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和奕奕出站准备打车时,一个高大的短发男人出现在我们面前,蓝色的衬衫,藏青色的裤子,黑色的皮鞋,腰间系着一条棕色的皮带。奕奕没有想到,说没有空的男友周浩,此刻正站在她的面前,她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眼眶
湿润,走上前抱住了周浩。
平日里铁骨铮铮的女警,在周浩的映衬下,温柔娇美。奕奕意识到我还在一旁,连忙放开了周浩。
“你们都认识过,就不介绍了。”
“曹总,幸会,咱们一起走吧!”
如果放在平时,我就坐上了周浩的车,但看他们两人久别相见的甜蜜,我也不好再打扰他俩。
“谢谢周队,我还约了人,就不跟你们走了。”
说完,我钻进了一辆停在我跟前橘黄色的强生出租车,向美国江晟上海分公司驶去……
周浩拎着冯奕奕灰色的休闲背包,向停车场走去,奕奕跑上前,牵着周浩的手,心中喜滋滋的。虽然两人聚少离多,不过想到周浩不久就能调往景市,这样想想,觉得这么多年的等待也算是值了。
两人上了一辆黑色的荣威牌suv汽车。周浩开的警车是荣威,私家车也是荣威,看得出他是一个不花哨,讲究性价比的男人。
“你不是太忙吗?怎么来接我了?”
“刚忙好,趁着中午空的时间来的。”
“原来周警官是忙里偷闲来的,我还以为你专程来接
我,让我空欢喜一场,还是不来的好。”
“专不专程的,我不是来了吗?虹桥站这么大,我不来,你走丢了怎么办?”
其实奕奕希望的回复是:在我周浩心中,工作虽然重要,但你更重要!周浩的回答,虽然没达到奕奕的预期,但她也清楚,周浩不是那种会哄女孩、说情话的男人,心里也放坦然了一些。
“我走丢了更好,你可以再找一个!我不管,下午你要陪我。”
见面之时,当冯奕奕抱着周浩,周浩内心是滚烫的、热切的。他和奕奕谈了四年多,奕奕爱他,每个月都会抽周末的时间来上海看他;周浩同样爱着奕奕,生命里除了他父亲,奕奕是他最重要的人;虽然分隔两地,但彼此的心都堆叠着,拥抱着,跳动着。
周浩望着充满期待的奕奕,欲言又止地点点头。
“好,我下午陪你。”
两人下车,往周浩的住处走去,奕奕抱着周浩的胳膊撒娇道。
“我跟你说哦,我馋你做的水晶虾仁,已经好久好久了!”
“肚子饿了吧,早上我买了新鲜的大河虾,已经剥好放在冰箱,我去做给你吃。”
这一瞬间,奕奕感觉这几百公里的奔波,都是值得的,周浩宠溺地摸了摸冯奕奕的头,带着她上了楼。
周浩家所在的小区,位于徐汇的小木桥路。周浩的父亲在附近的一所三甲医院工作,早出晚归,多年来一直如此,周浩从小就在这样的单亲家庭长大。
周浩家的房子并不大,两室二厅,有一个大阳台,装修风格和奕奕家相似,中式红木家具,沉稳古朴。客厅的桌子上,摆了瓶红酒,还插了几束雏菊和玫瑰,都还没有盛开,看得出来是新买的。
周浩下厨,奕奕帮忙,两个人在厨房里一起做了一桌子菜,收拾妥当后,两人相对坐到了桌前。
清蒸鳜鱼,水晶虾仁、炒毛蟹,酒香草头,上汤娃娃菜,还有景市的藜蒿炒腊肉,六菜一汤,汤和主食是酒酿小圆子。看得出来,这一桌菜,周浩是花了心思的,藜蒿炒腊肉,腊肉好买,但藜蒿不是常年都能买到的。当然,奕奕最爱吃的还是水晶虾仁,晶莹剔透,又软又脆。
但做水晶虾仁比较麻烦,要先去虾壳,用清水漂漏勺沥干水分;然后加入鸡蛋清、淀粉、油和盐搅拌,放入冰箱三
到四个小时后,倒进油锅烧将虾仁炒到九成熟后,再倒到漏勺中沥干油;最后将鸡精、盐和淀粉调成芡汤,倒进虾仁中,翻炒几下之后,放一点麻油、葱丝、香菜叶点缀上桌。
菜都是冯奕奕爱吃的,对面坐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奕奕打开红酒,一人一杯。奕奕在家里时,很少有这么放开过,几乎不喝酒,父母都是警察,晚上还有巡逻的“健康徒步”。几口过后,平日里看起来冷冷冰冰的冯奕奕,此刻也露出了小女孩的娇羞。
“来,为我心爱的人即将调到景市,干杯……”
奕奕和周浩在过两人的甜蜜世界,我则赶往美国江晟上海公司。
江晟公司位于浦东陆家嘴的金茂大厦十八楼。当我赶到时,正是他们上午的下班时间,下午一点才上班。我在裙楼的一间小超市买了一块面包和一瓶水当作午餐,一楼的午间音乐会吸引了我。
一楼大堂摆放着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一位穿白色长裙的女人在伴奏,左右两边是两个外国男人,吉他手和鼓手,中间是一位穿着通勤深灰色小西服的短发中年女人,手持话筒唱着一首斯威夫特公告牌歌曲《mean》。
歌词大意是:你最喜欢欺凌弱小,在你面前我不堪一击;但是你怎么也不会想到,总有一天,我会去一个棒极了的大城市生活。而你,从头到尾所有的都只不过是刻薄,有一天我会强大到你再也无法袭击我,而你所剩下的只有刻薄……
金茂的午间音乐会,是陆家嘴街道给入驻企业的福利,只要你有足够的歌唱实力,也可以像短发女人一样,高歌一曲。短发女人唱罢,围观的白领们纷纷鼓掌。想起大黄安保所在的铁路俱乐部,与之相比,天渊之别,实力限制我的想象。希望有一天,大黄安保也能有个像样、有格调的办公楼。
走进江晟公司,除了形象墙上有蓝色的标志之外,空间全是白的,大面积的玻璃,通透明亮,简约大气。前台将我引到一间会议室,说是让我等待负责人格蕾丝的接待。
我摩挲着包里的移动硬盘,那是御窑二号坑的监控视频文件。正在这时,一个穿着深灰色小西服的女人推门走了进来,她缓缓走到我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一脸的笑意。我这时才缓快神来,格蕾丝正是午间音乐会唱歌的那位短发女人。
“你好,曹先生,我是江晟上海公司的负责人grace格蕾丝。”
“格——蕾——丝,你好。”
中国女孩取个英文名,叫起来挺拗口,尤其是对我这种r和l分不太清的人,就更难了,格蕾丝也感觉到了我的吃力,笑着说。
“叫格蕾丝不习惯,就叫中文吧,我姓何,人可何,市场部经理。”
“何经理,幸会,你唱的真好,人长得也优雅,听你的英文发音,完全不知道你是中国人。”
“在美国公司,英语好是最基本的。这次你来我们公司,主要有哪些事情?”
既然对方主动提出,于是我将御窑遗址二号坑被盗,安防系统和设备没拍下小偷的任何画面之事,就位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何女士听到后面,显然是有些不耐烦,在查看了一本客户手册之后,打断我的话。
“曹先生,首先非常感谢你专程跑一趟,我刚查了,御窑厂的确是我们的客户。我们是全球最大的安防系统和设备提供商,产品远销全球一百三十多个国家,从中东的燃油管道,到上海的虹桥枢纽;从上海的金茂大厦,到景市的高速公路;从上海各大地铁站,到你们的省城监狱,都是我们的客户,像你反映的这种情况,我们还是第一次碰到。”
“因为你们是国际大牌,所以中国很多企事业单位都会优先选择你们。御窑厂是你们的客户,安装了你们的设备
和系统。出事的当天晚上,设备和系统都在运作,瓷片被盗也是实事,如果不是你们设备和系统存在漏洞,还会有什么问题?”
“据我了解,御窑厂失窃不是这一次,以前也发生过,这说明他们的内部管理有问题,不排除他们内部人员监守自盗。”
“监守自盗,这也太夸张了,警方调查的结果是不法分子通过挖地道,直接到达二号坑,如果是他们内部人员,根本就不需要这样做。”
“还有一种可能,他们操作人员缺乏安全管理意识,非法接入互联网,导致被黑客攻击。”
“你们不是为客户提供全面的产品技术和系统培训吗?你们还有私钥机制,保障整个系统的安全,被黑客攻击,好像自相矛盾吧。”
来江晟公司之前,我了解过他们的一些情况,所以,对何女士的发问,也有意料。
“不是所有的黑客都能防御,美国国防部都会被黑客攻击,何况御窑厂。我们的确会提供全面的培训,也有私钥机制,但如果操作人员出了问题,或者开启远程访问时,没有对网址进行加密处理,黑客高手还是能攻破用户的安防系统。安防设备没有拍到盗窃者,我认为是操作人员失误造
成的。”
“何经理,你的判断也未免太武断。先不说是谁造成的,我带来了监控的视频,你能否找专业的人检查一下,看能否恢复后台的数据?”
我从包里掏出移动硬盘,连接好数据线,伸手递给何女士,但她没有接。
“曹先生,你刚才也说过了,当地警方都调查了,他们检测不出来,我们也没有办法。”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你带来的是监控视频文件,并不是我们的设备和系统,我也没法帮你核实,这里面的文件是不是我们设备拍摄的。”
“何经理,你这样说,就是怀疑我哦?我希望你们派专人去御窑厂调查核实。”
“我没有办法,也没有这个权限,上门调查核实,你们要出额外费用。你还有其它事吗?”
我万万没想到,全球最大的安防企业江晟公司,这么无作为,没有诚意,令我非常震惊。
“你在推卸责任,不怕我投诉到三一五?”
“你反映的问题,我解决不了;如果你有问题或投诉,可以直接联系美国的集团总裁,但我告诉你。我们从不怕投
诉,因为事实证明,这么多年来,我们美国总裁都从没有收到过投诉,我们的客户满意度一直是百分之一百。”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怎么会千里迢迢跑来骗你,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们从来不说假的,肯定是安防设备或系统出了问题!”
“那我就直说了,你的情况我有一点点了解,四年前,和你的师傅,因为你仿古造假,你师傅和你断绝师徒情义;四年前,因为盗窃国家文物,在省城监狱服刑三年。我没有说错吧,曹先生。”
听完她的一番揭我伤疤的话,内心窜起一股无名的怒火,我腾地站起身,狠狠地瞪着他,握紧拳头。何女士也抬起头,一脸泰然自若的样子。
“曹先生,我知道你拳脚很厉害,你看看,这里到处是监控,你不会对一个优雅的女人对粗吧。”
何女士的话,就像棉花一样,让我出拳之后,找不到发力点,然后陷了进去,无力反击。我之前对她优雅的客套话,也被她当成了反击我的盾牌。
理智告诉我,在这里大吵大闹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我深深地呼吸。
“何经理,你知道世界上最大的监狱在哪?”
“美国加州?”何女士一愣,我摇摇头,手指着何女士
的头。
“不,是你的大脑!人如果走不出自己的观念,到哪里都是囚徒。”
说完,我转身离开了江晟公司,耳边还仿佛响起了那首歌曲《刻薄》:你最喜欢欺凌弱小,在你面前我不堪一击……
我刚走出大楼,突然接到了冯奕奕的电话,她那边也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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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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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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