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白柠本就防备心极重,再加上她怀疑贺时舟看了那晚的直播,一听此言,忍不住多想了一层。
如果用右手写字,那不就直接露馅了?
白柠搁下笔,郑重其事道:“我右手写字更丑。”
贺时舟闻言,知道她在婉拒。
然而廖波却猛地抬眉,抬头纹挤在一堆,不敢置信地诘问:“你这字还能更丑?”
白柠:“……”
廖波不信邪,立马说:“你给我现场演示一个试试?”
白柠抑制住异常尴尬的心态,硬着头皮回答:“廖老师,别这样,给个面子。”
“我就奇了怪了,教了几十年的书还没见过这等狂草。”廖波将俩人的试卷叠在一起,“白柠你有空还是练下字,虽然我们这是理科,不需要你的字迹惊艳四座,但你写出来至少要让别人看懂啊,对不对?”
白柠置若罔闻,她有那个自信,这字看懂肯定没问题,只是这辈子都跟美观二字无缘,廖波这么事逼完全就是自己的完美主义倾向在作祟。
廖波又将俩人的字迹相互比较了一番,最后皱着眉头走出教室,嘴里还嘟哝着:“刘国栋一天天的,竟选些怪咖,还嫌我事不够多吗?”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白柠目送了他几秒,旋即看向贺时舟:“接下来干什么?”
贺时舟淡然道:“等他把卷子改出来。”
“哦。”白柠又问,“他说的怪咖是我?”
白柠只觉这形容不太客观,不就字迹潦草了点,怎么就被扣了这么一顶帽子?
贺时舟沉默几秒,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可能也包括我。”
白柠看向他,似乎在等待一个合理的解释。
“别看他那样。”贺时舟直起身子,好整以暇地看向教室外,“做出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其实很渴望学生问他问题。”
白柠:“……哈?”
“我试过,也问过。”贺时舟收回目光,转而看向白柠,“他的套路我摸得很清楚,只要问他,他第一反应是劈头盖脸地骂人,让你别问。”
白柠:“……”
“当你真的不问时,他又很渴望。”贺时舟补充道。
白柠:“…………”
这算什么毛病?中年老傲娇吗?
白柠身子往后一靠,抵在椅背上,索性眼睛一阖,开始闭目养神,绷了四个小时的神经终于得到舒缓。
贺时舟站在旁边,默然地打量她,目光描摹着她的轮廓,从头至修长的脖颈,再到搁在桌上的手指,视线一转,落至旁边的水笔。
蓦地,他忽然意识到方才的不对劲。
刚才,白柠似乎极其抗拒用右手写字,态度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挺强硬。
为什么?
难道仅仅是因为她口中说的字迹不好看?
可能人对不合常理的事总是很敏感,贺时舟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思绪飞转间,又忆起那晚的疑虑。
对于lemon是否就是白柠这件事,他打从心底很在意,只是没有强有力的证据。
他细细回想当时直播的细节,将每一个细微之处都在脑中进行过滤,反复斟酌后确定了一件事——直播时,lemon是用右手在写字。
如果她俩真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么白柠平日用左手就是刻意为之,为了掩盖字迹的相似性。
“你看我干什么?”感受到对方的目光,白柠扭过头,目不斜视地看向贺时舟,“还有,你现在的表情很凝重。”
贺时舟一怔,偏过头去,神色有一丝的慌乱。
白柠也不傻,那种带着探究的眼神在逡巡时,她会有明显的感知。
“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想问我?”白柠垂着眼帘,压低视野,看向那支搁在桌上的水笔。
贺时舟始终没看她:“没有。”
“哦。”白柠也没再继续刨根问底,敷衍地应了一声。
气氛在瞬间陷入了僵局,沉默将尴尬无限放大。
俩人都有心事,但都心知肚明,有些东西还不能说出口。
…
“你今天。”半晌,贺时舟打破了缄默,他的语气很平淡,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为什么跟江以柔一起来上课?”
白柠眨眨眼,似乎有些惊讶。
贺时舟注意到她的怔忡,问:“怎么?”
“没,就是挺稀奇。”白柠身子往前一倾,胳膊肘抵着桌面,腮帮子往手背一靠,“你竟然会在意这些日常的琐事。”
贺时舟:“……”
那一刻,贺小少爷的耳根有点泛红,但他掩饰得很好,若无其事的高冷模样仍旧屹立不倒。
“没什么,只是因为她现在住我对面。”白柠轻描淡写道,“然后顺道碰上了。”
“住你对面?”贺时舟微微蹙眉。
“嗯,怎么?”白柠看他这样,笑了一下,“难不成你也想住我对面?”
贺时舟:“……”
贺时舟微抬下巴:“你在说什么蠢话。”
说完,又踌躇地添了一句:“她没理由住你对面。”
“唐老师说她数理化比较弱,让我帮忙补一下。”白柠耸肩,无所谓地交代。
“你同意了?”
“怎么可能。”白柠立马为自己发声,“我像是那种老好人?”
尤其还是对自己有敌意的人。
“那更没道理了。”贺时舟评价道。
“啊?”
“她之前找了家教,专门辅导数理化。”贺时舟说。
白柠:“……”
白柠失笑,这样看来,对方只是在找理由接近自己,至于接近的目的……很明显,就是眼前这个欠了一堆风流债的家伙。
“啊,贺时舟。”白柠长叹一口气,莫名的,在那么一瞬间,她心头泛起了一丝酸意,“为什么你搞的事情,却要我来收拾烂摊子啊。”
贺时舟不解,从未觉得自己搞过什么事。
“她补习的事。”贺时舟思来想去,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得接上一句话,“是她自己说的,我没有刻意去关心。”
白柠无言。
“老唐应该也不清楚。”贺时舟还在想当然地解释,“所以才让你去效劳。”
“不是,我说你这人——”
“你俩过来一下,我卷子改完了!”
白柠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扭头一看,就见廖波像根枯柴似的立在门口,眉眼都挂着不耐烦。
俩人相视一秒后,皆动身去教室外。
…
“贺时舟,我跟你说多少遍了!”廖波板着一张脸,脸色比锅底还黑,“解答题要有步骤!步骤!步骤是有分值的!你直接甩答案干啥??步骤被你吃了??”
贺时舟拎着自己白花花的卷子,冷然道:“没吃。”
接着抬眸扫了廖波一眼:“在草稿纸上。”
白柠站在一旁,没忍住笑了一声。
这不笑还好,一笑就引得廖波火力转移。
“白柠你笑什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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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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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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