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启宁完全不知情。
她装得轻松,“那天晚上吗?贺显怎么在这,我都没看到。”
赵怀西把自己的东西抢回去,又拿后脑勺对着启宁,“你能看到就怪了,他是从客房里出来的,肯定是和女人一块呗。”
一个从没想过的想法慢慢形成。
在此之前,启宁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到那晚的人可能是贺显。
记忆里零星的画面,在得知有可能是贺显后,串联起来,最终得出几乎确定的答案。
那晚带她进房间,又脱了她衣服的人,是贺显。
可她怎么从没听贺显提起过,甚至于,他表现得像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
启宁沉默下来想事情,赵怀西没听见她的动静,他还以为她听见贺显有女人会发疯呢。
好奇的转头看启宁,赵怀西说:“别站在这了,要哭出去哭。”
启宁现在心里有事,不跟他一般见识。
回去之后,启宁心里跟有小蚂蚁爬似的,痒得不行,迫不及待想知道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唯一的办法是问贺显本人。
启宁纠结地啃手指,想给贺显发信息,字打好了,又在发送出去前停下。
如此反复好几遍,最后还是忍住了。
她只后悔没早点知道实情,否则有她借题发挥的机会。
现在过去这么久,她跟贺显的关系僵了,再说又能怎么样。
启宁懊恼又不甘,又化成难耐的伤感。
……
自打上回在贺家,贺显把话说得那么直白之后,启宁再也没去过贺家了。
期间贺母联系她,她也借着没时间推脱掉。
这么持续一段时间好,贺母大概猜到缘由,主动约启宁在外面见面。
美名其曰陪她逛街,实际上贺母的主要目的是问问情况。
两人到咖啡厅喝下午茶,贺母聊着聊着问到正事上,“你这段时间不来,是不是贺显跟你说了什么?”
那天的记忆并不好,启宁脸上的笑淡去几分色彩,“是我没考虑周全。”hΤTpS://WWω.sndswx.com/
“这不怪你,我早就该想到。”贺母欲言又止,犹豫了下,继续道:“我以为他就是嘴上说说,谁知道他……小起,我一开始以为他觉得你像他妹妹,所以他有时候会帮你,但我有时候又会感觉是不是我多想了,不然他怎么那么排斥你到家里陪我?”
和贺显妹妹,也就是贺言有关的话题,启宁这是第一次听人主动提起。
贺母的话里的意思,她花了十几秒钟理清楚。
也就是说,她跟贺言有相似之处,贺显有时候看在这一点上,才没拒绝出手帮助。这样一来,也可以解释了,那天贺显所说的让他失望。
是觉得把她和贺言相提并论,结果发现她并不值得,所以才“失望”的吧?
启宁一下子想通了。
为什么贺显忽冷忽热,又那么不喜欢她出现在贺家。
原来,她一直以来以为贺显最起码还是帮了她,就代表他没那么绝情的结论,都是她没搞清楚事实。
要不是她哪点让他想起他早逝的妹妹,或许他对她那些微弱的好也没有了。
是这样吧,一切仿佛可以说通了。
启宁恍然大悟,又犹如被兜头泼了盆冷水,浇灭她迟迟不灭的满腔热情。
贺母还在等她的反应,启宁勉强找回点状态,“我和您的小女儿像吗?我都不知道。”
“真要说起来,你们的性格挺像的,都很活泼开朗会撒娇。她去世的早,要是还活着,应该跟你差不多大。”
启宁猛然反应过来,“对不起阿姨,我不该问这个。”
“没事,这么多年我能接受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不清楚启宁跟贺显之间的具体情况,不懂说的这几句话对启宁来说有怎样的影响。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启宁不得不端起杯子喝饮料,来掩饰内心的慌乱,喝到嘴里什么滋味,她完全没印象。
自从意识到自己喜欢贺显以来,不论再怎么得不到回应,启宁也没有怀疑过她第一次对贺显心动那天的真实情况。
但现在,她动摇了。
她忍不住去把每一件和贺显有关的事情拿出来,作另一种假设,是不是她和贺言没有一点相像之处的话,贺显必定是另一个相反的反应。
失眠了好几天,启宁已经到了不能看到任何和贺显有关事物的地步了。
她如此心神不宁,导致出门把唯一的钥匙锁到房间里,只好打电话叫人来开锁。她坐在楼道里等人来,常辉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吵得她心情烦躁,不得不接。
常辉一反常态,慌张地喊她:“启宁,小起,你要帮我,你得帮我啊。”
一听这语气他又惹事了。
启宁深吸一口气,打算先听听,“怎么了?”
“我长话短说,我遇到点事,现在对方要起诉我,他们的律师你认识,就是我上次在你家楼下看见过的那个男人,跟你一起回来的,你没忘吧?你说是你哥的朋友。”
他急躁地说着,语无伦次,看样子是非常重要的情况。
而启宁一意识到他指的对方律师是贺显后,注意力凝固住,常辉喊了好几声,她才问道:“你干了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会这么严重,我和其他好几个人是收了钱的,原本是去别人新开的工程那闹点事,结果没想到出了意外……我也是想着这样来钱快,你知道我还有一笔账没还,我走投无路才答应,没想到会这样!”
他连用两个没想到,话里话外好像自己是无辜的。
启宁气到冷笑,“那你就用这些说辞给自己辩解好了,看有没有人信你。”
“不行啊小起,我听人说那个律师很厉害,你不帮我我就死定了,我不想去坐牢,你不能看着我去坐牢啊!”
启宁听着就来气,索性破罐子破摔,让他别那么天真,“你说的没错,他很厉害,你找不着比他还有本事的律师,还是等着坐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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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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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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