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用满是鲜血的手握住刘季,气息萎靡,声音微弱的做着最后叮嘱。
“不,我留下来,跟狗日的田虎拼了!”
刘季紧咬牙关,心中唯有死志,愤懑的说道。
出来混最重要的就是讲义气,他不是司徒万里,也不是商人,为了兄弟他可以两肋插刀,哪怕是死也绝不抛弃兄弟。
朱家摇了摇头:“我活不了了,你得带着兄弟们离开这里,给神农堂留束火种。”
“义父,我留下来断后!”
田仲压低声音,眼神决绝,表明自己的态度。
闻言,刘季露出意外之色,就连朱家也是怔然了片刻。
“义父说的不错,神农堂需要有人传承下去,刘季老弟,拜托了!”
田仲神情沉重的拍了拍刘季的肩膀。
将其支开不过是为了让事情简单一些罢了,朱家这老东西这些年网罗的人终究不少,他被盯着也不好动手。
万一朱家拼死一搏,那可就不妙了。
传说中千人千面的威力他见过一次,不想亲自体验。
“走!”
眼见神农堂的弟子不断锐减,一个个的倒下,朱家也低吼出声。
刘季的脸色铁青,内心陷入挣扎,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放弃兄弟这种事他办不到,可大哥说的又有道理。
倘若神农堂的人今天全灭,又有谁会为那些死去的弟兄报仇?
朱家继续劝道:“你离开这里,去往桑海,那里有项氏一族的人,记住,带着龙且兄弟一起。”
龙且和项氏一族有关系,而项氏一族是楚国人,当年侠魁与楚国联系极深。
所以,龙且会是神农堂搭上项氏一族的一个桥梁。
“保重!”
田仲看着刘季,沉声说道,眼底掠过一抹冷芒。
去桑海?扯淡。
刘季能离开大泽山一步他把名字倒过来写,上将军王离已经在外面等着,刘季等人焉有活路?
“朱家,老子今天就砍了你的脑袋,为我大哥祭奠!”
田虎呵呵冷笑,握着虎魄上前两步,宛如一个索命的鬼差,朝朱家走去。
刘季不忍的咬牙,最后看了一眼朱家,旋即抹了一把泛红的眼眶,迅速起身朝龙且的方位而去。
司徒万里的背叛,大哥朱家重伤垂死,积压心头的愤怒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刘季的小宇宙爆发了,冲进人堆,一怒之下连斩数十名烈山堂弟子,将被困的龙且硬生生救了出来。
而另一边仍在对峙的梅三娘,亦是准备离去。
局势已经很明朗了,烈山堂和魁隗堂的单体势力本就不弱神农堂,加上司徒万里的倒戈,神农堂可谓寡不敌众,弟子死伤大片。
固然有蚩尤堂加入进来,可他们内部似乎发生了情况,逐渐有了两股声音。
梅三娘仅是劝了几句便离开了此处,事已至此,典庆等人不走她也没办法。
这一批人都是跟着典庆的,典庆若执意留下来,他们一个人都不会走。
当初跟随她的师兄弟们,如今可不在农家。
当然,以典庆的实力,这里的人想要杀他也不可能。
“大师兄,我们怎么办。”
一名披甲门弟子询问典庆。
典庆握着斧头,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
农家就这么分裂了,正如梅三娘所言,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田虎,想要杀老夫,没那么容易!”
神农堂火种的心事已了,朱家不再有后顾之忧,决心赴死,强撑着起身,脸上的面具变为了怒色,双目圆瞪。
一股磅礴的内力自虚弱的朱家体内爆发了出来。
下一刻,一道道人形幻影迅速浮现。
“千人千面!”
见状田虎脸色骤变,顿感不妙。
噗嗤!
然而,又一柄刀插进了朱家的肋部,打断了千人千面的施法。
朱家喷出一口老血,身体轻颤的缓缓转身,一股凄凉黯然的神色在脸上浮现,化作苦笑,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开特么什么玩笑。
居然...居然是他最信任的两个人......无一例外,都背叛了他。
一个兄弟,一个义子,在农家生死攸关的时刻,皆弃他而去。
他不明白。
田虎羞辱般的踩在朱家胸膛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嘲弄道:“朱家,你有今天纯属自作孽不可活。”
“呵呵,你的下场不会比老夫好,他能背叛第一次,就能背叛第二次,老夫会在黄泉等着你。”
看了一眼田虎身后一左一右的两人,朱家释然了,眼神极为平静的看着田虎,发出了类似诅咒一般的话语。
“你个老东西死到临头还敢挑拨!”
田仲忍不住辱骂了一句,仿佛这个人不是他的义父,而是敌人一般。
田虎眼神微闪,意动了片刻。
“虎哥,不要信这个老东西的话,我从始至终都是农家之人。”
田仲看着田虎,面露保证之色,话中颇有几分以田虎为首的意思,
田虎点了点头,沉声道:“等平了朱家这帮人,此次事后,以后你就是农家的二当家。”
田仲听出了田虎的意思,二话不说,对其拱了拱手,便是朝大泽山外围而去。
没有多言,田虎持剑的手大起大落,瞬间将朱家人手分离。
“大哥,我为你报仇了!”
大仇得报的他此刻不想去思考其它,手里提着朱家的脑袋,微微仰头,眼眶里含着泪光。
同样的,他也做到了,只要清理了朱家这帮人,侠魁之位只能落到他这位根正苗红的田氏之人手里。
。。。。。。
嘶啦!
吴旷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具,目光平淡的直视着眼前的女人。
“被最信任的人背叛,这种痛苦一直折磨我多年,即便如此,我也从未怪过你。”
“我一直说服自己,我的痛苦,比起你所受的委屈不过如此。”
“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将我兄弟二人当做棋子,利用我们自相残杀,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吴旷似要将每一个字咬碎,眼神复杂又愤恨,慢慢的走向田蜜,一步一质问。
田蜜下意识的后退,双手护在身前,眸子轻颤,不敢直视吴旷,似乎是因为曾经做的亏心事瑟瑟发抖。
随着压抑已久的情绪喷薄涌出,这一刻的吴旷爆发了,冲着田蜜低吼出声:“你的心有多狠毒!”
他看错了这个女人。
曾经的他无比爱田蜜,哪怕面对众多的不看好,也相信这是属于自己的爱情。
当田蜜答应他的那一刻,知道他有多高兴吗?
那是他人生中最兴奋的时候。
之后事发,他又信了田蜜的一面之词,与自己大哥决裂。
甚至于这么多年都还鬼迷心窍的认为错不在她。
可随着深入调查,结合侠魁的猜测,他的心渐渐冷了,仅抱着一丝希望回到农家。
然而,希望终归是渺茫的,他视为神圣的爱情,被践踏个稀碎......
当年杀死他的人,竟是田蜜!
盛怒的吴旷终究出手了,一剑朝田蜜砍了下去。
唰!
一道破空声在他出手的下一瞬响彻,只见一条蛇头锁链划破长空,从某一处撕咬而来。
吴旷的一剑并没有落在田蜜身上,反而被挡在了其身前。
浑身都在发抖的田蜜微微挪开双手,战战兢兢的抬首,随后轻轻松了口气。
“你不能动她。”
天泽用锁链缠住了长剑,脸色冷峻,语气淡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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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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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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