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怎么会生活在一起呢?”埃克斯实在无法理解他们现在的这种状态。
“她呢,说长大以后会杀死所有海盗给父亲报仇。”杰瑞的笑容变得更苦了,但语气却显得轻松了许多:“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
“那你……”
“远离?偷偷跑掉?或者干脆杀了她?”说到这,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不,我再次返回卡琉斯村,看到破败的一切,看到无数的尸体,甚至在恍惚间,我还能看到四散的冤魂在哭嚎着,最后,当看到伊莲娜的那一刻起,我选择用一切去救赎。”
“看上去,你将她照顾得很好。”埃克斯安慰道。
杰瑞听后不置可否:“希望她快一些长大吧,能够完成她的夙愿,不再像现在这样冰冷。”
埃克斯突然想起了一句话,不禁开口说道:“时间也许可以治愈一切,包括仇恨。”hτTΡδ://WωW.sndswx.com/
“时间吗?也许吧,也许……”
埃克斯突然有些理解杰瑞的心情了,家人罹难,孤身状态下又经历了太多的罪恶,哀莫大于心死,对他来说,伊莲娜的存在,刚好就成为了一个救赎他的途径,一个能够给予他解脱的……神罚?
他真的不信神吗?埃克斯并不这么认为,也许杰瑞只是身在神狱中,已经无所畏惧,只求神最终的裁决了吧。
就像很多信奉神灵的人说的那样,一切痛苦与磨难,都是神对于人罪恶的审判。
当第一场暴雪开始侵袭这片大陆的时候,几乎所有对神灵仍旧保持着忠实信仰的人们,纷纷走上街头,不顾天气的寒冷,跪在地上坦诚自己犯下的罪,祈求神灵给予宽恕。
暴雪也影响了在邓格拉尼斯兴建的福音圣殿,经过了几个月的修筑,主体框架此刻已经初具规模,但想要完全的竣工,还是需要不短的时间,显然,凛冬的降临,更是让工期无限的延长。
德律亚神殿钥匙的争端,并没有在巴丹尼亚造成什么影响,一切都是那么的风平浪静,仿佛这个东西就没有在高地上出现过一样。
自从狩猎人跟埃克斯,在安杜恩附近的森林接触过后,互相之间的走动就变得频繁起来。
在埃克斯回到邓格拉尼斯不久,狩猎人就主动上门,并送给他了一些品相极好的动物皮毛。
也许是因为他回到邓格拉尼斯之后,从手下工人那听到了埃克斯曾经拜访时所用的借口。
这份礼物品质极高,并且在时机的把控上也是妙到毫巅。
当全权负责制作的乌尔柏,将出自他妻子之手的毛皮大衣,送到鲍勃旅店的第三天,暴雪就突然降临了。
对于狩猎官的慷慨赠礼,埃克斯那两千零几个银第纳尔的微薄身价实在无以为报,只能通过经常走动来表示感谢。
然而在多番接触之下,脸皮越来越厚的埃克斯,竟然还跟狩猎官学起了弓箭技术。
尤其是当他听说,这名狩猎官是来自一个小家族的贵族子弟,并且是从费奥纳勇士团体里,被至高王选拔出来的一名费奥纳冠军勇士时,他彻底的连脸都不要了,就差没住在人家里了。
赫卡戎对此倒是抱着乐见其成的态度,学生拥有那么强的学习能力,自然学得越多越好。
特别是当他得知他的老师,也就是阿奎隆主教,可能是气温骤降的缘故,最近身体总是抱恙。
并且曾在密信中告知,可能过不了多久,他就准备退位让贤。
赫卡戎的上位正是阿奎隆主教最想看到的,虽然他的这个学生还太过年轻。
而万一赫卡戎真的当上主教后,埃克斯的协助就至关重要了。
所以自己的学生现在越强,对他来说,以后的帮助自然就越大。
学习射术期间,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埃克斯尽量的表现出了“一定的笨拙”。
这是一种非常拙劣的表演方式,有的时候狩猎官都觉得,埃克斯是不是得了类似于精神分裂的相关疾病。
毕竟埃克斯在有专业的老师教授的情况下,学习速度是非常快的。
他只需要将技巧转化为自己方便理解的方式,然后死记硬背下来就好。
剩下的只是需要耐心地尝试,锻炼肌肉记忆,模仿到和大脑记忆中的标准一致,这个技能也就算是彻底掌握了。
几乎完全不要类似天赋或者悟性这种虚无缥缈的存在。
归功于他天生力气很大,所以自然而然的,在不断的重复中,他很快就如同真正的费奥纳勇士一般,百步穿杨,弹无虚发这种事情简直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偶尔在练习射术时,埃克斯也会想起列克当时在战场上举弓射击的场景,他的技术也是异常的纯高超,像是练过很多年一样。
说起关于列克的问题,这一直是他的一个心病,对他来说,自己狂战士血统的秘密就如同一个定时炸弹,这个祸害不除,说不定哪天就会暴雷。
也许更多的是因为做贼心虚吧,他一直都不太敢和老师提关于列克的事。
所以这也是他学习射术的一个重要原因,他准备等明年开春,与拉道古尔订婚之后,刚好借着在肖农离斯特吉亚很近的便利条件,偷偷潜入边境找这个家伙去。
毕竟远程击杀总好过近身搏斗,大不了就来一场中门对狙,以埃克斯现在所掌握的射击技术,他可是一点都不带怂的。
在整个冬季里,拉道古尔也很开心,因为小公主有了埃克斯的陪伴,偶尔还会跟埃克斯一起,在狩猎官那学学射术。
别看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样子,身高虽然比同龄人高出那么一点,但力量方面可比同龄人强了不止一筹。
虽说紫衫木长弓这种偏硬并且需要力量比较大的种类她用不了,但小型的贵族短弓她还是用着溜得飞起。
甚至本来就有些底子的拉道古尔,在起初的时候比埃克斯的命中率都要高出许多,当然,仅限于埃克斯在学这玩意的前两天。
以前贴身侍女们经常会遵守至高王的指令,尽量让比较活泼的拉道古尔多做一些女孩子应该做的事情。
但自从和埃克斯在一起后,至高王也不太会去约束自己的女儿了,尤其是有了埃克斯的陪伴,无论干什么小公主都很快乐。
看到女儿天天欢乐,至高王也非常开心。
至高王一开心了,底下的人自然也就跟着轻松快乐的一批。
而他们知道,这些都是埃克斯的功劳,无形中,埃克斯在邓格拉尼斯,尤其是在王宫城堡中的声望,在潜移默化中变得水涨船高了。
就这样,大家欢乐得度过了一整个寒冬。
当然,大家这个词用起来是有些不严谨的,毕竟,暴雪带来的,可不只是像埃克斯教小公主堆起来的雪人那样,看起来可爱又无害。
它的降临,还残忍地埋葬了无数饥寒交迫地北方平民们。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西从瓦兰迪亚,东至斯特吉亚以及库赛特,这些北方的所有贵族们,早早地就做好了帮助自己的领民们御寒的措施。
但终究还是无法将所有人都照顾好,很多本就不富裕的贵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领民,葬身在暴风雪中。
而即使一些比较大的领主,通融治下的百姓前来城堡避难,但在暴风雪肆虐之下,无数的村舍被狂风毁坏,无数的屋顶被积雪压塌。
可以想象,当春季来临之时,又会有多少难民流离失所,
而他们有没有可能,不顾前车之鉴,再次踏上犯罪的道路?
埃克斯可以想象到,这几乎是必然的选择,无非就看到时候暴动规模的大小了。
当然,对于埃克斯来说,想这些事情有些杞人忧天了。
忧国忧民的事情,还是交给那些国王和贵族们去操心吧,他觉得先把自己照顾好才是硬道理。
当然,住在鲍勃的旅店中,师徒二人的日子过得还是极为滋润的。
这是老生常谈的话题,但不得不说,因为埃克斯的原因,鲍勃一家的生活终于殷实富足了起来。
他们储备了大量用来过冬的食物,尤其是以肉食为主,这让埃克斯在天天锻炼之下竟然还胖了一圈。
是的,自从埃克斯经历完那次绑架风波之后,他果真开始了关于体能上的训练。
先是从鲍勃旅店所处的平民区,跑到王宫城堡门口,跟守卫打个招呼之后再跑回去,就如此反复的进行往返跑。
但后来他觉得这样不太好,容易被人当成个制杖。
所以又改为每天早上城门一开,就出门沿着城墙跑往返,偶尔天气晴朗的时候,还带着他的小母骡,到泰瓦尔湖里去凿开冰面进行冬泳。
小母骡的腿伤,经过埃克斯的不懈努力,终于是给它治利索了。
当时在肖农没有跟随赫卡戎,一起回邓格拉尼斯的原因,就是他要独自前往乌瑟莱姆接小母骡回家。
往返期间他还特意采了足够的草药,可以说,在一人一骡用了五天时间返回邓格拉尼斯的时候,小母骡的腿伤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包括小公主,赫卡戎等旅店众人,甚至至高王都不太理解,为什么埃克斯要整一头骡子当坐骑,其实埃克斯自己都没想明白。
“可能是因为便宜吧。”他为自己解释道。
为此至高王还严厉的告诫他,春狩以及订婚的时候,他要是敢骑着这玩意参加,他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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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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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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