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阴损的退敌之计,除了三哥,旁人还真难想得出来!
唉,对了,我回城后,派人里里外外找了你们两日,你们这几天都去了何处?”
朱琏敛眸笑道:“此事说来话长,你大哥惦记父皇,本想一同南下,就瞒着官家出了门。
谁料他身子骨不好,自冬日染上风寒就没痊愈,刚出城不久,又起了高烧。
我们只好临时寻了处农家歇脚,好在那家正巧是大夫,上好的药给煎服,这才恢复了些。”
赵构点点头,若有深思地在两人脸上来回逡巡。
沉吟道:“没人为难你们吧?”
赵桓听他言语无状,神色一凛,轻斥道:“老九,三哥儿如今是皇帝,在外可不兴这般忤逆。
老三聪慧机敏,出其不意退敌,倒也不意外。
不瞒你说,我当初一听金人围了开封城,心中七上八下,总难心安。
七拐八绕地托了李纲,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才让三哥儿松了口,下令开城门放百姓自行离去。
我们乔装农家人出城的,若真在外面遇到点意外,也怨不得旁人。
好在有惊无险赶了回来,你既然也回京,我们也想留下来,等战事一了,父皇回来,再与他团聚。”
赵构听完,心中对赵楷大为愧疚。
看来自己真的错过他了。
就冲大哥临危只顾着逃命这点,赵楷这个皇帝比他要合适百倍。
想到这里,他也不打算瞒着了。
直言道:“大哥大嫂还真以为天佑啊,那种农家就算医术再精湛,哪里得来那么贵重的补药。
那都是三哥儿暗中安排的。
他本想在找到你们后,像护送父皇南下一样,护送你们南下,没想到你们住在农家,还生了病。
这才从御药院挑选了药材,派人送过去。
还留下人手偷偷保护你们,直到金兵退去,城门大开,又护送你们回来。
是我错怪他了,还以为他抢了皇位,欲对大哥不利。
趁乱把你赶出城,想把你们……”
“不,不会的,官家绝不是这样的人。”
朱琏打断他的话,不自然地瞥了一眼赵桓,改口道:“臣妾的意思是,三哥儿做事果决,如果要对我们下手,何苦那般大费周章。
再说,臣妾的小妹与他伉俪情深,单凭这层关系,他也狠不下心的……”
她自顾自提起朱凤英,思绪早已混乱不堪。
那夜发生的事,仅限于四人知晓内情。
赵桓也只从她忧郁的神情中断定她与妹妹起了争执,还不知赵楷当夜在场,毫不顾忌地护下了朱琏。
赵构听她这么一解释,郑重点了点头,“大嫂说的对,都怪我误会了三哥。
今时不同往日,三哥重担在身,眼光放得长远,也在所难免。
古有言,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三哥总担心金人踏破京师,令皇家和百姓受辱,哎,仔细想想,倒也能理解他了。”
赵桓默不作声,眼睑低垂着,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而朱琏双眼晶亮,嘴唇开合几次后,低声道:“也不知怎的,臣妾总梦见开封血流成河的场景。
后宫一众女子像牛羊一样被金国的士兵驱赶着出酸枣门,而我……”
啪!
赵桓猛拍桌案,怒气冲冲地瞪着她,全然不顾赵构在场,恨恨道:“梦梦梦,一个梦做了十几日了,还拿出来说道。
以往我都忍了,你也答应不会再提……
朱琏,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是在诅咒我大宋!”
说着,赵桓蓦然起身,额头上青筋暴起。
朱琏见状,吓得起身后退,后背贴紧墙面,一脸惊恐地望着刚才还柔情似水的夫君。
赵构一把抱住赵桓,皱眉道:“大哥,大嫂只是拉家常,说说这些无伤大雅,你看你都把大嫂吓坏了!”
朱琏咬唇不语,眼泪却不争气地滑出眼眶。
这个梦困扰她许久了,起初赵桓还好言安慰,哄劝,可日复一日如此,他早已失去耐性。
积累多日的不快在这一刻爆发,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朱琏无声落泪,他的心也被刺的生疼。
国难当头,他恨自己没用,恨自己怯懦,本想逃脱开封这个牢笼,去哪里躲起来都好。
可谁曾想,身子也不中用!
连向来不受重视的赵构,在这个时候都能冷静地分析局势,他堂堂的东宫皇太子,自始至终做过些什么!
见他暗自气闷,朱琏咬了咬唇,掩去失望的神色,向赵构福了福身,像头受惊的小鹿跑了出去。
赵构回味着她刚才所说的梦境,与赵楷问他的问题合二为一,忽然觉得赵楷的决定或许才是最明智的。
士可杀不可辱,男人尚且如此,何况如朱琏这般身份尊贵的后宫女子?
有朝一日,金国得寸进尺,求娶大宋官家女子,难道真的要她们放下姿态,以娇躯侍奉那群虎狼吗?
冷月清辉洒满汴河,波光粼粼。
赵构慢慢踱步,手扶雕龙画凤的栏杆沿河张望。
不经意瞥见一红衣女子走过,朱琏口中的“血流成河”在他脑海中蔓延开来。
这一刻,他后背汗毛直立,不自觉地喃喃道:“契丹那般好战,都没敌过金人的铁骑,他们的今日就是最好的写照啊!
大嫂不是做梦,一定是听说了辽国耶律皇室女子的下场,才会做出这样的梦!”
想到这里,他转过身来,大步流星往皇宫走去。
……
福宁殿内,所有的灯烛都熄了,只余香薰袅袅。
钱时锦脱得只剩肚兜亵裤,赵楷眼神迷离,对她上下打量。
“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
赵楷身着明黄色里衣,缓缓走到她的身前,挑起她的下颌,柔声道:“才人这颗痣,长在了朕的心尖上。”
殿内火热,让人汗意涔涔,钱时锦却害怕的浑身颤抖。
面对这调情老手的撩拨,早就把德妃教的那一套闺房秘笈全都抛之脑后,樱唇微张,小心的喘息,“谢……官家夸赞。”
赵楷指腹上移,抚摸着那颗泪痣,笑道:“怕了?”
钱时锦抬眸,对上他那双含笑的眼睛,鼓足勇气贴身上前,双臂猛地往他腰上一环。
细弱蚊蝇道:“不,臣妾不怕。”
整个皇宫残雪漫盖,唯独这殿内一隅,春光旖旎,分外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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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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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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