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有人轻拍自己的肩膀,杨清婉睡眼惺忪,侧过头,身旁躺着的竟然是许斐!
她一激灵坐起来,看看自己的衣服还是昨天那套,没有被换下来的痕迹才缓过神,冷声道:“我怎么到床上来的?”
许斐摸了摸鼻子,直言相告:“昨夜我醒来后,发现你在床边睡着了,那处临着地面,我怕你着凉,所以把你放上来的。”
他一派坦然,杨清婉也不想再纠结了,反正睡都睡了,都早上了,赶快把这尊大佛送走得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一声惊叫响破天际,窗外的鸟儿扑啦啦全部吓得飞远了。
龚婆子正活动腿脚呢,被这声吓得差点又闪了腰,大清早的在这嚎什么呢,不消停。
但是她又好奇,就一瘸一拐的迈着腿往墙根凑,铁柱看他娘故态复萌,提醒道:“娘,你别忘了,吴老婆子上次咋说的,这回要是被她看到听墙角,你这腿也别要了。”
龚婆子面色一顿,该死的吴氏,害得她的脚到现在都没好利索,可是她方才分明听到是杨家的动静,听起来可不像是有什么好事。
吴氏倒霉,才是她的喜事呢。
余光一瞥,梅花正准备出门,龚婆子叫住她:“干什么去?”
“昨天,借了小梅的针线,我还给她。”梅花把手帕打开,里面是彩线和绣花针。
这一句让龚婆子乐开了花,她指使梅花,“你去了在她家多坐会,看看有啥不对劲的,回来跟奶说,听着没。”
梅花不情不愿的点点头,龚婆子才放她出门。
这边,吴氏大早上想到杂物房拿把扫帚,却看到孙女跟一个男人躺在床上,吓了一跳。
这还得了?
吴氏赶紧把孙女抱到一边,指着许斐质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想干嘛,啊?”
听到声音的田氏和杨老头也匆匆赶到,突如其来的场面让她们不知如何是好,一人抄了一样家伙什,对准了许斐。
家里几时进了外人,田氏担忧女儿,问道:“婉儿,你没事吧?”
三双眼睛齐刷刷望过来,杨清婉扶额,这误会大了。
“这是我的病人,之前认识的,昨夜他又病发,倒在门外,更深露重的,我总不能看着他冻死,所以就让他进来了。”杨清婉脸不红气不喘的编了一通,也算合情合理。
吴氏还是没有放下警惕,下巴朝门外抬,“这位公子既然治了病,也该走了。我孙女治病,不图回报,也不能惹麻烦不是。”
她活大半辈子了,一眼就能看出来这男人身家不菲,这长相这气度,就是隆安那些有钱人家的公子也比不上一根手指头的。
许斐干脆利落的起身,“打扰了。”
兴许是还没恢复气力,他的步伐有些迟缓,嘴唇也干裂了,慢慢往门外走去。
刚行到大门后,就听到梅花敲门:“田大娘,我来还小梅借我的针线了。”
一推开门,站着个眉目如画的男子,只是病恹恹的,瞧着面生。
“你是?”
吴氏拍着大腿,小跑过来,“哎哟,这是我的远房表侄孙,来小住两天,你这孩子,身子不好怎么还出门,快回去躺着。”
她冲杨老头使了个眼色,急急把许斐扛了回去。
梅花没有多想,跟刚起床的小梅去了里屋,把鞋底的纸包倒出来。
拆开,正正好六文钱。
“小梅,你昨天给我用的真好使,今天早上起床我都感觉脸嫩嫩的。”梅花比了个大拇指。
小梅叉着腰,胸脯挺得高高的,“那是,我从来不说谎,阿婉做的就是最好的。”
有人欢喜有人忧。
突然多出一个表侄孙,已经够让人怀疑了,再突然消失,傻子也知道不对劲。
吴氏几人愁的面色发苦。
况且,许斐刚驱除蛊毒,身子正虚弱,杨清婉探了鼻息,很是薄弱。
“罢了,你就先在这养伤吧。”杨清婉转头对吴氏说:“他也不能白住,既然是我的表哥,就照常使唤。”
吴氏赞许的点点头,问道:“砍柴挑水,会不会?”
许斐无奈的抬起包扎的左手……
“割草、生火呢?”
“不曾学过。”
吴氏扁了扁嘴,“我就知道,看着就不是过日子的料。”
跟顾家那小子似的,绣花枕头一包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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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斐还是头一回这么被鄙视,有些不是滋味。
灵光一现,他举起右手说:“我这只手还可以写字,抄抄书也能换些银两。”
几丈高的房梁上,寒一无语凝噎,这还是他认识的太子殿下吗?
吴氏则对许斐的自觉很是满意,但还是强调,他只能住到伤口恢复为止。
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寒一也接下了为主子跑腿买诗集的任务。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许斐几乎闭门不出,整日在屋内不是喝药,就是誊写。
吴氏都看不过去了,扯出杨老头的两件衣服,给他换上了。
杨清婉端药进来时,许斐正用手托着下巴休息,眼睛下是青黑色的眼圈,看得出来很少休息。
听到脚步声,他睁开眼睛,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说:“你来了。”
杨清婉不由得发了火,“辛辛苦苦给你治好的病,非要这样作践?你明知道,我祖母刀子嘴豆腐心,根本不是为了要银子,只是不想你吃白食,死乞白赖的赖在这。”
碗放在桌上,她起身要走,却被按住了。
杨清婉看着面前摆着的五十两银子,不敢置信地问:“这从哪儿来的?”
“抄书啊,大约是因为我的字体工整,所以老板给的多了些。”许斐嘴角扬起温和的笑意,“祖母担心的没错,我是想赖在这,小丫头。”
杨清婉深刻的感受到,请神容易送神难,但这是个财神。
因为当今纸价昂贵,许多学子买不起新书看,就在书斋接些抄书的活儿,一来补贴生计,二来也能多看看书,一举两得的好事。
顾显就是其中的一员,因为在隆安小有名气,书斋也乐意和他合作。
这日,顾显照旧进了书店,把抄好的书册交还给老板,结完账后老板搓着手,婉言相告:“顾公子,我们书斋最近人多,不需要抄书了,咱们这次两清了,也欢迎以后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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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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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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