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吩咐店小二把冷掉的茶水换一杯新的上来。
“来吧，直接谈，不用麻烦事，茶我刚刚已经喝饱了。”江闻拦住店小二，直话直说，“你们的信息我秘书都介绍过，我对你们只有一点顾虑，女容现在是私人性质的企业吧，我跟你讲啊，长三角的供应链只能和国营企业对接，私人企业有多大风险你自己知道，我劝你们小规模做就算了，不要想着扩展什么业务，不然小姑娘家家的，万一被抓进去就不好看咯。”hτＴΡδ://ＷωＷ.sndswx.com/
江闻一席话，给尚清泼了一盆冷水。
她坐在席位上，原先准备好的说辞堵在咽喉里，不上不下。
“江负责人，可现在政策变了……”尚清捏紧茶杯，试图说理。
“我打断你一句啊，政策不是你我能谈论的事，我脑袋顶上是有铁律的，投机倒把的红线碰不得，现在女容还是小打小闹，以后做大了，万一别人眼红举报你们，我下游的销售商找谁说理去？”
江闻频频看手表，不打算和小姑娘久聊，他今天的大单子已经谈成了，和裴顾之的水泥大货单是他们今年竞标的大项目，那可是政府采购，占他们的主营收额的一大半。
“江负责人，我们女容是有抗风险能力的，针对政策限定，我们也出了一套完整的风控预警。”尚清掏出另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好了，今天就谈到这。”江闻不耐烦起身，走到门口，“女容要真有诚意，下个月再来找我吧，今天我要赶火车，不多聊了。”
“那好。”尚清礼节性起身，送江闻到门口，语调坚定，“江负责人，咱八月份见。”
江闻没有回头，简略招呼了一下手，径直钻进轿车。
他解下外套，想起刚才小姑娘对她说的话，不禁嗤笑出声：“还八月份见呢！你人能出来就不错了！”
女容有不少竞争者，其中不乏也和江闻做过对接的。
据他了解，这些私家厂商，常拿出手的竞争机制就是——举报。
投机倒把罪名，经常是一报一个准。
一个上位了，被举报，然后被查处了。
女容的的确确是最近兴起的化妆品厂商，管事的都好像是一群年轻人嘛，相信很快就会有人举报到他们头上。
江闻还有些惋惜，毕竟产品无罪，且在京都地区的销售情况听说还挺不错。
算了，这些不是他想的事。
江闻打起精神，翻看即将再一次递交给裴顾之的报价书和产品列表。
尚清无心在裕兴饭店就餐，她刚刚谈崩了一笔大生意，急需跟林苗汇报情况。
她找了家电话亭，阖上电话亭的小门，形成一处密闭空间，给远在外地的林苗拨去电话。
“喂，你好，我找林苗。”电话那头嘟声许久，尚清揪着电话线，苦闷地将头埋在臂弯里。
反正电话亭没人看得见她。
“喂！小清，谈的咋样？”林苗兴奋问她。
“不咋样，江负责人态度冷淡，他……”尚清吐露见面的情形。
“哒哒”电话亭外侧的毛玻璃被人敲响，从外边传来朦胧的声音。
尚清抬起沮丧的脸，却意外看见毛玻璃外，冒着热气的，裴顾之的脸。
“清清，你出来，我们谈谈。”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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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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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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