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纱衣穿在身上。
越谨本想将衣服上的铃铛解下来,系在手腕上。
谁知道星晨捏住了他的手,不许他动。
否则,话本从头开始。
半个时辰后,小箱子里的东西散落在床榻四处,还有两件掉到了地上。
脂膏盒子也被打开了。
不过打开的不是无名小馆里带出来的那个。
而是越谨不怎么喜欢的春意膏。
越谨跪在床上。
眸中红成了兔子眼。
他双手高高举着戒尺。
举了有一会儿了。
身子微微晃了晃。
“星……妻主,夜深了,我们就寝好不好……”
再演下去,他真要受不了了。
越谨说着话,衔着的铃铛掉了出来。
身子晃啊晃的。
饶是床很柔软,可跪久了,还是难免不舒服的。
楚星晨一巴掌拍在柔软的肌肤上。
坠着的铃铛随之而响。
“床上跪不稳,就去地上跪着。”
越谨立时不敢晃了。
他眸中含着泪,可怜兮兮的。
“妻主,我……好酸啊。”
楚星晨挑眉。
刚还摇摇晃晃,一副随时要晕过去的柔弱模样。
她不过威胁了一句。
就又能好好跪着了。
跪得还挺好。
可见啊,这些“受不了”里面,掺杂了多少水分。
想到训练营统领回禀时,问她越公子去训练,当真只是强身健体,而非要去军中的?
那刻苦努力的劲儿,他营中大半的人都是比不上的。
要不是越谨是长公主的人,那统领都想挖墙脚了。
这么好的苗子,只做男宠可惜了。
楚星晨估量了一下,自己刚刚那些学着话本里的小折腾,可比不上训练营里的劳累。
“酸?”楚星晨看着又在作了的小男宠,抬了抬眼皮:“本宫不介意让你更酸。”
言语间,又是一把戒尺被放在了战战兢兢举着的手上。
布满了各种红色痕迹的手腕开始发抖了。
这会是真的。
越谨毕竟没有内力,训练再用功,也掩盖不了底子差的事实。
楚星晨见他到了极限。
才大发慈悲地开口:“想好了吗,本宫和乳母,你该选哪个?”
依旧是曾经问过的问题。
如今重新再问。
一则是让越谨去看了乳母,让他明白了自己对越家乳母的戒备与提防。
二则……
就是对他曾经的回答不满意了。
“越谨,你应该知道本宫想听什么,若是听不到本宫想听的,你今晚恐怕会很难过。”
威逼加上利诱。
楚星晨只想听到一个自己想要的答案。
并不接受其他可能。
强势,而又专横。
越谨扯了扯嘴角,想对着星晨,露出她最喜欢的乖软笑容。
可嘴角也是疼的。
笑起来一定不怎么好看。
越谨抿了抿唇:“星晨……你们两个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无论是何种境况,任何一个,我都不会舍弃的。”
他知道星晨想听的是什么。
可若他罔顾本心,罔顾事实。
只说星晨想听的话。
待到真正做决断的时候,又和所说的不一样。
那和奸佞小人有何区别?
楚星晨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蜷着。
都不会舍弃么……
那怎么最后,她却是被放弃的那一个呢?
楚星晨想到那杯毒酒上的明显粉末,想到前世她那次去见越谨时,他身边站着的陌生宫人。
一时竟有些不敢笃定了。
楚星晨甚至有些忍不住的,想替前世的越谨开脱了。
也许自己从未被放弃。
也许……她的乖乖驸马另有算计,并没打算真让她死。
现在说这些都为时已晚了。
更重要的,是当下。
楚星晨脸紧紧绷着。
她问他:“越谨,你可知道说错话,让本宫不高兴了的下场?”
越谨直视着楚星晨。
目光干净纯粹。
“我只知道,对着星晨,我应该说实话。”
楚星晨眸光微动:“可是你的实话让本宫很不满意。”
越谨凑了过去。
脸颊贴着脸颊。
挨/挨/蹭/蹭的。
显得很是黏糊。
“那我再另外想办法让星晨高兴高兴?比如,我穿着这个衣服,给你跳个舞助助兴?”
楚星晨将人脑袋推开:“跪好,本宫允你起来了吗你就起。”
越谨委委屈屈地又跪回了原位。
戒尺被他用小心机放下了一小会儿。
这会儿再举起来,也没刚刚那么难捱了。
越谨一面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一面巴巴地看着星晨。
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小眼神,把星晨给看心软了。
楚星晨却心似铁。
继续逼着供。
“本宫再问你,今日你为何去花景街。”
可算问到这里了……
越谨觉得自己离可以就寝的曙光,越来越近了。
他老实交代:“为了去找上官景啊。”
上官……
楚星晨在心里细细思索着这个特殊的姓。
在江湖上称霸了数代的上官家。
从她幼时,武师父给她讲江湖事的时候,就没少提起上官家。
只是那时候,上官家已经走了歪路。
不复曾经那般,被赞誉为正道楷模,江湖上反倒隐隐开始怨声载道。
朝廷一直持观望态度。
近几年,楚星晨倒是听说,上官家经过了大洗牌。
已经好上了许多。
只是不知这个上官景,是那个嚣张跋扈的前任家主的人,还是如今这个女家主一派的。
“那你又是如何认识上官景的,你们是什么关系?”
重生的事,越谨不好交代,也不敢交代。
但他说过,不会对星晨撒谎。
就隐去了部分事实。
“就……不打不相识?他虽是上官家少主,但实则很不着调,很是奇葩,嘴里经常没一句实话,我和他莫名其妙就成了兄弟。”
越谨眨了眨眼睛。
将前世的相识,拿到这辈子来用。
还提前给星晨打了预防针。
上官景确实很不着调,也确实经常嘴里没假话。
所以到后面,星晨如果去找上官景求证。
上官景说的与自己说的有冲突,那可不是他说谎,和他没关系!
“既然是兄弟,他为何这么坑你?”楚星晨显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就算越谨在越家无人在意,可以偷偷溜出府。
或是上官景误入越谨家。
让他们有接触,并相识相交。
那上官景故作女声,想要坑越谨,又是何道理?
越谨摸了摸鼻子。
啊这……
“当时他有事要走,谁知道竟然还偷偷停留在屋顶,许是听到我对你说他怂,他恶趣味就来了。”
当然,和越谨没少怼他、损他,也脱不了干系。
“果真如此?”
“果真!”
“可本宫怎么总觉得,你有事瞒着本宫?”
“额……”越谨心虚。
他表现得没什么破绽吧?
也没说谎啊。
顶多就是有选择性的说明事实。
怎么还是被星晨看出来了?
楚星晨冷笑:“看来是真有了。”
越谨瞪大了眼。
星晨竟然诈他!
“唔,那个……那个……”越谨闭了闭眼:“其实我和他不仅是兄弟,他还逼着我拜了他为师父!”
嗯,他隐瞒的就是这个。
没有别的了……
楚星晨挽起袖子:“越谨,本宫给过你机会了,逼供两次,每一个答案是令本宫满意的。”
“星晨……”
越谨被推倒,身子陷在被窝里,铃铛声叮铃作响,伴随着男子的求/饶声,在深夜里格外的引人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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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谨身上已经没一块好肉了。
他又累又困,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楚星晨却还很精神,她俯身在越谨耳边道:“其实你的态度,本宫还算满意,真什么都随本宫的意去奉承,本宫反倒会不高兴。”
越谨强行掀开沉重的眼皮,愤愤地睁开了眼睛。
愤愤地瞪向她。
不高兴要罚他也就罢了。
心里满意,为什么还要罚他?
星晨怎么这么难伺候呀。
“可越谨,你有事瞒着本宫,本宫不喜欢这一点。”
眼皮很快又占据了优势。
越谨眼睛微微眯着,要闭不闭的。
“可是星晨,你不也有很多事,都瞒着我吗……”
他的声音轻轻的,有气无力。
像是在自个儿嘟囔,并不是在和楚星晨说话。
楚星晨一语惊醒,怔住,许久都不曾动弹。
夜幕沉沉里,没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独自坐在床榻上的楚星晨,被夜色染上了几分凄凉。
刹那后,她苦笑。
是啊,同样有许多不能言之隐瞒,她又有什么理由要求他毫无保留?
楚星晨凑近越谨,将他耳朵揪了揪。
力道不大。
声音却狠狠的:“本宫想罚你就罚你,想对你如何就如何,你都得给我受着。”
没有轻软的声音回应她。
楚星晨也没介意,又捏了捏他的嘴唇。
“再者说了,你令本宫在手下面前丢了颜面,是个人都知道本宫管//教不好自家男宠了,我罚你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被捏疼了的男子/婴/咛了声,眼皮动了动,似有转醒的迹象。
楚星晨连忙收回手,飞速躺床上。
呼吸缓慢而均匀。
俨然什么都没做过,正熟睡着。
——
听说集齐五十个书*评,可以召唤出一个评*分。
所以,伟大又超级无敌巨可爱的富婆/高富帅大大们,我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评*分吗?
注:是书*评哦,不是段*评,也不是章*评。
就是有五颗星星的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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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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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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