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本来站在队伍里打盹,时不时地掀起眼皮扫一下周围的情况,顺便问问周围戴表的同学还有多久结束。
这两天廖波像打了鸡血似的,不停歇地给他们进行魔鬼训练,找些奇形怪状的题来练,消耗了俩人大量的休息时间。
所以对于升旗仪式这种位于星期一的反人性活动,白柠与贺时舟心照不宣地选择“装死”,全程在队伍里滥竽充数。
原本以为可以一直充到结束,但哪知刘国栋突然发疯,邀请他俩上台做个即兴分享。
分享就算了,还是即兴,估计这教导主任的脑袋没开过光。
俩人面面相觑,还是睡眼惺忪的模样,但眼下已经没了继续补眠的欲望。
因为刘国栋正拿着话筒叫魂:“请白柠跟贺时舟立刻上台!快点!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一班的班主任帮忙叫一下!”
于是唐绮就顶着一张笑脸,游走到俩人身边,压低声音道:“你俩快点,刘主任是很较真的,要是一直没动作,他可以就事论事地把升旗仪式的时间延长至少一个小时。”
白柠:“……”
这人果然有点疯。
为了大家的美好未来,白柠与贺时舟不辱使命,皆顶着一张冷脸,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主席台。
…
刘国栋见两位学神登台,褶子一舒展,绷着的脸终于露出了笑容。
但这俩人没笑回去。
“好了,现在我们的白柠同学跟贺时舟同学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刘国栋捏着话筒,抑扬顿挫道,“想必同学们已经对他俩非常熟悉了,那……”
刘国栋说了一半才意识到有点不对劲,刚才他只是晃眼瞅了一下,没有下细去打量俩人,可现在,他突然注意到了白柠的长相。
之前这女孩老是用口罩遮着脸,没人知道她的庐山真面目,可现在,那张精致到有些过分的脸就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一时之间,刘国栋感觉自己像选美比赛的主持人,站在他面前的是两位种子选手。
刘国栋深吸一口气,似乎是有点没缓过来,等这口气完全咽下去后,才低声问:“你是白柠?”
白柠点头。
刘国栋面露惊异之色,目光在俩人之间来来回回了三遍。
这大概是教导主任的通病,抓学生早恋抓出了职业病,这会儿见俩人长得都挺红颜祸水,很难不往那方面去想。
于是他话锋一转,自己先即兴发挥了一盘:“那我们要向这两位同学学习,坚决不能早恋,一门心思用在学习上,要做到心无旁骛,摒弃一切杂念!”
众人:“?”
不是分享学习经验吗?怎么扯到了早恋头上?
刘国栋浑然不觉自己加的这些废话有多突兀,一双闪着精光的眼睛目不斜视地盯着俩人,愣是把白柠和贺时舟盯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么现在,就请两位做一个简短的分享吧!”刘国栋把手中的话筒递给了贺时舟,又从别处顺了一个话筒塞给白柠。
临走之前,还意味深长地走到俩人之间,神秘兮兮地扔下一句:“你俩可不要出岔子啊。”
白柠与贺时舟不知道他在放什么屁,更没空去揣测这其中的深层含义,他们本就被扰了清梦,这会儿看上去,整个人都是大写的不爽。
…
“针对这次的考试。”白柠率先出声,“我们简要总结一下。”
她说完,快速冲贺时舟瞥了一眼,就像有默契似的,贺时舟立马接上话:“这个分数是我们努力得来的。”
这句话一出来,下边儿的同学还比较能感同身受,心说原来学霸也需要努力才能达到理想的分数,而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考高分的配置。
他们才舒心了那么几秒,就听得白柠继续道。
“关于这个分数,我们考前协商过,怎么将分控制在720至730的区间范围内,这是我们需要努力的事。”
众人:“……”
啥玩意儿??
他俩就跟说相声似的,你一句我一句,白柠才说完,贺时舟又立马进行润色:“对,介于我们谁也不服谁,所以最终取了一个平均值,725,这是我们需要共同努力的目标。”
神他妈共同努力的目标。
下边儿的同学一大早就在冷风中被凡尔赛了一脸,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目前的心情。
若硬要描述,那大概就是某些人的物种大概跟自己不太一样。
而这俩稀有物种还在分享。
“现在谈谈我做题时的方法吧。”白柠说,“首先将试卷浏览一遍,大概了解一下分数的分布情况,然后再根据自己定下的目标去逐渐完善。比如,如果我数学要拿146分,那这个操作起来就比较简单了,我只需要在最后一个大题的最后一个小问做点技术性的处理,比如最后一个数据故意算错。”
台下一片死寂。
她的声音被音响放大,传了很远,又被什么东西给反射了回来,引起阵阵回音,像紧箍咒似的在莘莘学子的天灵盖旁不停盘旋。
听听,这还是人说的话?
数学的分数暂且不谈,就说说她那控分方法,最后一个大题是普通人能够涉足的领域?那他妈简直就是一个区分度拉满的禁区!
“差不多。”另一道磁性的声音接洽道,“比如化学,要达到目标分数要稍微考虑一下性价比,到底是故意写错一个方程式还是故意丢一个选择题,这是值得思考的问题。”
众人:“……”
试想,当你在考场冥思苦想,恨不得问候出题老师全家的时候,有那么两个人,竟然在考场优哉游哉地搞博弈,生怕把自己的分数给博高了。
那一刻,红枫学子深刻感受到了什么是降维打击。
…
“综上所述。”
不知过了多久,上边的俩人终于有了总结的趋势。
“在考试之前,需要给自己定一个切实可行的小目标。”白柠语气诚恳,就像真的在分享有效的建议,“然后根据自己的目标进行控分,具体到每一科以及每一个题型,只要按部就班地去完成,你这次的分数就会在可控范围内。”
众人:“……”
贺时舟补了一句:“这算是考场的一种统筹规划思想。”
众人:“…………”
同学们已经听得面部抽筋,一个二个在风中凌乱成了憨批。
尤其像曾斯文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士,全程听得是一个目瞪口呆,这会儿听他们说完后,嘴巴张得能塞下两个鹅蛋:“这种方法……我们能用?而且我感觉我没怎么听懂。”
反正听得云里雾里的。
“你不需要听懂。”旁边的刘禹幽幽道,脸上写满了沧桑,“你的基因就决定你不适合走这条路。”
曾斯文瞪大眼,惊怔地盯着刘禹。
“体委,你别这副表情,别觉得我侮辱了你。”刘禹拿手指蹭了蹭鼻子,一副了然于胸甚至已经看破红尘的样子,“我从小跟舟哥穿同一条裤衩子,我看着他长大,这种学霸的变态程度不是我等凡人可以想象的,所以……”
“刘禹,没想到你这人还挺有深度。”曾斯文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你竟然还能从基因的层面分析我不适合。”
刘禹:“……”
刘禹无话可说。
其实这段分享本来就没意义,也不知道刘国栋的脑子是怎么想的,上回碰壁还不长记性。
这俩人虽然成绩优异,脑子灵光到没话说,但关键是……人家不服管啊,性格摆在那儿就是一大写的特立独行,根本不会按常规的思维在上边儿弘扬正能量。
而且吧。
刘禹看向白柠。
由于距离过远,因此看不清晰,但他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如果把白柠这张脸复制粘贴到lemon身上……好像也并不违和,并且衍生出一种lemon本就该长这样的感觉。
呵。
刘禹用拳头敲了敲太阳穴,企图将这想法给驱逐出去。
别想了,再想这事儿,恐怕一切都乱套了。
…
经升旗仪式这么一骚,白柠跟贺时舟这对组合算是火了,在论坛愣是被盖了好几个热门帖子。
尤其是白柠露脸后,其认可度大幅度上升,从某种程度上成了众人口中的“官配”,毕竟人家有颜成绩又好,而且性格还飒爽,想不得到关注都难。
不过这么一整,江以柔的热度成指数级下降,原本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认为她才是最有潜力的那位,可现在看来,终究是单相思罢了。
而且白柠跟贺时舟之间还有一个非常关键的因素——那便是贺时舟在乎她。
为了证明这个论点,众热心市民愣是去搜刮了许多运动会和升旗仪式的生图,并从各个层面对贺时舟的眼神进行了全面分析。
一通分析下来,大家得出了一致的结论——贺时舟经常下意识地盯着白柠,眼神又深又沉。
这意味着什么,大家不说也懂。
当然,这对论坛cp自出世那一刻开始便饱受争议,有支持的也有反对的,但无论怎样,都坐拥论坛近期最大的流量池。
白柠跟贺时舟火得如火如荼,大家茶余饭后都在讨论,但这两位当事人却在升旗仪式的当天下午拖着行李箱离开了学校。
…
“这次我们要去省上最出名的集训场地!”廖波拿着个扩音器,对着中巴里几个昏昏欲睡的人激情开麦,“集训结束的当天会进行残忍的淘汰赛,只有通过考核的同学才能进入国家队的选拔!”hΤTpS://WWω.sndswx.com/
这话一出,戳醒了白柠的睡意。
她视线往旁边偏了偏,就见贺时舟单手撑着窗框,正闭目养神,看起来并不想听廖波的那些屁话。
这车上一共六个人,除了贺时舟跟她是数学,其他几位同仁是物理和化学,到了集训地便会跟他们分道扬镳。
而带队的老师,除了廖波,还有另一位干练的女老师,但那位女老师显然话不多,也没什么兴趣加入打鸡血的队伍。
毕竟她自己就在打盹。
廖波一到关键时刻就话唠,一见白柠醒了,立马进行精准打击,叫她务必让那狗爬的字给立起来。
至于那位女老师,话少得可怜,就上车时不冷不热地问了贺时舟一句——为什么放弃物理和化学的竞赛,选择了数学?
当时贺时舟说:“因为专一。”
当即便收到了女老师的一声冷笑。
而他说那话时,若有似无地冲白柠看了一眼,有那么点一语双关的意思。
白柠想到此,意识有些恍惚。
她侧眸,静静看着贺时舟,目光一寸一寸地描摹着他的侧脸轮廓,从挺直的鼻梁到收紧的下颌线条,再到凸显的喉结。
他就像一件完好的艺术品,只消静静地坐在那儿,就能引得他人驻足欣赏。
白柠看着看着,又出了神。
…
“又偷看我?”
不知过了多久,那道清冽的声音响起,带了一点儿熟悉的戏谑。
白柠愣了愣,立马回过神,就见完美的艺术品开始“搔首弄姿”了。
贺时舟微抬下巴,带了那么点居高临下的意思,长睫半遮眼眸,慵懒而性.感。
白柠几乎是本能地红了耳根,但好在她跟贺时舟拥有相同的技能——那便是其他地方管他怎么红,脸上的表情仍旧纹丝不动。
白柠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我这是正大光明。”
贺时舟微微抬眉,没料到她来了一记直球。
白柠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勾勾嘴唇,笑了笑:“不像有些人,吃醋都不敢承认。”
有些人:“……”
贺时舟唇线抿了抿,好似想要说点什么,但他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儿。
白柠见状,乐了,正准备继续逗他两句,却听得廖波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他拿着扩音器,声音又沙又刺耳,关键还不中听。
他说:“白柠!我实在不放心你的字!你最近练的字帖让我看一下!”
白柠:“?”
啥玩意儿?字帖?
她什么时候有过字帖了??
白柠正灵魂出窍着,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贺某人笑了一声。
又冷又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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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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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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