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显对她如此防备的心理半是无奈道:“过来。”
启宁不动,“我自己可以。”
“是吗?弄不好要很久才能好,医生没跟你说吗?”
说是说了,没这个条件启宁只想今天先将就一下,她最多就擦擦药酒。
可她不想要贺显帮她。
看她犹犹豫豫,贺显反而像个出于好心而不被信任的模样,“就这么不相信我?”
启宁心虚地小声,“……没。”
再说了之前什么事没做过,该看的早看过了,这会儿扭捏好像确实没什么必要。
但冬天,穿的衣服不方便,启宁还是进了卫生间,脱去了上衣,用干净的浴巾齐胸裹好才出去。
她很瘦,手臂纤细,因为剧烈磕撞产生的青紫从手臂上到肩膀后面一片,看上去很严重,让人心生怜悯。
贺显也是这时候知道压根不是她口中说的“没事”。
应该很疼,但她一直没说。
贺显还是更习惯她以前一点疼都要缠着他找安慰的样子。
启宁不清楚贺显在想什么,抓着胸口的浴巾背对着贺显坐下,看不见脸,她还能不当回事。んτΤΡS://Www.sndswx.com/
有两缕发丝遗漏,贴在她的肩膀上,贺显用指腹撩开。
很轻的举动,却有种微妙的痒,让她不自觉绷紧脊背。
虽然看不见贺显,启宁依然能感受到他的视线,硬着头皮说:“……可能看起来挺严重的,但真的还好,所以你随便擦完就好了。”
贺显的手掌宽大,捂热了药油贴到启宁肩膀处时,几乎不费力地掩盖住那些淤痕。
启宁僵硬坐着,感觉到疼了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还没说话,贺显便停下来,“不是说还好吗?又撒谎。”
“有可能是你手重了啊。”启宁闷闷道。
“重吗?”
启宁没话反驳,她感觉得到贺显力道很轻了,不能怪他。
掌心跟皮肤相贴的地方热而烫,启宁小心着不发出声音,越是谨慎,微小之处越是被放大了,耳朵的温度升温,她抓着的浴巾的手指也捏紧,开始后悔。
她没动静了,疼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躲,贺显垂眸看在眼中,加快了擦药的速度。
“好了。”贺显把药酒拧上,提醒她,“等会再去穿衣服,别蹭掉了。”
启宁应下,立刻转过身离开座位,动作太快,带着椅子蹭了一下,发出噪音。
“……”
贺显带着略显无奈的目光望向她,“这么着急躲开。”
被拆穿心思,启宁厚着脸皮不承认,“没,椅子坐得不舒服。”
她挪到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跟贺显拉开距离。
贺显其实知道她什么意思,不过看在她刚刚还算听话的份上,由她去了。他洗完手出来,启宁正在扭着脖子看肩膀后面,听到他的动静,又像被抓包一般赶紧转过头。
像只受到惊吓莽莽撞撞的小兔子。
贺显走过去准备查看,“怎么了,还有地方没擦到吗?”
“没。”
启宁刚发现,有的地方她确实自己擦不到。
“今天的事谢谢你了,暂时还不清楚宋远扬到底什么目的,不过事情搞这么大他也撇不清干系,等晚点我跟宋斯煜联系上,具体有什么消息我再告诉你。”
“他知道你在这,大概率因为你昨天和他儿子见面,”贺显顿了下,继续道:“你的确应该好好从宋斯煜那问清楚。”
他对宋斯煜的印象一向那样,启宁适当点头,“他可能也很意外。”
贺显却不是认同的意思,“如果你能用对我的态度对待别的男人,恐怕会少很多事情。。”
“这又不一样……”
贺显眼里明晃晃写着让她解释哪里不一样。
实际上启宁心里不是盲目信任一个人的,他觉得她对宋斯煜没有防备,那是她出于对宋斯煜人品的信任,但她跟宋斯煜的关系,自打那次他喝多酒有所逾越后,多少还是没有以前自然了。
这些想法贺显不清楚,他就会认为她容易轻信宋斯煜。
但启宁没向他解释。
他要误会、要心里不平衡的话,随他去好了。
在一起的时候他看不惯宋斯煜可能因为独占欲,现在再让他心有多虑,启宁觉得没什么不好的,也让他体验一下她追着他时敏感的心境。
擦好的药酒晾了几分钟,启宁匆忙钻进卫生间换上衣服。
晚上贺显住在医院,他没严重到走动需要人帮扶,所以启宁吃完晚饭在医院附近开了间房住一晚,不回去是怕舒忆担忧。
她跟宋斯煜联系上,宋斯煜反复询问她有没有事,得知是贺显帮她脱的险,最后才泄露出疲惫,“没事就好,明天我去找你,你早点休息。”
启宁晚上失眠了,明明应该身心俱疲,结果被清晰的药酒味包围,很容易联想到贺显,导致的模样始终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翻来覆去许久,早上醒来时不出意外的气色很差,启宁一照镜子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奈何身边什么也没有,只好买了个口罩戴上。
贺显难得起得比较晚,启宁买好早饭去找他时,他刚刚洗漱好。
“怎么还戴着口罩?”
“昨晚没睡好。”
她把早饭放下,一侧身,贺显在身后,差点撞到。
贺显不准备让路,反倒抬手把她的口罩摘下来。
启宁想躲也没躲掉,捂了下脸,“干嘛啊。”
她的脸色是真的不怎么好,有些浮肿,黑眼圈也挺重的,启宁正是因为感觉这样太丑了想遮一遮,这下倒好,进来连一分钟都没挡住。
贺显忽然凑近,清冽的须后水的味道转移过来,好比什么危险气息,让启宁僵住脖子。身后没有位置后退,启宁不得不跟贺显保持着近距离,不敢随意活动。
“你……”
“为什么失眠?”
太近了,启宁别开脸,也不好实话实说,想推开他,又被握住手腕。
贺显有意为之,鼻尖险些触碰到,还有愈发亲近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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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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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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