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能看出来,星晨心情不好。
故而用膳的时候格外温柔小意。
手指被星晨紧紧攥在手里,都勒疼了,也没有出声。
“你当真不介意被本宫掌控?”
一个用力,人就被楚星晨揽进了怀里。
她问得意味深长。
越谨摇摇头:“星晨不应该这么说的,星晨只是疼我护我想同我亲近罢了,怎么能用掌控这么不好听的词呢?”
孤寂再久,他也习惯不了。
甚至更离不开星晨。
巴不得永远待在她掌心里,去哪都被她带着。
逃是不可能逃的。
没再给自己上层胶水,黏在她手上就不错了。
楚星晨:“你能如此想,甚好。”
这是夸赞之语。
可越谨却总觉得,星晨说着话时的语气,不怎么好。
用完饭后,越谨也没急着离开。
反而留在了这里,帮着楚星晨,时而添茶时而磨墨。
在楚星晨肩膀微动时。
立时就知道她是肩膀不舒服了。
上前给她轻轻锤着。
“这力道怎么样?既然累了就休息会儿吧。”
楚星晨事情根本就不多。
哪可能真的累。
她按住肩膀上殷勤且熟练的手。
“越谨,你这手法,倒像是常常这么伺候人的。”
越谨笑了笑。
没说话。
还不都是在星晨身上练的。
前世星晨总爱沉迷于公//务,常常一坐就是半日不带挪动的。
越谨没办法,就去学了些手法。
想给星晨缓解下身体的疲劳。
免得她年纪轻轻就伤了身。
起先按得并不怎么好,力道不是重了就是轻了。
星晨并不怎么舒服。
却一直放任他,用她来练手。
后来渐入佳境了。
也与星晨养成了默契。
看到星晨的小动作,他就知道星晨又是肩膀不舒服,想让他给按按了。
“越谨啊越谨……”
楚星晨闭目养神。
朱唇轻启,喊着越谨的名字。
并无缠绵。
却还是令越谨心软。
连被带到了名为长公主的套路这一沟里,都没有发现。
“嗯,我在的。”
楚星晨睁开眼,像是休息够了:“回去吧,本宫稍后有事要宣人进来。”
越谨就算偶尔有些小作。
也知道什么时候可以作,什么时候不可以。
尽管有些舍不得。
还是乖乖离开了。
并未看到长公主看着他背影时,那复杂难言又晦暗的眼神。
这一日的晚上。
楚星晨头一回没有宿在寝殿。
更没有以玩话本子为由,尽情折腾越谨。
而是歇在了书房。
得知这个的时候,越谨说不上失落更多,还是松气更多。
只是他在床上辗转反侧。
始终难眠。
明明不怎么喜欢星晨那些折腾人的法子的,有时候被折腾狠了,都想着星晨更忙一些才好,每日回来都累得只想搂着他睡,没空去玩那些乱七八糟的。
可,当星晨真的不玩了的时候。
越谨反倒又空落落的。
床榻上除了他。
还是他。
没了另一个熟悉的气息。
越谨躺在往日楚星晨睡的地方。
蹭着她的枕头。
还是睡不着。
又悄悄下床,抱了星晨的衣服来。
饶是如此,也是快天明时才睡着。
睡前还迷迷糊糊地想着。
可不能让星晨对他腻烦了。
要不去乐坊学学跳舞,主动带着铃铛跳给她看。
自己那时扭得乱七八糟,星晨都爱看。
若是突然舞技精湛。
定然能惊艳她。
越谨再醒来,已经换了身衣服。
人在马车上。
处于懵逼中。
要不是没有感受到陌生的气息,猜到是星晨给他换的衣服,越谨绝对会炸毛。
他可是长公主的男宠。
除了星晨,不可以给别人碰的!
外面的人察觉到他醒了。
便询问是否能进来。
越谨检查了下自己,发现裹得还挺严实。
就让人进来了。
也不知道星晨忙什么去了,又要将他送到哪里。
长公主身边的侍卫走了进来。
手里拿着一根黑色的带子。
约莫两个手指那么长。
“越公子,殿下有令,命您醒后戴好这个。”
“得罪了。”
越谨摇摇头:“无妨,不过你会戴吗?要是系带子的时候头发给弄掉了,或是勒疼了我的眼睛,星晨会心疼的。”
所以,还是让他自己来吧。
越谨语气温和。
眼神真诚。
他会许多种小办法,可以让人一看就绑得很紧,但能窥出外面风景。
不过……得他亲自来。
那侍卫腼腆的笑了:“属下曾在暗牢当差,有过很多次给人系带子蒙眼睛的经验,那些人都没被我弄掉过头发,也没喊过眼睛疼的。”
越谨很怀疑,那些铁窗泪的人没喊过疼。
是真的不疼。
还是不敢喊出来……
不好再说什么。
越谨乖乖让很自信的侍卫给蒙了眼睛。
嗯,确实不疼。
头发也没被扯到。
但……他一点都看不到了!
当失去视觉,嗅觉和听觉就会变得分外灵敏。
若是被送去别的地方,越谨还会慌乱。
可当他感知到,这是个自己比皇宫还熟悉的地方,当即就放松了下来。
没有人在他耳边说什么。
但那些规律的巡视脚步声,还有轻盈却沉稳,呼吸都仿佛是松快的婢女……
都是长公主府独有的。
哪怕这些人都不发一言。
他也能很快知晓。
渐渐的,呼吸声越来越少。
也听不到巡视的男子脚步声了。
淡淡的流水声在耳边响起。
将他引到这里的人离开了。
听动静,这里明面上是没有人的。
就算有,那也是用内力刻意隐蔽呼吸的人。
越谨不确定自己能不能随便动。
便一直维持着姿势。
站在那里。
站得脚都酸了。
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越谨站不住了,悄悄扯下黑带一角。
左右看了看。
嗯,都没人。
越谨干脆将带子整个扯下。
反正星晨也没说让他一直带着。
眼睛得到了解放。
就想找个地方坐下。
长公主府的每一寸越谨都很熟悉,自然知道哪里有石凳可以坐。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楚星晨一直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见他朝自己走来。
便也跟着动了。
即将经过一座假山时,越谨突然被一只手按住了,往假山上压去。
硌人的石头触感很难受。
更令他难受的是,身后的人有一股浓郁的栀子花香。
星晨是没用过这种香的。
越谨挣扎着,想扭头看人是谁。
却被按住。
脖颈也被人袭击。
他整个人紧绷。
却在那唇触到的一刹那,松懈了下来。
不再反抗。
双手也卸了力道。
楚星晨不满意他顺从的态度,也心知这是认出她了。
便索性不再掩饰。
她开口:“继续啊,凶一点,再抗拒一点。”
就像前世被她强行拉到假山后亲近时一般。
那么抗拒,那么不情愿。
时隔太久,楚星晨被太多人太多事占据了脑子。
都已经有些记不清,前世被送入长公主府的越谨,是怎样的人了。
似乎是抗拒她的亲近。
在有人及室外的时候尤为抗拒。
他应当是寡言少语,性子坚毅的。
可楚星晨脑子里不自觉浮现的,却是这人撒娇卖萌,撒泼耍赖,爱哭却哭得挺好看,娇里娇气的模样……
莫说是有人了,就是有一堆人。
这人也能卯着劲撒娇。
作起来不管不顾的。
如果真是一个人,也不知越谨是怎样做到,让自己差别这么大的。
楚星晨眸底阴晴难辨。
声音带着几分哑。
越谨吞了吞口水。
这样的星晨……
好像个要霸/王/硬/上/弓的纨绔啊。
原来星晨最近喜欢凶一点,表现抗拒的良家少男这一挂啊。
越谨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满足啊。
“星晨,你亲得轻一点!后颈这里很脆弱的。”越谨努力凶巴巴的,脸色凶,语气也凶。
楚星晨:“……再凶一点。”
不像,一点都不像。
明明这张脸,再怎么柔软的话,说出来都像是僵硬的,生怕被她看中。
可面前的他,再凶的话,听着都像是撒娇。
软乎乎的。
比前世会勾人多了。
也比前世更能豁得出去,更会讨她开心。
越谨心里嗯嗯表示明白,脸上越发凶了。
他超凶地道:“你以后再这么吓我,我就不给你亲了!”
楚星晨扶额。
没了再试探与追究的兴致。
甚至有些怀疑了起来:
到底是他脑子出了意外,还是自己的记忆分了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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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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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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