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江帝双拳紧握,当即怒吼道:“开炮!”随着战场上旗帜的闪动,命令迅速传达下去。沉寂已久的靖江军队,终于打破了沉默。
突然间,熊熊火焰从神机营士兵的面前腾起,火炮和大炮的轰鸣声响彻云霄,那声浪竟一时压过了西夏铁骑的蹄声。在神机营士兵的背后,数排枪兵排列得整整齐齐,弓箭手们以45度的角度向天空放出一支支利箭。火炮如同天上的雷鸣,火枪和弓箭如同暴雨般倾盆而下,然而这雨,却是带着锐利刀锋的雨!
战场上硝烟弥漫,箭弹如同暴雨般密集,每一次的飞射都让人心惊肉跳。这种惊心动魄的场面,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汹涌的西夏军队还未回过神来,就已被这股神秘莫测的力量所撕裂。前排的西夏士兵目瞪口呆,他们的战马发出悲惨的嘶鸣声,还未来得及发出最后的嚎叫,就已被后方的铁蹄踏成肉泥。
飞雷炮的轰炸覆盖了前方50到70丈的广阔区域,那片战场已然成为了一片惨烈的地狱。黄土和黑土被炸得四处飞溅,尘土卷起直冲天际。粗壮的烟柱在空中升腾,西夏人一直以他们的战马为荣,他们的铁骑威名赫赫。但在此刻,这支无往不胜的铁骑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战,枪头再锋利也显得无济于事。
在战场的后方,巴特尔疯狂地策马前进。突然,他听到了异响,极目远眺,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心神剧震,双眼几乎要瞪裂。那一道道冲天而起的烟土尘柱,更让他如同掉进了冰窟。“这是什么东西?!快退!快退!”未知的事物总是让人心生恐惧,这种收割人命的未知之物更是让人心胆俱裂。但此刻的命令已然来不及,巴特尔的咆哮声已被轰隆隆的爆炸声所淹没。
军纪严明的部队从不允许士兵后退,如果敢后退,将会受到更严厉的惩罚。但此刻,严明的军纪却成了军队的累赘。前排的士兵如同麦子般倒下,而后方的士兵却仍然勇往直前。更可怕的是,战马已经陷入了疯狂,士兵们已无法驾御!这些战马在体质、智力、耐力和爆发力等方面都有着明显的优势,与普通马群截然不同。尤其是经过驯良后的战马,更是胆量大、不怯场,能够听从指挥、步调一致地前进。西夏国的战马是从最好的马场中层层筛选出来的马中极品。然而,再优良的战马也只是经历过常规战场的训练而已;而此刻,它们面对的是前所未有的“妖术”!这些战马虽然理性远不如人类,但依从兽性本能的能力显然要高于人类。在人员密集、视界受限的情况下,它们依然能够察觉出前方形势的反常,这使得战马陷入了狂乱状态,巨大恐惧从马瞳中流露出来。
马群开始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任由骑士拼命勒住也毫无作用。靖江帝依然冷静地站在龙撵旁边,一手搭在车辕上,目光锐利如狼。眼前的西夏军队前一秒还凶悍至极,可现在却像待宰的羔羊一样无助。双方还未交锋,那些无数在草原上横行四方的猛士就已经人仰马翻。有人被爆炸抛飞到数米高,有人被炮弹拦腰打断,更有甚者面部中弹,激起一蓬蓬血雾。而最惨的还属那些安然无恙的人马,他们面对如此威势,都想转身逃离,求得一线生机。可这转身的片刻,又被队友重新裹挟回枪林炮雨之内。有人仓皇之下被甩下马身,可怜一只脚还死死勾在马蹬上,头挨着地在粗粝的地面上宛如擦丝器上的奶酪,不断被刮擦消磨。血肉伴着脑浆在地上划出一道浓赤的长痕,依稀还能看出眼球跳出了眼眶,在经历了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后才结束了生命。
与此同时,靖江国的军队主力却纹丝未动,没有受到丝毫影响。面对如此大好形势,靖江帝的眼中却有一丝茫然。时代变了,真的变了!炸药诞生之初,他就曾有过设想,但是亲眼所见,才知道这东西的凶猛。没有精细的调兵遣将,没有绝妙的战法战阵,仅凭粗糙无比的面对面硬拼,就将对面强兵打得落花流水。他一辈子的心血,一辈子的战争总结,仿佛都随着这一刻化为乌有。然而,好在兵法尚未过时。
靖江帝侧目看向身旁的李德贤,见他张着大嘴,面色潮红,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知彼知己,才能常胜不败;了解天时地利,才能无穷无尽地取得胜利。”“情报的重要性超过一切。巴特尔今天的失败,就在于情报不足。火器固然威猛,但是如果调兵得当,未必没有战胜的机会。这一点,你要谨记在心。”李德贤回过神来,郑重地点了点头:“儿臣明白了。”“好,那你就退下去吧。在后面掠阵,不要乱动。时机一到,我军应主动追击。”
主将下令,事关重大,李德贤不敢多嘴,一抱拳后,默默退到了军队后方。不知道射击轰炸了多久,前方近百丈的位置,已经是尸横遍野。巴特尔命人齐声大吼,终于挽回了一丝颓势,军队恢复了理智大半,集体调转方向,开始向回逃去。而火枪兵的火枪、炮兵的飞雷炮,也已经达到了疲劳的极限,被烧得发红。再射下去,怕是要炸膛了。神机营这边,也短暂停止了火炮的宣泄,进入贤者模式,开始冷却装备。
西夏军如潮水般涌来,又如潮水般退去。靖江帝见机,从车架旁抽过长矛,翻身上马,同时高喊道:“全军出击!”龙旗飘扬,靖江军的士气已经达到了巅峰!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回应过后,身着铠甲的靖江国骑兵,如同钢铁洪流一般,向西夏军追赶而去!巴特尔已经手足无措,疯狂地催促着兵将。“快撤回三商关!”眼下的情况,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战场纷乱,不宜做决策,唯有回到三商关,再作冷静的打算。“怎么会这样?”乌日格也是满面痛苦之色,看着撤退的大军,心中一阵绝望。不过他仍然理智地向巴特尔喊道:“陛下,敌势正猛,让布哈斯赫断后吧!”
靖江帝身披战甲,亲自跃上战马,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急速追击着前面的西夏军队。在宽阔的潘差平原上,尘土飞扬,数十万的西夏兵在前面惊慌失措地逃跑,而靖江的大军,也是浩浩荡荡,紧随其后。那尘土如同战场上的硝烟,翻滚升腾,遮天蔽日。
虽然靖江军的士气高昂,但战马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始终难以迅速拉近与西夏军的距离。每当感觉就要追上时,却又总是差那么一点。就在这时,西夏军突然分出一股精锐骑兵,如同利刃般从混乱的军队中冲出,直扑靖江帝。
靖江帝紧握马缰,目光如炬,直视着冲来的西夏将领,脸上毫无惧色。当他看清对方的面容时,冷声问道:“来的可是黑山布哈斯赫?!”布哈斯赫也看到了靖江帝,他身材魁梧,一脸狂傲的笑容,对战场的惨烈景象视而不见。
布哈斯赫一边狂奔,一边高声挑衅:“阻击敌军!定要亲手取下李石明的头!”靖江帝面无惧色,挺起长矛迎战。周围的士兵已经短兵相接,战斗陷入混战。
当布哈斯赫奔到离靖江帝仅二十步之遥时,他大吼一声,向靖江帝发起挑战。靖江帝微微一笑,策马挺矛迎了上去。虽然年岁已高,但他的勇猛不减当年,途中还轻松挑翻了两名骑兵。
两强相遇,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布哈斯赫手持长枪,靖江帝则紧握着长矛。双方的距离逐渐拉近,布哈斯赫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因为他手中的长枪比靖江帝的长矛要长,他以为自己占据了优势。
然而,就在布哈斯赫准备发动致命一击的时候,靖江帝突然从后腰摸出一把短铳。他的后袍撩起,露出了内甲和腰间特制的腰带上满满一排火铳。砰砰砰!三声枪响,布哈斯赫的战马应声而倒,将他重重地摔在地上。
在布哈斯赫尚未回神之际,十几匹战马接连从他身上践踏而过。幸运的是,他身着一身特制铁甲,只受了些轻伤。然而,在践踏中,他的精神逐渐恍惚起来,脑海中开始闪现出过往的辉煌与无敌。但当他回想起出使靖江国的那一刻,谢洪信那张可恨的脸时,他的幸福时光似乎就此结束了。
在布哈斯赫迷茫想着的同时,耳边的厮杀声逐渐减小。阻击靖江军的西夏军虽然强悍,但在人数上处于绝对劣势。面对着如潮的对手,西夏军很快败下阵来。
此时,李德贤乘着战马飞驰而来,看到西夏军又被打退,他轻叹一声。当他看到躺在地上的布哈斯赫时,不禁大喜:“没死就好,你来得正好,起来!本宫要与你一对一大战三百回合!”然而,布哈斯赫已经身受重伤,无力再战。李德贤失望地摇头,却又不甘心放过这个机会,于是他抽出后腰的火枪,朝着布哈斯赫的胸口连开三枪。布哈斯赫虚弱地冷笑着:“没用。”
李德贤扭头朝着身后的锦衣卫喊道:“记!靖江太子李德贤于潘差平原大捷,大败西夏国第一猛士黑山布哈斯赫!将他捆上带走!”听到这句话,布哈斯赫愣了一瞬,血色涌上眼球,他流着泪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最后的怒吼:“你们都是他妈的畜生啊!!!”
日落时分,靖江军仍在急追猛赶,但可惜还是未能追上西夏军的主力。一队西夏兵阻拦了他们一下后,便飞奔入三商关内。城门缓缓升起,靖江帝长舒一口气,看着城门微微一笑。他知道,以往坚不可摧的城门,在火炮的威胁下,已经不再是固若金汤。
晚间,李德贤也赶了上来,他急切地跑到靖江帝身前问道:“父皇,我们何时开始升起热气球进攻?”靖江帝沉稳地回答:“等他们在关城之内扎营安顿、重新稳定军心之后,我们再给他们一个突袭。让他们人马皆惊、方寸大乱!”
与此同时,在关城内将领们汇聚一堂,巴特尔眼中闪烁着恐慌的光芒。他反复踱步、口中喃喃自语:“那是什么?那到底是什么?谁能告诉我?!”乌日格熟知林小风和靖江国的动向,但此刻也是满头大汗、无奈摇头:“臣真的不知道这等武器与妖法有何区别。臣建议还是暂退关外为安吧。”巴特尔猛然上前揪住乌日格的衣领:“马上派人回萨尔朗城去把林小风给我抓过来!问不出来就给我宰了他!”乌日格痛苦地闭上眼:“可是就算问出来又能怎样呢?我们如何能取得这等武器呢?”巴特尔心烦意乱地吼道:“你给我解决问题别让我想办法!”乌日格眼角不断抽搐、狠狠一咬牙道:“要不降了吧!如果他们用刚才那等武器来守城的话,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入关啊!还请陛下三思!”然而,巴特尔却勃然大怒地将乌日格推倒在地:“你让朕投降?你想让朕一生的基业就这么毁了?一辈子给人当狗?!”
那是一个战火纷飞的傍晚,天际被火光映得通红,如同血色的残阳。
巴特尔站在主帐篷内,眉头紧锁,面色凝重。众将领围坐一堂,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忧虑,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大军刚刚经历了一场惨败,兵力大损,需要重新布局。巴特尔迅速下令让部下去准备应对之策,但他的内心却无法平静。那炸药爆炸时的威力仍然在他心头萦绕,那种震撼,即使是坚固的城门也显得脆弱不堪。
城门是由铁木制成,外面还包裹着铁桦木,看似坚不可摧。但巴特尔知道,它终究只是木头,无法抵挡强大的炸药。他急忙命令士兵们搬运物资,加固城门,同时让将领们安抚士兵的情绪。
“陛下,现在我们已无法主动出击,不宜在三商关久留。”一位将领建议道,“我们应该迅速退到关外,从长计议。”
“我有个策略,”另一位将领提出,“我们可以分兵行动,拉长靖江国的战线,然后逐个击破。”
众人都觉得这个策略可行,纷纷点头附和。然而,巴特尔却依然眉头紧锁,在帐篷内踱来踱去。他深知,撤退意味着放弃已经付出的巨大代价,而夺取三商关和瓶口关是他们唯一的收获。如果再失去这两关,国内政局动荡,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靖江国的武器虽然强大,但也有弱点。”巴特尔沉吟道,“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攻城,说明他们的调度存在问题。”
话音刚落,一个小兵急匆匆地冲进帐篷,声音急促:“陛下,天上有大批热气球来袭,数量至少有三百!”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整个帐篷内的人都震惊不已。
巴特尔迅速下令加强警戒,做好迎战准备。然而,他们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不知道这场战争会带来怎样的结果。
夜幕降临,三商关城上热气球如同夜空中的繁星点点。巴特尔站在城下,手握刀柄,仰望天空。尽管面临火油、石块的威胁,但他依然毫无惧色。然而,他心中最担忧的是白天所见的那种诡异兵器。如果这种兵器被放置在热气球上,那将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不过,仔细思考后他稍感安心。那种兵器的确神奇,但应该也非常沉重,热气球能承载这样的重量吗?
就在这时,城内士兵纷纷走出军帐,抬头望向天空。热气球群已经缓缓移动到三商关的上空。突然,空中隐约出现火光,一个炸药包从天而降,恰巧落在军帐旁边。炸药包的引线还在燃烧,西夏兵被这个异物吓了一跳。他们见这不是石头,便大着胆子捡起来查看。就在这时,“轰”的一声巨响,炸药包突然爆炸,周围的西夏兵被炸得血肉横飞。
这一幕在三商关各处不断上演,整个城内哀嚎声不断,战马受惊狂奔,无数士兵在混乱中受伤倒地。
巴特尔此刻双眼发红,随着纷乱的士兵奔走呼喝,试图保持冷静并寻找其他将领。而其他将领也奔向他这里寻求最高指示。一切都已乱成一团。
随着热气球群掠过,爆炸声开始变得稀疏。然而就在这时,另一种爆炸声开始响起,“嘭!轰!”城门震颤不止,这是大炮的声音!靖江国的大炮已经开始轰击城门。
巴特尔与众将领眦目欲裂地看向城门之外,他们发狂般地朝那边奔去。“坚守城门!其余人立即撤退!”巴特尔大喊道。然而士兵们却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去守城,也不知道自己能否顶住城门。虽然巴特尔口中喊着坚守城门,但是士兵们都是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在巴特尔的不断催促下,无可奈何的小兵们继续去搬木头运送到城门处进行加固。然而随着一声声炮响,城门终于被轰然打破!炮弹卷席着城门下堆放的木石之物,朝着最近的小兵激射而来,顿时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巴特尔两眼发直,牙关紧咬。火炮的威力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展现在他眼前,残酷的现实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弃城!撤退!!”他绝望地呼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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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战火纷飞,三商关已成废墟,西夏军队败逃。靖江帝站在这片废墟之中,硝烟与火药味交织,他的心情既喜悦又复杂。李德贤领着众人在废墟中搜寻,兴奋地跑到靖江帝身边提议追击。靖江帝含笑点头,对他的儿子说:“你年轻英勇,精力充沛。”他鼓舞士气,下令全力追击士气已崩溃的西夏军队。
在遥远的萨尔朗城内,林小风被送回客栈,即将面临登基的尴尬局面。他的固执徒弟非要推他上皇位,让他无奈至极。深知自己犯了僭越之罪,林小风也意识到已难以逃避。经过深思熟虑,他终于想通,既然穿越者可以做皇帝,那自己何妨一试。面对混乱的外部世界,林小风静静地坐在房间里,整理着思绪。
使团的成员们聚集在客栈大厅,士兵们熙熙攘攘。塔尔达利手持金光闪闪的龙袍,等待林小风的到来。当林小风从容走下楼,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塔尔达利轻轻展开龙袍,金光闪耀,令人眩目。使团的人们惊呆了,这不就是靖江的龙袍和皇冠吗?
塔尔达利轻声请求林小风登基,客栈内顿时哗然。面对突如其来的消息,所有人都感到震惊。林小风背对着塔尔达利,让他为自己披上龙袍,戴上皇冠。穿戴整齐后,他竖起大拇指赞叹不已。然而,使团的人们却回过神来,宋绍桢首先破口大骂,指责林小风造反。其他人也纷纷表达不满和愤怒。
面对众人的指责和叫骂,林小风背对着塔尔达利,面对着使团疯狂地眨眼睛,意在暗示他们这其中有隐情。然而,文官们依然言辞犀利地指责他。林小风指着骂得最凶的那个人,半开玩笑地威胁要封他为宰相。所有人都闭上了嘴,生怕被封了官,与林小风同流合污。
此时,林小风环顾四周,突然在楼梯口看到了谢洪信和骆华俊。他微笑着指向骆华俊,封他为“伟哥大将军”,引发了一阵窃笑。然而,塔尔达利却脸色发黑地凑到林小风耳边提醒他玩够了没有。林小风邪魅一笑,表示还没尽兴。最后,在塔尔达利的催促下,林小风才呵呵一笑转过身去,准备离开这个闹剧现场。
士兵们撤离后,使团的成员们面面相觑,对林小风的行为感到困惑和担忧。他们开始猜测林小风的真实意图以及他可能面临的困境。付绫致提出了一个明智的建议,认为他们应该先观望,不要轻举妄动,以免给林小风带来更大的麻烦。
皇宫内的昏暗主殿中,只有林小风和塔尔达利两个人。林小风坐在龙椅上四处张望,对这把椅子评头论足。他看向下面的塔尔达利,表示过家家的游戏已经结束了,询问他的下一步计划。塔尔达利告诉他已经派人联系靖江国的军队,并表达了他对林小风留在西夏的期望。他希望师徒联手成就大业。然而,林小风却对他的提议不感兴趣,认为权力是个迷人的东西,但有些人却误以为所有人都贪图权力。他看到塔尔达利沉默不语,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意识到这个叛徒可能会公开他私藏海云国公主的消息来要挟他,因此他决定找机会除掉这个畜生。最后,他向后一靠,长长地舒了口气,感叹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并从短暂的人生中领悟到一个道理:越是玩弄计谋就越会感到人类的力量是有限的。
塔尔达利带着几分嘲讽的口吻说道:“你师父不是最喜欢玩弄计谋吗?这不就是他的拿手好戏吗?但这次,他怎么把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当作了棋子,现在事情落到他自己头上了,就受不了了吗?”
有人直截了当地回应他:“他就是我师父,怎么了?”
塔尔达利被这坦率的回答噎了一下,一时语塞。这时,林小风插话道:“说正事吧,师父叫我进宫,就是为了让我干坐着吗?”
塔尔达利试探着问:“要不我们一起商量一下,你看你能不能在后宫得到些什么呢?”
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对林小风说:“你现在已经不再是靖江国的驸马了,既然要做戏,我们就做全套。你来的时候带了两个女人,干脆把她们也召进宫来,你正式娶了她们如何?”
林小风惊愕地看着他,而塔尔达利满脸阴谋得逞的奸笑,接着说:“我这就派人去办。”
林小风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狠狠地瞪着塔尔达利,吼道:“够了!”
但塔尔达利却得意地笑道:“不够,我的戏还没演完呢。”
林小风心中暗骂,这只狐狸真是狡猾又可恶!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塔尔达利这么让人反感!
他坐上龙椅也就算了,竟然还想霸占他的女人,林小风心想,塔尔达利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塔尔达利突然转移了话题:“其实我叫你来,还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林小风没好气地歪坐在龙椅上,一手托着腮帮子说:“问吧。”
塔尔达利问:“我想在其他重镇也推行你教给我的方法,拉拢民心,你觉得这办法能行吗?”
“绝对不行。”林小风毫不犹豫地回答。他打算跟塔尔达利好好讲讲其中的利害关系,省得他胡作非为。
以现在的条件,所谓的“造神运动”只能在一个城市内进行,如果盲目扩大范围,必然会引发大问题。要是塔尔达利乱来,祸害了整个西夏国的百姓,那可就惨了。这个黑锅,林小风可不背。
他耐心地解释说:“百姓现在支持你,是因为他们觉得你能带领他们过上好日子。但要是有一天你没钱了呢?难道你要不停地抄家、整治官员吗?治理国家不是儿戏,需要精打细算。城里的混乱只是暂时的,是为了帮你夺权。如果不尽快恢复秩序,迟早会出问题。别玩弄民意,小心反被民意吞噬,对谁都没好处。”
塔尔达利听了陷入沉思,点了点头,但一想到自己站在人山人海前挥手就能引发民众的狂热响应,他又有点不甘心。
他又问林小风:“西夏国被打败后,我想重整制度,不知道你有什么建议?”林小风摇了摇头,这种大问题不是一个人就能想明白的。塔尔达利问这种问题真是让人头疼。
他严肃地说:“你别想得太远,当务之急是整顿军务。如果巴特尔派人反攻,城池失守的话,我们俩都得完蛋。”
而在遥远的靖江国,靖江帝率领大军长途奔袭,抵达了已经被烧成废墟的瓶口关。城内空无一人,到处都是大火烧过的痕迹,就连坚固的铁门也被烧得焦黑。这些都是西夏军撤退时留下的。
靖江军紧追不舍,但西夏军兵强马壮,边退边用重甲骑兵阻击。等靖江帝赶到瓶口关时,西夏军已经逃往关外。
大军在城内休息整顿。虽然士气高昂,但长途奔袭也确实让人疲惫。巴特尔已经被击退至关外,接下来要有一番计较。
靖江帝亲自带兵出关探查,只见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辽阔草原,他的心情也随之开阔。他张开双臂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神清气爽。李德贤也暗自振奋,终于到了可以大展拳脚的时候了。
李德贤看着这片广袤的天地,心中热血沸腾。这一路上他真是太憋屈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立功。但现在他终于有机会展示自己的实力了。
靖江帝看着眼前辽阔的草原,豪气顿生,正要抒发豪情,一个年轻的士兵突然兴奋地跳出来喊道:“我靖江国立国至今,能打到这里来的也只有本宫了!!”看着他兴奋的背影,靖江帝的太阳穴狂跳不止,真恨不得一槊把他给捅了!后面的将领们也都偷笑不已。
这位太子一路上一直跃跃欲试,想要亲自上场杀敌。大家都看在眼里,觉得他格外可爱。他能严守军纪,又能把自己的事情做得尽善尽美,这已经很难得了。靖江帝也心知肚明,不忍心苛责他,就让他去自由地表现吧。
靖江帝转头看向将领们,指着地上的蹄印问道:“这些蹄印看似杂乱无章,但似乎有规律可循。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们应该是分兵而行了。他们想等我们出关后打游击战。诸位有什么想法?”
一位将领站出来说道:“陛下,我们已经商议过了。我们认为这次战斗差不多可以结束了。沿途计算下来,西夏国的重甲骑兵已经被我军消灭了将近五万之众。其余伤亡也在三十万以下。他们的主力已经被我们打垮了。”
“但我们的火药也已经所剩无几了。”另一位将领补充道,“如果继续深入草原,补给线太长,以西夏军的机动性来看,对我们不利。”
“所以我们建议是,”第一位将领继续说道,“最好现在撤军重新调度兵力,等日后再将他们一举歼灭!”
“改日再战?”靖江帝心中涌起一股怒火,“这次西夏国一战明明是巴特尔主动挑衅于朕!还强行扣押了朕的女婿!我们一为保家卫国而战!二为救回小风而战!如果不是小风冒死前来送信并提供火药支持的话,我们怎么可能取得如此顺利的胜利?他是我们靖江国最大的功臣!岂能让他被西夏人囚禁?”
“请陛下息怒,”将领们纷纷劝道,“我们只是提出一个建议而已。”
“息怒?”靖江帝一挥手说道,“朕的贤婿不知道在受多少苦难!朕如果再拖延下去的话,恐怕会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这让朕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如何面对朕的子民啊?!”
将领们默然无语,最后一位将领建议道:“既然陛下执意要打下去的话,那就请大军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吧。以战养战才是上策啊!千万不可分兵冒进啊!”
靖江帝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传朕命令!全军今日在此休整一日!明日再出发!”虽然救林小风心切,但将领们的性命也同样重要。火药不足,一旦被敌人发现,再急于进攻就显然不太明智了。因此,只能稳扎稳打,步步为营。
夜幕降临,靖江军在关城内安扎好营帐,将士们纷纷进入梦乡。在这宁静的夜晚,李德贤,被誉为后勤天才的他,却忙碌着。在西夏军撤退后,他自告奋勇地提出要守夜,因为他深知西夏军元气大伤,短时间内难以再次偷袭。皇帝听了他的请求,欣然同意,于是将这个重任交给了锦衣卫。
锦衣卫,这支由三千精英组成的队伍,部分在城内四处巡逻,部分则坚守在城头之上。李德贤也悄然上了城头,他的出现,立刻吸引了所有锦衣卫的目光。
李德贤站在城头,声音洪亮地说道:“大家快准备好装备,我们要偷偷出城去增援老林。梁焕坤,你去告诉大家,动作要快,声音要小,千万别让人发现了。”梁焕坤站在城头,听到命令后立刻挥手示意,身后的将士们纷纷响应,像影子一样陆续下城而去。巡逻的士兵们也都一一得到了通知,整个行动进行得悄无声息。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暗流涌动。三千锦衣卫分批行动,秘密地取物、换装。他们携带着火枪、手榴弹、炸药包等精良装备,这些都藏在后勤物资中,一直未被发现。李德贤还藏有西夏的重型铠甲,每一件都以编号分配。锦衣卫们在黑暗中行动有序,很快就装备完毕
尽管各个区域都有士兵守卫,但其他营地的守夜士兵还是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夜半时分,有人身穿重铠在游荡,这实在是太诡异了。好在李德贤及时出面解释,化解了这场误会。原来,将士们想趁夜间过瘾,试穿一下这些好铠甲。马匹也已经在白天调集了一批,运送到了指定的区域。
每个人都牵了两匹马,摸黑顺着残破的城门出去了。李德贤步行到城外,兴奋地数着人马。等所有将士都到齐了,他紧握拳头,振奋得想要翻身上马。然而,铠甲太重了,他努力了几次都没能成功上马。“梁焕坤!快来扶我一把!”梁焕坤赶紧跑过来,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扶上马背。李德贤豪气干云地指向前方:“出发!”
大军浩浩荡荡地前行着,离关城越来越远。李德贤心里一松,放声大吼:“兄弟们,跟我走!”接着又吼道:“萨尔朗城,我来了!”
然而,消息还是传到了靖江帝的耳中。他愤怒地站起身来,脸色阴沉得可怕。身后的侍从们忙着帮他穿上铠甲。一大早就听到这样的“噩耗”,皇帝愤怒到了极点。本来一切都进行得顺顺利利的,这个李德贤却偏偏在这个时候闹事!靖江帝气得咬牙切齿,但还是强压着怒火听取下属的汇报。
“陛下,三千锦衣卫、六千战马以及缴获的重甲和地图都被李德贤带走了。还有随军的物资也一并被带走。”“粮食官员统计后发现他们每人还携带了五天的粮草。”皇帝穿完铠甲后闭目深呼吸问道:“已经派人去追了吗?”下属回答:“已经追了,他们的马蹄印很深,很容易辨认。我们已经派快马去追了。”
皇帝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叹息道:“我似乎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他心里充满了懊悔,当初真不应该带李德贤来。“陛下请息怒,保重身体。”皇帝怒吼道:“息怒?!我怎么可能息怒?!为了追这个李德贤,要累死多少人?!”“传令下去,全军整备,跟我即刻前往萨尔朗城!”
在辽阔的草原上,雄壮的军马在狂奔着。已经过去了十天,但是身穿重甲的锦衣卫们仍然精神抖擞,斗志昂扬。他们虽然相貌堂堂,但是他们的营养补给和训练强度,都已经远远超过了京城的精锐部队。虽然他们还缺少实战经验,但是他们的心理建设,已经在战场上得到了充分的锻炼。他们已经见识过了尸横遍野的惨烈场面,所以对于杀戮,已经没有了恐惧。
李德贤在离开关城之后,并没有盲目地按照地图行进。他担心如果按照常规的游击战术来行进的话,那么走官道反而会更加危险。他们只有三千人,武器装备也有限,所以经不起太多的正面战斗。因此,他们只能另辟蹊径,按照地图寻找河流,然后顺着河流前进。虽然这样会绕一些弯路,但是游牧民族的居民都是逐水草而居的,所以沿途的补给也会更加方便一些。
在这一路上,他们已经成功袭击了十几个小部落。虽然这些小部落的居民都很凶悍,对于靖江国的人也都怀有敌意,但是当他们看到靖江的大军深入到草原上来的时候,还是感到非常震惊,并开始激烈地反抗。然而,这些反抗并没有出乎李德贤的意料。他们凭借着重甲和精良的武器,很快就击败了这些部落的反抗。对于那些反抗激烈的敌人,他们毫不留情地就地格杀;而对于其他的敌人,则打断他们的腿,和老弱妇孺一起被遗弃在原地。他们还宰杀了牲畜,取走了够用的肉食,把其余的丢在原地,然后迅速离去。
由于他们的行动非常迅速且保密工作做得极好,所以并不担心百姓会通风报信。经历了这一系列的战斗之后,李德贤已经变得胡子拉碴、皮肤也变得粗糙了不少。他已经连续打断了数十人的腿,心也变得如同冰冷的刀一样坚硬。而那些随他征战的锦衣卫们,却变得越来越肥壮。因为天气寒冷,他们总是挑选肥肉来吃,结果导致嘴角都起了大泡。尽管如此,他们的战斗力却丝毫没有减弱反而更加勇猛了。
此刻,在一个部落里,李德贤正在认真地研究着地图,准备下一步的行动计划。突然,梁焕坤快步走了进来,向他汇报道:“殿下,我们的探子发现东南方向有大批的军马在移动,人数超过了两万,而且大部分都穿着重甲。”李德贤抬起头来问道:“他们有没有打旗号?”“没有旗号,我们的人没有敢凑近去观察,因为人数实在是太多了。”“让大家都集合起来,先远离这个地方。”“那些刚刚被我们绑起来的牧民和俘虏呢?他们可能会通风报信,要不要把他们……”梁焕坤做了个在脖子上比划了两下的手势,意思是要不要杀掉他们。“先不要松绑,我们向高地进发。”李德贤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终于有大鱼出现了!虽然他们跑不过对方,但是他们还是有一战之力的。毕竟,他们的秘密武器还没有动用呢。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期待接下来的战斗了。梁焕坤也松了一口气,快步跑出了帐篷去传达命令了。
李德贤一个箭步冲出帐篷,远远地眺望,只见三千精神抖擞的锦衣卫已经整装待发。他满意地点点头,冲一旁的梁焕坤一挥手,“扶我上马。”梁焕坤二话不说,大步上前,一把将李德贤推上了马背。这不是因为李德贤体弱,实在是他那身铠甲重得吓人,普通人得两人合力才能把他扶上马。也多亏这些训练有素的锦衣卫,换个普通士兵来,还真够呛。
李德贤骑在马背上,扯开嗓子就问:“刚才是谁在打探?敌军还有多久到?”一个锦衣卫应声而出:“回禀大人,是我打探的。依我看,敌军约莫半小时就到。”李德贤环顾四周,果断下令:“大家跟我上高处,准备迎战!”
与此同时,巴特尔心情异常沉重,领着士气低落的残兵败将艰难前行。他们一路所向披靡地攻入靖江,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惨败。这场突如其来的失败,让士兵们难以接受。但巴特尔知道,他们还有机会。敌军已深入草原,他们可以利用地形和游击战术反击。
巴特尔疲惫却强打精神,他深知自己是草原的传奇,是士兵们的希望。他拔出长刀向天,鼓舞士气:“将士们,振作起来!敌军已深入草原,补给将尽。再坚持三天,就是我们反攻之时!我发誓,必将带你们重返故乡,为死去的将士报仇!”士兵们虽疲惫饥饿,但看到他们的王如此激昂,都重新振作起来,齐声呼应。
随着前行的步伐,一座座帐篷映入眼帘。巴特尔眼中闪过一丝喜悦,终于找到了部落,虽然规模不大,但足以解燃眉之急。然而,当他们继续前进时,巴特尔察觉到了异样。地面上的蹄印凌乱且数量众多,明显超出了部落的牲畜数量。他迅速派出卫士搜查,结果带出一群被捆绑的牧民。
牧民们看到巴特尔,仿佛看到了救星,纷纷诉苦:“将军啊,有靖江的敌人闯到了我们这里,抢走了我们的牲畜,请您为我们报仇啊!”巴特尔震惊不已,这怎么可能?他们的大军一直集中行动,怎会有敌军深入此地?他急忙询问详情,得知敌军约有两三千人,刚走不久。
巴特尔顺着牧民指的方向望去,又看了看地面上的蹄印,心中充满了疑惑。他们为何分兵行动?为何只抢牲畜不杀人?这些问题在他脑海中盘旋。“有靖江军出没,所有人跟我去追!”巴特尔判断这是一小股敌军,对付他们应该不成问题。
而另一边,李德贤口中嚼着草根,与锦衣卫们站在高地上严阵以待。他们的目光坚定而严肃,紧紧地盯着前方的来路。李德贤高声命令道:“敌军来袭时,我们要保持距离,等待我的号令,然后一起投掷手榴弹。点火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喊一次,你们就扔一颗。如果他们试图包抄我们,我们就要及时调整阵型。”“对方有两三万人,大家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希望你们都能活着回去!”
李德贤拍了拍自己腰间挂着的三颗手榴弹,他在阳曲县的时候已经试用过这种武器了,威力巨大。只可惜他们没有找到更高的地势,如果扔得太近的话,可能会误伤到自己人。“哎,要是有一把铲子就好了,我们可以挖一条沟,然后在沟里扔手榴弹,这样既安全又稳妥。”李德贤有些遗憾地说道。旁边的梁焕坤听了笑道:“殿下,你打仗怎么还想着带铲子啊?那岂不是太累赘了。”“啧,说的也是。不过如果把铲子开刃,既能铲又能砍,再把把柄做成火枪的形状,那岂不是一件很好的兵器吗?”李德贤突发奇想地说道。“咦?这个主意好像不错啊!殿下你真是高明!”梁焕坤佩服地说道。
就在两人闲聊之际,前方突然扬起了一片尘土。李德贤急忙拿起望远镜看去,只见尘土中一队西夏铁骑正疾驰而来。“全军戒备!敌军来袭!!”他激动地叫道:“竟然是巴特尔!太好了!兄弟们准备好,我们立功的时候到了!”
李德贤急慌慌地从帐篷里钻出来,老远就看见三千锦衣卫已经列队整齐,一个个精神得不得了,就等他的命令了。他满意地点点头,扯着嗓子就喊:“快,扶我上马!”这时,梁焕坤不言不语地走上前,一把将李德贤推上了马背。这不是说李德贤身子弱,而是他身上穿的铠甲实在是太沉了,这种铠甲,就连普通士兵都得两个人一起才能上马,更别提他这一身重甲的锦衣卫了。普通士兵哪比得上训练有素的锦衣卫啊。
李德贤上马后,声音提得老高,问:“刚才谁去探风了?敌军还有多久才能到?”一个锦衣卫高声回应:“回大人,是我去探的,敌军大概半小时后到。”李德贤点点头,四处望了望说:“大伙儿都跟我走,咱们到高地上等他们。”
与此同时,巴特尔一脸愁容,带着他那帮士气低得不能再低的队伍慢慢前行。说实话,他们这次大败,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曾经他们一鼓作气打到靖江,没想到又被迅速击退,真是让人难以接受。但巴特尔心里清楚,就算敌军已经深入草原,他们仍有机会翻身。这些天,他们跟靖江军打了好几场游击,但面对敌军的大规模集结,他们根本找不到突破口。骑兵一旦摆好阵势冲锋,那威力可了不得,更别提敌军那些稀奇古怪的武器了。巴特尔心里那个气啊,但又无能为力,这不是打仗的错,都是那些奇怪武器的威力太大。可他再怎么骂,敌军也不会搭理他。
现在,巴特尔带着剩下的重骑兵和其他骑兵,补给都快用完了。如果顺利的话,前面应该有个部落能给他们提供点补给,然后他们就能回头再跟靖江军干一场。他注意到敌军那种威力巨大的武器用得越来越少了,应该快用完了。再说,敌军深入到草原这么远的地方,他们的补给肯定也困难。只要能继续跟他们耗下去,未必就没有反击的机会。巴特尔虽然累得够呛,但一想到这些,他就又来了精神。他可是老天爷选中的人,是草原历史上第一个统一各部的传奇大佬,简直就是帝王般的存在!从一个部族的小将领,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每次遇到困难,他都能挺过去,这次也不例外!
想到这里,巴特尔拔刀向天,大喊:“兄弟们,都打起精神来!敌军已经深入到我们草原的心脏地带,他们的补给也快用完了。再过三天,就是我们反击的时候。”“我发誓,一定会带你们重新杀入敌境,杀光靖江国的所有人,为我们西夏死去的将士报仇!”身后的西夏士兵虽然累得够呛,又饿又累,但看到陛下这么斗志昂扬,也都振作起来,一起高声呼应。士气重新振作后,大部队继续前进。
走着走着,大家开始看到一顶顶帐篷出现在视线里。巴特尔眼中闪过一丝喜悦,终于找到了!虽然这个部落规模不大,但也能暂时解决他们的急需,让他们稍微休息一下,继续寻找更大的部落。身后的将士们也都欢呼雀跃,因为在这里,他们终于不用再吃干粮了,虽然不至于吃饱,但至少能喝点肉汤暖暖身子。
李德贤站在高地上,远远看到敌军扬起的尘土,他立刻命令全军做好准备,并亲自拿起望远镜观察。突然,他看到了敌军的首领是巴特尔,顿时心中一喜:“哈哈,来得正是时候!兄弟们,准备好,我们立功的机会来了!”说完,他命令全军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出击。
随着巴特尔率领的军队越来越近,李德贤命令锦衣卫准备好手榴弹。当敌军靠近时,他一声令下,众手榴弹如同雨点般飞向敌军,炸得他们措手不及。巴特尔大惊失色,急忙命令后退,但李德贤已经率领军队如猛虎下山般发起了冲锋。在这场战斗中,李德贤以少胜多,大败西夏军队,立下了赫赫战功。
巴特尔率领着浩荡大军,迅速穿越草原。猛然间,前方高地上出现了一队严整的人马,铠甲在烈日下闪烁着凌厉的寒光,令人望而生畏。巴特尔的双眼瞪大,急忙挥手让后军停下脚步。士兵们也纷纷被这突如其来的敌军震撼,脸上写满了惊愕。
巴特尔环顾四周,没有发现那种令人胆寒的黑色管状武器,这让他稍微松了口气。但敌军毫无进攻的态势,反而让他心生疑惑。他大声下令:“弓箭手,准备迎战!”大军缓缓前行,而西夏的战士们已经紧握手中的弓箭,严阵以待。
当两军相距约六百步时,弓箭的有效射程仅二百步,李德贤手心微微冒汗,他紧握着缰绳,低声命令道:“准备好引火之物!”巴特尔率领的军队越来越近,百米之内,他已能清晰地看到李德贤的面容。他再次环顾四周,依旧没有发现那种黑色管子的踪影。
巴特尔大声询问:“来将何人?”李德贤双手叉腰,声音洪亮地回答:“你是来将,我是靖江太子李德贤!巴特尔,你辱我祖先!”巴特尔心头一震,太子李德贤竟然会在此处出现?难道他是为了贪图军功,孤军深入?想来也只有这个解释,否则李石明绝不会让他的儿子深入敌营。这个人质的价值非同小可!巴特尔心中暗喜,但李德贤的辱骂又让他面露难色。
“全军冲锋!”巴特尔怒吼道。大军如蝗虫般向李德贤涌去,而三千锦衣卫则像一道薄弱的人墙,坚定地挡在前方。当双方进入弓箭的射程时,西夏军开始张弓射箭,箭雨如注。锦衣卫不得不后退,他们身穿铁甲,并不惧怕箭雨,但战马却需小心保护。巴特尔看到他们逃离的样子,心中更加安定,认为他们定是贪图功劳而冒险前进,并未携带那种诡异的兵器。
“活捉他们的将领,歼灭其他人!”巴特尔大声命令道。同时,李德贤也大声吼道:“放!”双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锦衣卫得到命令后,纷纷从腰间抽出了手榴弹,火折子已经点燃,引线靠近了火源。嘶啦一声,引线被点燃了。锦衣卫们毫不犹豫地将手榴弹奋力扔向了后方,铺天盖地地飞向了西夏军。
巴特尔看到这一幕,天空中黑点密布,顿时大惊失色。他想要停下大军,但已经来不及了!手榴弹纷纷落地,西夏军从它们上面跨过。巴特尔心惊胆战地回头看了一眼,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然而,就在他刚回过头的瞬间,“轰!轰!轰!”的爆炸声接连响起,人马纷纷倒下,阵型大乱。
军阵的中段发生爆炸,后段的骑兵还在冲锋,结果人仰马翻。巴特尔的心已经凉了半截,他一回头,仿佛掉进了冰窟里一样。这是什么东西?难道不是那种黑色管子吗?难道这种东西可以随身携带吗?与此同时,李德贤大声喊道:“调头,再次投放!”
三千锦衣卫齐刷刷地调头,再次向西夏军发起了攻击。又一轮手榴弹雨降落,稳稳地落在了西夏军的人群中。爆炸声再次响起,西夏军像割麦子一样纷纷倒下。大炮已经成为西夏军的噩梦,而现在他们又看到了类似的场景,而且这一次他们看得非常真切!一根木棍怎么会有如此巨大的威力呢?军心已经涣散,炸药震动使得西夏军陷入了混乱之中。
巴特尔瞪大了眼睛,举起长刀喊道:“不要害怕,跟我一起杀敌!”一个卫士急忙喊道:“陛下小心!”话音刚落,一名卫士猛地撞倒了巴特尔。第三波手榴弹从天而降,爆炸声响彻了整个草原,无情地收割着生命。三波轰炸之后,西夏军已经倒下了一大半,部分人被受惊的疯马带远了。巴特尔因为身处最前线并且有人保护,反而安然无恙。
锦衣卫也纵马迎敌,李德贤更是一马当先冲向巴特尔,大喊:“杀!”此时的巴特尔被震得耳朵嗡嗡作响,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的军队已经损失惨重,死的死,逃的逃。好在身边还有几千人。“随我杀敌!”巴特尔没时间多想,迅速翻身上马,怒吼着发出命令。然而,一个机灵的卫士再次紧急将他扑下马。“混账!你……”巴特尔暴怒地刚要发火,便看见锦衣卫已经逼近,他们纷纷掏出短铳,又来了一轮齐射,西夏军又倒下了一片。
子弹打完后,锦衣卫才抽出长刀。巴特尔眼中充满了血丝,恨得咬牙切齿!他的军队还没等到白刃战就已经死伤大半,这让他感到愤怒和悔恨!“陛下快撤退吧!”一个保护他的卫士含泪扶起他。“敢说撤退的就斩了!”盛怒之下,巴特尔一刀将那名卫士刺了个对穿,再次翻身上马。周围的西夏士兵都感到胆寒,纷纷朝着锦衣卫杀去。
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形势发生了逆转。西夏军被阻挡在原地,而锦衣卫则像一股洪流贯穿了他们的阵地。慌乱的西夏军只是胡乱地挥舞着手中的刀剑。巴特尔几乎要流下血泪来,他原本擅长使用骑兵猛攻击溃敌方,但今天却被一个小儿用到了自己身上,这简直是耻辱!“巴特尔!如果你还没死,就快点与本宫一对一决战!”李德贤的声音在战场上空回荡。んτΤΡS://Www.sndswx.com/
李德贤猛地一转身,怒气冲冲地冲向巴特尔。巴特尔双眼喷火,狠狠地瞪着冲来的李德贤,他大声怒吼:“你想找死吗!”李德贤身旁,锦衣卫们如铁壁般紧密护卫,他们手中的利刃翻飞,将扑上来的西夏兵一一击退。刀光一闪,西夏骑兵纷纷从马背上跌落,一时间头晕目眩,耳边嗡嗡作响,几乎站都站不稳,更别说上马再战了。
锦衣卫们在外围越收越紧,马蹄扬起的尘土飞扬,西夏军已被团团围住。尽管巴特尔的亲兵们拼死抵抗,但他的呼喊已经镇不住军心,整个西夏军阵大乱。而对方却士气如虹,西夏残军已是斗志全无,有人开始偷偷望向远处的友军,心生逃意。有人暗自思量:“他们能逃,我何苦死守?”这样的念头一起,有人开始逃跑,有人泪流满面,有人绝望地乱挥兵器,也有人还想重整队形。
在巴特尔的号召下,数百人鼓起最后的勇气冲锋,但锦衣卫的手榴弹让他们瞬间崩溃。几轮轰炸过后,西夏军溃不成军。每当他们试图重新集结,锦衣卫的手榴弹就如雨点般落下,西夏军的士气再次受挫。他们要么慌乱逃窜,要么无奈下马投降。在他们眼中,这些锦衣卫仿佛天兵天将,根本无法抵挡。
巴特尔陷入绝望,他声嘶力竭地呼喊,却已无力回天。李德贤也高声宣告:“投降者不杀,反抗者格杀勿论!”但西夏军并不明白他的话。这时,梁焕坤护着李德贤,抓住一个投降的西夏士兵拉到一旁,然后又回到李德贤身边。西夏军这才恍然大悟,纷纷选择投降。
巴特尔的亲信们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但最终还是力竭被俘。巴特尔愤怒地大喊:“我西夏的将士们,宁愿战死沙场,也绝不做逃兵!”他再次冲向李德贤:“你这小儿,可敢与我一战!”李德贤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挑战,在梁焕坤的提醒下,他依然面不改色。
两人激战在一起,李德贤双手紧握短铳,砰砰两声枪响,巴特尔的战马应声而倒,发疯般地将巴特尔甩飞。李德贤眼神冷厉,瞄准巴特尔的大腿内侧,砰砰数声枪响后,巴特尔重重地摔在地上,鲜血汩汩流出,他在迷茫中结束了生命。当他的亲兵们想要上前营救时,李德贤已经长刀一挥,割下了巴特尔的头颅,高高举起示众。鲜血淋漓的场面让所有人都感到一股肃杀之气。
整个战场陷入了死寂之中,只有李德贤满脸鲜血地举着长刀在战场上行走。他跨过巴特尔无头的尸体深入西夏军中。梁焕坤心急火燎地带兵前来接应。西夏士兵们看到这一幕都惊恐万分,他们看到帝王如此悲惨的下场,已经彻底失去了斗志。即使是最勇敢的士兵也丢下了手中的兵器,垂头丧气地跪在了地上。西夏士兵们无力反抗,纷纷选择投降。李德贤目光冰冷地看着这些降兵,他们一个个都跪在了他的面前。“巴特尔已经死了!投降的不杀!”李德贤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着。
在战场的另一端,西夏的士兵们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连抬头看一眼的勇气都荡然无存。李德贤手握巴特尔的头颅,环视着四周降伏的敌军。他高声询问:“谁能听得懂我说话?”这时,一名士兵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小声回应:“我能。”李德贤微微一笑,询问他的身份。得知他是西夏皇帝的亲卫,李德贤点了点头,开始询问西夏的军情。得知没有其他伏兵后,李德贤将巴特尔的头颅扔到亲卫面前,高声宣布:“巴特尔已死,你们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重骑兵,再无抵抗之力。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带着这颗头颅回去告诉你的同胞们,主动投降才是活路。告诉他们,西夏已经没有皇帝了,因为杀了巴特尔的,正是靖江太子李德贤!”
而此刻,在遥远的西夏皇宫内,林小风坐在后宫之中,面露复杂之色。他的眼前,两位红袍美人宛如待嫁的新娘,静静地站立着。塔尔达利带着微笑站在一旁,林小风却心生厌烦,打发他离开后,急忙走向前,揭开了付绫致姐妹的盖头。看到她们安然无恙,林小风松了一口气。他关切地询问她们是否受到了塔尔达利的为难,并向她们保证,有任何困难他都会出手相助。
当被付佳艺问及住处时,林小风环顾四周,心中再次暗骂塔尔达利的安排。他指了指里屋,“你们就住这儿。”付佳艺进一步追问:“那你呢?”林小风指了指同一个方向,“我也住这儿。”姐妹俩顿时羞红了脸,不知所措。林小风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想要将付绫致娶为妻子,但随即又想到家中已有数位佳人,心中不免犹豫。
在另一处,乌日格率领数百名士兵急速赶路。他们的嘴唇干裂,急切地喝着水囊中的水。此行,他们急于将重要情报传回,希望能为陛下解围。“我们必须全速前进,”乌日格大声命令,“今天一定要赶回萨尔朗城。陛下还在三商关坚守,我们不能耽误任何军机。”
………………
终于,人马皆疲的乌日格比预期的时间晚归。当朝阳初升,他才抵达萨尔朗的城门之下。望着那坚固高耸的城墙,悲伤如潮水般涌上乌日格的心头,他几乎要落下泪来。他本应是荣光满载,与陛下并肩归来,如今却落魄如丧家之犬。他忍不住朝着城墙大声呼喊:“我是乌日格,速开城门!”然而城门紧闭,尽管满心困惑,他仍向城上高喊。
城头的守兵瞥见他光秃的头顶,立刻认出他来,回应道:“国师请稍候,我这就去请示六王子。”言罢,士兵飞速奔下城楼。
乌日格满心狐疑,不明为何要惊动六王子,但见旁人无意放行,只得耐着性子在城门外等待。
此刻皇宫之内,林小风彻夜未眠,衣衫未褪,同床的两位美人也陪着他辗转反侧。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静谧中充满了暧昧。林小风自以为经历了两世为人,刀光剑影中锤炼出的心志坚如磐石。然而这一夜,他深刻认识到自己的欲望依旧炽烈。身边虽有美人相伴,心中却仍躁动不安,难以自持!家中从未有过三人同床共枕的先例,他内心痒得难耐,暗叹都是基因的错,都是祖宗的遗传,非他所能控制!
林小风躺在床上,思绪纷乱如麻。身旁的付绫致姐妹俩扯着被子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眸,娇躯微微颤抖。她们出身商贾之家,初入宫闱,见识尚浅,难以保持镇定。更何况与有妇之夫同处一室,两姐妹心中越发惶恐不安。
最终林小风叹了口气,打破了房间的寂静。“林大人怎么了?”付绫致关切地问道。“我……我只是想寻求心灵的慰藉……不……天快亮了,我们早餐该吃点什么呢?”林小风心中暗呼不妙,刚才他还在幻想床头有纸巾该多好。“林大人地上又冷又硬您睡得可好?听说您一夜未眠要不要上床共眠?”付绫致羞涩地提议道。林小风惊愕地张大了鼻孔幸福来得太突然了!?“那好吧。”他“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今晚我和妹妹睡在地上。”“啊!”林小风想得太多脸上露出不悦之色侧身躺下。
随着天色渐亮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是塔尔达利。“师父有急事国师回来了。”林小风一跃而起掀开被子快步走出房间。打开门便看到塔尔达利站在门口。“他在哪里?带了多少人回来?”“只有几百人他们现在在城门口师父您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吗?”塔尔达利含笑说道“听说国师的脸色不太好看前线果然有变故。”“去问问他。”林小风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终于有战场的消息了!乌日格负责后勤工作巴特尔竟然主动让他回来肯定有捷报传来。
快走到门口时林小风突然停下低头看了看身上的龙袍指着它问塔尔达利:“你觉得我这件衣服可以脱下来吗?”塔尔达利耸了耸肩膀说道:“我又没让你天天穿着它给使团看过不就行了吗?我还以为你想过瘾才一直穿着它呢。”“……”林小风无语地脱下龙袍脱到一半又穿了回去。脸上浮现出蜜汁笑容穿着这件衣服让乌日格看看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不脱了我们就这么去吧。”
在城门外乌日格和他的队伍仍在焦急地等待。时间一点点流逝他们不知何时才能得到入城的指示。尽管他贵为国师但此刻也不明白为何要让他们等这么久。最后乌日格终于忍无可忍向城头大声呼喊:“快开城门战线告急!你们能耽搁得起时间吗?”话音刚落塔尔达利的身影便出现在城头紧接着两排士兵迅速列满城头。而城内的百姓则群起仰视塔尔达利的背影众人激动不已。城外的乌日格面露喜色地说道:“六王子快开城门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汇报……”他的话还没说完表情就骤然凝固在脸上。因为一张熟悉的面孔穿着龙袍出现在城头林小风带着一脸坏笑地盯着他看。“林小风?”乌日格惊呼道声音都变了调。林小风的脸色渐渐严肃起来挥手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直呼我的名字!”“国师你带着一群士兵虎视眈眈地看着我是想要造反吗?”“我他妈的!!”乌日格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感觉脑子都要炸开了。这一幕显然超出了他的想象力极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怎么林小风就变成了皇上?“六王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林小风为什么会穿着龙袍?”塔尔达利还没来得及开口林小风就先嚣张地说道:“喂喂喂!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住口!狗贼!等我进了城一定要杀了你!”乌日格气得胸膛起伏不定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然而林小风却还在挤眉弄眼地逗他玩。这让乌日格愣了一下他看了看毫无反应的塔尔达利再加上奔波的劳累和精神上的消耗已经达到了极限他终于彻底崩溃了。他跳下马在城下开始用西夏语胡乱地叫骂起来。然而林小风本想再怼他两句但看到塔尔达利面露不悦之色伸手拦住了他:“好了好了师父。”林小风只好讪讪地后退一步。他呵呵一笑一不小心真把自己当成了西夏国的主人。“国师你现在应该在前线才对为什么会回到萨尔朗城内?”乌日格双目血红地盯着他问道“你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林小风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为什么跟他在一起?我出城前是怎么交代你的!?”听到这种语气林小风先怒了。糟糕的是乌日格还不知道城里的情况。现在塔尔达利被百姓的呼声捧得飘飘然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简直就是找死!就连他自己都不敢这么说话。林小风侧目看向塔尔达利果然不出他所料塔尔达利的脸色由白转青目光也变得凶狠起来。紧接着他突然抬手一挥城头的士兵立刻张弓搭箭“一个不留放箭!”
塔尔达利如今在城中的声望可谓如日中天,几乎被平民百姓奉为神明。他的军队经历了大换血,现在的士兵们对他忠心耿耿,他手指向东,他们便决不会往西边瞥一眼。
林小风心如明镜,赶紧迈步向前,拉住了塔尔达利,好言相劝:“兄弟,别太激动了。我们需要留下乌日格,他了解前线的情况,这对我们做出决策至关重要。再说,乌日格未来也会成为我们的得力助手。”塔尔达利闻言哼了一声,随即命令弓箭手们停手。
城下的乌日格看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情况?塔尔达利说了什么,怎么城上的士兵好像动了?他们想要射杀我吗?乌日格心中慌乱,声音都带着些许颤抖:“六王子,快开门让我进去!”然而,城上的两人并未回应。乌日格越来越焦急,心中乱成一团麻。
就在这时,城门缓缓开启,一名骑兵飞奔至乌日格身旁:“国师,六王子有请,但只请您一人进城,其余人需在此等候后续安排。”乌日格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要么一起进去,要么都不进,为何只让我一人入城?”骑兵摇头道:“不知,六王子便是如此交代。他说若您不愿进城,便与其余人一同在此等候。”
真是见鬼了!林小风不对劲,塔尔达利更不对劲,这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势紧急,容不得他细想。乌日格一咬牙:“好,我跟你进去。”他向随从嘱咐几句后,便随那名士兵进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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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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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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