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走出一名男子,带着金色面具,单腿跪地:“寒一来迟,请主子责罚。”
“那里情况如何?”
“我们的暗线一路跟着,他们此刻应当已经进了齐国公府。”寒一顿了顿,迟疑地问:“主子,恕属下愚钝,您何必以身犯险?”
“坐山观虎斗,岂不更精彩?”男人捻了一点止血散,嗅了嗅,说道:“这件事只有你知,不得让任何人知道我还活着,包括宫里。”
有意思,这小丫头的止血散跟太医的大不相同,效果却很惊人。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血就止住了。
“刚才有人,奴才为了隐藏身份,并未出手。”
“无碍。我要在这里待上一阵,所有来打探的哨子统统处理掉。退下吧。”
寒一点头,回道:“是。”
身影迅速消失在暗处,无声无息。
…
出了旧屋,已经是下午了。
还没到家门口,就看到一堆人围着指指点点,伸长了脖子瞧热闹。
杨清婉赶忙挤进去,就看到一个疯疯癫癫的婆子掐着田氏的脖子,目眦欲裂地喊道:“贱人!杨家的贱人,害了我儿,你还我儿来!”
说罢,她下了死劲儿,田氏被扼得都呼吸不上来了。
吴氏和杨老头怎么拉都拉不开,陈大娘手里拎着两条大青鱼,还在后面干着急。
“阿娘!”杨清婉直接一脚踢开了这女人的胳膊,她用劲极准,专门看着关节下脚,足以让这恶妇骨折。
只听咔擦一声,那女人捂着胳膊在地上发出了杀猪般的哀嚎:“啊——杀人了——”
田氏得以挣脱后,脚下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不住的呼气。
吴氏将人一把搂住,杨老头则护在前面,免得再有人扑过来。
杨清婉看到田氏脖子上的红印,火直接蹿了上来,又在女人的胳膊上狠狠踩了一脚!
但凡有人想对杨家人动手,她都会以牙还牙,绝不姑息。
别说送官府了,就是掐到窒息也是做得出来的。
里正也在,他拄着拐杖敲打地面,吩咐道:“还看什么看!快来人给她按住,是想闹出人命怎么着!”
众人纷纷上前,把杨清婉和这女人分成两边。
这婉丫头也太彪了!
杨家果然还是出了第三个悍妇,比前两个杀伤力还大啊!
这婆子还想扑上来,幸好被别人眼疾手快一把摁住,不然恐怕真的要把杨清婉掐死。
她披头散发,大家把头发拨开一看,原来是刘寡妇。
她好吃懒做,地都荒了许久,平时就靠儿子给点钱生活,现在刘二进去了,她竟然连饭也吃不起了。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所以刘寡妇恨毒了杨家,恨不得吃它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我孤儿寡母,就算有对不住你们的地方,也用不着这么赶尽杀绝吧?竟然连我儿一条命都不放过!”
刘寡妇在村里几十年了,见她形状如此狼狈,如同老妪,再看杨家新买的驴车,又听说车上载得满满当当,有些人就开始嘀咕了。
“杨家还是太狠了些,终归是一村的,把人家弄得家破人亡的。”
“说不准他们的钱是从官府里弄出来的赏银,哎。”
“你们也别这么说啊,当初都是大家伙商量好的嘛。”
刘寡妇听到议论,又是得意又是愤恨,凭什么他们杨家日子过得这么好?
而她就只能在屋子里以泪洗面?
平日里她就只有这个儿子相依为命,以后她还怎么活?
人性就是如此,别人可以过的好,但不能比自己过的好。
只是买了辆驴车,就被中伤成这样。
杨清婉不禁觉得好笑,出声问道:“刘婶子,我且问你,如果我被刘二伤了,你会照顾我吗?你会给我家赔钱吗?”
刘寡妇当然不会了,她撇着嘴角,心虚的样子落入众人眼中,不用说也明白了。
“哦,我们出手自卫就是恶人,你们偷窃打人反倒有理了?不如跟我去官府辩一辩,公堂之上自有清白!”
然后,杨清婉环顾四周,澄澈的眸子望着每个人问道:“既然大家觉得刘婶子可怜,何不把她接回家里照顾呢?”
“谁家没有难处?”
“就是就是,小丫头说的简单!”
“她可怜?她要是把刘二教好,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没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杨清婉冷笑,“若是每个人都仗着自己的难处,伤害其他人,那这天下还要王法做什么?”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险些遭罪的是我们杨家,又何须别人劝我们大度!谁要是觉得刘婶子日子艰难,大可去帮扶,我们绝不阻拦,但是也做不到农夫养蛇的事!”
一时间,竟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气氛非常尴尬。
谁也没想到杨清婉这么伶牙俐齿。
“够了!”里正也是心力交瘁,语重心长的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刘氏,刘二本就是犯了律法,你在这纠缠也没用。若你再闹,别怪北旺村容不下你!”
刘二都进去了,再胡闹,人也放不出来。
再说了,杨家能把刘二送进去,就是给村里解决了一颗定时炸弹,里正感谢还来不及呢。
离开北旺村,刘寡妇根本无处可去,她哪儿敢惹里正不高兴。
但是就这么算了,她根本出不了这口恶气!
眼睛一转,计上心头。
“别的不说,你这个小淫妇在公堂上和陈家的小子眉来眼去,你敢否认?”
刘寡妇随即指着陈大娘说:“你们两家倒是有交情,这么大的青鱼可不便宜吧?哈!我说呢,原来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早就勾搭在一起了,怪不得在堂上对我儿下手,定是你们害得他蒙冤流放!”
这一段话,含沙射影,硬是把一盆污水泼在了杨清婉身上。
吴氏气得暴跳如雷:“刘氏,你少胡说!空口白牙,你就在这污蔑我们孙女的清白!老娘今天锤死你!”
“刘氏,你怎么血口喷人!”陈大娘也急忙摆手,呵斥道:“婉丫头开的方子,对我们家老陈的咳嗽很有用,我这是来感谢她的,跟我儿子有什么关系!”
陈大娘在村里人缘很好,几个要好的婶子婆娘便开口维护:“谁不知道陈家阿正是当捕快的?杨家要攀关系,还会和顾家定亲?”
“就是啊,再说了,婉丫头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咋可能跟陈正拉关系?”
“刘氏可没有胡说!”龚婶子的儿媳妇吕阿花跳出来,“今儿我还亲眼看见,你家婉丫头在祠堂的破屋子里,跟男人勾勾搭搭!”
说起这事,她也颇为自得,谁让杨家人把她婆婆吓得摔倒了?
这几日洗衣做活,累得她手都粗了!今天她在河边洗衣服,突然听到不远处有撞门声,过去一看,居然是杨家的丫头带了个男人进去!
哼,这下还不有好戏看?
这话一出,吴氏直接抡圆了胳膊,上前扇了吕阿花一个大嘴巴子。
“你再喷粪,老娘撕了你这张烂嘴!”
村民们看向杨清婉的眼神,由震惊逐渐变成鄙夷,一个人这么说就算了,两个人都这么说,说明无风不起浪啊!
甚至有几个光棍,上下打量着杨清婉,手还放在下巴上,发出嘿嘿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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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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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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