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怕被发现,一上船就躲了起来。
张天一手指掐来算去,“哎,哎,我说,这一上船,我这卦怎么不灵了,不对啊,按照昨夜的星象,咱们今日不会饿肚子!”
赵谌白了他一眼。
“在陆地上的时候,你算到过自己被割吗?”
张天一歪头想了想,遗憾道:“算到过,会少条腿,但谁想到会少那一条!”
赵谌重新坐下来,“我父皇真的没危险吗?”
“他?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说好去开封历练,人现在跑海上来了,官家还不知道呢,要是知道,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张天一也是无语。
他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自己下了山,有朝一日还要下海。
从上船开始,吐得肠子都要打结了。
“说真的,你算没算过萱儿在哪里?”赵谌胡思乱想着,嘴随心动。
“那姑娘没危险。”张天一正经下来,“我真的算过,她吉人自有天相,将来还是太子的贤内助呢!”
赵谌微微一笑,脸上漾出幸福的笑容。
“她的确很好,所有人都喜欢他,除了母后。母后这个人本来挺善良的,可是一遇到女人,就不对劲!”
张天一可不敢胡乱评论。
人家说的是自己妈。
他要评头论足,那就是忤逆犯上,要抓进皇城司割舌头的。
“父皇对她厌恶了,我看得出来,但她自己却不知道。那几个姑姑都向着父皇,母后依靠的是开封朱家。
但是那几个舅舅太贪了,要不是金郎帮他们兜底,父皇早就该把他们查办了。
来顺,你为我母后算一卦,她这辈子会颐养天年的,对吧!”
张天一不敢算。
师父说过,贵人的命算不得,那是天机。
算了就要承担他们的因果。
比如师父自己,就因为介入因果,陪着道君太上皇去了。
虽然是荣耀,可是难入龙虎山宗门录。
死后哀荣有什么好,还不如好好活着。
张天一不知道自己能活多少年,但总觉得会比师父活得久一些。
“大宋最重一个孝字,只要孝心足够,皇后娘娘会有神灵庇佑地。”
他悠悠说完,连自己都不信。
“我怕我这一次回不去了,如果我回不去,她的算盘就落空了,知道吗,她做的那一切都是为了我。
想让我登基,继承父皇的皇位,就在再不用遭人白眼,受人欺负了!
可她忘了,我在长大,我不是那个十岁的孩子,我现在已经是大人了,要不是她拦着,我或许已经当了父亲!”
赵谌说完,摸了一把眼角。
他忽然想岳云了。
张天一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他吊儿郎当地活了那么多年,就知道闯祸。
当年的那件事,他是不敢再提了。
可是看着眼前的太子,又有些于心不忍。
两人靠在火器库夹层里,直到半夜听不到人声,才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溜了出去。
张天一走在前面,赵谌猫着腰跟在他身后,两人走出火器库,走到了一间紧闭的门前。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混乱的脚步声,两人慌乱中已无处躲藏。
张天一心一横,用肩膀顶开那扇门,拉着赵谌躲了进去。
好在脚步声并没有追过来。
二人背靠墙壁,松了一口气。
赵谌猛地睁开眼,发现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吓得差点叫出声来。
那女人手中举着一把小匕首,看了一会儿,把匕首放下,扒拉开脸上的头发,手脚并用爬了过来。
哽咽起来,“太子,是你吗?”
“皇婶!”赵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张天一还想把她扯开,听到赵谌的称呼,手停在半空,目瞪口呆,“康王妃?”
邢秉懿忙不迭地点头,紧紧地抱住赵谌在他肩头低声呜咽。
“谌儿,你弟弟旉儿没了,怪我,这都怪我!是我害死了他啊!”
两人听后,一脸茫然。
张天一狐疑道:“王妃娘娘,世子不是被人毒死的吗?难道下毒的人是你?”
邢秉懿既点头,又摇头。
把不敢对赵构坦白的话,说了出来。
原来,江南流行一种“养生药”,尤其是豪门大族所攒的局中,一大半时间都是在科普这种药奇效。
张天一隐约不太好。
因为他当年在幽州吴家堡,就曾以炼制丹药为生,他清楚记得,那种丹药风靡了一阵子,就被朝廷禁了。
他哆嗦着嘴唇道:“是不是逍遥丸?”
邢秉懿在张天一脸上端详了片刻,赵谌道:“他是自己人,你说便是。”
“不叫逍遥丸,叫紫金散。”
邢秉懿说完,整个人都在浑身颤抖。
她那次在钱家,钱益的夫人神神秘秘地把她带到房中,说此物对成年男子有虎狼奇效。
对小儿减半用,能让他更加精神,很多科举考中的都是小时候用过这个。
邢秉懿本就与她走动颇为密切,竟然信以为真。
赵旉第一次服下后,的确是精神倍增,读书也比之前有长进。
赵构就更不用说了,几次表现都让邢秉懿大感意外,后来便亲自组局,又像钱益夫人要了些。
可有一天清晨,赵旉怎么也叫不醒了。
她这才慌了!
赵谌听完,把她推了开去,“皇婶你好糊涂啊,我那弟弟没病没痛的,需要吃药吗?”
张天一怕他激动起来大吵大闹,解释道:“虽然不知道这紫金散方子,但从王妃的说法来看,多半是五石散与淫羊藿,颤音娇等配伍而成虎狼药。
殿下,王妃不通药理,只知道功效,被人骗了罪不在她。”
赵谌看她落魄至此,忙道:“你跟九皇叔一起上的船,怎么会自己在这里?皇叔呢?”
邢秉懿捂着脸,哭道:“我一上船,就晕了,再醒来就在这里了。不过他们也没亏待我,还是会按时给我吃的,我想王爷应该也没事吧!”
赵谌听她说完,“厌蠢症”都犯了!
怎么母后那样,皇婶还是这样,自己男人的话听不进去,唉,别人说点啥,她们就奉为神谕!
邢秉懿还不算太糊涂。
尽管知道赵谌不喜欢自己,她也知道赵谌这次冒险前来是为了赵构。
她已经失去了儿子,不能失去丈夫。
指了指身后杂物堆积的一个角落,“他们快来送饭了,你们快躲起来,我多要些,快!”
张天一忙道:“王妃千万不要开口,跟以前一样便是。”
说完,跟赵谌躲了起来。
战船还在继续前行,赵叔向恨不得对赵构寸步不离。
而百里之外的王燮,听到后方有康王跟来后,大喜过望,“好!是时候干一番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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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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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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