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德贤的热情,林小风只是淡然一笑,那笑容中蕴含着阅尽世事的从容与淡定,他不疾不徐地走向桌边,悠然坐下,声音平稳而有力:“殿下不必急切,我确为您带回了不少珍馐美馔。”
话音刚落,他便从随身携带的包裹中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只精致的小布袋,轻轻解开袋口,扬声宣告:“这是产自乡野之间,口感鲜嫩的小母牛牛肉干。”
“噫——”李德贤眼眸深处陡然涌起一抹愕然,如同冬日湖面乍破的冰层,瞬间照亮了整个脸庞。他的眼神如鹰隼般犀利,直勾勾地钉在那片牛肉干上,仿佛能穿透其背后的秘密。
他微微眯缝着眼,沉吟少许,话语中带着浓重的疑惑和责问,“你说,这块牛肉干,是小母牛所制?不是朝廷严令禁止屠宰食用牛肉吗?莫非你们阳曲县胆敢私底下宰杀耕牛不成?”
“此事,巡查官周志伟是否知情?”他紧追不舍,语气愈发严肃。
林小风闻此,脸色未变,神情镇定得仿佛山石一般,毫不犹豫地回应:“自然知晓。那位巡查官周志伟,即便迁徙到阳曲县,依旧顽疾难改,竟然对一头本地的小母牛施以禽兽般的侮辱,那牛忍受不住羞辱,毅然决然自我了结,于是就成了我们眼前这一片肉干。”他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却印记清晰可见的宰牛文书,仿佛那是他手中的一把铁证。
阳曲县虽然时常有屠宰耕牛的情况发生,但每一次都遵循律法,手续齐全,证书完备。这一点,林小风处理得尤为谨慎精细,每月之初,他便早早准备好一批宰牛证书,力求滴水不漏,万无一失。
李德贤听着林小风这番奇特又生动的解说,嘴角不由得勾勒出一抹笑意,内心的畅快如同夏日清泉潺潺流淌。相比于只会点头哈腰、溜须拍马的欧智勇,林小风这胡诌乱侃的本事无疑更具趣味性和生动性。
紧接着,李德贤饶有兴趣地追问:“那阳曲县近日又有何等新鲜趣事,不妨详述一番。”
林小风立刻接话,娓娓道来:“正是,县里新近编排了一部名为《都来阳曲县了,谁还谈恋爱啊》的舞台剧,剧情曲折起伏,扣人心弦,倘若有机会,鄙人愿陪同殿下亲自前去观赏,除此之外·······”
两人由此话题展开,你来我往,交谈热烈,笑声连连。此时,站在一旁的欧智勇却是全程沉默寡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林小风,眼神犹如燃烧的火炬,炽烈而又执着。
林小风早已捕捉到了欧智勇那火辣辣的注视,时间久了,就像被针扎般让他坐立不安。终于,他决定不再逃避,而是迎上欧智勇的目光,以一种坚毅凛然的姿态。
然而,欧智勇并未因林小风的直视而转移视线,仍旧牢牢地锁定在他身上。林小风内心暗自揣摩,略微思忖之后,突然灵光一闪:莫非欧智勇仍对那金银再生的美梦念念不忘,希望得到自己的助力?
念及此处,林小风禁不住哑然失笑,继而从随身携带的包裹中取出一把小巧玲珑的放大镜,目光中闪烁着几许戏谑与调侃。
在那古色古香的书房之内,李德贤的眼眸中流转着浓厚的好奇之光,如同夜空星辰在闪烁,他的眉毛微微挑动,像是山间溪流上的柳叶随风荡漾,话语中透着质朴而又不失机敏,“老林,这位尊者究竟是何方神圣?”
林小风则悠然坐定,满脸洋溢着一种志得意满的神采,手中的那只放大镜被他紧紧握住,仿佛握住了一枚传世瑰宝。
他刻意摆出一副戏剧性的姿态,将放大镜高高地举起,直至接近天花板的高度,那洪亮的声音在空气中震荡开来,仿若古时说书人开篇的腔调:“此乃名为‘金金再生镜’的宝物,实则是对粮食微观世界揭示真相的神奇器具,不仅能够细微入致,洞察秋毫,更能比拟古人口中所述的‘望梅止渴’之心理安慰与‘画饼充饥’之精神寄托,它所带来的效果,绝非虚幻,而是实实在在的视觉奇迹。”
林小风的目光锐利如炬,射向欧智勇的方向,言语慷慨激昂,仿佛赋予了赠予之举无尽的意义:“欧兄弟,此镜与你冥冥之中自有缘分牵连,无论你身处何种匮乏之地,只需借助此镜之力,即可弥补诸多不足。”
欧智勇听闻此言,脸庞瞬间燃烧起了炽烈的渴望,神情宛如久旱逢甘霖的饿狼遇见美食,毫不犹豫地一把抢过放大镜,嘴角挂起的不仅仅是贪婪的垂涎,更是无法掩饰的兴奋之情,他疾速如风地离席而去,留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回荡。
李德贤此刻陷入了沉思,轻轻抚弄着颌下的胡须,面上显露出一丝困惑的涟漪,心头疑云密布:“这‘望梅止渴’、‘画饼充饥’,究竟意指何事?难道此镜并非具备实际用途的器具吗?”
就在疑惑尚未散去之际,林小风唇角悄然勾勒出一抹狡黠的微笑,再次从宽大的衣襟中缓缓掏出另一只放大镜,神秘莫测地放置在李德贤眼前的茶杯之上。顷刻间,那小小的茶杯像被施展了古老的魔法,体积竟然迅速扩张数倍,眼前的景象让李德贤瞠目结舌,继而化作抑制不住的惊喜:“原来此镜果真不是凡品,内藏玄机,具有这般让人瞠目的奇幻力量!”
林小风见状,遂将放大镜递到了李德贤的手中,后者接过来时,手心犹如捧住了稀世珍宝,他四下挥舞镜片,所照射之处无不是一片惊叹与赞美:“诚然,此等物件堪称世间罕见,真真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思绪飘忽间,李德贤忆起父皇近年来饱受视力下降之苦,无数个日夜翻阅奏折都显得异常吃力,甚至为此而郁郁寡欢。
他脑中闪过一道灵光:“倘若父皇能得到此镜协助阅览朝政要务,岂不是解决了长期以来困扰陛下的阅读难题?这无疑是化解陛下阅卷困扰的一把钥匙,亦是一劳永逸之良策。”
林小风心中深受触动,未曾预料到太子李德贤最先考虑的是如何以此物裨益于皇上,这种深厚的孝子之心让他不禁为之动容:“太子殿下的孝道情深,实在令人敬佩。如此体贴入微之举,无疑会减轻陛下的视力困扰,甚至有可能消除因视线不清而导致的许多误会与无端之灾。”
李德贤又自嘲般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松与感慨:“如果这面镜子能治愈父皇年迈带来的视力衰退,恐怕我近来所受的那些不明所以的责难也能因此减少不少。”
“·······”
“且慢,殿下”,林小风迅疾如风地截断了即将陷入尴尬的话题,内心明镜似的知道再往深处探讨,只会让自己愈发显得低眉顺眼。他一把握住李德贤递来的放大镜,步伐稳健地迈向门外,选定了一处阳光铺洒如金的地方停留下来。
阳光斑驳,林小风的动作犹如猫儿捕鼠般小心翼翼,他细致入微地调试着放大镜的焦点。就在那一刹那,镜片下的青翠草地仿佛被点燃了一股无形的火焰,袅袅轻烟悄然升起,犹如仙子舞动的轻纱。
李德贤的眼眸中跳跃着愕然与好奇的火花,紧接着,他的双眉微微蹙起,如同两座小山丘间的溪谷,流淌着困惑的思绪。“这其中,究竟藏匿着什么样的玄机呢?”他惊叹不已,话语间带着无法抑制的好奇与疑窦。
林小风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的笑意,宛如春风拂过湖面,波纹荡漾开来。“这是借助太阳的力量,将光线汇聚于一点,使其热力集中,足以引燃物体,这便是对太阳能的初步运用。”他耐心解释,语气中透着睿智与从容。
李德贤尽管脸上仍挂着疑问,但他并未追根究底,而是欣然接受了这一新颖的见识,两人遂一同弯腰在草地上,开始探寻那些忙碌奔波的小蚂蚁的世界。
时光流转,就在他们的探索渐入佳境之际,欧智勇脸色煞白,面如死灰般急匆匆赶来,手中紧紧捏着那只放大镜,泪眼婆娑,声音颤抖:“林大人,这物件看似神奇,可在我手里似乎并无实际效用!”
林小风听到这话,眼神中掠过一丝惋惜与理解,他徐徐挺直腰身,轻轻地拍打着欧智勇的肩头,带着些许戏谑却又充满安慰的口吻说:“其实,这正是放大镜的真谛所在。在这巍峨皇宫之中,视觉上的宏大与实质的大相径庭又有什么关系呢?”
“小欧,无需为此感到沮丧,世事无常,万物皆有不足,哪有什么事情能够做到真正的尽善尽美?”林小风的话音低沉而富有哲理,“再者,岁月流转,年华老去时,记忆中的美好往往会超越现实的存在。更何况,我们宦海之人,寿命往往较常人长久,你也就比别人多了几度春秋的甜蜜回味。若是怀念昔日的同僚兄弟,就请拿起这枚放大镜,深情凝望吧。”
“古人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句话绝非空谈。失去的也许并非坏事,得到的也不一定是好,人生本就是一场取舍之间的游戏。”
然而,欧智勇听罢这番话,内心的悲愤交织,似江河决堤,他哽咽着抛出一声饱含痛苦与失望的“骗子”,然后便紧紧握着那枚放大镜,泪水滚落,踉跄而去,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在阳光斑驳的草地上。
李德贤如同沉浸在游戏世界的猎人,整个人因兴奋与投入而挺拔如松,他从虚拟世界中抽离的一刹那,双眸闪烁着犹如破晓曙光般的熠熠光辉。
当他把目光投向林小风时,那一抹含蓄且深不可测的笑容悄然浮现在嘴角,笑声低沉却又充满力量:“老林,这一局你可真是大大失策了。”
林小风的脸庞瞬息万变,尴尬之情如微风吹过的湖面泛起涟漪,他讪笑着试图挽回面子:“咳,这不是关心则乱嘛,咱们不说这些,直接说正事——朝廷上近日可有对我有什么不利的议论?”
李德贤脸上的嬉笑逐渐收敛,仿佛被夜色吞没,转而呈现出一种严肃与深沉:“你离开之后,朝堂之上一片诡异的宁静,几乎无人敢于提及你的名讳,这种过分的平静实则是非同寻常的异常。”
“我闻到了阴谋的味道。”林小风嗓音低沉,眉头紧锁,宛如石雕般凝重。离京如此长时日,居然没有丝毫弹劾之声,这其中的确疑窦丛生。再加上阳曲县传来的私下调查消息,无疑预示着那些对他怀恨在心的老家伙们正在黑暗中编织一场狂风骤雨。
然而,面对这一切潜在的危机,林小风眼神中却只有淡然与超脱,仿佛一切皆是过眼云烟,只待红薯之事真相大白,那些流言蜚语必将如泡沫般破碎。“老林?老林?你怎么不应声呢?”李德贤看着陷入沉思的林小风,内心的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揣测着老友是否已在内心深处感到无所适从。
林小风却悠然一笑,言语中透露出无比坚定:“不必在意他们的举动,我们只需按既定方针行动便是。”
“那公主如今的病情如何?”林小风迅即转移话题,直入主题。
听闻此言,李德贤的眼眸里闪过一道警惕的光芒,如同猫头鹰审视猎物般上下打量着林小风:“你究竟意欲何为?”
林小风内心苦涩,但面上仍旧保持着镇定与从容:“还能有何企图?公主的疾病乃我亲手治愈,了解治疗后的状况,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先前你还热心肠地想要撮合我,现在一提到公主病情便如临大敌。”林小风心头暗自嘀咕。
李德贤慎重其事地点点头,像是给林小风吃下一颗定心丸:“公主的病情确已彻底康复,那个老头果然只是江湖骗子一枚!说来也巧,涵淼痊愈后一直念叨着要亲自向你表达感谢,今日正好,我们就一同前往。不过事先声明,你可别动什么歪脑筋!”
“·······”
面对这样的安排,林小风一时无言以对,唯有默默接受并顺应这个提议。
在李德贤那双犹如鹰隼般犀利眼神的锁定之下,林小风行走的姿态就仿佛一只被看不见的铁索捆绑住的囚徒,脚步沉重而坚定地沿着那条幽深绵延的回廊,一步步朝着那座庄严肃穆而又笼罩着一层神秘面纱的清漪殿逼近。
每一寸地面在他脚下似乎都化为了锋利的刀尖,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冷硬的刃尖上舞蹈,其间蕴含的紧张与挑战悄然弥漫,渗透进空气中每一丝缝隙。
终于抵达了清漪殿前,还未等林小风有足够的时间去细细打量这巍峨殿堂的风貌,李德贤便突然像春雷乍破般大喝一声,声音瞬间穿透殿宇,回荡在古老的梁柱之间。
随着这一声振聋发聩的呼唤,清漪殿深处立刻传来了阵阵轻盈而悠扬的环佩撞击声,那音符如涟漪般扩散开来,渐渐揭开了帷幕。
在这万千期待汇聚而成的寂静之中,公主李涵淼的身影恍若从水墨画中走出,缓缓显现在众人眼前。
林小风的心脏陡然收缩,呼吸瞬间停滞,眼前的景象颠覆了他对公主的印象。
忆及上次与她相见,她瘦弱不堪,病骨嶙峋地躺在床榻之上,让人不禁心生悲悯,想要竭尽全力去庇护这位柔弱的女子。
而此刻,疾病的阴霾已被驱散,重生之后的她满载生机,宛如春天的嫩芽突破冬寒,散发出蓬勃的青春气息。
她的美,既有少女般的清澈纯洁,又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成熟妩媚,仿佛是一卷纯真与诱惑相互交融的立体画卷,在时光中慢慢展开。
李涵淼的眼眸流转着秋水般的光泽,那对熠熠生辉的眼睛里映射出无比的好奇,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直接投射到林小风身上,试图透过表象洞察他的灵魂深处。
面对如此情境,林小风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深深地行了一个严谨的礼节,沉声回应:“微臣林小风,拜见公主殿下。”
公主李涵淼的声音犹如山涧溪流敲击着光滑的石头,清脆悦耳,轻轻拂过林小风耳边:“林大人无需过于自谦,恰恰相反,本宫应当感激的是您对我生命垂危之际的援手之恩。”
林小风抬头正视李涵淼的目光,此刻的她唇角微微上扬,那一抹笑靥如同春风拂柳,增添了无尽的娇艳风情,更凸显出她的千娇百媚之姿。
“多亏林大人精湛的医术,本宫方能恢复如初,我宫内的后花园亦已悉数修葺一新,不知林大人能否屈尊前往察看一下,看是否还有哪些地方需要再做些调整?”公主的话语饱含诚挚恳切,每一个字句都透露出对林小风劳动成果的尊重。
林小风低头恭敬地回应:“一切皆按公主之意行事。”此时的他,对李涵淼的好感愈发浓厚起来,她不仅有着倾国倾城的美貌,言谈举止之间更透露出难得的温润细腻,笑容总是在脸颊上绽放,看似娴静淡雅,实则内心坚韧,这样的女子正是他心中理想的伴侣形象。
然而,若是没有李德贤那双始终如影随形、充满警觉甚至略带敌意的眼神钉在林小风身上,这一幕原本将会更加和谐美好,仿若世间的极致画面。
尽管如此,李涵淼的亲切与善意仍然像一道暖阳穿透了那层寒冰,让林小风心中的敬仰与亲近难以抑制地升腾。
在后花园那深远的一隅,曾经犹如晚霞般绚丽夺目的珊瑚丛已悄然褪去了它们的华彩,被满园盎然生长、繁茂翠绿的乔木所替代。那些树木婆娑摇曳,宛如一首无声的诗篇,描绘着生命的坚韧与繁华。三人的脚步在这片葱郁中落下,眼前展现出一幅生机勃勃的画面,每一处都充满了大自然的生命力。
林小风迈开步伐,那步伐带着一种刻意的悠缓,他在那一片苍翠之间绕行两圈,像是在丈量着什么,又像是在寻找某种隐匿于绿色之间的答案。
最终,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口中的话语深沉而坚定,如同敲击在人心头的暮鼓晨钟,“整体看来,这园子已是无甚破绽,然而,就如同世间万物一样,即便再完美的表象下也可能潜藏着微小的病灶。臣虽才疏学浅,但对于医理之道亦有所涉猎。倘若公主有任何身体上的不适,尽可随时传召臣前来,为公主诊脉疗疾。”
李德贤闻此言,不禁瞠目结舌,眼神中流露出无法掩盖的惊愕与怀疑,犹如黑夜中的星辰突然遭遇暴风雨的洗礼。他内心暗自思量:“林小风啊林小风,你的胆识可真够大的!我可是亲眼看见你配制的那剂治疗肺疾的药方,误伤了多少无辜性命,如今你还能面色不变地自称精通医术,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他的目光犹如鹰隼般锐利,死死地盯着林小风,试图透过那张平静的面容洞察其背后的虚实。心底则不停地翻涌着警惕:“此人必定是对皇家妹子怀有非分之想,林小风这口舌如簧,能把黑的说得比白的还要亮堂,万万不可让他在此信口雌黄,欺骗公主!”
公主听罢,轻柔地掩住嘴角,含笑回应:“多谢林大人挂念,近来本宫确实有些微恙。”
林小风面对公主的回答,依旧神色自若,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接着话茬,言语间透露出一种洞察秋毫的智慧,“莫非是感到身体时常虚弱乏力,容易疲劳,尤其在前几天,是否还有眼睛酸涩难耐的情况出现?”
公主听后惊讶得无以复加,声音中透出深深的敬佩:“林大人真是料事如神,竟连这些细节也能推测出来!”
林小风心中却是暗自发笑,他知道,久居闺房的人,稍微走动几步难免会觉得疲乏;至于眼目酸涩,多半是因为空气中弥漫的花粉引发的过敏反应,导致眼部干涩,频繁擦拭自然会感觉不适。
李德贤看到这一幕,脸上挤出一丝讪讪的笑容,收回了先前审视的目光,心中却不得不对林小风的“医术”产生了几分惊奇:“想不到老林还真有点真材实料·······”
林小风泰然自若,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挥挥手,示意众人不必过于忧虑,话语间充满从容,“公主的身体状况无需过多担忧,咱们不妨就在此处坐下,细细详谈。”
在那个寂静亭阁中,林小风,满腹经纶,理论上无所不通,然而当真要在现实生活中施展拳脚,却仿佛一只被猫爪擒住的小麻雀,惊恐而无助,无处寻找逃脱的出口。
他内心自问:“此情此景,我该如何启齿?是否应当坦诚相告,表露我对公主的深深敬仰之情?但这般直抒胸臆,未免太过率直突兀。”
公主与李德贤的目光宛如两道探照灯,同时锁定在林小风略显局促的身上。林小风无奈地低吟一声,嘴角勾勒出一抹苦笑,艰难地启口:“公主殿下,您娇贵的身体还需多多休憩调养,平素里,不妨多饮些温热的水,有益身心。”
李德贤闻此言,眼神刹那间如剑出鞘,犀利无比,心中暗自思忖:“多喝热水?这不是当年老林传授我追求女子的陈词滥调吗?”
李德贤冷笑着追问:“仅此而已?还有没有别的贴心建议?”
林小风微微一愣,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嗫嚅道:“嗯·······还可以适当加入一些红糖,有助于补血养气。”
这句话甫一出口,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冻住了,凝滞成了一块巨大的冰晶,尴尬的气息如同寒霜一般,悄然覆盖在亭内的每一寸空间。
林小风在心中自嘲:“为何那些从前世记忆中捡拾来的所谓智慧,在关键时刻总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毫无用武之地?什么‘在吗’之类的开场白简直愚蠢至极!还有那所谓的‘三句暖心话让她欢喜一整天’,究竟是何方神圣,如今却想不起来了!”
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时间仿佛被拉长到极致,唯有亭角铜铃偶尔发出的清脆响声,才提醒着他们时间并未真正停滞。
终于,打破这片沉寂的,是公主李涵淼那清澈而悠扬的声音,她伸出纤纤玉指,指向林小风随身携带的布包,眸光流转之间,含笑询问:“林大人,我注意到你一直把这个包裹带在身边,里面装的可是疗病救人的药物?”
沉寂如死水般的生活突然被一阵疾风骤破,林小风就像一只挣脱了无形囚笼的鸟儿,迅疾而果断地从脊背处卸下那份沉重的包裹,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庄重,将它平稳地安置在老旧斑驳的桌面之上。
他一边小心翼翼地解开包裹的束缚,一边向众人娓娓道来:“未曾料到,今日之事竟如此巧合,这包袱之内所裹藏的,乃是鄙县阳曲的一份乡土风情,一份实实在在的土产。”
林小风的目光犹如一把锐利的剑,穿透层层布料,话语间流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自豪:“倘若公主殿下对此有一丝兴趣,不妨尝试一二,这些土产的味道醇厚独特,满载着阳曲之地的韵味。”
然而,随着包裹一层又一层地褪去,林小风的眼神瞬时凝滞,如同石雕般僵硬,只因包裹之中赫然夹杂着几片显眼的卫生巾。他心中不禁暗骂一句,那个鬼灵精怪的林桃花,竟然在准备土产的时候,混入了这样的玩意儿。
面对这般尴尬的局面,林小风的脸庞泛起一丝红晕,眼神闪烁,却竭力保持着表面的镇定。
他深吸一口气,从包裹的最底层抽出一包色泽艳丽、香气扑鼻的果脯,恭敬地呈至公主面前,言语间尽管略显急促,却依然试图维持那份自然与从容:“公主殿下,请您品尝这一份阳曲特制的果脯,其味道酸甜适宜,不仅能满足舌尖的享受,更是对身体大有裨益。”
然而,李德贤对于眼前这番果脯并未表现出过多的关注,他的目光完全被包裹内那神秘物件所牵引,毫不犹豫地直接拿出一片卫生巾,反复端详,饶有兴致地研究起来。
“林兄,此乃何等奇物?我倒是初次得见。”李德贤的话语中充满了好奇。
林小风则采取了一种模糊应对的方式,嘴角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呵,不妨让李兄猜测一番,看看是否能洞察其真面目。”
李德贤闻言,越发聚精会神地打量着手中的卫生巾,尤其留意到了那四条绑带,一番比划琢磨后,仿佛洞悉了其中的奥秘,脸上顿时洋溢出得意洋洋的笑容:“林兄,你莫要小觑我,我曾亲耳听闻父皇提及,灾后常有疫情爆发,需用遮掩口鼻之物以防病菌侵袭。”
“此物既然配有四条绑带,显然应是佩戴于头部,覆盖口鼻的防护设备,我说的可对?”话音甫落,李德贤竟真要将那卫生巾往头上套去。
目睹此景,林小风顿时如坠冰窟,冷汗涔涔,赶忙出手阻止,将那卫生巾从李德贤头上扯下。心中忍不住苦笑连连,若是真的让他戴上了,自己今后还如何在这江湖立足?这不是明摆着给自己找麻烦吗?
“殿下果然睿智超群,但此物的真实用途并非如此。”林小风苦笑着回应。
此时,李涵淼始终在一旁静默观察,面带温婉的微笑,恰到好处地插话进来:“林大人,看来此事颇有趣味,本宫也十分好奇,烦请您详细解说一番。”
林小风喉结悄然滚动,仿佛正在吞咽一份从北极冰川中汲取的冷冽决心,艰难地从喉咙深处推出一句话:“此物,唤作卫生巾,其效用嘛,若要拿它与古代女子所使用的月事布相较,那就如同当今飞船上的核聚变引擎对比起古老的风帆——两者皆是面对生理周期必不可少的存在。”
话语甫落,周遭的空气似乎被冻结了一瞬,那静默的氛围就如同宇宙间深邃且寂静的星河。
李涵淼的脸庞刹那间被晚霞般的红晕浸染,这红晕快速蔓至耳畔,她宛如一颗羞涩的星辰悄然躲进夜色的帷幕之中,沉寂得仿佛能让人听见星辰轻轻滑落银河的声音。
周围的宫女们亦纷纷低下头颅,仿若众星环绕明月,各自心底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微妙情感涟漪。
然而,李德贤却是一脸困惑,眉宇间皱褶微现,他瞪圆双眼,惊异发问:“何为月事布?此等事物,在本宫的生活领域之内,可谓闻所未闻也!”
此时的林小风,内心已是一片铁石心肠,仿佛正面临一场生死抉择,索性破釜沉舟,面容因极力忍耐而显得略有扭曲,他的嗓音中夹杂着一丝嘲讽与无可奈何:“哎,简单来说,就是女子每月那几天必备之物,这般解释,殿下是否已在心中勾勒出了大致轮廓?”
李德贤听罢此言,脸色瞬息万变,仿佛遭遇了无法预测的量子塌缩,慌乱之中挥手一扬,那卫生巾如同一颗不受引力束缚的流星,从桌面滑翔而出,跌落在尘埃之中。
他急忙后撤半步,瞠目结舌,言语间充满了震惊与愕然:“林兄!此事太过匪夷所思,怎可如此坦率直言?简直是让人大跌眼镜!难不成你平日里对这些闺房秘事颇感兴趣不成?”
林小风嘴角边勾起一抹苦涩而又颇具玩味的笑容,他斜眼瞥向面露惊讶的李德贤,继而又将目光投向依旧脸颊泛红的李涵淼,回应道:“我的个人喜好,你们又怎能洞悉?此乃我阳曲县新兴特制之物,不过是想让王兄先睹为快,体验一番新时代的潮流而已。”
李德贤面容骤变,眼中闪过一抹惊骇,犹如被雷电劈中般,陡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呼喊:“何出此言?王景文,那个看似清高淡泊之人,竟然也与此诡异物件有所牵扯?连皇宫内的太监都涉足此类私密之事?此事真可谓出乎我李德贤的意料之外,让我震惊不已!”
林小风见公主低垂着头,面色沉静如水,不由得尴尬地挤出了几声讪笑,仿佛是寒风中的枯叶瑟瑟作响:“此物虽专为女子打造,但我又怎敢随意找人试用?所以才先请王兄体验,毕竟男女之生理虽有差异,其内在原理却是相通的。”
李德贤的思绪如同波涛翻滚,一想到那神秘物件曾与寻常牛肉干共存一室,他的心头便涌现出一股难以抑制的恶心与愤怒。他紧握拳头,暗自咬牙:“这个林小风,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今日之事,真是碰到了邪门歪道!”
李涵淼原本对林小风有着一份淡淡的欣赏,然而此刻,当她的目光无意间触及到那片卫生巾时,就如同夏日突遇冷雨,瞬间在其心中给林小风打上了“轻薄浪子”的烙印。一个正派的男人怎会随身携带这种私密且羞赧的女性用品,即便是女子自身都会小心谨慎地珍藏,他却肆无忌惮地将其摆在明面上,供人审视。
这一幕让李涵淼对林小风的好感如同瀑布般直泻而下,但她终究顾全大局,只能选择低头保持沉默,内心的波澜却已无法平息。
“哎呀呀,林小风啊林小风,本宫真是做梦也想不到你竟有如此表里不一的心机,嘿嘿!”公主嘴角微扬,言语间满是揶揄之意。
林小风闻此言并未显露出丝毫慌乱,反倒是嘴角勾勒出一抹冷峻的笑容,决心破釜沉舟:“殿下,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此物背后的大义,您尚未领悟透彻!”
他挺直腰板,话语掷地有声:“我林小风虽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岂会不知带着这类物品行走江湖是多么令人羞愧的事情?但为何我还要坚持这样做?为的就是全天下的女子都能从中受益,得以解脱困境!”
“殿下可知晓,每当女子面临月事的困扰,她们不仅行动受限,不敢轻易踏出家门,更要忍受世俗异样的目光。更为残酷的是,若因月事带使用不当或受到污染,又有多少女子会因此染病,甚至失去宝贵的生命。”
“我林小风身为一方黎民百姓的守护者,面对这样的民生疾苦,怎能坐视不理!如今有了这样一项创新发明,解救天下女性于水火之中,这份责任自然落在了我的肩上!”
“我之所为,正是要为天下女子寻求福祉,扫除苦难!”
周遭的小宫娥们仿若一阵阵被惊扰的幼雀,突然间全体抬起那对懵懂而又惊奇的眼眸,宛如被无形的力量牵引,齐齐定格在林小风身上。
那景象就如一幅生动的画卷,每个细节都饱含了故事。李涵淼也不甘落后,她那张清新脱俗的脸庞微微扬起,秀眉之间悄然绽放出一抹未曾预料的愕然之色,像是初春时节乍暖还寒的湖面上忽然飘落的一片柳叶。
林小风则是静若处子,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那一双深邃的眼眸犹如暗夜里的星辰,稳稳地照亮自己内心的角落,让他在这突如其来的注目之下找到了一丝丝镇定。
显然,他自我感觉颜面还未彻底丢尽,仍有一丝尊严得以保全。
然而,李德贤则像一座亘古不变的冰山,巍然矗立,纹丝不动,只有嘴角那抹冷笑在空气中流转,犹如刺骨寒风划过冬夜,令人不寒而栗。
“老林,你还能在我的紫禁城一隅继续伪装下去吗?”他的话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道音符都能敲击在人心最深处,“且看我如何一步步揭开你那虚伪的面具,让你无所遁形!”
李德贤的话语掷地有声,直戳要害:“听你口中滔滔不绝,似乎正气凛然,可你以为我真的对你一无所知吗?”他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揭露了一段鲜为人知的秘密,“阳曲县那座挂着官营招牌的妓院,难道不是出自你林小风的手笔?”
此言甫出,原本已变幻莫测的小宫娥们的目光再次翻涌,恰似一面被风云激荡的湖面,她们看向林小风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难明的情感波澜,既有疑惑又有震惊,更有丝丝惋惜。
面对这样的指控,林小风先是报以一声苦笑,随后怒火中烧,脸色瞬间由白转红,炽烈如熟透的红枣,额头上青筋暴跳,仿佛下一刻就要挣破皮肤的束缚,显露出内心的愤怒与不甘。
他挺直腰杆,用坚决而不屈的声音反驳:“食色性也,人性本真,何罪之有?这就如同治理洪水,堵不如疏,我所行之事,焉能称其为错误之举?这是顺应自然,尊重人性的选择。”
接下来,他开始口吐莲花,引经据典,抛出一系列诸如“文化产业的空白地带”、“历史发展进程中不可避免的局限性”等深奥繁复的观点,试图为自己辩驳。
然而,这些话语并没有得到在场人的理解和认同,反倒是招来了更深刻的轻蔑与困惑。
李德贤冷哼一声,言语中透露出无法掩饰的鄙夷:“老林,不论你如何舌灿莲花,今日之事,你的任何辩解都是枉费心机。”
他步步逼近,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锐利的尖刀,直插林小风的心头:“还打着为天下女子谋求福祉的大旗,这所谓的福祉竟然是开设妓院?你自己告诉我,这世上哪个人会相信你这套荒诞不经的说法?”
林小风的面色此刻已经变得铁青,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一头受伤的猛兽。
他霍地卷起袖子,眼中燃烧着决绝的光芒,那光亮穿透黑暗,照亮了他的决心。
“好啊,李德贤,才不过短短几日不见,你便敢如此嚣张跋扈!”林小风心中暗自嘶吼,“今日,我就要给你上一课,让你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道理!”
林小风站在那里,面容如同一块历经风雨洗礼的坚硬磐石,那份坚毅犹如刀削斧凿般深刻,双目炯炯,闪烁着不容任何人质疑的熠熠光芒。
他挺直腰板,话语如同铜钟撞击,铿锵有力,震撼人心,“殿下,您是否曾在那繁华背后,深深地思考过,那踏入青楼烟柳的女子,究竟出自何处,又承载着怎样的宿命轮回?”
他展开言语的画卷,带着一股冷峻而锐利的力量,直指听者的心扉。
“今日,就让我揭开这血淋淋的现实——这其中,有的是被命运无情抵押的灵魂,有的是在市井之中被青楼买下的苦命花朵,还有的表面看似自主选择,实则是生活逼仄下的无奈之举。”
他略微一顿,目光如剑,直刺对面的听众,“您可曾真正探知,她们日复一日,是如何在欢场中度过漫漫长夜的吗?”
“或许您从未想过,也未曾关心过。那些红尘中的女子,白天挂着强挤的笑容,陪着客人沉醉于虚幻的快乐,辛劳换取的不过是寥寥几枚冰冷的银钱。”
“然而,岁月无情,一旦青春不再,或是病痛缠身,她们就会被青楼如旧鞋般无情抛弃,坠入那无边无际的痛苦深渊。”
“然而,在阳曲县,却呈现出迥异的图景!”林小风的话语落地有声,掷地金石,“这里的青楼女子,皆是自愿步入此道,并未受到任何逼迫。”
“即便在官营妓院设立之前,阳曲县也存在着暗潮汹涌的地下勾栏,那些女子的境遇并不比外界好到哪里去。”hτTΡδ://WωW.sndswx.com/
“我虽胸怀壮志,但深知人性中的欲望如同野火春风,不可轻易扑灭,与天性对抗只会引火烧身。”林小风的语调中流淌出深沉的无奈与决绝。
“所以,自从县衙开设了官营妓院,那昔日嚣张跋扈的地下妓馆在短期内就被大幅度压制,近乎销声匿迹。”
“为何能够达到这样的效果?理由有三:首先,官营机构具有高度公信力,百姓坚信在这里不会遭受生命威胁;其次,交易过程公开透明,价格明确,从根本上杜绝了欺骗行为;”
“再者,官府通过税收对妓院进行严格监管,要知道,那些地下妓馆不仅逃避税收,更无法保证女子来源的合法性,而在官营妓院中,女子皆是自愿投身,绝对不存在任何形式的买卖和强迫。”
“每一个在这行业中工作的女子,都会享受到由税收资助的定期医馆体检,以确保身体健康。如果有一天她们想要离开这个行业,无人胆敢阻挡,她们拥有随时选择离开的权利。”
他的话音愈发低沉有力,“而且,当她们决心开始新的生活时,县衙还会提供必要的引导与帮助。”
“如此一来,无论是社会公正,还是个人权益,都得到了最大程度的保护。我所做的这一切,就是要从源头上瓦解罪恶的土壤,让罪行在阳光之下无所遁形,践行‘断掉罪犯的道路,让他们无路可走’的理想。”
林小风的眼神坚定得仿佛可以穿透时空,“我这样做,难道不是在为天下女子谋福祉吗?殿下,您认为我的观点是否正确?”
李德贤闻此言,犹如遭逢乍破的晨曦,瞬间打破了内心的平静湖面,言语在喉咙间凝滞,化作一缕难以言表的困惑与尴尬,浮现在脸庞上,如同秋水般深邃而又迷茫。
他面色微染红霞,口中嗫嚅而出的话语似是挣扎于思维的迷雾,却始终触不到问题的核心所在。
“姑且·······姑且就当你说的是真理吧·······”话语中弥漫着犹豫与无奈,却又透露出一丝妥协的坚韧。
此时,林小风眼神里闪现一抹坚毅的微笑,犹如破冰之剑,刺穿了空气中的紧张气氛。
他嘴角勾勒出的弧度,坚定而执着,恰似他对信念的坚守。
他接着说道,嗓音深沉有力,仿佛敲击在人心深处的战鼓:“为了拯救万千女子于水火之中,阳曲县特地研制出这款卫生巾,其设计轻巧便于携带,一次性使用,旨在保证绝对卫生,有望涤除天下女子身上的种种病患阴霾。”
“我林小风即使遭受万人唾骂,也要矢志不渝地让此物遍及四海八荒,何来的人面兽心之论调?”他的声音激越昂扬,如雷霆万钧,回响在宫殿之内,震动得周围宫女与公主们无不目光炯炯,眼角泛起被深深打动的泪花,仿佛那一颗颗璀璨星辰在夜空中悄然点亮。
林小风瞥见众人的反应,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暗自得意,手中似乎握住了掌控全局的无形缰绳。他趁机转向李涵淼,只见她尽管仍是一脸娇艳欲滴的羞涩,却已鼓足勇气,目光坚定地与林小风对视。
“公主殿下,今日既然我们彼此坦诚相待,臣有一桩恳切请求——希望能借助公主的威望,让宫中的女子率先试用此卫生巾,不知殿下是否愿意伸出援手?”林小风的话音沉稳而充满力量,仿佛磐石落地,掷地有声。
李涵淼听完,脸颊更加红润,犹如初绽的桃花,她低头敛眉,轻启朱唇,语气温婉却决绝:“林大人胸怀苍生,一心为国家黎民谋福祉,这份精神实在令人敬佩不已,本宫定当全力以赴予以支持。”
她又轻轻地补充了一句,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歉意,“先前本宫对林大人的误会,实属不该。”
林小风听罢,面色庄重,眼中闪烁着坦然与豁达,回应道:“公主殿下不必过于介怀,我林小风一生历经沧桑,饱尝冷嘲热讽、恶意中伤,对于那些恶毒的言论早已司空见惯,虽身心疲倦,但每当想到世间尚有许多女子仍在困境中挣扎,内心便涌动起无边的勇毅与坚定。”
此刻,在李涵淼的眼眸中,林小风宛若一颗孤独而又闪耀的星辰,不断散发出穿透黑暗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道路。她不由得轻轻感叹:“林大人果真是位高尚正义的君子!”
在那辉煌壮丽的宫殿深处,林小风伫立其间,面容端庄肃穆,胸怀豁达开阔,宛如一位刚毅的勇士,向尊贵的李涵淼公主庄严宣告:“公主殿下,您眼前的这些物件,无一不是由鄙人亲手操办,悉数供给皇宫上下。”
“请您尽管放心使用,无论何时何需,但凡有所欠缺,尽管向我开口,必将全力以赴满足需求。”
他的声音雄浑有力,落地有声,如同敲击在青石板上的铜钟,回荡着沉稳而又宏大的气魄。
李涵淼公主闻言,那双明亮的眼眸里顿时燃烧起坚定的火焰,她紧紧握住手中那叠薄如蝉翼的卫生巾,语气坚决如铁,“林大人所言,本宫定会全力支持,共同实现这一惠及宫廷的远大目标!”
然而,就在气氛凝重之际,林小风的话语突然如山涧溪水般转折,“不过,公主殿下请注意,宫中贵人的用度每片定价十文,而宫女则为三文,这个规矩务必牢记在心。”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令李涵淼公主一时语塞,美眸瞬间闪过一丝愕然,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新信息冲击得措手不及。
“原来此物并非无偿提供,而是要计费的?”她在心底默默嘀咕,原本以为这是林大人的无私馈赠,现在得知竟需付价购买,如何才能说服宫中众人欣然接受这样的改变?再看看自己那份微薄的积蓄,怕是难以填满这庞大的需求缺口。
于是,李涵淼公主垂下螓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眉头紧锁,满目愁容。良久之后,她抬起头来,眼神中带着迟疑与不安,小心翼翼地询问林小风:“林大人,倘若想让宫中所有的女性都能够享受到此物,所需的银两总额是多少呢?”
林小风目睹这一切,心中不禁微微一笑,揣测着公主可能打算动用自己的私房钱来解决这个问题。他知道,这位纯洁善良的公主与那些如尹佳妗般空有绝世容貌却整日懵懂无知的丫鬟截然不同。因此,林小风收敛笑容,面容变得庄严肃穆,言语间透露出凛然正气:“公主殿下不必为此事过于忧虑,皇上必定能理解其关乎宫廷安宁健康的重大意义,并慷慨解囊。我朝圣明天子,只要明白了事情的本质,定会毫不犹豫地予以支持。”
他进一步阐述道:“在下此举并非出于私心,希望公主不要误解。世人对这类物品往往存有偏见,尤其是男子,如果想要新建工厂大规模生产卫生巾,恐怕在招募劳工上会遭遇诸多难题。”
“当前市井之上,鲜有女子抛头露面从事劳动,大多数男子都在外辛勤劳作。所以,在下计划借由此项事业带来的收益,创办新的工厂,专门招收女工入职。”
“等到新厂的生产能力逐步提升,此类物品的价格自会随之下调,更为重要的是,女子们将在厂中找到自我,依靠自己的双手赚取生活费用,从而挣脱长久以来依附于男性的枷锁,实现真正的独立自主。”
古人虽道少年老成,可哪位少年不曾走过一段荆棘丛生、叛逆勃发的岁月?
林小风口中吐露出一番震人心魄的话语,犹如一块顽石砸入湖心,激起层层涟漪,在李涵淼的耳畔猛烈炸响,恍若晴天霹雳,直震得人心悸魂动。
再看林小风那一双眸子,李涵淼的眼中顿时盈满了繁星点点,仿佛银河倾泻,星辰闪烁其间,照亮了他那坚韧不屈的脸庞。
他言语间透露出一股磐石般的决心:“不仅于此,下官立志要将自己辛苦挣来的财富反馈于世,以最为低廉的价格,甚至无偿供应给普天之下饱受困苦的黎民百姓,让他们也能享受到这份福祉。”
李涵淼听闻此言,脸上流露出由衷的敬佩之情,频频点头,眼神中闪烁着赞许与感动。然而内心深处,她也在默默地揣测,林小风为了天下女性而奔波劳累,日夜操劳,想必他的囊中储蓄已然日渐捉襟见肘,但他的那份执着与坚韧却始终未减半分。
于是,她悄然转头,向着身边静候的丫鬟投去一个示意的眼神,低声细语了几句。那丫鬟会意,立刻快步离去,不过片刻功夫便返回,手中捧着一方精致的锦盒。李涵淼小心翼翼地揭开盒盖,里面赫然是几张份量十足的银票,每一张都承载着她的节衣缩食与深深关切。
她双手微微颤抖,将那装满心意的锦盒推向林小风面前,面颊上浮现出一抹羞涩的红晕,轻柔却又坚决地说:“林大人,这些是我平日里省吃俭用积累下来的一些银两,希望它们能对大人的事业略尽绵薄之力,万勿推辞。”
面对这一幕,林小风脸色波澜不惊,稳稳接过了那些银票,语气庄重且充满敬意:“公主的这份纯洁善良,实在让下臣感佩至深!在此,下臣代表天下所有身处困境的女子,向殿下表达最深切的谢忱!”
他话音刚落,目光愈发炯炯有神,如同燃烧的火炬,豪情壮志冲天而起。“从今以后,无论公主有何需求,无论何物,都将由下臣一力承担!”这番话语落地有声,掷地金石,充满了无比的决心与力量。
李涵淼听到这里,脸颊刹那间被一抹醉人的嫣红浸染,一双秀眉弯成了初升的新月,笑容如春花般绽放,点亮了整个屋舍,也温暖了这个看似平凡而又充满力量的时刻。
在这片充盈着和谐喧闹的人群之中,李德贤如同一座静默的石碑,独自矗立在一隅,他的双眸犹如磁铁般紧紧吸附在那两个谈笑自若的身影之上,那股无法名状的引力令他的眼神沉淀出无尽的专注与愕然,仿佛时间在他凝滞的目光中停滞不前。
老林这货,竟胆敢将他的骗术搬演到自家门槛之内!李德贤内心深处愤懑不已,暗自琢磨着,此事绝非旁观者清所能了结。倘若任由这个狡猾的家伙继续以其三寸不烂之舌编织谎言,不仅家中纯真的妹子可能会被其蒙蔽,就连家中积攒的财富恐怕也将面临洗劫一空的命运,那时可真就是人财两空,追悔莫及了!
他不动声色地弯下腰,像一只猫儿悄无声息地靠近猎物般,轻轻地扯了扯林小风的衣袖,动作轻得仿佛怕惊动空气中那份微妙的紧张气氛。林小风感知到异样,旋即转过脸庞,那对炯炯有神的眼睛直射向李德贤,只见李德贤此刻面容严肃,语气低沉且坚定:“老林,我也想掺一脚。”
林小风闻此言,嘴角上挑,浮现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既有嘲讽的意味,又似乎包含了理解的成分,他嗤笑一声,略带调侃地瞥向李德贤:“哎呀,我说你小子,刚才还在背地里对我使绊子,刚才还满脸瞧不起人的样子,这会儿倒急着挤上我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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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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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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