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纬29.26,东经117.19。”
我为何在情急之下,说出怀玉山的山脚墓穴,因为早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景市曾掀起一股盗墓之风。
在怀玉山的山脚,有人挖到宝瓶,有人盗得古钱,也有人刨出将军罐,这些文物后来都被上海来的商人买走,留下了五花八门的宝物传说。
劫匪们不是吃素的,矮劫匪绑好我和齐妙的手脚,说等找到斗彩将军罐之后,再放我们。
齐妙眼中充满了血丝,她悔恨地瞪着我,眼神在我脸上扫视了一圈,眼皮轻轻眨动,眼眶渐渐湿润,别过头去,还在生我的气。
我趁矮劫匪放松之际,悄悄解开我和齐妙身上的绳索。齐妙手脚被粗绳捆得发麻,刚向前一迈步,就差点摔倒在地,幸好我眼疾手快,飞身单臂抱住齐妙,另一只手却碰翻了长条桌上的瓷碗。
我一个趔趄,膝盖撞在了地上的碎瓷碗上,鲜血从擦破的裤子中渗出,我强忍着疼痛,但还是惊醒了其它两个劫匪,三人将我和齐妙团团围住。
这时,伴随着几声重重的咳嗽,一个身着西装、皮鞋光亮、五十多岁的秃头男人走进了废弃的砖瓦厂。我和齐妙以为有救了,不料秃头男人见劫匪们凶神恶煞的样子,扭头便跑,两撮盖在头顶的头发,迎风飘散,逗得劫匪们哈哈大笑。
失望之余,我一只手始终紧紧搂住齐妙,将她护在我身后。我忍着疼痛与对方较量,劈砸连环,使出见招拆招的散打招数,竭力保护齐妙逃脱。我踢倒堆砌在厂房内的木柴,暂时挡住了劫匪们前进的路线,我赶紧拉起齐妙就往门外冲。
正在我拉着齐妙逃命之时,没想到,冯奕奕出现了。奕奕正忙于准备公务员考试,她打算报考警察岗位。晚自习下课时,正撞见一路逃跑的秃头男人。在秃头男人引路下,奕奕跑到了砖瓦厂。
最后,在冯奕奕踢打攻防的拳脚配合之下,我们成功得以逃脱。
“你为什么要拿他们的将军罐?”
“我没有拿,妙妙。”
齐妙愤怒地瞪着我,她觉得这一切,都是我拿了别人的将军罐造成的。
“那他们为什么一口咬定是你?你把藏将军罐的地方都告诉他们了,还不承认!”
“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藏将军罐,那是为了救你,不得已瞎编的。”
“瞎编?都能精确到经度纬度后的小数点,你也真是会编!”
我哑口无言,苦闷不已。膝盖上的伤口刺骨般疼痛,脑袋也越来越沉。
齐妙质问完我以后,怒气未消,转身不辞而别。
冯奕奕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她感到这事蹊跷,就要报警,我阻止了她。我帮他人做假水捞,现在又被人诬陷私吞
了将军罐,我莫口难辨,如果报警,我同警察更无法解释清楚。
冯奕奕正准备带我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突然跑来一个人,破洞牛仔裤已经被撕坏,又白又细的腿暴露在外面,白色帆布鞋上都是一块一块的泥渍,我顺着这条腿向上看去。
是齐妙,又回来了!
“快去医院!”
她推着冯奕奕赶紧带我去医院,齐妙回来说明她还是担心我,我心里是高兴的。但她不相信我是被冤枉的,即使我拼命冒死救她,她也不相信我。
沉默了一路。
有时候,沉默不是代表无话可说,而是一言难尽,不知从何说起。
到了医院,我脸上的伤简单处理之后,医生叮嘱我回去用冰敷;而受伤的膝盖则需要缝上几针。んτΤΡS://Www.sndswx.com/
冯奕奕送我们到医院之后,我便让她先走了,不能耽误人家公务员考试。
缝针时的麻药,似乎没有什么效果,我能清楚的感受到针穿过皮肤拉扯的感觉。说实话,挺疼的,但我已经麻木了。此刻的齐妙站在缝针室外,我不知道齐妙是否还在生我的
气。
我缝完针,慢慢走下床,看见齐妙手里拿着两瓶冰矿泉水。
齐妙见我出来了,轻轻地扶我坐下,然后将冰的矿泉水轻轻地按在我的眼角。
“嘶……”
伤口轻轻一碰就疼,她一心疼我,我就没法坚强了。我捂着伤口,任齐妙搀扶着我,一瘸一拐地走着。我从未想过人生会有这样的画面,在我的脑海,男人都是坚强的,不能让心爱的女人看见自己的伤口。
两个人走出急诊室的大门,走在四下无人的空荡街道,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末日之感,谁也没开口说话。
齐妙本就对我仿制将军罐失望透顶,以为我后来又偷拿了真正的将军罐,害得她被人绑架,再加上之前我爸输光彩礼等一系列的不靠谱之事,更是不想见我。
但今天我为了救她,不惜身受“重伤”,齐妙又心疼又愤怒;而我无法跟她解释清楚,内心的无奈,心中的愧疚,让我想触碰齐妙,却又不敢。看着齐妙已经被撕坏的牛仔裤,我不再犹豫。
我脱下外套,系在齐妙的腰间,盖住了她暴露在外面的大腿。然后艰难地弯下腰,伸手用袖子去擦拭齐妙白色帆布
鞋上的泥渍。我的一举一动,齐妙看在眼里,印在心里。
我和齐妙是相爱的,即使狂风暴雨,也吹不散,就像齐妙家围墙上的黄桷树。
深夜的景市,街道特别安静,经过一家ktv的时候,那首又土又浪漫的歌曲穿透过小巷。
我可以很久不和你联络,任日子一天天这么过;
让自己忙碌可以当作借口,逃避想念你的种种软弱;
我可以学会对你很冷漠,为何学不会将爱没收……
和齐妙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前面的路口,左边走是我家,右边走是她家。
在路口,谁都没有开口,谁也没有停步。当我走到下一个分岔的路口,突然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兜住。
我希望这一刻能天长地久,久到我以为自己可以永远这样沦陷在妙妙的温暖中,我能清晰的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紧紧贴在我的背肌上;我还能感受她左胸下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我希望这一刻的拥抱,能海枯石烂,地老天荒。
终于还是齐妙先放开了,我抓着她的手,不让她走。
“干嘛?”
“我疼,我走不动。”
齐妙见我还有心思开玩笑,想到遭受劫匪的羞辱,她越想越生气,还有一丝失望。
“到底怎么回事?那些戴面罩的劫匪是谁?”
“我……我真不知道!”
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如果她知道我去帮上海老板做假水涝,她会更生气,到时候被师父知道了,刚缓和的师徒关系又会恶化,所以,我不知怎么回答。
“再信你最后一次,你想好了怎么跟我解释,再来找我。”
书中载明,戴着面罩的瘦高劫匪,正是和我一同在泊阳湖大战的将军;啤酒肚的胖劫匪是将军的手下熊胖子,矮瘦的是豁牙子。
将军在泊阳湖打捞沉船,由于弄丢了将军罐,没有完成任务,被上海老板莫大盛责罚,故而迁怒于我。将军打听到我深爱着齐妙,肯定会以斗彩将军罐换齐妙,于是铤而走险,趁着夜色,将独自一人从瓷厂回家的齐妙劫持。
虽然将军最终没能从我手上拿到将军罐,但我在救齐妙情急之下透露的藏将军罐的地方,他已经派人去勘察,相信很快就能找到斗彩将军罐的下落。上海老板在将军面前夸我英雄难过美人关,将军不屑一顾,讽刺我如果不是有人来救,肯定逃不过他的手掌。
在上海浦东的一幢会所里,莫大盛正穿着睡衣半敞着,享用着营养健康早餐。华丽的超长餐桌上,摆着精致的烛台,繁花锦秀的餐垫和纯金餐具,无不彰显着主人的富贵。
莫大盛最近查出来血脂高,体重大大超标,可能危及生命,所以改变了饮食,专门请了上海海洋大学食品专业的营养师,来为他调理身体。
这位营养师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孩,身材匀称高挑,站起来比莫大盛还要高上几厘米。她穿着白色的半截打底衫,露出性感的小蛮腰,下身是宽松的亚麻色休闲九分裤。
女孩不是旁人,正是曾经在大圣拍卖行当过实习生的八字刘海、扎着高马尾的女大学生陆茜。
陆茜出身于景市的一个工人家庭,从小读书刻苦,学习成绩突出,她的父亲老陆一直在瓷厂上班。后来瓷厂效益不好,收入甚微,老陆就瞒着家人,辞职进了东江制药。陆茜在上海海洋大学读书时,父亲被查出了肝癌,高昂的医疗费,让整个家庭陷入了困境。
在上海医药用品展览会上,莫大盛碰到了兼职做模特的陆茜。简单交流之后,莫大盛“良心”发现,私人拿出十万供陆茜读完大学,事实的真相,陆茜还被蒙在鼓里,对慈善家莫大盛崇拜、感恩。
那时的芳姐曾建议东江制药每年拿出五十万,资助因病辍学的学生,因为这些学生的父母,或多或少受到东江制药的毒害。芳姐的提议被莫大盛否决了,他认为不能开这个头,开了就是无底洞。
陆茜大学毕业之后,为了偿还莫老板的十万块,参加了模特选拔,后来进了中国国际航空,成了一名空乘人员,也就是空姐。
莫大盛得知后,要她不要干,十万块不用她还,陆茜还是坚持有借有还。莫大盛就说:我身体不好,如果你没有航班任务时,就来做我的营养师,至于报酬嘛,按次来结算,每次二千。陆茜学的是食品专业,恩人身体出了问题,她不能视而不见,最后她答应了。陆茜对中西饮食文化相当了解,莫大盛对单纯的陆茜十分信赖,不然他是不会请陆茜到他的私人会所。
平日的早晨,莫大盛无肉不欢,今天竟然愿意吃一盆女营养师陆茜调制的“草”。
“莫总,你知道全世界饮食最健康的地方在哪里吗?”
莫大盛抬头望着陆茜,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她的小蛮腰,打趣道:
“在哪里……要我说,就在陆小姐的肚子里。”
陆茜一直把莫大盛当作偶像和恩人,对莫大盛的这些举动和调侃,并没有表现出很排斥,她一边调制早餐,一边同莫大盛交流。
“莫总说笑了,全世界最健康的要数地中海饮食。生活在地中海沿岸的意大利、西班牙、希腊、摩洛哥等国的居民,他们的心脏病的发病率很低,寿命也长,而且啊,很少患糖尿病、三高等现代病。从今天起,您的饮食将由我严格把控,有问题吗?”
“没问题,都听你陆小姐的。”
莫大盛的小眼睛藏在褐色眼镜后面,再次将陆茜从上至下打量了一边,露出了油腻的笑容。
“今天的早餐,凉拌芝麻菜,加点意大利布拉塔奶酪球,配上几颗樱桃番茄,还有一盘帕尔玛生火腿。芝麻菜和番茄几乎没有热量,奶酪球提供优质蛋白,火腿增加风味,健脾开胃,氨基酸含量丰富。您要是能坚持一个月,身体的改善,就会肉眼可见。”
陆茜为莫大盛的沙拉里倒了一勺黑醋,又浇了点橄榄油。莫大盛尝试性地吃了一口芝麻菜,奇怪的味道令人难以描述。
“怎么这么难吃?跟吃药一样,又苦又冲。”
“您慢慢嚼,细细品,它是不是有股芝麻的香味?芝麻
菜富含丰富的抗氧化剂叶黄素和β胡萝卜素,预防心血管疾病,降低血脂,对抗体内的自由基,延缓衰老,防癌抗癌。”
莫大盛听陆茜这么一说,像孩子似的边嚼边点头,仿佛已经吃出了年轻健康的光明未来。莫大盛再尝了一口布拉塔奶酪,觉得不错。
“奶酪口感清爽,不错!”
正当莫大盛享用着地中海美食风味之时,一位不速之客,气势汹汹地闯了别墅,推开餐厅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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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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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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