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官爷说的对,那些泼皮就是酒楼掌柜马大春找的。”

  马升眼中闪过一抹无奈之色,“马大春对我家的情况了如指掌,知道酱菜铺子没有了收入,我小儿子要吃药只能借钱。

  过了几日后,马大春就让人再次找到我,要买我的铺子。”

  杜司务听到此处,已是满眼怒火。

  他老娘生病许久,他拉下脸皮四下跟人借过许多次银子,知道这其中的心酸。

  也知道家中有病人的难处。

  “借了一段时间银子后,铺子里的酱菜还是卖不掉,没有办法,我迫于无奈,只能将铺子卖给马大春。

  想着卖了那铺子以后,先将欠的银子还了,再到其他不如忠赤街的地方买一个小铺子,继续卖我的酱菜。

  没想到,等和马大春派来的人接触以后才知道,他们给我的铺子开的价是三百两。

  忠赤街是繁华街道,我那铺子虽小,但也不止三百两,是可以卖出一千两银子的。

  但是马大春的人说,我那铺子给人吃出了毛病,已经不是正经铺子了,只值这个价。

  但这个价也太低了,我大儿子便四处找其他买家,但马大春找了几个泼皮,只要有人去看铺子,他们就捣乱。

  于是我那铺子,怎么也卖不出去了。

  可我小儿子还要吃药,我没有办法,只好捏着鼻子,卖给他。

  但找到他以后,他们三百两又不同意了。

  只同意给一百两,我大儿子气不过,就和他们打了起来。

  但哪打得过他们,我大儿子被打伤,回来以后,因为没有银子治伤,导致伤口溃烂,再加上他心中抑郁,过了一阵子就去了。”

  老汉说到这里,泪如泉涌,声音哽咽。

  杨青易和杜司务俱是眉头紧锁。

  “等我将大儿子的后事办好,又照顾了小儿子几日,出门以后发现我家的酱菜铺子已经消失了。

  已经被马大春打通,和他的酒楼融为了一体。”

  马升眼中一片凄凉。

  “马老丈,你当时为何没有去上平府告官?”

  杨青易提出了心中疑问。

  “是该去上平府告官的,可是卢大春之前已经说了,上平府的府尹与他关系匪浅,我去上平府告官也是白告。

  所以我就没有去上平府告官,直接去了刑部,想着碰碰运气,总不能都和他卢大春有关。

  刑部有人将此事问了一遍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直到今天,二位官爷来。”

  杨青易摇摇头。

  “当时上平府府尹就是曾石,曾石此人我认识,他断然不是那种人,老丈你可能被卢大春骗了。”

  杨青易在陈若循处见过曾石几次,也听陈若循说过几次,曾石是一个正直的人,不可能和卢大春那种人为伍。

  “啊……”马升一呆,随即懊悔不已,“这该死的卢大春,我的两个儿子呦……”

  “老丈你小儿子是怎么没的?”

  杨青易继续问道。

  “小儿子自大儿子去世后,总是断药,身子越来越差,后来便一病不起,也去了。”

  马升一边说,一边摇头。

  “卢大春没有买,便占为己有,那么房契他应该没有拿到手。”

  杨青易等马升情绪平和了一些问道。

  “房契还在我这,我藏的地方十分隐秘,卢大春占了我的铺子以后,几次夜里有人来家里翻翻找找,我都没敢出声,他们应该是来找房契的。”

  马升道。

  “如此来说,这个案子并不难,老丈你有地契,卢大春非法侵占的罪名很容易查实。”杨青易道。

  “官爷可不能大意,当初卢大春说了,他背后的靠山是一般人惹不起的,没有人会接我的报案,谁接了,谁完。

  后来果然如他所说,我这案子报到刑部以后,再无音讯了。

  我看官爷年纪轻轻,生的一张善良的脸,官爷一定要小心卢大春背后的人。

  我两个儿子已经没了,如果此事危险太大,那我……我便算了吧。”

  马升面容悲戚道。

  马升如此一说,杨青易反倒更加好奇了,卢大春背后之人能有多大?

  正在此时,突然院门口一声大喝:“莫要伤我干爹……”

  杨青易和杜司务齐齐向大门口看去,只见一个壮汉正举着一个扁担向这边跑,看样子是要拿扁担打杨青易。

  杜司务和马升二人皆是大惊失色。

  杜司务飞速一跳,扑到了杨青易身前,将杨青易挡在自己身后。

  “薛志,别打……”马升一声大喊,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薛志的扁担已经对着杨青易脑袋的方向打了过去。

  杜司务吓的魂儿都飞了,张开双臂,将杨青易死死护在身后。

  他瞪大双眼直直的盯着那从天而降的扁担,大脑一片空白。

  就在他感觉到那扁担快要砸到自己身上之时,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

  一息之后,杜司务一愣,身上竟然不疼,那扁担没有砸下来?

  他睁开双眼,看到了杨青易手里正握着那扁担,且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而那薛志确是目眦欲裂,拼命用力。

  “薛志,这二位官爷是来问铺子的。”马升大喊一声。

  薛志一呆,手上的力道顿时散了。

  杨青易“啪啦”一声,将扁担扔到了一边地上,他刚刚本来可以轻轻松松将扁担夺过来,但怕伤了无辜之人,便没有出手。

  “官爷?”薛志看向杨青易,“你们不是来打我干爹的恶人?”

  “哎呦,薛志呦,这两位是刑部的官爷,来查五年前卢大春侵占咱家铺子一事的。”马升急切道。

  薛志闻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砰砰的磕了几个头。

  “官爷,官爷,您一定要替我干爹做主啊。”

  “官爷您千万别怪罪薛志,他刚刚一定是将您当做了卢大春的人。”马升连忙替薛志解释。

  “是是,刚刚我看到两位官爷穿着上等衣袍,定不是普通人,所以才认错了人,求官爷恕罪。”薛志又磕了几个头道。

  “起来吧。”杨青易平和道。

  随后看向马升,“这位是?”

  “薛志是我的干儿子,他以前和我大儿子感情好,我便收了他做干儿,后来我的两个儿子都死了,他爹娘也没了,我们爷俩就一起过活了。

  这几年我把做酱菜的法子教了他,他整日挑着酱菜出去卖。

  我们爷俩就是靠着这过活。”

  马升叹息一声道。

  杨青易弄明白了事情后,便和杜司务出了马家。

  “干爹,你说这位官爷真能帮咱们找回铺子,为大哥报仇吗?”

  薛志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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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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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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