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风微微一笑,接着说:“殿下胸怀仁慈,待殿下核实银两数额后,明日我们一起去向陛下禀报,毕竟这件事情最终还需要陛下的裁决。”李德贤欣然同意,并约定了明日一同前往。林小风补充道:“陛下历来重视内阁政务,我们应当选择在众臣集会之时呈报此事。”李德贤不明其意,林小风心中暗忖:通过在众人面前展现公正无私的美德,赢得群臣的信任,有助于稳固人心。他解释:“人多智慧广,单独汇报容易疏漏。”李德贤听后频频点头,决定明日陪同前往,并立刻派人去搜查并收缴赃银。林小风临行前特意叮嘱:“殿下须挑选忠诚可靠之人,开启银库需要详细记录和大量搬运,不宜动用北廊坊的旧部,可请宫中人协助。”李德贤胸有成竹地保证:“一切安排我自有主张。”
夜幕降临,记者们陆续汇集到崭新改造的“办公区”,灯火璀璨,墙壁上的油灯跳跃着光芒,林小风与李德贤联手为他们创造出一个堪称典范的加班环境,引得路过的人们纷纷驻足观望。室内人潮涌动,记者们表情肃穆,林小风矗立在台上,亲切地问候大家:“诸位辛苦了!”
记者们齐声回应:“林大人辛苦!”对于新来的记者来说,能够近距离接触林小风,无疑是一种震撼的经历。林小风微笑道:“我久离京城,近日才重返,今天临时召集大家,并非紧急公务,只是想增进彼此了解,进行一次交流。”
林小风提及坊间关于报社加班频繁、薪酬微薄、饮食消费高昂等问题,询问在坐记者是否真实存在。记者们面面相觑,无人敢直接回答。林小风随机点名,要求记者们据实反馈,并承诺会解决实际问题。一名瘦削的记者战战兢兢地起身,表示自己不清楚具体情况,林小风让他坐下,接着指向一位身材魁梧的记者发问,后者坦诚地承认上述问题确实存在。
人群中,项协宏冷眼旁观,默默记下每一个人的名字。林小风确认问题的存在后,惋惜地道:“报社的发展如日中天,吸引了不少人才,估计大家大部分都是冲着报社的书馆而来。理论上,新记者每月一两银子的俸禄不算低,但为何大家仍然感到生活拮据呢?”
随着话题的深入,记者们纷纷倾诉各自面临的困境,包括工作强度大、复习学业的时间少、宿舍紧张、书馆资源稀缺、食堂物价高等问题。林小风示意大家安静下来,郑重承诺一定会给出一个满意的解决方案,并解释:“各位都是饱读诗书之人,放下书卷走到街头巷尾采访,实属不易。尽管一两银子的待遇对于一般工匠来说已经相当可观,为何在你们看来仍然不够?今天,我们必须找出问题的症结,为各位解决生活的烦恼。”
古达基仿佛山中惊醒的猛兽,他僵硬地扭动脖子,面孔呈现出一片空洞的迷茫,机械般地将视线转向林小风,嗓音因紧张而变得沙哑:“林大人,刚刚那位校尉举起的杠铃,究竟是有多重?”梁焕坤迅速接话,话语中带着一种深沉的压力:“那杠铃重达三百八十斤,看来他胸骨已断无疑,此处可有大夫在场吗?”此言甫出,全场哗然,三百八十斤的惊人分量,即便在军中也是凤毛麟角,寻常猛将亦难以企及。林小风闻此言,脸色骤变,急切地呼喊医者,并严令众人务必确保校尉的生命安全,要知道,这崭新的锦衣卫还未正式展翅翱翔,不能在此刻折损羽翼。
林小风语重心长地训诫道:“这就触及到了伦理的底线,常沉浸于虚空的讨论之中,实操实务只会止步不前。今日到此为止,你且先回去反省。”杨白溪默然接受了责备,背影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线尽头。而项协宏紧随其后,却又再度提出那个有关撞人的假设性问题,林小风则严词反驳:“无论选择哪条路撞击,本质上都是违反律法的行为,身为一名办报之人,理应对此原则有着清醒的认识。”
初时,队伍显得有些散漫,林小风向梁焕坤递了一个眼色,随着哨声尖锐地响起,队伍立即变得严整有序。古达基等武将原计划借此时机揭示文人练兵的局限性,却不料眼前的景象反而令他们心底欢喜。就在众人准备目睹这场力量与战术的较量之时,外面传来了呼唤声:“老林,我来了,在不在?”只见李德贤率一群官员来到现场,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靖江帝竟亲自驾临!
林小风在惊讶之余,引导众人恭敬地迎接靖江帝。靖江帝满面春风地询问他此举的目的,林小风回答:“微臣于阳曲县招募了一批力士充实锦衣卫,现正请各位千户进行严格考核。因臣身为文臣,难免在某些方面有所欠缺,故特意邀请陛下前来亲自指导。”靖江帝听后兴致勃勃,决定亲自观瞻并提供指导。林小风留意到随行人员中还有谢洪信的存在,内心不由得升起一丝微妙的困惑。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场关于锦衣卫力士选拔的大戏即将精彩上演。
林小风见他走远,便转头对杨白溪说道:“杨大人,你觉得这道德二字,究竟有多重?”
林小风在月色下停下脚步,目光炯炯地凝视着杨白溪,对他的稳重踏实、热心公益的品质赞赏有加。他接着道:“既然你对我如此信任,那我就为你做好安排。我即将前往歌峰湾,我希望你能随我同行,虽然官职并不显赫,但生活保障却是无忧的。”杨白溪真诚地说:“即便没有大人的亲身指导,白溪也愿意奔赴贫困地区,实实在在地为百姓做一些实事,京城繁华之地,恐怕难以实现这样的抱负。”他又询问:“大人派遣我去歌峰湾,有何具体的规划?”
靖江帝接着饶有兴致地询问林小风对李氏家族应该如何处置,林小风坦诚直言,凡涉案者应依法严惩,处以极刑,并抄没家产,其家族成员一概贬为庶民,永世不得担任朝廷要职。靖江帝点头同意,考虑到太子的恳求,决定不再追究更多,立刻命王公公立即起草圣旨。接着,帝又问及陆印生隐匿的巨额财富藏于何处,李德贤主动汇报,已抄没其银库达三百余万两,并已派人严密看管。靖江帝听闻此消息,既有喜悦,又有忧虑,而林小风补充道,尚有其它银库正在核查中,会尽快查明并及时上报朝廷。听说国库即将因此获得极大充实,靖江帝眼中顿时闪耀出兴奋的光芒,这意味着他将拥有更大的舞台去推行他的治国方略。提及歌峰湾抄没的金银即将运抵京城,林小风顺势赞美一番,靖江帝听罢更是笑逐颜开。
林小风环顾四周,面上毫无波澜,言语间流露出冷静与从容:“陆印生虽与汉江王有千丝万缕的关联,但实际并未参与任何叛逆行为,若单凭知情不报即施以重罚,未免有失公允。诚然,他曾与汉江王涉足私盐交易,不过除此之外,尚未查证有何其他劣迹,其在职务履行上尚可称得上公正。然而,其贪婪之心使盐税遭受侵蚀,严重损害了黎民百姓的利益,此乃罪大恶极,不容宽恕。臣恳请陛下准许陆印生自裁谢罪,同时抄没其家产,并将其家属遣送边疆,以充军役。”
林小风心里清楚,私底下编练兵马属于违律之举,但面对今日靖江帝的审视,他选择以诚相见,早已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靖江帝偕同众多德高望重的朝臣瞩目而观,林小风趁机悄声问李德贤:“殿下来此的原因是什么?”李德贤答曰:“久未谋面,本欲来看望你,不曾想你练兵的方式独辟蹊径,这支队伍的整齐程度甚至超越了皇宫禁卫,不过依我看,这种过于追求形式化的练兵,消耗甚巨。”
林小风抬手止住了那些想要辩解的人,坚定地指出:“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我都坚持为民众发声。难道遇到经济困顿,就不能积极寻求解决之道吗?历史上,国家财政每每陷入困顿,却总有杰出的能臣贤士脱颖而出,他们之所以能够成就一番伟业,靠的是智慧和一颗炽热的为国为民之心。在财力不足的情况下,解决民生所需,不正是砥砺官德的最佳实践吗?”
杨白溪想了想,说道:“自然是坚守道德底线,不做违背良心之事。”
靖江帝注意到林小风的背后同样镌刻着“精忠报国”四个小字,虽不似他人醒目,但却饱含深情,他对林小风的忠诚与勇敢感到由衷的敬佩。林小风抓住这个契机,恳请靖江帝宽容处理自己的失误。靖江帝对此深表欣慰,不仅赦免了他的罪行,更是对其褒奖有加,并要求演练继续进行。
林小风走下讲台,看到记者们个个精神焕发,脸上洋溢着振奋和自信。杨白溪泪眼婆娑地走到他身旁,感慨林小风演说的震撼力。林小风安抚着他,唤他一同离去,剩余的事务则委托给项协宏处理。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下来,林小风泰然自若地离开了现场,心中充满了对明天的期待和对报社同仁们的信任。
杨白溪闻此比喻,神情瞬间凝固,眸光里流露出不解与愕然:“为何非要撞击无辜?完全可以驾马车冲向荒野以避开人群。”林小风眼中掠过一抹不满,声音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们姑且假设你不得不做出这个攸关生死的决定。”杨白溪听到此处,眉宇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林小风见状,语气愈发严肃,甚至有些愠怒地逼问起来。杨白溪在这样的压力之下,脸上浮现出痛苦的挣扎表情,最终嗫嚅道:“生死之间的权衡委实艰难,那五位虽有违规之举,但珍贵的生命岂能草率断送,两者相较,确实构成了一个棘手的道德困境。”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给杨白溪思考的时间。然后,他继续说道:“做官,不是光有理论知识就够了。理论要和实际相结合,才能发挥出它的价值。我们应该积极去寻找问题,遇到事情要敢于面对,不能总是遮遮掩掩。否则,小问题也会变成大问题。就像人际关系的矛盾,如果不及时解决,怨恨只会越积越深,最终可能酿成大祸。”
杨白溪听得心中一动,他忍不住想,这林小风虽然年轻,但见识却颇为独到。他心中对林小风的敬佩之情,又多了几分。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所以,在面对道德困境时,我们应该保持清醒的头脑,既要考虑到道德因素,也要兼顾实际情况。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杨白溪听得入了神,他忍不住问道:“那依你之见,我们应该如何行事?”
项协宏适时地带头鼓掌,众人为林小风崇高的理想和人格魅力所感染,办公区内掌声雷动。有人感动得热泪盈眶,有人羞愧地低下头颅,更有人痛心疾首地表达悔悟。
林小风一系列的动作和决策,成功赢得了靖江帝的深度认同,体现了他的忠诚智慧,也使在场的所有人都对他另眼相看。这位穿越者的智慧再次发挥奇效,既保全了自身,又赢得了朝廷内外一致的赞誉与好评。在锦衣卫的新篇章中,林小风以其卓越的胆识与才干,树立了一个全新且令人尊敬的形象。
他的话音刚落,项协宏就急匆匆地赶来了。他一脸焦急地问道:“林大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林小风留意到杨白溪的神情变化,他微微抬头,望向那轮高悬的明月,仿佛想要从中寻找答案。月色皎洁,洒在他年轻而坚毅的脸庞上,映出一种淡淡的忧郁。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和深沉:“道德,这东西说起来美好,可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里,单凭它,又能抵挡多少风雨呢?”
林小风威严地扫视了李老一眼,随后陆印生颤巍巍地接过圣旨,整个人在接过那一刻剧烈地颤抖起来,显然对林小风竟能为自己争取到这样一份恩典感到震惊不已。在详细解读圣旨后,陆印生得知家人虽然会被发配边疆充军,但至少生命得以保全。林小风安慰他说,靖江国力强盛,其家人在边疆也许能够安稳度日,甚至未来的数代人之后,还有回归的机会。陆印生读完圣旨,泪水滚烫,感激之情难以言表,他朝着皇宫的方向深深弯下腰,高声宣告:“微臣陆印生,对陛下所赐予的宏大恩典感激涕零,即使此刻走向死亡,亦无怨无悔!”
杨白溪被他一番话说得心中一动,他忍不住想,这林小风虽然说话直率,但所言却也不无道理。
靖江帝短暂的犹豫后,终究决定让这场实战演练继续进行。古达基主动请缨,选定梁焕坤作为对手,两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不料,梁焕坤在混乱中误以“天霜拳”的名义踢中了古达基的下盘,胜负顷刻间分晓。靖江帝等人为此一幕无不瞠目结舌,而林小风则是面带微笑,默不作声。遭受屈辱的古达基怒不可遏,决心再来一战,但梁焕坤这次变幻招式,终于再次以“排云掌”的威名重现辉煌,再度将古达基击败,使其狼狈不堪。
林小风微微一笑,说道:“行事之道,其实并不难。关键是要解决问题,而不是空谈道德。当然,政治正确也是很重要的,但我们不能因此而忽视了实际问题的解决。领导者要有尊严,但也不能过于鲁莽冲动。如今陛下励精图治,正是我们施展才华的好时机。只要我们对朝廷忠诚,有真才实学,即便私生活有些瑕疵,也无伤大雅。”
林小风却自顾自地说道:“在我看来,道德就像那马车上的缰绳,虽然重要,但也不能过于紧绷。否则,一旦遇到紧急情况,反而会束缚住马车的行进。为官者,既要遵守道德,又不能被道德所束缚。否则,又如何能在这纷繁复杂的官场中立足?”
林小风听完古达基的见解,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原来民间流传的健身练死肌之论确实存在其道理。他于是拊掌大笑,征求更多人的意见,多数人均赞同古达基的观点。林小风遂决定移步至演武场进行实战检验,众人紧跟其后。演武场设施完备,木质兵器排列得井然有序,静静地等待着它们的主人。
林小风又一次踏足诏狱,手中紧握的不仅仅是代表皇命的圣旨,更是一瓶足以结束生命的鸩酒,一套精美雅致的文房四宝,以及一桌精心炮制的佳肴美食。甫一进入,他看见陆印生仍然保持着原先的姿态,盘膝坐在冰冷的地砖上,瘦骨嶙峋的身躯,苍白如纸的面庞,一双眼睛紧闭,仿佛对外界的任何声响与动静都已失去了感应。直到林小风的脚步声在这幽闭的空间里响起,陆印生才惊讶地发声:“林大人亲临此地?我以为大人不会再涉足这阴森之地。”林小风心中暗想,陆印生在这死寂无声的囚牢中竟能够分辨出他的步伐,不由得好奇询问。陆印生解释道,是李老刚才的咒骂声暴露了他的到来,李老听闻后慌忙申辩,生怕惹来林小风的责备。
古达基迫不及待地想要直接挑战林小风部下,但被林小风及时劝止,以防不慎酿成意外损伤。靖江帝进一步询问先前的比试状况,林小风自豪地介绍部下的力量超凡,罕有匹敌者。靖江帝遂下令演练正式拉开帷幕,梁焕坤率队,将队伍分成了多个小组进行一对一的模拟实战,众人手中或持木质武器,相互施礼过后,一场激烈的对抗演练就此展开。
林小风闻言,声音洪亮而自信,言语中夹杂着一丝挑战意味:“古将军若有所疑,尽可亲身尝试。看看在场的哪位能再次举起那地上的杠铃?”人群中忽地跃出一名光头壮汉,此人身形巍峨,满脸虬髯,他径直走向杠铃,手握铁石,哐哐哐连推三次,稳稳地将杠铃搁置回架子上,继而又泰然自若地退回原位。紧随其后,又有四五名壮士轻松举起杠铃,似乎举重若轻,随手拈来。古达基瞪大眼睛,心中波澜起伏,无比震撼。
林小风满意地点了点头,继而语重心长地论述:“说到为生民谋福祉,你们虽身在江湖,却做着朝廷官吏该做的事。但当我看到你们如今的境况,我心如刀割,痛心疾首的是你们身居记者之位,却未尽其责。很多人投身新闻行业,初衷并非为了真实报道,而是借机亲近书馆,寻求仕途捷径。更令人痛心的是,还未真正步入官场,便已沾染世俗铜臭之气。”
杨白溪一愣,不知他何出此言。
林小风尖锐地指出:“加班固然劳累,但你们深夜伏案工作的目标,是为了背后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真正的勇士从不抱怨,而是乐于奉献。设想一下,当你们结束一天的辛劳,将加班餐带回家里,骄傲地告诉子女这是辛勤付出的回报,这对于培养后代坚韧不拔的精神多么具有激励作用!如果因为不愿加班,当百姓身处危难,急需你们的报道援助时,却因为时间和精力的限制而无力成文,那将是何等的悲哀!”
群臣遵循礼仪依次退下,靖江帝此举令林小风心头一震,略感意外。照常理判断,李德贤当日的论述本应成为定论,然而靖江帝犹疑未决的表情映入林小风的眼帘,仿佛平静湖面上泛起的阵阵涟漪,搅动着他内心的揣摩,猜不透帝王的心思深浅。正当林小风在心里细细琢磨之际,他谨慎地发出一声试探性的询问:“陛下,关于陆印生的最终处置,您有何考虑?”靖江帝的目光如夜色般深邃,直接迎上了林小风的目光,缓声回应:“爱卿希望朕宽宥陆印生,朕愿采纳此议,此事就此打住,朕无意再深究。朕留你下来,实则是要单独商议锦衣卫基层人员匮乏的问题,你是否已经开始着手解决了呢?”
林小风暗自惋惜,他知道军队严整不仅仅是一种纪律表现,更是战斗力不可或缺的核心要素。接着,他低语向谢洪信询问,得知靖江帝因无意间听到石榴姐在练习杠铃时受伤,这才特意赶来查看。林小风闻讯,脸色严峻,当下严令今后不得让孕妇参加此类练武活动。
靖江帝婉转地提出,真实的战场上绝非靠喊出招式名字就能克敌制胜。林小风听后,面色微变,却马上领会了靖江帝的教诲,表现出虚心接纳的姿态。然而,古达基等人尽管内心嘲讽不已,却在表面依然保持着敬畏之态。对决中,一方翻滚腾挪,自称施展“兰蝶划云游身步”,另一方则凌空跃起,试图以“凌波微步”压制对手,这样的情景显得荒诞离奇,令人哭笑不得。
林小风见他听得入神,便继续道:“杨大人,你觉得在面临道德困境时,应该如何抉择?”
靖江帝听完他们的剖析,心中顿感宽慰,同时也对太子的转变表现出惊喜,太子今日的举止,颇有几分仁厚明君的风范。林小风亦是满心欢喜,发现太子在他离京期间已有显著成长,竟能够洞察治国之理。靖江帝坚持认为陆印生勾结反贼,应当诛杀三族,而李德贤与林小风再次强调量刑应注重惩戒效果,陆印生作为资深老臣,应当考虑到其过去的功勋,不应因一时之失就殃及全家,否则会引发朝臣人人自危,言论闭塞,上下离心离德,甚至滋长出懒政怠政的风气,最终受害的将是天下苍生。
林小风此言甫出,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激起轩然大波,满朝文武瞠目结舌,难以置信这位向来疾风骤雨般果断的林小风,竟会在陆印生的处置上展现出相对宽容的一面。几位深受敬仰的老阁老面面相觑,其中白永元老大人更是眼神中闪烁着困惑,凭借他对林小风的深度了解,今日此举无疑令人大跌眼镜。靖江帝紧紧盯着林小风,目光犀利,显然也为他的提议感到意外至极。
杨白溪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心中却是更加不悦。他只觉得这林小风年纪轻轻,却如此狂妄,对圣人教诲都敢质疑。
他转过身,目光直视着杨白溪,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身为官员,我们所面对的,不仅仅是同僚间的争斗,更多的是来自百姓的期待和责难。政令下去,效果如何,往往需要时间去验证。这期间,非议、攻击,哪一样能少得了?这时候,道德能给我们多少帮助?恐怕更多的,还是要靠我们的智慧和坚韧不拔的精神去支撑。”
林小风却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他抬头望了望那轮皎洁的月亮,轻叹一声:“道德,当然是好东西。可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里,单靠道德,又能走得多远?做官的人,面对的不仅仅是同僚,还有百姓。政令下去,效果如何,需要时间才能看出来。这期间,少不了非议,少不了攻击。这时候,道德能帮你什么?还不是得靠智慧和坚韧的精神,才能撑过去。”
林小风挥了挥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你先去忙你的吧,这里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杨白溪一听,眉头紧锁,心中颇有些不悦。他自幼受圣人教诲,自然对道德二字推崇备至。他反驳道:“圣人之言,岂能有错?你怎能如此轻率地否定?”
林小风稍作停顿,让在场的众人有了深刻的反思时间。他接着问:“你们可知朝廷老臣对我们这一代读书人的评价?”众人皆竖耳倾听。林小风揭示:“他们时常叹息,认为后生一代不如一代。”众人听闻,表情中显露出不满。
林小风从容不迫地说道:“然而,在我看来,我们报社的同仁们在各自的岗位上勤勉耕耘,每一次深入调查、每一篇客观报道,都体现了敬业精神。那些感叹一代不如一代的人,应该学习我看待你们的眼光。你们虽然生活在困苦之中,却奔走于城市乡村,为民喉舌,虽身为平民,却敢于直面社会的黑暗,挑战不公。我对你们充满了敬意,赞赏你们以专业精神照亮黑暗,播撒希望,为靖江的兴盛、百姓的安宁付出不懈的努力。”
杨白溪沉思片刻,说道:“我想,我们应该坚守道德底线,不做违背良心之事。”
林小风面色阴郁,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哀愁,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言语中透露出沉痛:“听了你们的种种困扰,我深感痛心疾首。遥想当年,我们创办这家报社之初,前辈们是如何披荆斩棘,艰苦奋斗。现如今,我们的环境与设施已有显著改善,但你们却愈发感到不满。”他的话语中饱含深深的遗憾,“然而,这不是你们的错,问题出在我管理上的疏漏。我要问你们,我们报社的初心是什么?”众人齐声回应:“为生民谋福祉,为天地立正气,传承先哲智慧,开创万世和平。”
项协宏虽然有些不满,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悻悻然离去。
靖江帝眉头一皱,脸上闪过一抹困惑,额头上赫然浮现出几道深刻的皱纹,他不解地询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林小风适时解释道:“这是我为兵士们设计的一种模拟实战的训练方式,战时高喊招式名称,旨在提振士气,震慑敌军。”靖江帝听罢,脸颊上闪过一丝尴尬,周遭的群臣们也按捺不住笑意,有的甚至掩嘴偷笑,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惊讶。林小风的这一套训练法门,让原本庄重肃穆的演练场瞬间多了几分童趣与嬉闹,人们在惊奇的同时,又觉得滑稽可笑。
月色融入银河,星光铺满沉寂的街巷,唯有林小风与杨白溪在皎洁月光的指引下,步伐悠闲地漫步街头。杨白溪内心深处的激动仍未平息,他揣摩不透林小风为何特意单独召见他。待心绪稍微沉淀,林小风才缓缓开口:“杨白溪,我这里有个外地的职位,不知你是否有意愿前往?”杨白溪迅速回应:“大人所指派的任务,白溪岂敢有半分推诿。”林小风摆摆手,笑容温和地否定:“不必如此谦逊,我推荐的这条路或许并不符合你的个人喜好。你若留在京城,或许有更好的晋升机遇,但我担心耽误了你的前途,你是否有所顾虑?”杨白溪略作沉吟,答道:“大人始终秉持公共福祉至上,您的品格和事迹我们都铭记在心,故此并无任何疑虑。”
林小风挥了挥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你先去忙你的吧,这里有我和杨大人就足够了。”
林小风借鉴现代训练模式,让麾下的士兵饮食营养均衡,每日消耗能量巨大,逐渐在军营中孕育出一种崇尚肌肉力量的文化,将士们以强壮体魄为荣耀,不论昼夜,都在艰苦卓绝的锤炼中塑造出如山岳般起伏的肌肉线条,实力超群,远胜常人。
林小风却微微一笑,说道:“坚守道德底线固然重要,但我们也不能忽视现实情况。有时候,过于纠结于道德问题,反而会让我们失去解决问题的最佳时机。就像一辆失控的马车,如果我们只盯着马车的缰绳看,而忽略了前方的路况,那么最终的结果很可能是车毁人亡。”
林小风留意到古达基等人的反应,遂转身面向他们,向他们阐述了这些器械背后的深意——它们不仅是他在阳曲县一手栽培的精锐部队专享的训练设备,而且询问古达基等人如何看待这些器械以及运用它们的训练方式。古达基听罢,心底油然升起一股不屑,他坚信文官调教兵马常常流于表面文章,根本无法与实战经验丰富的武将相比,他坚守传统练武之道,认为无需借助此类器械的辅助。林小风对于古达基的保守思想并不陌生,他深知古人训练方法粗犷简朴,资源匮乏,与当今科学化的高强度训练相比,简直是天地之差。然而,林小风决心打破陈规陋习,全力以赴提升麾下兵马的整体素质,给他们提供最优越的生活环境和训练设施,保证充足合理的膳食供给,逐渐升级训练强度。
林小风笑了笑,说道:“陛下励精图治,自然是我等臣子的福气。我等只需尽心尽力,为朝廷出力,为百姓谋福祉,便是最大的忠诚。至于私生活,那不过是个人之事,只要不影响公务,又有何妨?”
杨白溪不解地问及为何要重视外国,以往靖江与南洋各国仅维持朝贡关系,大多视为蛮荒之地。林小风苦笑着批判时代局限,提醒杨白溪要摒弃偏见,开阔眼界,积极学习未知领域,坚持“拿来主义”,汲取他人精华。杨白溪对“拿来主义”概念有些模糊,林小风耐心解释:“就是要择取他人的优点来学习借鉴,其它的不必过分纠结。”
一声振聋发聩的“排云掌”呼喝犹如晴空炸雷,瞬间摄住了全场的目光。梁焕坤猛地一掌推出,那股沛然大力犹如长江倾泻,势不可挡。而对手也并非庸碌之辈,只见他身形如蛇,灵敏躲过了致命要害,尽管胸口被击中,却凭借深厚的内力翻滚后退,借势反攻,一脚蹬蹴疾如闪电。两人在演练场上展开了一场你追我赶、激情澎湃的交锋,口中高喊出一个个脍炙人口的武林绝技名称——“亢龙有悔”、“降龙十八掌”、“剑二十二”等,一时间,演练场被各式招式名称与模拟音效织成的奇异氛围笼罩,种种情形令人叹为观止,却又啼笑皆非。
林小风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古达基,眼底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豪:“对于此事,古将军有何高见?你觉得自己是否有信心应对这样的挑战?”京师新设立的十四千户所,昨日才到的六所,今日又添两员新丁,他们均与古达基有着深厚交情,他在武将圈子里的影响力可谓非同小可。林小风深知,权力固然能使人畏惧,但真心敬服才是长久之道。面对林小风的试探,古达基额头上悄然渗出了冷汗,三百八十斤的巨力让他心中骇然,他自觉最多只能举起三百斤,然而之前的豪言壮语犹在耳边,此刻颜面何存?他只能机智地转移话题,询问林小风招揽的这些人是否都有如此超凡的神力。
林小风恭谨答道,当前正从民间遴选出身家清白、品行卓越的民众填充锦衣卫队伍,靖江帝听罢微微点头,示意他务必拟定一套严谨的选拔规则,并呈交御览。帝的手指轻轻落在林小风的肩头,那指尖的温度传递着一种感慨,自从林小风自歌峰湾历练归来的这段时日,他的性格似乎有了细腻的变化,那份慈悲心肠不仅体现在对待陆印生的矛盾调解上,甚至甘愿为其求情,此种胸怀宽广,似乎与他掌管锦衣卫的冷峻身份显得格格不入。林小风听闻此言,脸庞微微泛红,谦逊一笑,承认自己性情中多了一份柔和,闲暇之时尤喜研读佛经,力图以道理化导人心,尽管如此,他坚称在执行锦衣卫的任务上,绝不松懈,必定确保每一份职责都得以全面完成。
林小风借此契机,巧妙地向众人阐述了一个深刻道理:纵然是文官出身,只要具备坚实的实力基础和严谨的行事态度,也能赢得武人的敬重,树立起不容忽视的权威。通过这种方式,林小风在镇抚司内部逐步推广全新的训练理念,让人们认识到,不论身份地位如何,唯有顺应时代的变迁,才能在新的挑战面前屹立不倒,保持竞争优势。
林小风想了想,说道:“解决问题,才是硬道理。政治正确,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忽视实际情况。为官者,要有智慧,有勇气,有决断。不能一味地追求道德,而忽视了现实。当然,也不能因为追求现实,而放弃了道德。这两者,要相辅相成,才能做好官。”
林小风严肃地告诫大家:“报社确实存在诸多问题,但在批评它之前,首先要反思自己为报社付出了多少。住宿条件不佳,要学会适应并克服困难;书馆藏书不足,可以自己携带家中的藏书或抄录分享。只有大家共同努力,世间才能变得更加美好。”
林小风端坐不动,面容泰然自若,轻轻挥手示意项协宏先安定情绪,随即便把目光缓缓移向杨白溪,言语间蕴含深深教诲之意:“杨白溪呐,你行事当着眼于切实的问题,那些抽象空洞的理论暂且搁置一边。我来问你,设想此刻你正驾驭着一辆失控的马车,前方赫然呈现两条路径,一条道路上立着一块醒目的禁行标识,路上竟有五个行人络绎;另一条路却畅行无阻,只有一位悠然自得的平民在路边徐行,遭遇此等情境,你将会选择何方行驶,不惜撞向他人?”
杨白溪听得连连点头,心中对林小风的看法也有了些许改变。他忍不住问道:“那依你之见,我等应该如何行事?”
林小风身形微屈,言语间浸透了谦恭的诚意:“蒙陛下亲临指导,臣备受鼓舞,深感荣耀无限。”他转过身子,面对集结的人群,高亢的嗓音响彻演武场:“陛下驾临,诸位务必恪守礼仪,严格遵循军纪!”话音未落,梁焕坤神色陡然绷紧,即刻下达指令:“全体肃立!向右看齐!”顷刻之间,原本秩序井然的队伍更为紧凑,犹如一块坚硬磐石,士兵们的身形挺拔如松,一股凌厉的气势席卷整个场地。林小风果决地下令清点人数,一声声回应铿锵有力,宛如钟鼓齐鸣,回荡在浩渺天际。
杨白溪听得如痴如醉,只觉得这林小风虽然年轻,但见识却颇为不凡。他忍不住又问道:“那依你之见,陛下如今励精图治,我等应该如何效忠?”
林小风的坦诚和尊重赢得了众人的心,使得气氛逐渐缓和,对他的好感度也随之提升。古达基振作精神,坦诚直言:“大人能以诚待人,我们自然也会开诚布公。鄙人力量虽然略逊一筹,但在战场之上,单纯的力量并不能决定一切,更重要的是拥有令行禁止的统帅之能和丰富的实战技巧。那些通过健身器械练就的强大肌肉,在真实的刀光剑影中,也许并不如想象中那样有效。”
林小风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对杨白溪说道:“杨大人,你觉得在面对道德困境时,我们应该如何选择?”
靖江帝目睹此情此景,面色骤然紧张,全神贯注地关注这场突如其来的激斗,屏息凝神,期待着最终的结果揭晓。
这时,靖江帝轻轻搁下手中的朱笔,眉眼间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问道:“仅一日光景,案子就已经审讯完毕了吗?”林小风闻声,立刻弯腰拱手,声音沉稳有力:“回禀陛下,臣已对陆印生进行了详尽的审讯,因其较为配合,故而省去了不少时间和精力。”皇帝又询问关于陆印生的惩处方案,全场的臣子们均敛声屏息,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林小风,期盼能从中洞悉这位铁血手腕之人内心的底线。
靖江帝听后,内心的疑虑逐渐冰释,对林小风的良苦用心予以高度赞赏。林小风作出一个大胆决策,下令全体将士脱下上衣,袒露健硕的躯体。两百多名壮汉,肌肉坚实饱满,腹部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微汗的映照下若隐若现,特别是那宽厚结实的背肌,构成一幅幅震撼人心的画面,而每个人的背上均烙印着“精忠报国”四字,象征着他们的坚定信念与执着追求。
林小风的声音破空而出,宛如雕凿金石的裂帛之音,振聋发聩,激荡在空气之中:“操演继续,务必精准无误!”那群肌肉虬结的壮汉闻声而动,瞬息间重整旗鼓,踏出的步伐犹如精密仪器般同步,那阵势宛如千军万马铁甲碰撞,场面壮观至极,足以激发任何人的热血沸腾。靖江帝侧首转向身边的老臣古达基,眉宇间带着询问:“这批兵士的整体素质究竟几何?”古达基闻问,毕恭毕敬地拱手一揖,声音平稳有力:“陛下,这批兵士确实在军纪上表现出色,但正如林大人此前所提,他们尚未经受过战场烽火的洗礼,单靠目前的步调与口号,无法全面评判其实战效能。”
林小风含笑解答:“其实计划并不复杂,你到了那儿不会有丝毫危险,我已经在离京前派人先行筹备造舟事宜,你只需负责监管施工进程即可。至于生活方面的琐事,我也已细致安排妥当,你大可不必有任何顾虑。”杨白溪惊讶地询问:“为什么要造船呢?”林小风提到了汉江王叛逃海外一事,表示朝廷正亟待缉拿,但因靖江水军力量薄弱,加上海外各国尚待开发探索,急需组建航船队。林小风之所以选择杨白溪,正是看重他脚踏实地、认真负责的品性,足以胜任这项重任。
靖江帝接见众臣,林小风恭敬地上前行礼,准备汇报已审讯陆印生的具体情况,并预备遵从皇上的旨意行事。靖江帝微笑示意他坐下,温和地询问是否有重要事情要报告。林小风起身高声回报,靖江帝轻轻摇头,笑容中夹杂着几许包容与宽容,轻声道:“不必如此大声,我就在这儿安静地倾听你的陈诉即可。”
杨白溪深受感动,经过一番思考后,终于袒露自己对为官之道的困惑。林小风哑然一笑,坦言自己也并无什么深邃的为官秘诀,只能分享一些实践经验。林小风问杨白溪如何看待治理百姓的方法,杨白溪回答:“以德服人”。林小风纠正了他的观念,直言为官之道在于化解矛盾纠纷,促进社会进步繁荣,简单来说,就是“解决纷争,引领人民迈向富庶”。杨白溪听完这番话,脸上绽放出释然的喜悦,恳请林小风能传授更多为官的经验和心得。
为了验证器械训练的实际效能,林小风提议举行一场卧推动作的较量。古达基身边一名自诩臂力过人的校尉主动请战,其信心满满,气势如虹。林小风深知器械的重量并非肉眼所能准确评估,便善意提醒校尉需审慎对待。梁焕坤也在旁边耐心指导,反复强调器械采用的特殊工艺使其看似轻巧实则沉重无比。然而,校尉对此嗤之以鼻,坚持声称自己有足够的力量举起。梁焕坤多次劝解无果,校尉一意孤行,强行尝试卧推,结果不幸挑战失败,器械重重砸地,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震慑全场。
林小风燃起了众人的热情,他鼓舞大家:“你们都有无比光明的未来!”他问众人今后将如何行动,众人高声回应:“加班!”林小风振臂高呼:“谁说一代不如一代?你们都是未来的中流砥柱!”于是,众人自发决定加班,林小风欣慰地看着这一幕,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坚定信念。
前方操练如火如荼,梁焕坤的口令如同雷霆万钧,誓要在靖江帝面前展现无可挑剔的演练。队伍行进如行云流水,之前还在窃窃私语的老臣们此刻都不由自主地收敛起轻蔑的态度。靖江帝在细密观察中愈发认定,这支队伍无论在体格素质还是军纪执行上,都堪称一流,无疑是精锐中的精锐。
古达基略感尴尬,却不甘示弱,他坚定地陈述:“陛下明察秋毫,即便军纪严苛,倘若未经血与火的考验,也无法判定他们是否具备真才实学。卑职愿亲身与他们对决,以此检验他们的实际战斗力。”靖江帝饶有兴致地注视着林小风,微笑着问道:“林爱卿,你意下如何?莫非你的部下会对实战考核有所畏惧不成?”
项协宏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悻悻然离去。
正当靖江帝即将就演练效果给出评价之时,演练场上上演了一幕惊心动魄的景象:梁焕坤身手敏捷,巧妙地避开了对手的猛烈攻击,旋即反击,出手迅猛如电闪雷鸣,一式刚劲有力的排云掌直指对方要害,那股狠劲,令全场人为之震惊,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林小风见他有所动容,便继续道:“做官的人,不能只会纸上谈兵。理论知识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实践。遇到问题,要敢于面对,敢于解决。不能一味地遮掩,否则小事也会变成大事。就像那人际关系的矛盾,若不及时解决,怨恨只会越积越深。为官者,既要审时度势,又要明辨是非。既要尊重民意,又要符合上级的意愿。这样才能在官场中立足。”
靖江帝目睹此景,不禁频频感叹,而林小风借此时机再次向靖江帝请罪,承认自己私自练兵之过。靖江帝被林小风的赤忱之心深深打动,盛赞他是国家的支柱与脊梁。李德贤等老臣内心深处对林小风的远见卓识颇为钦佩,林小风却愈发低调,声称自己不敢接受如此崇高的赞美。
项协宏面露羞愧之色,而后又胆怯地提起关于记者们接下来的工作调度及薪酬待遇问题。林小风深深地叹了口气,答道:“一两白银的酬劳本已相当优厚,须知我等经营的报社乃是独立核算,不可随意动用民间财富,要在市场法则下求生存,盈亏皆需自我承担。不过,记者们的薪资可以根据实际状况灵活调整,目前可以暂不抽离利润,用来奖赏那些表现突出的同仁。至于太子的红利分配,则交由太子本人自行定夺。”
杨白溪听得连连点头,心中对林小风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陆印生之事瞬间在朝堂之内炸开,宛如平地一声惊雷,震得那些常年沉湎于权谋的大臣们个个竖起耳朵,紧张而专注,他们的心头仿佛悬挂着一块巨石,随时可能坠落。林小风,那个以刚烈如铁、决断如刀的性格闻名于世的人物,此刻成为众人揣测的焦点。他们深知,陆印生这一遭恐怕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尤其值得注意的是,那向来与陆印生嫌隙颇深的太子,此次竟破天荒地与其一同出现在朝堂之上,让人不禁揣摩,林小风或许正试图借助太子的力量,意图给陆印生扣上更为沉重的罪名枷锁。一时间,众人心中暗潮涌动,担忧若林小风行事过于激烈,只怕朝堂未来的日子将风雨飘摇,动荡不安,每个人的心头都承载了难以言喻的忧虑。
镇抚司府邸内,空旷的房间比比皆是,林小风独具慧眼,挑选了一间宽敞明亮且临近演武场的大厅,将其精心改造为镇抚司专属的健身房。每一寸空间,每一件器械,皆来自阳曲县训练所,皆出自健身导师林小风之手,亲手设计并监督制作。古达基等一众旧部将领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梁焕坤等人身上,他们正忙碌地搬运、组装着这些奇特的器械。待到一切安置停当,大厅内琳琅满目的金属健身器材赫然矗立,引人注目。这其中既有直观易用的石锁,又有形貌独特,使人联想到古代刑具的各类先进健身设施,诸如史密斯架、龙门架、蝴蝶机、杠铃、哑铃、健腹轮,以及承载着无数人疼痛与汗水的罗马凳等,一应俱全。梁焕坤等人逐一细致调试,确保每一件器械功能正常,而古达基等人看着这一切,心中虽然鄙夷这些繁复的器械徒有其表,远不如传统的练武方式实用有效。
内阁公房之内,气氛瞬时变得热闹非凡,众臣围绕着林小风此次回归后性情的大变展开了热议,陈曙光怀疑他背后或许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其余人也开始罗列林小风过去种种不尽人意的行径。然而,此时白永元挺身而出,揭示了一个鲜为人知的事实:林小风失踪的那段时期,他曾辗转各地,为商人效劳,历尽千辛万苦,必然会在磨砺中成长蜕变,人们不应再担心他会恣意妄为。此言一出,内阁内的众臣无不震惊,对林小风这段时间的经历充满了好奇与探究。白永元坚定地支持林小风,使得原本热烈的讨论氛围更加炽烈,各种意见相互交织,众人都积极发表各自的观点,形成了激烈的碰撞与交融。
林小风又向陆印生透露,他还剩下一天的时间,必须交待出另外两处秘密银库的所在,以便彻底了结彼此之间的恩怨纠葛。陆印生含泪点头答应,随后拿起毛笔,一字一顿地记下地址。一旁的李老听到这里,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疯狂地乞求林小风也能宽恕他的罪过。林小风半开玩笑地应承下来,要求陆印生同时为李老写下一份证明,并以此警戒李老今后的行为。李老感动得涕泪横流,连连叩头不止,而林小风则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笑容转身离开。
待林小风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李老还在不断地磕头,陆印生这才告知他,圣旨上其实已经明示赦免了李老的罪责,李家虽然被贬为庶民,但也同样得到了一杯鸩酒以体面地了结生命,实际上林小风刚才是在调侃李老。李老听后,心中百感交集,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又有对林小风捉弄自己的愤怒与无奈。
靖江帝在听取这番入木三分的分析之后,内心欣慰不已,对太子能够从全局出发,不再像以往那样任意而为,深感满意。他遂召集全体臣子共同商议,尽管白永元在陆印生案上并不发表过多意见,但他对太子的明智仁慈大加赞扬,认为这是国家福祉,群臣也随之附和,一时间共赞陛下英明、太子贤良。靖江帝表面上依旧保持着庄重肃穆,内心却洋溢着喜悦,深知太子的成长对于朝廷的长远发展意义重大。于是,他命群臣退下,准备单独与林小风、李德贤进一步探讨。这场围绕陆印生案的辩论,在揭示人性复杂、权衡律法与情理的过程中,也见证了朝堂新气象的萌芽。
四周群臣及靖江帝在观摩期间,皆不时发出惊叹之词,对他们展现出的战斗能力啧啧称奇。李德贤心头暗藏担忧,怕林小风部下的实战表演徒有其表,他善意提醒林小风要注意区分实战与演练的不同。林小风则平静地安抚李德贤,强调这些都是谢洪信精心训练的成果,并承诺将来锦衣卫扩充之际,可放心交由谢洪信接手训练事宜。
杠铃宛如一道沉重的霹雳,陡然坠落于坚实的地面上,那咣当之声回荡在整个空间,像是雷神之锤狠烈砸下的震撼,震得人心跳加速,魂魄欲飞。刹那间,校尉的身影在座椅上摇晃了一下,随后便颓然倒下,口中溢出的唾液如丝线般垂挂,丧失了意识,仅剩下一记撕心裂肺的哀嚎,如同野兽垂死的悲鸣,而后彻底沉沦在黑暗的深渊里。周围的群众仿佛被无形的法术定格,个个如同泥塑木雕,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惊愕与惶恐,共同聚焦在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惨状。
靖江帝严厉质问:“你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吗?汉江王谋逆,陆印生难脱干系,怎可轻饶其死罪?”林小风仍旧保持镇定自若,回答道:“汉江王谋逆之事关乎皇家尊严,宜低调处置。臣此举旨在维护陛下的威严,着眼全局。”
陆印生对林小风表达了深深的感激,而林小风却淡淡回应,这只是依法办事的结果,毕竟陆印生并未真正参与叛乱,不应以反贼论处。林小风留下酒菜与文房四宝,允许陆印生享受人生最后的晚餐,并书写遗书,然后饮下鸩酒了结此生。出于尊重,林小风退至数步之外,避免打扰陆印生的最后时光。陆印生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泪流满面地虔诚向林小风表达感谢,林小风平静地接纳了这份感恩之情。
适逢此时,林小风小心翼翼地提及与公主的婚事安排,靖江帝的脸色瞬息间风云突变,勃然大怒,厉声呵斥他立即退下。旁边的李德贤见此情景,一脸茫然,林小风只得面带沮丧,悻悻然退出了大殿。不久之后,林小风找到王景文,请求他代为传达口谕,并借此机会探问公主婚事的进展,王景文婉言谢绝插手此事。林小风并不死心,试图以稀世珍宝为诱饵探寻皇上对此事的真实态度,然而王景文对此也无从知晓。
空气仿佛被冻住,凝固成一团无法化解的压抑。就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梁焕坤率先从震惊的氛围中挣脱出来,他快步上前,步伐坚决且力道十足,像一位英勇的战士,毫不犹豫地解救了半压在校尉无力身躯上的那座“铁山”——杠铃。他面容严肃,仿佛杠铃的重量此刻正实实在在地压在他的心头,沉甸甸的不只是实物,更是那份关乎生死的责任。
林小风拍拍杨白溪的肩膀,鼓励他不必过于担忧,参与此事便是亲手书写历史篇章。杨白溪虽然愿意赴任,但对于仅仅负责监工造船并且生活待遇优渥的工作,心里难免有些不甘。林小风洞察了他的内心波动,承诺只要他能吃苦耐劳,将来还可以兼管其他重要职务,并特别强调要妥善处理付家造船的事务。
林小风面容严肃,话语掷地有声:“臣所培养的兵士,追求的不仅仅是表面的整齐划一,而是怀抱家国情怀投入训练。实际上,他们平日在市井之间从事屠宰行业,这不但磨砺了他们钢铁般的意志,更是在无数生与死的边缘游走,积累下了宝贵的实战经历。”
杨白溪确实是没想到,这林小风说话如此直来直去,就像他那在报社时写下的文字,锋芒毕露。他在报社时虽常读到林小风的文章,但真正面对面听他如此直率的观点,心头还是不禁一颤。
林小风接着反复叮咛项协宏,务必要确保杨白溪平安抵达歌峰湾,并在那里妥善安顿他的日常生活需求。他还特意委托项协宏给新街口的春三娘送去一封密函,明示从即日起,“酒神”的名号将归于沈探花所有,严令春三娘务必约束手下,不能再随便提及过去的称呼。对于项协宏对这一举动背后的深意表示疑惑,林小风仅以淡然一笑回应,不愿多加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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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北镇抚司衙门外熙熙攘攘,二百多位身强力壮的新招募的力士齐集于此,由古达基带领众多校尉严阵以待。梁焕坤向众人介绍,这些都是林小风最新招募的健硕勇士,古达基闻之心中充满疑惑,但碍于林小风的威势,又不敢有丝毫反抗。恰巧这个时候,林小风适时现身,吩咐众人将马车上装载的各种健身器械搬入镇抚司内部,并直接对古达基说,以后他也可以利用这些设备增强体质。古达基心怀忐忑地应承下来,林小风则背手悠然离去,身后,众人开始忙碌地卸载马车上的各式器械,整个场面呈现出一片紧张而有序的繁忙景象。
嘹亮激越的口号声不断回荡,靖江帝的表情益发庄重肃穆。林小风引入的现代军训模式,口号高昂而富有感染力,引来诸多老臣惊讶的目光。林小风敏锐捕捉到了潜藏的危机,遂主动向靖江帝坦白:“陛下,臣有罪!臣未经授予权力,擅自召集兵马训练,乞请陛下责罚。”
林小风嘴角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对古达基说:“古将军,若心中尚存疑惑或不满,尽管直抒胸臆。我明白你们武将们或许对我这个文官心存不服,但我今日就是要让你们见识一番我麾下的兵勇实力。”
靖江帝表情微变,又询问李德贤此行目的,李德贤笑答只为关注此案审理过程。当帝询其对此事的观点时,李德贤竟与林小风所见略同,直言陆印生作为两朝元老,不能因一次过错就全面否定其一生功绩,过重的惩罚不仅会使他人寒心,更有可能打击官场士气。李德贤援引西郊治理的例子,生动阐述了过度严苛的惩罚非但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反而可能引起官员离心离德,消极怠工。
靖江帝亲眼目睹此番情景,面庞上掠过一抹异彩,含笑点头,发出由衷的赞叹:“如此独特的练兵方式,朕生平罕见,尽管手法新颖,但这份严谨的纪律与阵型的统一,的确让人耳目一新。”他把目光投向林小风,言辞温和却又充满肯定:“林爱卿,你这套练兵之策颇具匠心,想必定是付出了大量心血与时光。”
杨白溪听着他的话,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消化这些深刻的见解。林小风见状,继续道:“道德这东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空洞地谈论它,其实是一种虚伪。要知道,百姓并不是缺乏道德,他们中的许多人,为了大局,为了不给官府添麻烦,甚至愿意牺牲自己的利益。就像阳曲县那段艰难的日子,百姓们为了维持生计,默默承受着苦难,这就是他们心中的道德。”
林小风反复强调:“加班虽辛苦,但选择的权利就在你们手中,你们掌握着无数人的信息渠道,拥有着无数人渴望的选择权!”
林小风就像个不怕虎的初生牛犊,他瞪大了眼睛,直言不讳:“你说以德治民,这话听起来好听,可实际操作起来,哪有那么容易?一味追求道德,而忽视现实,那岂不是纸上谈兵?”
这时,项协宏匆匆赶来,一脸焦急地问道:“林大人,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安排?”
靖江帝追问具体缘由,林小风坦诚陈词,透露自己忧患边疆战事,因此未待诏令便自行开始了军事训练,一心期望为国效力,只是靖江帝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迅速平息了战火,使得他不得不解散兵马。而今创立锦衣卫之际,他再度召回昔日旧部,意图打造一支随时能战的精锐之师。
林小风却是不以为意,他笑了笑,摇了摇头:“圣人的话,自然有其道理。但圣人也是人,他们的话,也是基于他们的时代和经历。如今这世界,早已不是他们那时的世界了。再说,圣人也是人,他们也有喜怒哀乐,也有私心杂念。他们的形象,都是后人一点点修饰出来的,哪里还能见到他们真实的面目?”
午后阳光洒落,李德贤兴致盎然地向林小风打听海外诸国的种种奇闻逸事,林小风则娓娓道来,生动形象地描绘了海外各国奇特的风俗民情,详尽讲述了天竺森严的等级制度以及非洲黑人辛勤耕作棉花的劳动场景,还提到了那遥远西方世界中金发碧眼的异域佳丽。李德贤听得如痴如醉,两人谈笑自如,直至欧智勇匆匆赶来通报皇帝即将亲理政务,二人这才匆忙整饬衣冠,共同前往朝堂觐见。
古达基面色泛白,连忙抱拳行礼,神情惶恐而不失恭敬:“大人洞察秋毫,卑职并无丝毫质疑之心,林大人能担此重任,实乃众望所归。”林小风抬手示意无需过多谦逊,接着道:“你们虽然在我麾下效力,但皆出身世代行伍之家,不乏先祖曾立下赫赫战功者,你们是货真价实的行家里手,我对专业意见尤为重视。今天带来的这些人虽然身份低微,但他们是否能胜任锦衣卫职责,还需各位专业人士给出公正的评价,以此打消大家心中的疑云和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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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拂晓,林小风踏入庄严的朝廷殿堂,敏锐地察觉四周官员的眼神中暗藏异彩,原来他们均得知了林小风昨日亲临北镇抚司审讯陆印生的消息。靖江帝突设锦衣卫之举,无疑在满朝文武心中种下了恐慌的种子。尽管林小风深知这一变故会带来怎样的震动,但他仍旧保持着从容不迫的态度,直至散朝时刻,他仍在东宫与李德贤对弈围棋,耐心等候靖江帝的传唤。
棋局间,李德贤提到昨日查处赃款的丰硕成果,喜形于色。林小风则回想起自己当年在源亥城整治盐商时所触及的更大数额的款项。当李德贤继续追问火药研发进展以及林小风筹划建造船只之事时,林小风微笑着秘而不宣,却暗示自己手中握有一件至关重要的秘密武器,希冀借此说服靖江帝给予造舰的支持。
内阁内,老臣们听闻此言,私下议论纷纷,有人嗤笑林小风竟然视屠户为练兵资本。靖江帝却泰然处之,笑谈虽然宰猪与斩敌不能相提并论,但也从侧面揭示两者之间的某种共性。然而,林小风并未急于辩护,心中自有一杆秤:这些部下除屠宰技艺外,更曾秘而不宣地解剖过囚犯,实战经验和心理素质远超常人想象。靖江帝再度询问林小风是否敢接受比试,林小风毫不迟疑地回应:“有何不敢,今日便是他们展露锋芒的最佳时刻,定让他们在陛下面前全力以赴,毫无保留地展示自我。”
林小风的眼眸熠熠生辉,满载着坚毅的光辉,适逢其时接话道:“陛下所关心的是发现潜在问题而非泛泛评说,我们应当秉持实事求是的原则。”靖江帝听罢,嘴角勾勒出一丝微笑,明显对林小风的观点抱有赞同之意。
林小风环顾全场,语气深沉:“然而,对于新进的记者们,我的观点略有变化。本应具备鸿鹄之志、充满活力的一代,却在追求功名利禄的路上迷失了初心。试问,一个人若在平常生活中都无法深切同情百姓,那么一旦身居官位,又怎能真正为百姓谋福利?相比于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员,你们更年轻,更有活力,承载着更新的思想和更高的审美追求。你们应当教导我们如何更好地服务于国家,而不是反过来。”
老爷!老爷!随着这阵疾如脱兔、急似惊雷的呼喊,项协宏仿佛化身成了一股旋风,自远方疾驰而至,那一声声焦虑不安的呼唤犹如石破水面,在空中激荡起一圈圈波纹。他那副模样,真可谓疾风扑面,待其身形刹那间抵达林小风身前,早已是汗水淋漓,湿透衣襟,气喘吁吁,面色惨白得宛如深秋最后一片飘零的霜叶。只见他一手紧紧捂住胸口,试图平复那起伏不定的气息,一手尽力稳住摇摆不定的身体,面向林小风,艰难地挤出话语:“老爷,关于那晚间的加班事务,已逐一核实并处置妥帖,现下尚有何等事宜需得您亲自裁决指示?”
靖江帝全程目睹这一系列的过程,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既有对林小风独特练兵方法的质疑,又有对麾下兵士那股顽强不屈、英勇奋战精神的深深触动。尽管林小风的练兵方式独树一帜,甚至显得怪异,然而,最终他的兵士依旧取得了胜利。众人各有各的想法,现场气氛微妙而矛盾,既有对林小风练兵手段的争议,又有对传统与创新之间如何取舍的深刻反思。靖江帝内心的五味杂陈,不仅仅是对眼前这场比试结果的直观反映,更是对未来锦衣卫发展道路的深度揣摩与抉择。
靖江帝的内心波涛汹涌,脸色随之阴晴不定,时而青灰,时而苍白。他深谙战场上多是以奇计致胜,然而眼前的这场比试并非生死之战,梁焕坤的打法显然过于极端。他环顾周围那二百多名肌肉结实、活力旺盛的壮士,本打算征召他们进入宫廷效力,然而此刻看到他们比武时的粗犷行为和欠妥举止,不禁面露羞愧之色,尤其是瞥见地上蜷缩着痛苦颤抖的古达基,更是令他心绪不宁。
林小风看穿了靖江帝内心的困扰,便直接开口询问靖江帝有何不满。靖江帝一时语塞,最后只能以“比武须光明正大,扎实的基本功才是根基”为托词,暂且掩盖了内心的疑虑。文臣们闻此,纷纷附和,一致批评梁焕坤的行为不够光明磊落,违反了武道精神。林小风则针锋相对,指出战场之上唯有生死决战,随机应变最为关键,古达基之所以落败,主要原因在于警惕性的缺失。白永元坚守立场,认为比武不同于实战,此类技法不宜公开示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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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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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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