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军中年纪最小的人,在这方面,李元吉的感触自然比其他人来得更强烈,来得更深。
不过,幸好军中全是他这样的年轻人,小年轻聚在一起总能玩得开,动不动就开开玩笑,甚至打打闹闹,特别容易让人忘却烦恼。而且军中的新年也极其热闹,这么多“能人异士”,总能整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花样。所以,这个年李元吉虽感觉有些遗憾,但总体上,过得还是相当开心,相当愉快。
雪总算停了下来,不过草原上的积雪早没过膝盖了,行走极其不便,所以大部分的巡守任务仍然处于暂停之中。
众人开心坏了,闲的没事总是东窜窜西瞧瞧,寻找各种乐子,玩儿得都乐不思蜀了。
这其中最受大家欢迎的乐子莫过于打雪仗了。
雪仗,以前冬天,李元吉在家里也打过,不过家里的雪远没这边的厚,人更没这边的多,每次玩一会儿就感觉索然无味了。
相较之下,这里的雪仗就完全不一样了,这里最不缺的就是人,雪也出奇的厚,根本用不完,打起来别提有多带劲儿了。而且一打起来动辄就是上百人规模的大乱斗,最多的时候甚至达到了千人的规模,真打得昏天暗地,草原都能为之变色。
这日刚吃过早饭,李元吉、萧虎正在营舍内提举石锁,突然,门“砰”得一下被人推开了,然后就看见一帮脸上挂着凶相的人“哗啦,哗啦”得从外面蜂拥进来。
进了屋子,一个壮硕的小年轻大摇大摆地走出人群,一脸嚣张地看着李元吉、萧虎:“练什么练,走,打雪仗去。”
一看来的是这厮,李元吉赶忙摇头:“不了,不了,我们这才刚开始,你们先去吧,我们先炼一会儿,炼完就去。”
他之所以拒绝得如此干脆,是因为这厮忒不讲武德,打雪仗专门欺负“软柿子”,总是逮着他猛追猛打,总是打得他狼狈不堪。他还真有些怕了,所以便暗自下定决心再也不跟这厮一起打雪仗了。
萧虎也赶紧帮腔:“是啊,我们得先完成今日的提举目标,你们先去玩儿吧,我们随后便到。”
“哈哈哈”,这壮硕的小年轻立即得意地大笑起来,笑完后又立马嚣张地放话讥讽:“我说你们俩是不是怕了,要是害怕直接承认就是了,只要你们认个怂,我们可以放你们一马。”
“欸,只认怂可不行,必须投降,”他后面的人堆里突然传出一句话。
“哈哈哈”,剩下的人当即开心地附和起来:“对,得投降。”
一听这个,李元吉立即不乐意了,“咚”得扔下石锁,大手朝萧虎、二壮还有旁边的十几个人一挥:“走!咱们去会会他们,今天要是不打的他们求爷爷告奶奶,咱们就不回来了。”
“走!”一行人立即挤出营舍,浩浩荡荡地朝营外出发了。
“呜~~,呜~~,呜”,哪知还没走多远,一阵急促高亢的号角声便打断了一行人的脚步。大家急忙看向不远处的定军楼,这声音正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两长一短!糟了!有敌情了!”众人大惊失色,然后立即一哄而散,各自冲回营舍,翻出铠甲,飞快地往身上套。
这两长一短的号角声的确是“出现敌情,紧急集合。”的意思,号角声一响,全体将士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好战斗准备,延迟贻误者,立斩!
军营内的气氛顿时风云突变,刚才还一派悠闲的骑卒这会儿已然换了一副模样,飞速在营舍、兵器储藏室、马厩之间穿梭起来。
没一会儿工夫,全营老少皆穿戴完毕,一支武装整齐、威风凛凛的铁石骑军仿佛是从天而降一般,转瞬间便出现在军营的校武场。
仿佛是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危险和紧张,匹匹战马皆鼻息如雷,呼呼地喘着粗气。而马背上的骑卒则显得冷静不少,个个目光如炬、神情肃穆,像钟一样冷冷地坐着,简直跟杀神降临一样。
李元吉、萧虎、王二壮还有刚才还在“约架”的几十个人全都庄严地出现在队列里,方才那副嬉闹不羁的模样早已烟消云散。
随着战马的一阵嘶鸣,穿着虎首玄铁铠甲的骠骑将军带领着二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将官赶到了军阵前。
只见马将军一双虎目瞪得浑圆,里面闪烁着噬人般的熊熊的烈焰。看着眼前这支浩大、威武的骑兵军阵,看着士卒们那一张张年轻但毫无惧色的脸,他顿觉豪气冲天,不由得骄傲地感叹起来:“好!这就是我大楚的好儿郎!”
“诸位!”他随即气沉丹田,大喊起来,“你们都看到了,这些时日雪下得很大,我们的巡守都受到了影响,不过北边的雪情更严重,据说狼克人很多部落的生活已经受到了影响。这帮畜生向来野性不改,一遇见这种情况,就将魔掌伸向我们。这次也不例外,举可靠消息,一支大规模的狼克骑军部队此时正朝着我们这边奔袭过来。”
这个石破天惊消息仿佛是一记闷雷,突然在军阵中炸响,然而没有一个骑卒因此露出不安、露出惊慌,他们一双双泛着寒芒的眼睛依然坚定地注视着前方。
“这些畜生素来泯灭人性、凶狠残暴,如果让他们侵入我们的后方,肯定会烧杀抢掠,屠戮我们的百姓,残害我们的同袍。所以,到了我们挺身而出的时候了,我们一定要截住这群伤天害理、茹毛饮血的禽兽,保卫我们的家园,保护我们的亲人朋友,大家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众骑卒立即放声高呼。
“好样的!此次一去,不破胡虏誓不还!”
“不破胡虏誓不还!不破胡虏誓不还!不破胡虏誓不还!”众骑卒再次齐声高呼,声音震天动地,直冲霄汉。
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磅礴战意,看着将士们视死如归的慑人眼神,马将军早已练就的古井不波的心脏突然“咯噔”猛跳了一下,感觉一阵心潮彭拜,当即沉声命令道:“出发!”
随着马将军一声令下,一名中郎将、两名旅帅、六名都尉、十二名校尉立即从他后面冲将出来,分别朝自己的部下喊起来:“出发!”
“哗啦”,如山一样的钢铁大军突然紧张有序地动起来,随后转瞬间便化作两道黑色的洪流“轰隆,轰隆”得奔向营外。ΗtτPS://Www.sndswx.com/
出了军营,两道洪流立即兵分两路,一路向西,一路向南。
据谍报显示,此次出动的狼克骑军足有四千人之多,一路上没有做任何的犹豫和试探,直直地奔向野狼山山脉。
野狼山山脉位于铁石骑军大营的西边,大约相距五十里地,是一个绵延数百里的大山脉。其北边是连绵无尽的大草原,南边是广阔的肥沃良田,自古便是草原牧民与耕种农民之间的天然分界线。
野狼山环境恶劣,凶兽横行,其中就数野狼最多,几乎遍地都是,所以才得了“野狼”之名。山脉内的山峰虽然都不算高大,但却险峻异常,而且怪石嶙峋、杂草丛生,素来都是人迹罕至。
山脉中还卧着一条足有三丈宽、丈余深的河流——野狼河,野狼河水势凶猛,猛兽牛马皆无法通行,简直就是一道横亘在大楚人和狼克人之间的天然鸿沟。
正是因为存在这样的天然屏障,所以几百年来,野狼山山脉便一直处于不设防的状态。尽管不设防,这里也一直相安无事,从没有出现过任何异常情况。
自从得知狼克骑军是奔着野狼山而去的消息后,马将军便陷进了茫然不解的困顿,他非常不理解为何狼克人要将那里作为突袭的入口。不过当他踱到门外,看见房檐下挂着的将近有一人高的巨大冰凌后,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抓住了一个随处可见但又通常被忽略的关键——冰!
北方的冬天奇寒无比,结出来的冰动辄就能达到三尺厚,而且还无比坚硬,简直跟石头没什么两样。如果现在野狼河河面的冰已经足够厚,厚到足以通行兵马的程度,那狼克骑军就可以通过这层冰轻松过河。
想到这里,马将军当即胆裂魂飞、骇然失色,那一带可没有任何驻军,要是狼克骑军真的渡过野狼河,穿过野狼山,岂不正好长驱直入,一马平川。要知道现在内地的百姓还在过新年,狼克骑军若突然出现,那还不是如入无人之境,只管烧杀抢掠,根本就遇不到任何阻拦。
想通了这一环节,马将军当即制定出一套前有围堵后又追击的夹击方案:派出两支三千人规模的骑军部队,一支向西,直接走草原,在野狼山山北追击。另一支向南,绕道大楚境内,在野狼山山南堵截。
而他自己则带领着剩余的部队,稳坐中军帐,时刻防备着意想不到的突发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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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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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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