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没有应声,以缄默的方式表明态度。
他们早就习惯了流程,最后这个提问环节只是个单纯的收尾工作罢了,象征性地问问而已,不用当真,而且就算真提了,那也没用。
江以柔从高一便开始当班长,作为唐绮的得力助手,她相当懂得如何靠软硬兼施的手段让同学们心服口服。
只要唐绮不在,她说的话基本就是圣旨,一般没人敢违抗。
江以柔很满意大家的反应:“既然没问题,那就……”
“班长,我有一个疑问。”
蓦地,一道不太和谐的声音响起,引得同学们频频转头围观。
这道声音来自于最后一排,传播范围之广,并且铿锵有力,颇有种要誓死捍卫真理的气势。
这位勇士便是刘禹同志。
只见他把右手举得老高,那姿势,跟扔标枪似的。
江以柔的眉头迅速蹙了一下,但转瞬即逝:“怎么了?刘禹,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说完,又补了一句:“我刚才有念到过你的项目。”
她自动将刘禹的行为识别为没认真听她安排的结果。
“说什么呢,我又不是问这个。”刘禹噌的一下站起身,桌子板凳被他得撞得乒乓直响。
江以柔舒展开的眉头再次聚拢:“那你想问什么?”
“班长,你别紧张啊。”刘禹远远便见她身子绷得僵直,痞痞地笑了笑,“我就是发现你这个安排有一个小小的bug。”
他曲起右手的大拇指与食指,比了一个空心的圆圈,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但在江以柔看来,莫名有种挑衅的味道。
江以柔抬了抬下巴,将班长的气势拿捏到位:“哦?那你到是说说有什么不妥的。”
“那我就直说了——”刘禹清了清嗓子,直戳重点,“你那个1500米是不是安排错人了?”
江以柔一愣,手指捏着表格的一角,无意识地搓揉着:“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这样问?”
“1500安排新同学,一看就不合理啊。”刘禹摊手,音量上扬,“她那个小身板,弱不禁风的,不会跑出问题?”
江以柔紧抿嘴唇,努力克制本能的心虚。
其实她知道不合理。
但她就是想给白柠一个教训,因为这个女人实在太猖狂了,不仅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跟贺时舟套近乎,而且还在私下跟她接触时肆意妄为。
比如昨天晚上,她态度极好地去上门拜访,结果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在阴阳怪气,并且还不把她放在眼里,别提多没教养!
所以她决定借用运动会的噱头,给白柠一点颜色看看。
“刘禹,这件事不是随意定下来的,而是经过了综合考虑。”江以柔反驳道,“白柠最开始想以候补的形式参与,所以我尊重她的意见,先将其他同学给安排到位,最后让她来填补空缺。”
她解释得头头是道,仿佛将民主的观念给贯彻到了极致。
刘禹就不懂了,还在质疑:“你还说你综合考虑,怎么综合考虑也不可能让她去跑吧?对不对?”
在进行最后一个反问时,刘禹将目光落在了看热闹的同学身上,企图获得一些支持率。
但事实证明,愿为白柠出头的只有他,其他同学都低头玩起了沉默。
其余同学早习惯了江以柔的一手遮天,没觉得有什么大问题,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因素——那便是白柠始终是一个半路插班的外来人员。
在中学时期,对于转学生,大家的态度都非常微妙,也没说故意去排挤什么,但就是会潜意识地把对方放在对立面。
更别说白柠的这人还不好相处。
…
“刘禹。”江以柔见状,立马拿回主动权,“你也看见了,只有你一个人觉得不合理,其他同学都能接受。”
“不是,班长……”刘禹心头憋得慌。
如果白柠纯粹是个路人甲,那他也懒得去多管闲事,但问题是这个妹子跟他舟哥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如果他俩顺利发展下去,有朝一日成了嫂子怎么办?
嫂子有难,袖手旁观,那他不得被他舟哥株连九族???
“这已经是最合理的安排,我不可能照顾每个人的特别需求。”江以柔说这些话时,心头翻滚着浓浓的火药味,她不懂刘禹为什么也要为白柠出头,那个女人到底有哪里值得关心了?
刘禹长叹一口气:“一点也不能通融?”
“不行。”江以柔摆出冷脸,开始耍王炸,“这件事征得了唐老师的同意,你如果实在想对抗,去找唐老师吧。”
其实她压根没找唐绮,只是知道刘禹跟唐绮和刘国栋不对盘,属于被整怕了那种,所以才把唐绮的大名给搬了出来。
果不其然,效果立竿见影。
刘禹立马做投降状:“行行行,当我没说,就这样,这样最好。”
他负气地坐回去,手指敲打着大腿,心头很不是滋味。
讲真,这安排真就莫名其妙,看样子只有找时间给舟哥说一声了。
…
至于贺时舟与白柠,这两位大佬日常因为竞赛的事缺席,殊不知在看不见的地方已经被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俩在宏远楼,跟一教学楼隔了十万八千里远,再加上手机开成飞行模式,所以一点风声也没听到。蜀南文学
此时此刻,俩人正浸泡在知识的海洋中。
“今天的重点就是这些。”随着最后一个数字收尾,廖波在白板面前转过身来,目光锐利,将“灭绝师太”的气质拿捏得相当到位。
白柠也刚巧将笔记完善好,正准备把水笔盖上时,就见廖波径直冲自己走了过来。
接着,他捞起笔记本,跟审文件似的审了好一会儿。
白柠见他眉间的川字纹愈发明晰,眼皮忍不住跳了跳。
估计没什么好事儿。
果然,下一秒,廖波就拎着那方形的纸质玩意儿,冲她口吐芬芳:“白柠!你这字能不能想点办法!丑到极致了!我晃眼一看,还以为你在画符辟邪!”
白柠默然,目不斜视地盯着廖波愈发黑沉的脸色,心说这邪也没辟到啊。
“廖老师,笔记这种东西,我自己认识就行。”白柠说,“又不外传。”
“你岂止笔记的字丑!”廖波说到这就来气,颧骨都被怒火给冲击得微微颤动,“你以为你的答题卡就能见人了吗!你知道这样下去你要吃多少的亏?”
他很少发飙,一般情况都是镇定地阴阳怪气,大概是眼见集训的时间愈来愈近,所以才没忍住激情开麦。
“还好,廖老师。”白柠丝毫不慌,“理科,主要是看解题过程,字不重要。”
廖波冷笑一声:“你这字都糊成了一团,让人家怎么找过程?”
白柠:“……”
“贺时舟,你有空监督她练练字。”廖波实在看不惯白柠那大号的狗爬字,跟没骨头似的上下乱蹿,“作为搭档,她的字丑成这样,你以为你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贺时舟无言,手撑着后脑勺,漂亮的眼睛直盯廖波。
说实话,他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责任。
字这东西……难道不是小学就定型了?
除非……
贺时舟的目光一转,落到白柠的右手上。
一些荒谬的想法趁虚而入,钻进了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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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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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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