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一句道上大佬哑巴张实际上竟然是一宅男,我答:二叔让我回一趟老宅。
他直勾勾看进我眼底,没发现心虚什么的,确定我不是在躲他后,他语气复平静道:去几天?
他伸手要拿我的行李箱,我心道这闷油瓶大可不必这样,他不欠我什么,不必这般照顾我,稍微重点的东西都不让我拿。
好歹我也是八尺男儿,林妹妹尚能倒拔垂杨柳,一个区区装了几套衣服的行李箱,还不是提而是拉,我能拉不动?
别说行李箱了,就是闷油瓶,扛我都能扛着他跑千百米。
这样想着,我避开他的手,期待地看着他说:小哥,你跟我回家吧。
闷油瓶一怔,抿了抿唇。
我见他不说答应也不说拒绝,心道有戏,念及他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我软了语气道:一起呗,这次回去二叔铁定要抽我,说不定还要请家法,你要是跟我一起,说不定我二叔看在你的面子上就不跟我计较了。
我心道二叔对闷油瓶还是蛮尊重的,在他面前,二叔总不好收拾我吧?
再说,二叔要真不怕家丑外扬,大不了让闷油瓶掩护我跑路。
总之,挨打是不可能的,主动送上门挨打更是不可能。
想到此,再次坚定了要带闷油瓶回老家的想法,我目光灼灼看着他,他嘴唇一动:那是你的家事。
意思是他不能插手,说到底他是外人不是无家人,要是无二白真想抽我,他没立场帮我说话,甚至阻止无二白。
我算是听明白了,苦着脸道:小哥不是我说你,你能不能变通一下,难不成你真要眼睁睁看着我挨打?
闷油瓶认真想了想,道:闭眼。
我无语死了,你闭上眼我就不挨打了嘛,面前这要不是闷油瓶,我早就耍无赖了。
然而面对这瓶子,我始终觉得自己要有点形象,是以跟他大眼瞪小眼片刻,我郁闷地扒拉开他向我的车走去。
然而……我没扒拉动……
我懒懒地掀了掀眼皮,凉凉道:小哥让一让。
闷油瓶嘴角带了点弧度,这翻脸速度还挺快,他侧了侧身子目送我离开,我把箱子放后备箱,转身回屋打算跟闷油瓶沟通一下他留下来的事宜。んτΤΡS://Www.sndswx.com/
他要是想留在家里那自无不可,得问问他会不会做饭,不会的话派人一日三餐送,他要是不想待在家里,就叮嘱一下要时刻保持联系,电话要能打通。
想着,我推门而入手摸进口袋翻出钱包准备给这瓶子点生活费,我敢说我要不主动他压根想不起来这事。
按闷油瓶的性子偷鸡摸狗的事是不会做的,这里是城市没钱寸步难行,我还真怕他两袖清风走得潇洒,最后却被俗物所困。
这般一想,我掏卡的动作一顿,心里有些刺痛,是啊当初他离开时,可不就是两袖清风嘛,背包瘪着,食物清水少得可怜,甚至衣着都很单薄。
他走得倒是潇洒,可叹我后知后觉以为他要寻短见,费尽千辛万苦追过去,却只得到一枚鬼玺,以及那句十年后如果我还记得他,就来接替他。
我想,我没有进青铜门接替他,反而把他带了出来,这么说青铜门里不就没人看守了嘛,是没到时间吗?
我绝不相信是因为闷油瓶忘了此事,他对青铜门的执着程度往怎样深刻去猜测都不为过,我当时只顾着重逢的喜悦,竟然也忘了此事。
乍然想到这件事,我心里顿感压了一块巨石,既然是接替,那么我在未来岂不是也要守十年青铜门?
当然我没想逃离责任的意思,只是觉得沉重,十年时间说来简单,但其实很长很长,长到我忘了当初天真无邪是什么样子,长到我曾刻骨铭心的几个人渐渐在我记忆里模糊。
十年……
我算了算,心道这一去恐怕就回不来了,不过也好,我也挺想看看那所谓的终极到底是什么,我的前半生过得够精彩了,后半辈子平淡一点也挺好,又或者说早点死也不错。
我活得够久了。
我这样对自己说,我已经没什么遗憾了,也没什么执着了,不管是愧疚也好,感激也罢,我都可以抛弃了,死亡也意味着解脱。
这么想着,我心底到底是涌出了淡淡的不舍,但我已经学会克制自己的情绪了,无所谓了,也许我离开他们会过得更好。
我默念了十年二字,眼眸微微黯然,不过也有洒脱,我走过不少人的路,也是时候走一走闷油瓶的路了。
也许只有我走过一遍他曾走过的路,我才能理解他那种孤寂,能理解他那种隔离人世的出尘。
在这一刹那间我思考了以上想法,是以当闷油瓶背着自己的包站在我面前时,我还在愣神。
他看着我眼眸中熟悉的淡漠皱了皱眉,眉宇间微不可察焦急,他喊:无邪!
我回神,转着眼珠看向他背着的包,下意识道:你要去哪?
他没直接回答我,反而问我:你怎么了?
我心里苦笑一声,闷油瓶总是这样,不想让你知道的就一定不会告诉你,以前他会转身就走,现在他学会了避而不答,转移话题。
我抿唇把一张银行卡塞进他手里,垂眸道:密码六个零。
他眼里闪过一丝不悦,赶在他开口前,我道:小哥不论你想去哪总之你收下好吗?
如果他不收的话,恐怕我无论在哪都会担心十年前的那一幕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上演。
他背着包的样子跟十年前重合,再来一个十年的话,小哥我真的坚持不下来。
我心里呢喃着,恍然觉得自己对他的执念貌似比自己想象的要深很多,本来我以为自己看开了来着。
闷油瓶深深地看着我,时间流逝下我目光里几乎染上了哀求,他叹了口气抬手抚上我的头顶很轻的揉了揉,把银行卡塞进兜里,抬手握住我的手腕。
我见此舒了口气,心里简直想抽自己一耳光,我的形象啊啊啊,好不容易在闷油瓶心里树立的伟大形象!
我有点郁闷,暗骂自己怎么就这么不争气,这死瓶子还啥都没说,我就败下阵来。
我动了动手腕,想挣开他,没想到他反而握紧了,我抬眼有点疑惑,他看着我,一如既往的平静:跟你回家。
我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瞪圆了眼睛看他,他看了看我这般模样,没忍住抬手想敲我脑门,但最后只是点了点,淡淡吐出一个字:呆。
我后知后觉,所以这个背包就是闷油瓶的行李?他刚才收拾东西去了?
不知不觉间,嘴巴越咧越大,觉出他眼眸似乎很柔和,忍不住抱怨道:小哥你这样耍我好玩吗?
闷油瓶歪了歪头,有些无语又有些无奈的样子:你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我心道也是,都是我自己脑补的,他好像真没说几句话,也没明确表示自己不跟我回家。
要照小花的说法,我这就是给点阳光就灿烂,我一扭头:你说啥小哥?我没听见。
闷油瓶自然不会给我重复一遍,他心知我的故意的,只是不点破,只默默地看着我。
我心道这一幕好生熟悉,貌似别人冒犯小哥我跟胖子能急眼,但如果没人冒犯他,那冒犯他的就是我俩了。
不同的是,小哥不会跟我俩计较,而他会把那个别人一脚踹墙上扣都扣不下来。
这么想着顿觉心里愉悦万分,被特殊对待谁不喜欢?
我得意万分,不觉忘了形,伸长了胳膊勾搭上他的脖子,把自己一半的重量往他身上压,还对着他耳边吹了口气:小哥你跟我回家,小爷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睡席梦思大床,让你乐不思蜀。
他被我压着身形稳如磐石,还伸手搂了搂我的腰免得我压歪了躺地上,觑我一眼: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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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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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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