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那个初出茅庐的少年,在被重创至魂体分离后,竟然还能重振旗鼓,不仅境界突破至半神级,甚至还在夺皇百炼中夺魁,大挫各位王子,成就魏都王之位......无论是哪种经历,对她而言都如天方夜谭一般。
大致五息之后,公孙怜才缓过心神,饱满的胸脯剧烈起伏,九条尾巴都拖曳在地上。
她美目在李信身上上下打量,却还是有些不可置信道:“可是,我曾听闻......魏都王不是出自迁王府一脉吗?而且他嗜杀成性,见不顺心者无论地位照杀不误,怎么看都和你没有几分相似......”
李信脸上的笑意忽然僵住,苦恼道:“我也不知是从何而来的传言,方才都看到街上冷清无人,都是这莫名传言惹的祸......您看我像是那种人吗?迁王府一脉只是我作假的身份,公孙阁主不必当真。”
“本欲返乡探望亲人,路过此地,前来探望,见二位安好,我就放心了。初次任职,还不知如何处理公事,还望公孙阁主多多照拂才是。”
公孙怜忽然对帝锦儿的眼光钦佩不已。当时李信仅仅是初入修道境的门槛,就被帝锦儿收为小弟。只怪自己当初眼拙,还不愿答应这桩亲事,如今以李信的地位来看......他还承不承认当初的婚约都是两说了。
公孙怜百感交集,更多的是对女儿的愧疚。犹豫再三,她躬身行礼,幽幽叹道:“魏都王大人太客气了,妾身还要全凭你的照拂才是。”
李信也对这种礼数和地位尊卑之分很不感冒,摇头道:“在外人眼里我是魏都王,可在您这里,将我视作原先的那个后辈就好。您这般行礼,我倒是感觉生分了许多。”
“想当初,”李信顿了顿,轻笑道:“我叫您阿姨,还被斥责了呢,哈哈。”
听到阿姨这个字眼,公孙怜捏紧指肚,倒也不那么拘束了,假装嗔怒道:“在九尾狐族,妾身这般年龄可还正值花季呢,谁会愿意被叫成阿姨啊?”
李信扶了扶额头,尴尬道:“我以为您都是阿离的母亲了,所以按照辈分......”
“阿离只是妾身的养女而已,私下的话......我们之间可是亲如姐妹呢。”公孙怜将一条尾巴缠绕在指尖,看着紧靠在李信怀里的公孙离,调笑道:“我说的对吧?小阿离?”
在宣泄过对李信的思念之意后,公孙离反而有些害羞了起来,想要松开环抱的手臂,却又怕和李信对视上,就这样一直贴在他的怀里。直到被公孙怜提及,她才不得不从李信的怀里钻出来。
公孙离的脸上映出两朵红霞,红得发烫。她缓缓松开手臂,也不敢抬起头来,将额头抵在李信胸前,轻咛道:“嗯......”
李信一直在和公孙怜交谈,直到公孙离稍有动作,他才意识到自己还搂着这位少女。而且随着公孙离松开手臂,这样看来就像是李信单方面搂着她一样。此时的情况对于他而言简直进退两难,究竟要不要松开呢......
“咚咚——咚咚——”在夺皇百炼之时,李信的心跳都没有现在这么快。
与敌方交手还能使用秘法应对,可是对待女孩......根本就是束手无策嘛!哪有这种秘法?甚至见到公孙离时那句看似很自然的“阿离,我回来了,这些年还好吗?”,都是他还未下辇车时,在心里默默排演过数十次才说出来的。
接下来该怎么办?谁来救救我......早知道就该在宫里和李清道多请教几招了......李信顿时追悔莫及。他只觉得自己的脸也开始发红发烫,瞬间催动易装术,再次将鬼面幻化在脸上,防止被看出端倪。
“咕嘟——”李信悄然间滚动喉结,僵硬地将左手收回,装作自若道:“公孙阁主,我还有一事相求。这青蛟辇车实在过于醒目了些,我怕吓到村里的乡亲们,可否在您这里寄养一段时间?”
“可以是可以,只不过......作为交换,你也答应妾身一件事吧。”公孙怜也摸透了李信的性格,妩媚道:“在你不在的时候,阿离可是每天都和妾身念叨你......如今你回来了,不如带阿离一同回村,就当带她散散心,如何?”
李信顿时松了口气,还以为公孙怜会提出什么为难的要求,轻笑道:“自然可以,虽然村里的伙食没有这里丰盛,可我也定会好好招待阿离的。”
才应允下来,他心里一个咯噔,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多年未归,初次返乡探望亲人就带着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女......这怎么看都有些像是带着未婚妻见家长的节奏吧?而且,公孙离还真的是他明面上的未婚妻......
果然是千年的狐狸啊!李信腹诽不已。看着公孙怜微微翘起的红唇,和那计谋得逞的凤眼,李信才发觉自己被算计了。在斗法之时,通常都是他算计别人;在情感这方面,李信却是被拿捏得死死的。
可是既然已经答应下来,哪有再反悔的道理?他也想不到本来简简单单的返乡探望,竟会变得如此复杂。李信再回头一看,却发现公孙怜已经吩咐下人们将自己的青蛟辇车牵走了......行动如此迅速!
公孙怜稍稍欠身,比出送客的手势,轻笑道:“魏都王大人,阿离,请!”
“咦?”李信却发现自己的手腕不知何时被公孙离拉住,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跟着她向惊鸿阁外走去。
柔媚的声音从他们身后悠悠传来:“送客!”
“铛铛——铛铛——”一连串关闭门窗的声音犹如鞭炮般响起。整座惊鸿阁中的侍女都被调度起来,将阁楼中的门窗全部关死,连虫蝇飞入的细缝都没有留下。
看着萧索的街道,和关得密不透风的惊鸿阁,李信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自己被赶出来了!回都回不去的那种!再低头看向那位少女,她除了眼圈稍微有些泛红,脸上哪里有半分神伤,那种喜悦之色都溢于言表了!
公孙离拽了拽李信的手腕,灵动的眼睛里充满狡黠之色,低着头,装作委屈道:“李信,阿离现在已经回不去惊鸿阁了。如果你不收留阿离,那阿离就要无家可归了......”
若不是魂力感知到公孙离的嘴角上扬,李信还真的会以为她很委屈呢。他戳了戳雪白的兔耳,明知故问道:“阿离,我记得......你情绪不高时,耳朵会耷拉下来的吧?现在怎么翘得笔直呀?是我记错了吗?”
公孙离耳朵一颤,意识到自己的小把戏被戳穿后,脸红扑扑的,揉搓着缠绕在食指上的发丝,眼神飘忽不定,断断续续道:“才......才不是这样呢,一定是你记错了吧。”
还没等李信得意多久,公孙离就抬起头来,踮起脚尖凑到他面前,扑闪着眼睛,巧笑道:“为什么还戴着这鬼面呀?莫非......你还怕旁人看到真容吗?还是......不想让阿离看看呀?”
李信当时也只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尴尬,才重掩鬼面。出阁后,本来心情已经平复了些许,现在被公孙离这样看着,李信的心跳陡然加速,脸颊又开始泛红。
李信后退半步,拉开和公孙离的距离,稍稍侧转脑袋,把视线投向别处,强作镇定道:“自然不是怕被你看了,你若想看,我便不戴这鬼面。”
李信默默催动阴阳逆决,将阴气浮升到脸颊,强行抑制住血液的燥热。随着鬼面破碎,他的真容再度浮现,面容惨白,没有丝毫血色,嘴唇都变成了紫色。
“阿离,那我们走吧。”他缓缓转过身去,朝着魏都城门的方向走去,心里对李清道简直感激涕零......阿道,你的阴阳逆决是真的有用啊!再次回宫后定和你多多请教!
好傻呀,阿离又不是看不出来......公孙离用手轻掩嘴唇,呆呆地看着表面上云淡风轻的李信,万万没想到他会做到这种程度。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噗嗤——”公孙离掩口轻笑一声,便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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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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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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