
“王位是我的!!”
奥莱阿德渴望至极的喊道。
砰。
伴随着一声不大不小的脆响。
西尔比一动未动。
竟然是格兰芬多举着妖精的宝剑,冲到了西尔比面前,举起利剑,为西尔比拦下了这蓄谋已久的一击。
沉重至极的力量下,妖精的宝剑弯曲,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格兰芬多身躯不断下坠,直至膝盖都陷进了地面。
他痛苦不堪的吼道:“这家伙好大的力量,谁来帮帮忙!!”
奥莱阿德巨大的眼中只有西尔比,而西尔比却毫无出手的意思,甚至都不看奥莱阿德。
他把手背在身后,既不管奥莱阿德,也不看格兰芬多,只是对外围的巫师说道:“如果说,我短暂的人生教会了我什么。那就是制度无法战胜死亡,知识无法战胜死亡,思考亦无法战胜死亡,能战胜死亡的唯只有新生。
我虽年轻,但我代表着新生,我会带领你们战胜一切死亡,并且为你们服务,就像那只母猴子。如果愿意,你们可留下帮我,如若不愿,自可离去。”
他的话终于说服了巫师。
举着妖精宝剑的格兰芬多全身颤抖,气喘吁吁说道:“我...我服了,你...你他妈比我适合。”
拉文克劳眼神复杂的看着那个到现在连件衣服都没有穿的家伙,叹了口气,走到他面前,抚胸单膝下跪,“可以为您提个建议么?”
“什么?”
“下次要演讲,穿好衣服再演讲,说服力要高很多。”
“我记下了。”
西尔比将残破的袍子扣好。
拉文克劳走到了西尔比身边,抽出魔杖,直指庞大树人奥莱阿德。
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选择臣服后,绝大部分巫师都齐齐走到西尔比面前,向他表示了臣服。而后拿出自己的武器,直指奥莱阿德。
人群之中,斯莱特林明白,大势已去,他完全小看了这个家伙。小看了他的天赋,小看了他的能力,更小看了他的野心。
此前蛇腹的相遇早已恍若隔世,那主仆的誓言更像是一纸笑话,随风飘散。他默默的单膝跪地,选择了臣服。而后,他站在奥莱阿德面前,幽绿的双眼向黄色转变,那是他发动蛇怪凝视的前兆。
奥莱阿德吓懵了,这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他本以为,那个看起来不大的少年会和他单枪匹马的争斗一番。但实则不然,他自始自终都没有出手。
相反,他只用了区区几句话,一个比喻,就让所有巫师成为了自己的对立面,他虽然狂妄,但还没狂妄到与这么多人为敌的程度。
当机立断,他做出了选择。
他松开了所有用于提供养分的尸体,由一株百米多高的巨型苍天大树,重新变回了那个瘦弱不堪的老头,他连滚带爬的扑倒了西尔比的脚下,跪地吻着他布满污泥和鲜血的脚趾:
“我...我臣服...我臣服...”
西尔比看着他,没有说话。
奥莱阿德害怕的哭泣着,他斩断了自己的手掌,将自己带血的手掌变成了一顶红王冠,递给了西尔比,“宽恕我...宽恕我...陛下。”
西尔比一愣,这却又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本想一口回绝奥莱阿德的称呼。
但他看到了来自四面八方巫师的凝视。
那凝视落在西尔比身上,令他自己也有些喘不过气,在那凝视之下,他下意识的将血王冠戴在了头上,伸手摸了摸奥莱阿德苍老的头顶。“我赦你无罪。”
雷鸣般的掌声,如潮水一般,淹没了城市,
......
......
“后来...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嗝...”
多多罗打了一个悠长的酒嗝,陶醉说道:“在潘多拉收服所有巫师之后,越来越多的巫师听说了斯宾塞尔大人的事迹。那些饱受教会折磨的巫师纷纷加入我们。
很快,我们就组成了近十万人的巫师大军。在他的带领下,我们一路势如破竹...将教会的势力从大陆上彻底清除了出去.....只......只用了五年不到。”
火苗在暗室中燃烧,桌上的蜡烛已经烧到了底部,蜡油淌了一桌。
“五年...五年...不到...现在,只要再过一天,我们就能.....就能赢了。彻底击溃教会...”
多多罗声音越来越低,终究是在大量酒精作用下,不堪重负,他庞大的身躯摇晃起来,最终,一头栽倒在了无数空空的酒瓶之中,呼呼大睡起来。
克洛伊银色的脑袋偷偷从霍法怀里钻出来,瞧见两人睡着之后,她爬到了霍法肩膀上,小声感叹道:“这也太能喝了吧。”
霍法看着倒在地上的多多罗和泰拉,手掌微微握拳。不得不说,他被这陈年往事给唬住了。西尔比那家伙的人生经历比他还要诡异,居然和教皇结婚,还在自己的婚礼上把自己的“妻子”给变成了蜘蛛。
他不由的想到自己之前见过的那个蜘蛛教皇,然后又想到他给自己的那个银色密码筒。
密码筒。
霍法将密码筒从怀里拿了出来,看着上面那一排字母锁,心想这东西还是他结婚的定情信物,真是太魔幻了。
可是,那家伙,究竟会用什么东西来做密码呢?
从多多罗的故事中,霍法只看到了西尔比大杀四方,四处装逼的模样。却并没有觉察到任何有关他真实的一面,或者...任何他可能拿来做密码的字句。
他推了推多多罗,但多多罗已经陷入了重度昏迷,只怕是快酒精中毒了。
霍法于心不忍,不过想到他其实是个一千年的古人,现实中早已化作烟尘,不由为自己的悲悯而感到无奈。
“走吧。”他站起身。
“我们继续去找线索。”他对克洛伊说道。
离开了船长室,外面黑色的天空中,依然飘落着无尽的白雪,从始至终,这里的景色都没有变过,仿佛永远不会到来白天的极夜。
和船上的那些巫师告别之后,霍法回到了自己的小船,向峡湾对面划去。
寒冷让霍法清醒,但困惑依旧折磨着他。
因为从他的经历来看,西尔比和霍格沃茨的四巨头,在未来是处于闹翻的状态。斯莱特林甚至诅咒了西尔比,令他一辈子都无法使用魔法,只能在轮椅上苟延残喘。
可在多多罗的故事中,西尔比却化身为真正的国王,不可阻挡,不可一世。如果他真的推倒教会,对巫师做出了那么大的贡献,那么斯莱特林为何还要诅咒他。而且,教会也没有被毁灭啊,克洛伊的存在就是明证,难道在这教会覆灭的前夕还发生了什么么?
察觉到了霍法的困惑,克洛伊灵魂变成的小精灵不禁在他耳边安慰:“别想了,等你找到了他,总会弄明白的。”
“我知道,我就是很担心,越是弄不清他的真实想法,我就越觉得可怕。”霍法坦诚的说。
水声哗啦啦。
沉默片刻后。
“如果你真的担心,就应该出去,回到现实世界,将我那块复活石毁掉。”克洛伊说道:“这是最稳妥的做法。”
“什么?”刺骨的寒风中,霍法悚然一惊,不再划船:“你在说什么?”
“我的灵魂是你唯一的弱点,”克洛伊说道:“只要我还有存活的可能性,你的时间能力就不是独一无二的。”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霍法:“所以就要把你的灵魂毁掉,以保证别人无法利用你来干掉我么?”
“是的。”克洛伊说道:“按照当前的处境来看,这是最理智的做法。”
“不行。”霍法断然拒绝,继续划船:“等此间事了,我会为你重塑一个肉体。”
“你这么想我很开心,真的。”
克洛伊轻声说道:“可同样的事情,不可能发生第二次了。”她看着黑沉沉的夜空,低语道:“有时候你想做的是好事,可如果真的去践行那件好事,做出来的反倒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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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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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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