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得啊,我的二姑在妖王府中有个差事,传出了消息,说是莽雪原各城已下了严令,谁供奉佛母,谁就要死!”
李书则冲进院子,一把抢过自家岳父手中地藏佛牌,焦急地说着,甚至挥舞着手臂,显得气势十足。
他一直看不上自家岳父,只觉得一个在土里刨食儿的,整日都是面朝土地背朝天,能有什么见识,眼下这节骨眼上居然还敢把惹祸的根苗带回来,当真让他又惊又惧,
甚至心中都泛起了丝丝埋怨,当真是愚不可及!
“但是我听那商队的管事说得不错,果种花,花结果,乃是彰显福至有因。
所以要以诚礼佛,才能得佛母保佑,各家的佛我们也是一直在信的,怎么现在就信不得佛母了?”
老丈人嗫嚅着嘴角,浑浊的眼神有着一丝茫然。
李书则急匆匆地奔回家,已是口干舌燥,眼下见自家岳父还不悔改,神色中不由得有些气急败坏,“在淌川城,妖王就是天,万万不可逆天而行。
这佛母再好,也没有妖王的刀子利,我是在救这一大家子人的性命!”
老丈人已是胀`红了脸,说不出话来,不过女婿是有大见识的人,想来不会错。
可惜啊,那姓闻的主事说得真好,地狱空荡证明魔在人间,
身为佛母善信,一念慈祥,可以酝酿天地和气,寸心峥嵘,更可以斩却佛敌外道。
“若是妖王真不愿意佛母广传信众,为何没有派出大妖来制止,闻主事好像也不是修士……”老丈人闷闷地说道。
李书则一怔,正要砸落的手臂却是猛然一停,是啊,妖王既然下了命令,为何又能容忍佛母的信众在城中散发佛牌,这都快一天了,也不见有大妖上前喝止。
看着手中精致的佛牌,李书则的神情有些复杂,赐凡人神通?怎么可能?
李书则看着自家老丈人,缓缓开口,“赌不起啊,这是要拿命来赌的,如何敢赌?
妖王眼下可能有事不在城中,但一旦供奉了这佛母,就是把命交出去了。”
老丈人一个踉跄,当即腿脚无力地跌坐在地,“可是……可是……那闻管事说了,自有佛狱的善信与妖王商议,肯定有个妥帖的办法,他不像是骗人啊……”
“不过是口舌招摇而已,别人付出的可都是性命啊。”
李书则忽然将佛牌往地上一砸,怒喝出声,“我家世代信佛礼佛,结果呢,从没有佛子生在我家,
终是靠着小心翼翼,靠着察言观色才勉强保得住性命,勉强存续下来。
我等活在这妖廷就如牛马一般,若是乖顺有用,倒可多活些时候,
若是老废,不过就是待入口的血食。”
老丈人喟然叹息,脸色发苦,“也罢,是我的错,这大限快到了人也失了智,病急乱投医!”
倏地,天空猛然一暗,滚滚妖云宛若波涛汇聚,连绵起伏,又好似悬崖危峰,眼见就要从天砸落一般。
漫空妖气纷纷洒洒,不时掀开妖云的一角,显露出其中列阵待战的大妖,越发显得杀机凛凛。
“何人胆敢未经允许,在莽雪原私传信仰,可知该当何罪?!”
阴森森冷沉沉的喝问从妖云中传下,响彻淌川城的每一个角落。
完了!妖王已回,开始追查佛牌之事了!
李书则双`腿一软,已是瘫倒在地,一只手捶打着地面,另一只手却是死命攥着衣角,声音有些发颤地念叨着,“我佛慈悲,我佛慈悲……”
……
天光已是被沉沉的妖云遮住了,投射下的阴影将淌川城盖得严严实实。
妖气汹汹,杀机凛凛,耸立半空雄如山岳,却又似波涛一般聚散不定,起伏不休。
闻来富依然还是商队管事的打扮,拿着个大喇叭站在城墙上,腿脚却是不听话似地,颤抖个不停。
黑云压城城欲摧,凶妖激怒乱雹飞,天空中似有无数的杀意投下,尽数笼罩在城墙处那孤零零的人影身上。
“桂六爷,这种大事也让我来交涉?我区区凡人,不懂修士的规矩啊,若是一个对应不当,给佛母惹下了麻烦,岂不是罪过。”
闻来富脸上挂着苦笑,冲着身侧小声开口道。
旁边城楼投下的阴影中,却是传出了一个不紧不慢的声音,“无妨,军主说了,你随意招呼就是。
我佛狱向来安分守己,不想还有人敢来加害佛母信众的性命,当真是觉得我佛狱太好说话了。
对面不过妖王,军主自然不便现身,以免失了体面,而我们几个嘴巴都有些笨,怕是说不过对面,闻主事就当帮帮忙!”
顿了一顿,若有若无的声音却又补了一句,“越不懂规矩越好……”
“什么?”闻来富有些没有听清楚。
“我是说,这事我们有理,你按生意上的规矩谈判即可。”黑影中响起两声“啪啪”之音,闻来富仿佛看到桂柳业一身武士打扮,轻轻拍了两下腰间的长刀。
“能够为佛母效力,是我的荣幸。”闻来富强撑着精神,瞥了眼身侧的阴影,又抬头看着头顶厚重的妖云,暗道一句侥幸。
若不是佛母有心护持,怕是自家连带整个商队,都已是在妖族手中丢了性命。
“很好,闻主事大可放心,若是对面不讲道理,念动真言即可。
我佛狱虽说向来以和为贵,不过被人欺负到头上,自然也要让对面付出代价。”
阴影中传出雪亮长刀出鞘的声音,似乎在表明所谓的代价到底是何物。
闻来富摇了摇头,似要把无端的思绪丢到脑后,旋即拿起手中简陋的喇叭,长声嘶喊起来,“上面的妖族听着,你们不要无事生非,还是想想怎么赔偿我佛狱的损失。
你们的时间不多了,不要自误!”
这般架势,不像是被妖军围困,倒像是自家包围了妖军似的,气焰极其嚣张。
听到这话,半空中的妖云仿佛中了一记雷霆似的,竟然裂开了一道裂缝。
过了几息,裂缝中传出惊天大笑之声,十数位妖王齐齐现出了身形。
“有趣,谁给你底气说出这般大话,人妖祥和?还是佛门司职?又或是你佛母善信的身份?”
闻来富脸上露出难看的笑容,举着喇叭,手微微颤抖着,
“何来底气?那自然是天大地大,道理最大!
我佛狱慈悲为怀,从来最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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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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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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