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眼神落在了简婉容的身上:"简婉容,你留下。"
令贵妃不经意的打量一眼简婉容,心中暗暗提防起来。
"臣妾遵旨。"简婉容福身道。
等人都离开之后,皇后坐在上位,冷哼一声,对着简婉容说道:"本宫从前还真是小瞧了你!"
"娘娘过奖了,臣妾惶恐。"简婉容跪下道。
皇后摆摆手:"起吧,你肚子里的孩子出事,本宫可不想担责任!"
听到皇后的话,简婉容的心仍然平静,她只是有些不明白,皇后为什么要叫自己。她的心里很清楚皇后的性格,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所以,自己有什么东西被皇后看重了呢?
果然,下一秒皇后又接着说道:"你是陛下最宠爱的妃嫔之一,只可惜,家世如此不堪,你以为,你这辈子能够登上本宫的宝座吗?"
听闻此话,简婉容心头一跳,皇后这是什么意思?
她连忙低头道:"皇后娘娘,臣妾愚笨,实在猜测不透娘娘的心思。"
皇后的嘴角勾勒一抹笑容,她认为,简婉容这次是一定会答应自己的。
"没有本宫,还会有别的人做皇后,轮也轮不上你,本宫也知道,你不甘于自己的身份,所以这次你们一家在荣县的事情上出的力,本宫可以放过。宫里的人个个都盯着本宫身下的凤位,不过若是你清醒一点,到时候你就可以趁势除掉这些碍事的女人,你不觉得很好吗?"
听完皇后的话,简婉容终于明白皇后叫自己来干嘛了,皇后想利用自己,帮助她除去其他妃嫔,而且她还可以乘机除去……让自己的孩子有机会登基,只是这条路太难了。
但是,她不愿意拒绝皇后的邀请。
毕竟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错失了,自己下一次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时机去发展在宫里的势力了。
简婉容抬起头:"娘娘,臣妾谨记娘娘的教诲,一定不辜负娘娘厚望!"
"嗯。"皇后微微颔首:"你回去吧。"
待到简婉容离开之后,皇后脸上的表情瞬间阴沉了下来,她的眼睛眯起,露出一丝狠厉的光芒,仿佛是要吃人的恶鬼。
"本宫倒要看看,她们都有什么资本敢和本宫争夺皇后的位置。"
皇后的话语里带着浓浓的怨毒和恨意,令人听了都觉得胆寒,但是这并没有影响她的美貌,她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后。
冬韵面色沉静苍白的走进来,低垂着眼睑,她没有看向其他地方,只是恭敬的说道:"启禀皇后娘娘,简婉容此人并不可信。"
皇后闻言眉毛轻挑,眼中满是嘲弄,“本宫清楚,我们不能不防。但现在,本宫需要这样一个人,来给本宫制造麻烦,这个女人,可是一颗有用的棋子。"
"娘娘英明。"冬韵继续低头,她的眼睛始终都没有抬起,就像是没有听见皇后的话一般。
皇后看着她,眼神闪烁了几下,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但是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
冬韵依旧站在原处。
"下去吧,去探查好后宫的动向。"
"奴婢告退。"冬韵行礼后便缓步退出了寝殿。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之色,"你们不仁,本宫也不义!"
建章宫。
太后在佛堂念了三炷香,心中总算平复了一些,她缓缓起身,看着佛堂肃穆庄严的画面,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怀念,曾经的自己和现在的宫嫔一样,都是在担心着帝王的凉薄恩宠,可是自己赢得了胜利…
太后不由自主的叹息一口气,心中升起一种淡淡的伤感。
她的目光扫视四周,突然,她注意到了墙壁上挂着的一幅画卷,她走近画卷,伸手摸了摸那副画卷,这副画卷,赫然便是当初自己刚刚入住皇宫的时候,自己和阿琅将苏修容打入万劫不复之地的时候画的,曾经那么针锋相对的人,如今却也成为了自己记忆中最深刻的印象。
她不禁苦笑,当年的事情,她永远忘不了。
这幅画卷被自己收藏在寝室内,只有自己才能看见,自己也不愿意让别人知晓。
太后抚摸着这幅画卷的边缘,眼中闪过一丝柔情。
这幅画,曾经是她和苏修容之间最珍贵的记忆,但是随着岁月的流逝,这幅画早已褪色,只剩下一张残破的纸。
太后叹了口气,喊道,"阿琅,把这幅画拿去再修缮一下。"
话音刚落,阿琅便从屏风的后面走了出来,"是,奴婢这就去办。"
"嗯。"太后点了点头,转身朝着佛像前走去,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开始念诵起佛经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嘴唇蠕动着。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是阿琅回来了,太后知道。
"阿琅,你说,若是你当年没有遇到我,现在是不是会变成另外一个样子?"
太后的语气充斥着淡淡的惆怅,她似乎又陷入了往昔的回忆之中。
"奴婢从不后悔。"阿琅跪下磕头。
太后的手掌放下,睁开双眼看着跪在面前的阿琅,"你不用害怕,你是哀家的贴身侍女,哀家从来都是把你当做亲姐姐一样…"
"太后,过去的都过去了…..."阿琅抬头看着太后,眼眶微红。
"好啦好啦,不提那件事情了。"太后摆摆手,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她站起身,拉着阿琅的手,"快起来,不要跪着了。"
"谢太后。"阿琅站起身,恭敬的说道。
“白妃今日,做了什么?”太后问道。
阿琅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白妃娘娘今日同令贵妃和皇后都起了些小争执!"
听了阿琅的话,太后的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
太后看着阿琅说道:"她又是沉不住气,令贵妃也是,昭贤妃是不是看上去很安分啊?"
"是的,娘娘,今日白妃同令贵妃两人争吵了起来,而昭贤妃很得体。"阿琅皱眉道。
太后听了阿琅的话,嘴角浮现出一丝冷冽的笑意:"那么,哀家就拭目以待吧。"
阿琅听了太后的话,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的问道:"娘娘是何意思?"
“没什么。”太后摆摆手,"至于,容淑妃,她如何?"
阿琅低着头,"容淑妃今日没有去请安,说是身体不适,一直在宫中休养。"
太后听完之后,眼睛微眯,"果然很机灵,所幸,她就不来趟这趟浑水。"
她想到今天的事情,不禁觉得有点头疼,"罢了罢了,白妃一天天的,总是不消停,哀家真的懒得管。只要不招惹到陛下,哀家也就装作不知道自己的侄女还在宫里。"
她的脸色变化的非常迅速,就像翻书一样,不愧是太后,这样的演技,连皇后都比不过,可惜啊......她的侄女却是愚蠢的很,这样的妃嫔,实在是不堪重任,阿琅有些头疼的想到。
有了宫权的皇后,一改往日的颓势,整个人都焕发出一种光芒,她的气质越加显得出众。
简婉容最近似乎同皇后走的很近,不止是江卿酒发现了这一点,令贵妃看的更清楚。
她看着简婉容同皇后在凤仪宫聊的很欢快的模样,不由心生厌烦。
"哼,贱人,竟然勾搭上皇后了。"令贵妃咬牙切齿,眼中迸射出冷漠之色,"想要联手对付本宫不成?"
这个简婉容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真是可恶。
令贵妃看着手心中的《史记》,有些嘲讽的想到,不知道陛下会不会允许一个巫蛊之术的皇后,继续当皇后呢?
陈皇后擅宠骄贵达十余年,但未生子。陈皇后又使女子楚服等人巫蛊祠祭,诅咒皇帝,被发觉。因此,陈皇后遭到废黜。贬入长门冷宫。
看着书中所说,令贵妃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个陈皇后也够悲剧的,竟然会是被贬入长门冷宫,不过,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如今她正愁没法找皇后麻烦,如今这个好办法送上门来,她岂有拒绝之理?
令贵妃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之色,她决定了,这次无论如何都要除掉皇后,或者简婉容。
"娘娘,您笑什么?"一旁的宫女看着令贵妃的样子,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本宫想到该怎么做了。"令贵妃冷笑一声,没有多说,掩饰了下去。
"走,陪本宫去御花园逛逛。"令贵妃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今日难得闲暇,去御花园走走。"
"是。"
"等等。"
宫女听了令贵妃的话,不敢怠慢,急忙转过身来,问道:"娘娘,您有什么吩咐吗?"
"去给本宫准备一套素雅的衣裳吧,还有,去库房取一些金银来。"
"是,奴婢这就去。"
宫女退了出去。
令贵妃看着外面碧绿的天空,嘴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心情颇好的样子。
十二月份皇宫已经很冷了,这段时间天气也越来越冷了,令贵妃穿了一条白底绣着蓝色荷叶边的裙衫,腰间系着一根同色的腰带,将其衬托的更加婀娜,她挽着一个发髻,用玉簪固定住了,整个人看起来高挑,飘逸,她一手拿着扇子,轻摇。
"娘娘,外面有些冷。"一旁的宫女关心的看着令贵妃说道。
令贵妃笑着摇摇头,"不碍事。"蜀南文学
她的眼眸扫向御花园,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冷冽之色,"今日是个好日子,本宫要让皇后在这深宫之中永远消失。"
“本宫在这里等着,你去跟她说清楚。”令贵妃道。
不多时,宫女匆匆赶回。
"娘娘,奴婢已经吩咐了皇后宫中的向菱了。"那宫女低头道。
"嗯,本宫就等着看好戏了。"令贵妃嘴角勾起,"对了,本宫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那宫女急忙回答道:"都准备好了,只是,娘娘,这要是被查出来,恐怕会牵扯到咱们。"
"怕什么,不会有人知道。"令贵妃不屑的说道。
她的手指摩擦着手腕上一块通体翠绿的玉佩。
令贵妃手腕上戴的这块玉佩是乾成帝赏赐她的。
"好了,时候也差不多了,咱们等着就好。"令贵妃道,随即迈步向前走去。
......
皇后正与简婉容在御花园走动,说笑声中,突然听到脚步声响起,皇后和简婉容都停止了说笑,转头向前看去。
"臣妾参见令贵妃娘娘。"简婉容急忙行礼,令贵妃却不偏不倚的受礼,并且仿佛没有看见皇后一般。
"免礼。"令贵妃笑道,"皇后娘娘怎么今日在御花园逛荡?莫非是想来赏花?"
"是呀。"简婉容笑盈盈的看着令贵妃,"皇后娘娘最近心情不错,所以就出来逛逛,顺便也看看御花园的景致,这样对身体也好。"
"呵呵,原来如此。"令贵妃笑了笑,"既然如此,皇后娘娘就不必拘谨,本宫想着,你我姐妹两人不分彼此,随意点就是。"
简婉容看着皇后沉静不变的脸皮,心中冷笑,面上却仍然笑盈盈的说道:"娘娘说笑了。"
"哦?那本宫可不知道是哪里说笑了。"令贵妃笑吟吟的问道,眼眸之中满是戏谑之意。
简婉容听了令贵妃的话,只是浅笑,她并不想接话了。
皇后看到令贵妃的态度,也不愿多纠缠,于是,她开口道:"本宫先告辞了。"说着就转身离开,不再理睬令贵妃,而令贵妃,脸上的表情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却也只能在心中偷偷骂上一句。
简婉容在一旁看着,心中暗爽。
令贵妃虽然贵为贵妃,但是这后宫,仍有皇后一人在她之上,这让她心中极为的不痛快,也因此,她还不能明目张胆的和皇后争执,令贵妃心里憋屈的想到。
没关系,再忍忍,在等上个半月,令贵妃在心中冷笑,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跟着皇后的向菱。
“本宫和你走着瞧?”令贵妃凑近简婉容,用威胁的语气说道,"简婉容,珍惜现在的时光吧。"
简婉容看着令贵妃,眼中露出惊讶的神色,她没想到令贵妃竟然会这么直白的说出自己的威胁之意。
"娘娘,您太着急了呢?"简婉容没有露出往日无害的微笑,而是淡淡的说道,"若是您再这么鲁莽下去,只怕您的地位不保呢?"
令贵妃的眉毛一挑。
"本宫不需要你担心,你只需要祈祷自己的平安就好。"令贵妃冷冷的看了一眼简婉容,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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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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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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