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芊芊心中不信,来回十里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丫鬟竟然能在两个时辰内赶回来,尤其是返回途中,手中还要拎有一个十斤重的东西,更不可能按时回来。
今日的失算,让她在大家面前丢尽了面子,她心有不甘,便让人去查,这一查,可让她吃惊不少。
这日,她让身边的丫鬟去唤红药过来,柳芊芊漫不经心的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缓缓开口道:“听说你叫红药?”
若说府中对谁印象最深,红药必说便是眼前这位年近四十,打扮的雍容华贵的妇人,还有站在她身侧的一位嬷嬷,那日,她在庭院闲走,想以此试验自己是否已经成人,第一位看见的,便是柳芊芊身后的这位五十左右的老嬷嬷,另一位便是处处看她笑话,奚落她的柳芊芊了。
毕竟人总是很容易记住一些不好的东西,有些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有些则是发生在别人身上。
红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便恭敬道:“回二夫人,正是。”
“听说是大少爷跟老爷夫人说的,让你留在府中做事,想必你的本事很大了。”
“回二夫人,奴婢只是一个平凡人,没有什么本事。”
“哦?那为何不仅大少爷对你百般照顾,就连苏家的大公子也愿意为了你在烈日下奔跑,只为将熏鹅准时送达府里呢?”柳芊芊把玩着手里的小玩意儿,眼睛看也不看红药道。
红药心里一个咯噔,随后又平静道:“大少爷宅心仁厚,心肠善良,对待府里的下人一向很好;我与苏公子并不熟络,那日他见我顶着烈日、手里拎着包裹,觉得可怜,才帮奴婢的。”
“是吗?”柳芊芊漫不经心道。
“奴婢所说句句是真。”红药恭敬道。
“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该如何去判断呢?不过是全凭人的一张嘴罢了。”
红药心道:那你还来问我干嘛?再说了,这又不是一件大事,只要熏鹅准时送到不就行了,管他是谁呢。
红药看着柳芊芊矫揉造作的姿态,心里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道:依我看,你就是整天闲的没事干,才会找这个人麻烦,找那个人麻烦的。
既然你已经认定我撒谎了,那我不论说什么都是在撒谎,索性也就什么也不说,沉默好了。
“你这是承认了吗?”柳芊芊见她沉默不语,以为红药怕的不敢说话,默认了呢。
“回二夫人,还请二夫人明察。”
柳芊芊继续把玩着手里的玩意儿,这时,屋外传来一道愉悦的声音道:“娘。”
来人正是幕彤彤,她着一件上好的粉地彩织百花罗长裙,头戴一只金凤凰累丝嵌红玉长簪,见低眉顺目,双手垂下而立的红药,有些惊讶,有些厌烦道:“娘,她怎么会在您这儿?”
“你这孩子说话总是咋咋呼呼的,要是被你爹瞧见了,又要说你。”柳芊芊笑嗔道。
“爹才不会呢,家里又没外人,我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幕彤彤昂首挺胸,骄傲自得道。
柳芊芊宠溺似的一笑,又道:“娘找她是想问问她和苏公子之间的关系,若她是苏公子的贵人,我不知晓却怠慢了她,苏公子岂不是要跟我讨要个说法。”
红药见她还揪着这件事不放,便有些不耐烦的蹙了蹙眉头,看来今天柳芊芊势必要问出个什么来了,不然不会放她走。
幕彤彤一听,心中大吃一惊,随之带着疑窦和不相信道:“娘,这怎么可能呢,她一个卑贱的丫鬟,怎么可能会跟苏哥哥认识呢,您是不是搞错了?”
一想到她一直看不上眼的卑贱丫鬟,而且还曾是一个逃过婚的女子,竟然和高贵的苏公子有关系,幕彤彤便觉得老天给她开了一个玩笑,无论如何她都无法相信这一说法。
“娘这不是正在问呢吗?”
幕彤彤踱步到红药跟前,傲慢无礼道:“说,你和苏哥哥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
红药看着她张牙舞爪的凶恶模样,真想一气之下便说二人之间存有关系,但又一想,这么做,肯定会给苏九龄带来麻烦,况且二人之间确实没有任何关系,虽说她和苏九龄见过几次,他也帮助过她,但不能仅凭这些就说二人之间存在某种关系吧。
换句话说,就算她真的和苏九龄之间有关系,也跟他们没有干系吧。红药无奈心道。
“回四小姐,奴婢只是一个丫鬟,不敢高攀苏公子,奴婢与苏公子没有任何关系。”
“我就说嘛,苏公子怎么可能会看上你呢。”幕彤彤眼中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道。
红药在心里叹了口气,她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然会遇到这两个人。
一番审问之后,柳芊芊接下来的话让红药震惊不已,“我看你聪明灵慧,以后就留在我的屋子里当个小丫鬟吧,平时就干一些剪剪花,浇浇水的轻松活计。”
我在你的身边做事,岂不是要给自己找不痛快,这个想法一闪而过之后,红药道:“多谢二夫人抬爱,奴婢身份卑微,做事毛毛躁躁,恐怕只会给夫人惹祸,还请夫人三思。”
“大夫人一向看人很准,而且很少能夸赞人,上次的熏鹅事情,她还专门夸你能干哩,你自然就差不到哪里去了。”
我是很能干,但我不想在你这里做事啊!红药心里欲哭无泪道。
“娘。”幕彤彤不满的看向柳芊芊,晃着她的胳膊,撒娇道。
她讨厌红药,不想她在母亲屋子里做事,如若那样,她岂不是要经常见到她了?
“彤彤莫闹,大少爷和老爷夫人都心疼她,把她留在府里做事,我这个二夫人当然也不能甘于人后啊,自然也要多多关照一下红药姑娘才是啊。”
红药生无可恋道:哈,为什么要让我遇到这种人啊?跟她们打交道实在太过累人,说话不爽快,做人也不爽快,总让你觉得话里有话,绵里藏针,难道我以后就要每天面对她们了吗?老天爷啊,谁来救救我啊?
“你先下去吧。”
红药无精打采的走在院子里,想起以后的三年时间,每天都要面对柳芊芊,还有那个刁蛮的四小姐幕彤彤,她就提不起精气神。
她仰起头,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看着湛蓝的天空心道:难不成我以后就落进这两个人的手里了?
红药走进假山那儿,随便找了处石头坐下,两只手托住下巴,无精打采的看着平静的湖面。
这时,空中响起一道声音:“你能不能轻点?”
“是你让我重点的。”
红药放下双手,东张西望,发现没有一人在这儿,便又要托住下巴,谁知,空中又想起了一道声音。
一道令人头皮发麻,浑身发抖,脸红耳臊的声音自空中传来:“啊~就是这儿,舒服。”
红药忙从石头上站起来,眼睛里满是震惊和惊悚,刚刚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这应该是男人的声音,而且还是两个男人。
“你能不能对我温柔一点。”一道略带撒娇的男音响起。
红药浑身一阵恶寒,脸上直冒汗水,她道:“没想到幕府还有人有这种嗜好!”
语毕,她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
刚跑了没几步,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在地,她来不及惊叫,便踉踉跄跄地逃走了。hτTΡδ://WωW.sndswx.com/
这时,从假山后面出来两个绝美的男子,一个是身穿绀青流云纹缎锦袍,外罩一件绀青龟背牡丹纹锦开氅,浑身上下透露出成熟与高贵的幕尘,一个是身穿月白菊花缎锦袍,外罩一件月白竹缎开氅的苏九龄。
二人望着红药离去的方向,面面相觑一阵儿,幕尘疑惑道:“那个背影是不是红药丫鬟?”
苏九龄看着那抹消失在拐角处的背影,尴尬又傲娇道:“不知道!”
红药靠在一面墙上,心有余悸的不停的拍着小胸脯,道:“这种事情若是让人给撞见了,不死也得脱层皮啊,得亏我跑得快。”说到这儿,红药停顿片刻,思索一会儿,喃喃道:“那两个人的声音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呢。”
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后,红药还是没想起是谁,便若无其事道:“算了,管他呢。”
“红药,你躲在这儿干嘛?”一道略显尖锐却又气势十足的声音突地响起,心虚的红药当场被吓得惊叫一声。
“五少爷,是你啊。”红药抚平紧张的情绪后,讪讪一笑道。
听这声音和刚才听到的完全不一样啊,那两个人的声音均显成熟,而且低沉,五少爷的声音却是有女子的尖锐,一听就还是一个处在发育期的男孩,不像刚才听到的声音,完全就是成熟男性特有的声音。
“你在这儿干嘛呢?”幕阳又问道。
“我来看看这湖里面的金鱼长得怎么样了,有没有饿瘦啊之类的。”红药看着幕阳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磕磕巴巴道。
“瘦了吗?”幕阳一本正经道。
“没瘦没瘦,湖里面的营养比较高,个个长得都好着呢!五少爷,要是没什么事,奴婢就先退下了啊。”红药说完,便紧张的等待着幕阳的回复。
幕阳有些狐疑的盯着红药看,红药被他看的寒毛直竖,心里不断的祈祷:少爷,您快给个回话啊,让奴婢快点离开战场吧,万一被人发现了,奴婢可就有麻烦了。
“回去吧。”幕阳盯了片刻,见没有什么大的发现,便老气横秋道。
红药彷如得到恩重的大赦一样,一边道了声谢,一边拼命奔跑。最新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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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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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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