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齐妙脑海中关于顾池齐懋,以及将军罐的故事。
但就在刚刚的梦里,齐妙找到了齐懋。一帮劫匪抓住了齐懋,并严刑拷打,逼问将军罐的下落和秘密,齐懋没有说,最后还被劫匪残酷杀害了。
我知道齐妙有顾池的记忆,这些描述有一定的真实性,并不是齐妙的臆想。当齐妙拿出一本《齐懋手记》时,我更加相信了齐妙所说的。在《齐懋手记》中,也有制作将军罐的描述,但其中有几页不知被谁撕掉了,里面的内容不得而知。
我相信御窑之下的将军罐,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重大秘密。
齐妙走到阳台边,打开窗,月光涌起屋内,丝丝的微笑吹来,世界寂静的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齐妙仰望着窗外婆娑的月亮,而我望着她。齐妙说我像齐懋,我说她是斗彩仙子,向来不相信神神鬼鬼、生命有轮回的我,此刻也不得不感叹有些事、有些人仿佛命中注定,因缘而聚。
齐妙洁白的脸庞在月光中闪烁,我心有所动,情不自禁地从后面紧紧地抱住齐妙,将头抵在她的肩窝里。
齐妙这次没有推开我,在寂静的月光下,我想到了与齐妙恋爱的情形,以及历经酸甜苦辣的分分合合。有些事只适合深埋,捱过冰冷的冬天,在春天来临之时,破土而出。
“谢谢你救了大黄安保!”
齐妙抬头望着我:“不用谢我,我只是不想看到无辜的人受牵连。你公司为什么叫大黄安保?大黄好像是治肚子痛的草药。”
“在我七八岁的时候,家里养过一条大黄狗,那时候民风很还纯朴,平时家家户户都不关门的,大黄经常坐在路边,见到鬼鬼祟祟的人,就会叫喊,吓得这些人不敢来村里。有一年,从外地来了一伙小偷,偷了村里很多土鸡。小偷得手尝到了甜头,第二次要去偷黄牛,被我们大黄看见了,这帮小偷逃走了,没有得逞。过了几天,大黄被这帮畜生给毒死
了……”
“太可恶,太狠毒!我想知道这些人的下场。”
“听说这帮人偷电线时被抓,关了两三年。”
“活该!这么好的狗狗,怎么下得了手。”
“狗贩子来收,我爸妈坚决不同意,悄悄把大黄埋了。成立安保公司时,我一下子想到了大黄狗,所以就拿来用了。”
“这样听来,大黄安保这个名字,还蛮好听的。”
“大黄是我童年的好伙伴,我亲它,它也会亲我,像个孩子一样可爱。”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之前在你家怎么回事?也没见人说我可爱呀。”
齐妙突然发问,我一头雾水。
“你说哪件事啊?”
“就是,就是你给我上药的时候……”
我立马被点醒,她说的该不会是我打算亲她最后却没吻下去的事吧。
我看着齐妙的眼睛,一本正经的对她说。
“因为……不妥。”
齐妙用手指捏住我的下巴,突然凑近。
“好你个曹操,不妥?”
说着我就感受到软绵绵的嘴唇覆在我的嘴巴上,好想张嘴咬一口。
“现在妥了吗?”
齐妙站在我两腿中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活了三十年,从来没有感觉自己这样耻辱过,竟然,竟然被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人强吻了。
见我不说话,齐妙出手挠我痒痒,我被弄得哭笑不得,赶紧举手求饶。
“妥了,妥了。”
我将齐妙抱在怀里,亲亲她的眼睛,又亲亲她的鼻子,像狗狗在嬉戏,缠绵。
一切仿佛都是那么的美好,分手之后的阴霾,渐渐散去……
在大黄安保公司,老王写下检讨书,我警告他下不为例,老王撅着嘴,乖乖地跑去了他负责的大景陶瓷博物馆巡逻。大景陶瓷博物馆的藏品失而复得,大黄安保公司绝境逢生。
大黄安保冲破重重阻碍,渐渐走上了发展的正轨。自从阳阳入职安保公司以来,她给公司带来的不仅是账面上的专业,还对公司员工服装,企业形象等方面,提出了专业的建议,抛弃了以前安保人员宽大没有型的工装,邀请厂家上
门量体裁衣,根据每个人的体型,立体剪裁。蓝色衬衫,黑色西装裤子,藏青色的大盖帽和领带,肩章臂章,一应俱全,穿起来洋气修身,优雅时尚。
为了适应出勤巡逻任务,阳阳还跟着陆军学起了擒拿格斗,学起来有模有样,给公司带来一股巾帼不输须眉之风,我心中甚是欣慰。
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高桥,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却被齐妙识破。高桥想通过灵境系统,逼齐妙说出御窑之下将军罐的秘密,但齐妙抵制住了诱逼。齐妙将计就计,将高桥盗来的文物和名瓷送回了大景陶瓷博物馆。
当高桥发现青花将军罐和“仿古”名瓷不见时,脑海中一下子想到是莫大盛的手下将军干的。因为他假冒过将军,这一招没有削弱莫大盛的势力,还让将军提早了几小时被无罪释放。冯奕奕没有完全放下警惕,排档店地下的坑道,就是不法分子盗窃御窑瓷片特意挖的,奕奕暗中跟踪着将军,希望以将军为诱饵,人赃俱获,将犯罪分子一网打尽。
我悄悄仿制的斗彩将军罐,被将军抢得,放在了大景陶瓷博物馆,莫大盛和高桥并不知道,那是只仿品。但高桥多留了个心眼,早在泊阳湖返回景市的路上,在拿到斗彩将军罐之后,他就拍下了将军罐各个面的清晰图片;盗青花将军
罐也是一样,他已经全方位扫描,将图片和数据材料全部输入到数据库中。
在捌號美术馆高桥办公室的墙上,挂着一副胡桃木装饰的清朝学者金缨的格言,上面写着:志之所趋,无远勿届,穷山复海,不能限也;志之所向,无坚不入,锐兵精甲,不能御也。
高桥既然是日本黑帮选中的间谍,他不可能因为一两次失利而丧失斗志,与莫大盛的明争暗斗还将持续下去。
高桥加快了将军罐的破解,他翻阅多年以来整理的材料,包括电视栏目《陶瓷与艺术》电视访谈拍摄的资料,以及卷发男人乐天整理分析的大数据,分析推测出将军罐的“真正”秘密。
高桥推测,当年齐懋在运送将军罐和御瓷时,在泊阳湖遭遇不测,运瓷船沉入湖底。也就是说,这些价值连城的宝物,都沉在了泊阳湖棠萌岛的湖底!
四前年,高桥在景市陶院工作,探得省考古队即将打捞泊阳湖老爷庙附近水域的沉船,那时的他不知道有没有收获,当将军打头阵打捞出将军罐等稀世古董之时。跟踪考古队的高桥,和同伙化装成渔民,跟我和将军交手,还造成了水警伤亡。虽然在泊阳湖上没有得手,但在我运送海捞返回hΤTpS://WWω.sndswx.com/
景市的途中,高桥以假换真,拿到了斗彩将军罐。遗憾的是黑帮老大成田次郎认定是假的,摔碎了斗彩将军罐。事情绕了个大圈子,最终证明高桥的判断是正确的。
这种推测是合理的,另一只青花将军罐,应该就是齐雅辉父亲或者齐雅辉参与水下考古打捞起来的,以传家宝的名义,占为己有。
高桥的推测似乎科学合理,但没多久又否定了他自己的推测。
“将军罐,如果仅仅是进贡到京城的御瓷,它顶多是件古董,不可能有那么多的传说。”
高桥又来到了底楼的实验室,乐天一边对照着文物鉴定的参考书籍,一边将每种文物数据指标录入到电脑和检测仪中。
“高教授,你来正好,你看,这只斗彩将军罐的表面,颜色深浅不一,运笔也有顿挫之感,好像是故意的。”
乐天指着电脑屏幕里将军罐的高清图片,在疑惑之处,指给高桥看。高桥仔细分析,不知其解。忽然,高桥兴奋地一拍桌子。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乐天不解地望着高桥,一脸淡然。
“将军罐的秘密,高教授解出来了?”
“十之八九,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有件事我想问你,你帮我对付莫老板,究竟为了什么?”
“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事情发展到这里,乐天终于挑明了他一直在对付的目标就是大盛集团的老板莫大盛。当初齐雅辉大闹大圣拍卖行,寄给齐雅辉拍卖会画册的,正是乐天安排的,他是无意中听到狱中的将军提到的。
就在我跟齐妙恋恋不舍地分别之时,师傅叫住了我俩,说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我和齐妙商量。我以为是我和齐妙复合,或者我俩的婚事,却不料师傅将我俩带到了书房。
“将军罐的事,我知道你们也在调查。御窑之下的将军罐之争,由来已久,远到大清康熙年间齐懋时期,近到四年前少宝卷入泊阳湖水底打捞,再到最近我手上的青花将军罐几进几出。我本来不想过问,但现在不理也不行了。”
我在齐家修复将军罐时,也没见师傅谈起这事,现在提起这事,也许是师傅觉得到了时候。
“爸,那你就说说将军罐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以前我在陶院上课时提过,日本德川幕府觊觎大清的制瓷技艺,暗中派遣了一些武士和间谍来昌南,他们想劫持中国的陶瓷工匠去日本。”
这时,师傅从书架的一个隐蔽的角落,取下一本封面模糊的古书《齐懋手记》,摊放在书桌的桌面。
“我们齐家的先人齐懋,是不是也被劫持过?最近我好像被人灵魂附体,老是胡思乱想,梦见齐懋和顾池。齐懋在运送御瓷去京城的途中,人和运瓷船神秘失踪;有人传言说齐懋去了日本,还讨了日本女人做老婆。我觉得齐懋不是那种忘恩负义、出卖国家的小人。”
“你是不是看过这本书?”
“嗯,我翻过几回。”
“哪有什么灵魂附体,你是被顾池的角色同化罢了,把自己想象成她了。”
“也许吧,咋们家的青花将军罐,还有少宝修复好的斗彩将军罐,是不是就是这本书中记载的御窑厂出的将军罐?”
“青花将军罐我研究过,的确是康熙年间御窑厂出的;斗彩将军罐,少宝在修复阶段我也看过,从器形、釉色和胎质来看,的确产自御窑厂。”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些人不要命地又争又抢的。今天早上我还梦见日本人逼问齐懋,齐懋不愿说出将军罐的秘密,被日本人杀害了。”
齐妙和师傅在探讨着齐懋和顾池的话题,我一旁仔细地听,感觉齐妙梦到的情况,有些不合逻辑。
“妙妙,齐懋怎么会去日本?如果去了日本,哪有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哪有师傅和你,五龙山的山坳里,也不会有齐懋的坟,他后来应该结了婚生了孩子。泊阳湖我很熟悉,每年六月到八月,航道上的水很深,水流很急,水底有流沙,我推测是齐懋的运瓷船遭遇了风暴,船沉了,时间久了,沉船随着流沙移到了棠荫岛附近,斗彩将军罐就是我从棠荫岛附近打捞起来的;另一只青花将军罐,听师傅说过,以前里面装的是浮梁绿茶,我猜测是因为密封性好,运瓷船沉了,但罐子没有下沉,漂浮在水面,被人捞了起来,最后传到师傅的爸爸手里。”
“少宝说的有道理,齐懋死里逃生,那他为什么不去御窑厂报告,而是消失不见呢?”
“我猜这就是将军罐神秘的地方,遇到暴风雨没有及时给皇上供货,回御窑厂抓紧制作也说得通,用不着畏罪潜逃,让家人背负骂名和罪名。”
“齐懋和顾池那么相爱,齐懋怎么忍心让一个爱他的女人一直等他?他如果活着,一定会回景市见顾池的。这对将军罐是皇上亲自安排内务府出的釉面画稿,用来奖励西北战场和南海边疆凯旋的将军。这么重要的宝贝,如果丢了,
皇上肯定会怪罪的,但从《齐懋手记》里,看不出齐懋被皇上惩罚过,他后来还将自己的经历写成了这本书,依我看,太不合常理了。”
师傅听完我和齐妙的推测,从书架上抽出一张地图,是康熙年间昌南瓷器运往海外的路线图。
原来,御窑之下的将军罐能成为稀世珍宝,并不是因为将军罐能安抚灵魂,而是藏着惊天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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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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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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