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百位的观众已经陆续进场,纷纷就座。
晚来的观众听到旁人的议论声,不由得抬眼往舞台上瞧去。
顿时惊疑道“今天的舞台怎么这样?”hτTΡδ://WωW.sndswx.com/
往日的舞台,三支话筒当前,一张红布桌靠边,再无别的。
可今天不同,更简单。
偌大的舞台上,只立着一道宽不到三米的古纹纱屏,连个话筒都没看见。
眼巴前演出即将开始,也不见后台来人归置舞台。
太奇怪了。
该不会今晚的演出出问题了吧?
“嗒!”
六点转眼就到。
气氛变得更加诡异。
台上依然无人,别说归置舞台,连报幕的主持人都不见。
暗灯亮着,幕布未闭,演出时间已到,台上却不见演员。
哪里的演出会是这么个情况?
观众疑惑不解,却又无人为他们解惑。
场面便在越来越诡异的氛围中,变得寂静无比。
“咳~”
突然,观众中有一位大叔嗓子发痒,直接咳嗽了一声。
就是一道正常的咳嗽声,但架不住此刻剧场过于安静。
众人寻声望去,大叔顿时被看得脸红着低下了头,好似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
我不就咳嗽了一声,您诸位至于这么瞧我么?
其他人也感觉自己神经过敏了,不好意思的转回头。
可正在这时。
“咳~”
又一道咳嗽声在剧场响起,跟刚才声一模一样,只是动静大些。
于是,观众们下意识的,又将目光看向那位大叔。
大叔顿时傻眼了。
“我没有。”
“不是我咳的。”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观众们便笑了。
小样儿,不是你是谁?
我们也没怪你呀!
话未说出口,舞台传过来动静。
“咔!”
声响灯开,屏风后的一盏射灯直直的射出,让屏风的纱布上映出两道人影。
“背后有人。”
“舞台上躲着人!”
观众们终于发现了一些玄机,纷纷惊呼道。
“咳~”
“咳~~”
一声咳嗽,两声咳嗽……
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杂,转眼便响起一片。
好似有千百人碰巧凑在一起咳嗽,直接咳出了让人头皮发麻的感觉。
就在众人感觉受不了时。
“轰隆~”
一声爆雷,在所有人耳边炸开,响彻整个剧院,将咳嗽声冲得无影无踪。
“打雷?”
“哪儿打雷?”
传统艺术消失得再久,也终究会存活于部分人的心中。
表演到了这时,年纪大一些的观众,不少脸上顿时露出了又惊又喜的表情。
“这是口技!”观众中也有人惊呼道。
有人起头,便有人附应。
“口技?”
“哦,对,德芸社新年相声专场上听过一声。”
“是的,那场我也在,表演的是老鹰的叫声,太像了。”
话音刚落。
“轰隆~咔嚓~呼呼~呜呜~洒洒~”
一声炸雷之后,天气急转直下,顿时变得电闪雷鸣,狂风暴雨满天。
“啁~~~”
正在此时,一声雄鹰的长啸直接划破天际,浴雨展翅,好似在与这狂风暴雨一较长短。
“轰隆~咔嚓~呼呼~呜呜~洒洒~”
“啁~~~”
风雨大作,鹰啸愈发昂扬,你来我往的,很快便交织在一起。
观众们听得都惊呆了。
只闻其声,整个画面便已然清晰可见。
这种感觉很奇怪。
一抬头,院顶厚棚遮盖得严严实实。
一闭眼,自己便好似置身荒野风雨中。
观众席的某个位置上,一位与普通人无异的老头脸上,渐渐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咔~”
“嗷~~”
一道闪电过后,紧接着传来一声雄鹰凄厉的惨叫。
“吸~”观众们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心都跟着纠了起来。
“被雷劈死了?”有人下意识的问道。
然而,谁能回答呀?
雷声不断,像在炫耀一般,对应的雄鹰却无半点动静。
几秒钟过后。
“啁~~~”
一道不太响亮的鹰啸声响起。
“好!”
观众们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纷纷叫好。
随之而来的,鹰啸一声比一声响亮有力,而对应的雷雨之声反应越来越弱。
终于,随着一道无比响亮的鹰啸响起,雷雨之声全部消失。
仿佛在说明着,这场无形的战斗,最终以雄鹰战胜雷雨而告终。
风雨全消,鹰啸声也越来越远,最终消失。
“好!”
观众们听得很痛快,大快人心,纷纷起立,鼓掌叫好!
如雷的掌声,好似在恭送一位得胜的英雄远离一般。
有调皮的观众卖弄道:“我听出来了,老鹰飞起了。”
随之,招来的不是佩服,而是白眼。
屁话,演得这么像,傻子都知道是老鹰飞走了呀,还用你说。
心里说完,随之一愣,我刚才的话好像不太对劲。
掌声稍弱。
“咕咕~”
一声清晰的鸽子叫声响起。
众人不自觉的一抬头,头顶只有亮着的电灯,并无鸽子的影子。
旋即恍然。
哦,对,这是人家在表演口技。
雨过天晴,鸽子可不就出来了么?
“咕咕~”
又一道鸽声响起。
虽然同为鸽子,但听声音却有不小的区别。
四九城养鸽子的人可不少。
有反应快的行家,直接说道:“听声音,这是一公一母!”
这回他招来的不是白眼,而是佩服。
普通人听在耳朵里,估计一百只鸽子的叫声都不会有区别。
鸽子肉倒是很清楚炖汤,还是烤着更好吃。
两只鸽子的叫声,你来我往,就好似热恋中的小年轻有说不完的话。
正在这时,幕布的一角,笼子被烧饼打开。
只见笼子里正是一只白鸽,通体羽毛雪白,只有两边眼睛旁,围着一圈红毛。
笼子一打开,鸽子直接飞向剧场棚顶。
可这时舞台上的鸽声不断,正到了你浓我浓之处。
正准备飞离这里的鸽子,听到叫声,速度越来越慢。
最后一扭头,竟然直冲舞台的屏风而去。
谁知,屏风却是五面围住的。
里面的叫声越来越急促,转着屏风飞的白鸽也越来越急。
突然,屏风顶上的布掀开一个口子,白鸽想都没想便一头钻了进去。
两道鸽声,顿时变成了三道,动静变得更加热闹。
三道鸽声,竟然听不出来真假,这让观众们惊得眼珠子都凸了出来。
热闹过后,舞台归于寂静。
这时,烧饼和小岳跑出来,利索的将屏风拉走。
里面露出两道白色身影。
一位是穿着白色中山装的唐云风,另一位却是一袭白裙,还面带白纱的女子。
俏眸含笑半遮面,美若七分胜十分。
尤其是俩人站在台上的风采,说不出来的相映生辉,让人羡慕不已。
沉寂片刻后,全场的掌声和喝彩声不断。
直接开场便是满堂彩。
“感谢诸位的鼓励和掌声,我们刚才表演的是口技,这是一门单独的艺术,也跟我们相声门的渊源非常深。我们相声的十二门功课中,便将口技单独列为其中一门,所以以后我们广德楼剧院会经常有口技节目演出,请大伙多多捧场!”
说完,唐云风拉着林思月鞠躬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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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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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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