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特效退烧药,见效快,副作用小。
终于……姬染月立马使用了这张事物卡,手中便出现了一盒胶囊。
“政哥,快!咽下去。”她取出一粒,塞至他干涩却滚烫的唇瓣处,奈何他牙关阖紧,意识混沌。
溪水有瘴气,不能饮。
菜汤,扎克只给了她一碗,还盯着她让她喝完。
所以只能让他干咽下去。
奈何他天生对异物防备,又从未服过这种胶囊,虽然在姬染月的催促下松了牙关,但刚咽下,又被他吐了出来。
“政哥,救命的药,你且忍耐一些。”她托着他的后脑处,令他后仰些,将胶囊塞入了直接他的咽喉处,“吞下去。”
但一连试了几粒,都失败了。
男人显然整个人的意识,都处于一种拉扯的状态,已经烧糊涂了。
不行,不能再浪费时间和药了!
“非常之时,当行非常手段,政哥,你可稳着些,别给我又掉好感啊。”
“乖,张口”她咬住半边胶囊,勾着他的颈半坐起,抵着他的唇,覆压而上。
他循着本能,贴上那处柔软与甘甜。
可胶囊咬破后,剧烈的苦味沿着交抵的舌尖,侵袭他晕沉的大脑。
他下意识想排斥,却又莫名舍不得那处柔软,犹疑之间,姬染月却已经抽身离去。
太苦了!
她的小脸皱成了一团,口腔中全是挥之不去的苦味。
也不知一粒够不够?
但这种事她绝对不会再做第二次了,真的要命!
一番折腾下来,已经入了夜。hτTΡδ://WωW.sndswx.com/
可能是药意上涌,姬染月也有些泛困,她摸了摸男人的额头,热度还在,但似乎比之前,散了几分。
“热……”他无意识地扯了扯衣襟口,额间的汗流个不止,粘腻得让他格外不适。
以至于困意都少了几分,幽邃混沌的眸光,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清明。
他勉强抬手,想解开腰间的系带。
“不能动,就是要捂出汗来,烧才退很快。”她的手心,冰冰凉凉的,抵在他的手背上,很舒服。
嬴政眉头微动,反握住她的手,嘴上却说着,“难受……”
“憋着。”姬染月冷漠脸。
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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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染月扯了扯唇角,“政哥,睡吧,睡着就不难受了。”
之前怕他直接睡死,所以不敢让他阖眼,但现在烧退了一些,睡一觉药效可能会更好。
“睡不着。”他的眼瞳,黑沉沉的,褪去了泛红的肿胀感,显得格外清亮。
尤其是直直地盯着她时,真的很……欠揍。
姬染月:“……”
忍住,受伤的男人,正是脆弱的时候。
她深吸一口气,“那这样吧,你可以不睡,但不许解衣服踢褥子,可以么?”
他没再说话。
姬染月换了个坐姿,准备闭眼继续休息一会儿,这时,他又开口了。
“你可以躺上来。”他喉结微动,嗓音低哑。
“这……不合适吧。”虽然嘴上是这样说的,但少女的身体很诚实,她缓缓躺在了草席处的一角上,两人之间隔了约半个手臂的距离。
一时间,四周很静,只能隐约听见石屋外沉闷的风声,以及两人不约而同放轻了的呼吸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姬染月依旧睁着眼,睡意在躺上床的那一刹,就全飞了个干净。
“政哥……”她轻轻唤了一声,“你睡着了吗?”
“嗯?”晦暗夜色里,他的声音极低沉。
她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因为碍于背后伤势,嬴政是背对着她侧躺着的。
“政哥,我睡不着,你给我讲故事吧!”
嬴政:“……”
他的嗓子干得如火燎一般,“我不会。”
也讲不了。
他怕他不是因为重伤高热而亡,而是硬生生渴死的。
“那我给你讲故事吧,政哥不是一直很好奇么,关于——”
“我的过去。”
他怔了怔,“还未到一年之期。”
“无所谓了,就今夜吧。”
她从来不是一个看重仪式的人,一贯随心。
今夜兴至,想说就说了。
“在没绑定系统前,我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年轻姑娘。”
“一百年太长了,有些事情我记不清了,只记得,有很多很多人,喜欢我。”
她从小就生得漂亮,妖异的漂亮。
从小学,到大学,身边永远都簇拥着无数人。
她的未来,本就该灿烂明亮。
直到,她的脑海里,莫名其妙多了个白月光下线系统,她被控制着,却扮演别人世界里的配角。
所谓的白月光,不过是给炮灰垫脚石铺上了一层,谎言与缅怀的滤镜罢了。
“第一个世界,我成了金陵城最负盛名的歌妓。”
但无论在她的身份之前,加上了多么高大尊崇的头衔,但本质上,不还是一个不得自由,为人掌控的玩物么?
所谓的白月光,不过是男主一时兴起,纵马而过时,惊鸿一瞥的艳寂罢了。
他从没真正走近过,她的世界。
“而我的下线任务,是要在五年后,男主率军谋逆,攻入金陵城之际,一道白绫挂高楼,自谥而亡。”
末了,还要等到男主对着她的尸体,惋惜一句,“倒是个烈性的,可惜,只是个风尘女子。”
她才能真正脱离世界。
五年,小说里几笔带过的时间线,却是她日复一日,经历着的恶梦。
“我逃了三次,也失败了三次。”
那也是最屈辱的三个夜晚,她被关入暗楼,被无数只伸过来的手,撕扯着轻薄的纱衣。
之后,她对自己的身体产生过厌弃,也自杀过许多次,但只要五年之期没到,她不管伤得多重,都会被救活。
系统劝她认命,认真完成任务。
鸨母劝她认命,乖乖服侍恩客。
她顺从地低头垂首,心中却依旧不甘愤恨——
“这不是我要过的人生,我不认命!”
“后来啊,我主动勾引了一个男人,我已经不记得他的名字了,只记得他是男主最大的宿故。”
这个世界的运行本源,在男主身上,那是不是,只要他死了,这个世界,就会崩塌?
这种恶心的人生,就会彻底结束?
“可他失败了,听说是被男主绑在三军阵前,一刀一刀凌迟而亡的。”
系统警告她,世界意志不可逆转。
“完成10个下线任务,且皆达到评级S,宿主就可自由。”
真的吗?
金陵城门被攻破的那一日,她换上一身干净的白纱裙,却给自己化上了最鲜妍的妆容,平静地抛开那道白绫。
整个金陵都在哭泣,为了腐朽奢靡的沦亡。
她的灵魂也在哭泣,为了曾经绚烂的自己。
还有,自缢而亡,真的好疼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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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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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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