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继续说道:“所以除了理想和金钱的激励外,我们还要告诉员工外面的世界非常险恶。离开这个门儿你就找不到更好的工作了。在我这里都干不好你去哪里都干不了!到了我这么好的厂子干活儿是你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林小风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瞪大眼睛看着太子。他没想到太子竟然无师自通地掌握了这种心理操控的技巧。他开始对太子的真实意图产生了怀疑。

  然而转念一想林小风又释然了。太子身为皇家子弟自然有着与生俱来的管理天赋。他这样想也无可厚非。

  此时太子提高了声调继续说道:“但这终究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如果厂方学到了这套理论的精髓并利用它去加大压榨的力度那么问题将会更加严重。”

  “然而厂方在工人之上朝廷又在厂方之上。因此我们朝廷也应该用这种方法去管理工厂以达到一种制衡的状态!”

  听到这里林小风的眼睛一亮他重新振作起精神等待着太子发表高论。而靖江帝的脸上也已经不自觉地露出了赞许的笑意。他管理了一辈子的人如今对太子的管理水平已经赞叹不已。

  “那么具体你准备如何做呢?”靖江帝好奇地问道。

  太子自信满满地回答道:“儿臣早有思量。我认为朝廷应该每年定期召集所有达到一定规模的厂主集中在一起商讨问题、总结经验并奖励表现优秀的厂方。”

  他详细解释了这样做的好处:“这样一来可以促进各个工厂之间的合作降低联系成本并充分利用潜在的合作机会。同时我们还可以公开对那些大加压榨工人的厂方进行道德和法律审判并进行罚款。对于极端的情况甚至可以取销他们办厂的资格。”

  “此外我们还要奖励那些生产出色且工人收入得到改善的厂主。对于那些提出优秀管理方法并得到广泛普及的厂主更要大力奖励和宣传。”

  太子说完后竟然自嘲地笑了起来:“说来不怕父皇笑话我当初雄心壮志想要探索一种全新的、通用的管理方法一次性解决黑厂的问题。但最终我发现世事复杂情况多变终究没有一蹴而就的解决方案。一切都需要大量的时间和实践去探索。”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儿臣没办法让百姓直接得到幸福。唯一能做的就是先让他们远离一些痛苦···”

  太子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和坚定的决心。他知道改革之路困难重重但他仍然愿意为了百姓的福祉而努力奋斗。这种精神让林小风深感敬佩也让他对未来的改革充满了期待。

  靖江帝坐在龙椅上,一股浓浓的幸福感油然而生。他眼前的太子,已经不再是他印象中那个需要扶持的少年,而是成长为了一个拥有深邃眼光的青年。

  太子凭借一桩他原本看不起的酒楼生意,竟然展现出如此飞速的成长。他懂得从本质出发看问题,对百姓有着深深的理解和同情。这一切,都是仁君的基本素质,他如今已经是一个完全合格的储君了。

  靖江帝下意识的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林小风,微笑着问道:“小风,你觉得太子说的如何?”

  林小风微微一笑,回答道:“臣觉得太子殿下得出的经验足以福泽后世,尤其是朝廷定期将厂主召开集会的法子更是妙不可言。”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赞赏和敬意。

  太子接着说道:“不过,儿臣认为应当加上一条。将来若是真按照此法施行,朝廷也应当承认一个理念,那就是雇主和雇工荣与辱共,工人既是生产者也是消费者。”他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个繁荣昌盛的国家。

  靖江帝听后,抚掌赞道:“好!不错,这是谋国之言。有此贤婿,朕之幸事。”他的脸上洋溢着满意和骄傲。

  太子虽然聪明,但林小风的贡献也不可忽视。靖江帝清楚,太子能有今天的成就,林小风功不可没。他一直在竭尽所能地辅佐太子,为了国家的未来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林小风抿了抿嘴,有些腼腆地说道:“儿臣能有今日还是多亏了父皇的提点,这千里马再好,它也要伯乐来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

  听着俩人一唱一和,李德贤傻傻地站在一旁,表情有些凝固。他心中暗自琢磨:怎么个事?我成局外人了?

  他轻咳了一声,吸引了靖江帝和林小风的注意,“父皇不想知道,儿臣这一家酒楼一年能赚多少钱么?”李德贤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靖江帝立即被转移了注意力,兴致饱满地问道:“一年能赚多少钱?”他的眼中闪烁着好奇和期待。

  李德贤哂然一笑:“不多不多,现在一日也就一百二十两上下浮动。后续还会上新产品,增加新人手,料想这一年下来,四五万两应该是能有的。”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毛利么··儿臣觉得一年两万两打底没有问题!”李德贤的这番话让靖江帝和林小风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靖江帝被这惊人的利润震惊了。如果开十家店,一年的毛利岂不是就是二十万两打底?这样的盈利能力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而林小风更是被震得七荤八素。他之前看过李德贤送来的报表,但上面根本没有这么夸张的数字。他当即问道:“殿下,酒楼没这么赚钱吧!你这成本怎么压下来的?你之前给我的报表·····莫非不准?”

  李德贤点点头,诡秘一笑:“确实有些不准。你那个都是之前总结的了。现在本宫又找到了新的压缩成本的方案。”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得意和自豪。

  说完,他转头看向靖江帝:“父皇之前不是吃了一个汉堡么?是不是感觉鸡肉鲜嫩多汁?”他的脸上露出了询问的神色。

  靖江帝点头:“确实鲜嫩多汁,不过这跟成本有什么关系?”他有些疑惑地问道。

  “是水。我在鸡肉里注了水。”李德贤的语气平淡而坦然,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林小风心中暗自骂骂咧咧:尼玛!纯奸商啊!刚才还表现得体贴爱民,结果私下里在卖注水肉!?这太子也太不厚道了!

  然而李德贤却毫无廉耻之心地继续说道:“鸡肉注水裹粉再炸就能省下许多成本,而且口味还好。百姓吃了都直夸油水足呢!”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在为自己找到了一个节省成本的妙计而感到高兴。

  “除了注水,还有每天集中卖掉的废料。那些鸡杂、鸡毛、鸡骨回来的成本也不少。”李德贤继续滔滔不绝地说道,“最妙的是那个废油。我倒手卖的比新油还贵两成!炸过鸡的油就是香,外面抢着收!”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得意和自豪。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个财源滚滚的未来。

  林小风被李德贤的这番话彻底干沉默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之前给太子提了一些馊主意,但被太子否决了。现在看来,太子不但干了缺德事,还认为自己干得很漂亮!这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高的境界!

  不过靖江帝显然并不觉得这事儿缺德,反而眼中满是赞叹。他暗暗打起了儿子的小算盘,觉得如果太子手上银子不够的话,他可以从内帑拨出一部分银子来支持太子的酒楼事业。这可比股票暴富那种快感要稳当太多了!细水长流才是王道啊!

  “如此说来,开分店大有可为。你若手上银子不够,朕从内帑给你拨出一部分银子。”靖江帝慷慨地说道。然而李德贤却摇了摇头:“不用!儿臣有钱!”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和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个辉煌的未来在向他招手。

  李德贤见自己的提议得到了赞同,继续兴奋地说道:“儿臣还没说完呢!如果只是把眼光放在怎样通过在卖酒菜上赚取利润,那就看得太浅了。我这酒楼在京中可是让多少同行都眼馋不已啊!他们想要模仿我的经营模式,从而削弱我的利润。”他的脸上露出了警惕和深思的神色。

  “那最好的办法不如就是化敌为友!我这套法子寻常人想要学可是要费大量的功夫去培训人手、组织配合还有秘制酱料等等。”李德贤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和豪迈,“眼下正好有人眼馋我的生意,我赚一日的钱他就眼红一日。那不如我现在就把这些人拉拢到一块签下一份合约。他们可以跟我开同样的酒楼使用同样的品牌。”他的脸上露出了狡黠和得意的笑容,“而他们只需要付一笔品牌费、人员培训费···最后从销售额中再给我分上一份利润就能收获一个京都最火爆的品牌!”

  李德贤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个商业帝国的雏形,“这样一来我这酒楼就能快速占领所有市场提前排挤掉对手!而且在合作伙伴身上还能收到大量的分润。这个方式我已经想了有一段时间了应该给这个生意法子起个名字···”他开始沉思起来,“我看不如就叫连锁加盟吧。”林小风瓮声瓮气地补了一句心中已经被无奈填满,“太子你在干什么呀!!你搞得我他妈一个穿越者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失去一个专利只能用另一个专利的冠名权来补足了···”他的脸上露出了苦笑和无奈。

  “对!连锁加盟这个名字妙极不愧是你啊老林!”李德贤的眼睛一亮拍手叫道,“父皇你觉得儿臣这一套如何?”他满怀期待地看向了靖江帝。

  靖江帝微笑着点头称赞道:“甚好甚好!这是个绝妙的办法将来必能让你的酒楼立于不败之地。”他的脸上洋溢着满意和骄傲,“朕本以为你只是能赚一些小钱没想到竟然收获甚丰。从今日起酒楼这份事业朕就不再插手了你好好经营将来按你所想将其发扬光大。不过平日不可在宫外驻留太久不可万事都亲力亲为要学会选贤任能。”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太子的信任和期待。

  李德贤闻言大喜:“儿臣遵旨!”他的脸上露出了坚定和自信的神色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个更加辉煌的未来在向他招手。

  在费列罗这个热闹而充满活力的城市中,祺瑞斯受邀来到了狗尾巴草儿的府邸。府邸坐落在一片郁郁葱葱的花园之中,与周围的繁华街景形成鲜明对比,宛如城市中的一片绿洲。

  祺瑞斯身着一袭华贵的长袍,他的面容深邃,眼中闪烁着商人的精明与狡黠。他信步走进府邸,目光四下打量,脸上不禁露出了惊叹之色。府内的装饰典雅而不失奢华,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主人的品味与追求。

  在宽敞的庭院中,狗尾巴草儿早已等候多时。他身着一身轻便的锦衣,头戴一顶精致的帽子,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不羁与洒脱的气息。看到祺瑞斯到来,他热情地迎了上去,两人紧紧地握手致意。

  庭院中央,一张长桌摆满了各式精致的美食,其中不乏一些珍稀的佳肴。狗尾巴草儿手旁的那台手摇式留声机正播放着轻柔的音乐,为这场宴会增添了不少雅致。

  祺瑞斯环顾四周,不禁感叹道:“赖兄,你这府邸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狗尾巴草儿微微一笑,摆手道:“祺兄过奖了,这只是我的一点小爱好而已。”

  两人相对而坐,开始品尝桌上的美食。祺瑞斯对每一道菜都赞不绝口,而狗尾巴草儿则是不时地介绍着每道菜的独特之处。谈笑间,两人的关系似乎也更加亲近了。

  然而,这场宴会并非单纯的享乐。狗尾巴草儿深知教会与靖江之间的利益冲突愈发激烈,他需要祺瑞斯的帮助来获取圣殿山的内部结构图。而祺瑞斯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自然也想通过与靖江的合作来谋取更大的利益。

  在品尝美食的过程中,狗尾巴草儿不经意地提起了这个话题。他轻描淡写地说道:“祺兄,我最近对圣殿山的内部结构颇感兴趣,不知你能否帮我搞到一份详细的图纸?”

  祺瑞斯眉头一挑,放下手中的刀叉,沉声道:“赖兄,这可不是小事啊!圣殿山是教会的核心重地,其内部结构图可不是随便能搞到的。”

  狗尾巴草儿微微一笑,道:“我当然知道这个任务的难度,所以才找祺兄帮忙啊!以你在教会的地位和关系网,我相信你一定能办到这件事。”

  祺瑞斯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他抬起头来说道:“好吧!我尽力而为。”

  听到这个答复狗尾巴草儿心中暗自窃喜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继续与祺瑞斯谈笑风生享受这场宴会的美好时光。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祺瑞斯告别离开。狗尾巴草儿站在门口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他知道这场宴会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去面对但他有信心和决心去完成每一个任务。

  而在另一方面,祺瑞斯回到府邸后也陷入了沉思。他坐在书房中点亮了蜡烛开始思考如何获取圣殿山的内部结构图。这个任务对他来说既是一个挑战也是一个机遇。他必须小心翼翼地行事以免引火烧身。

  时间一天天过去狗尾巴草儿和祺瑞斯都在暗中准备着各自的计划。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更加微妙和复杂。然而在这场博弈中谁将成为最终的赢家?只有时间才能给出答案。

  在费列罗这个热闹而充满活力的城市中,祺瑞斯受邀来到了狗尾巴草儿的府邸。府邸坐落在一片郁郁葱葱的花园之中,与周围的繁华街景形成鲜明对比,宛如城市中的一片绿洲。

  祺瑞斯身着一袭华贵的长袍,他的面容深邃,眼中闪烁着商人的精明与狡黠。他信步走进府邸,目光四下打量,脸上不禁露出了惊叹之色。府内的装饰典雅而不失奢华,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主人的品味与追求。

  在宽敞的庭院中,狗尾巴草儿早已等候多时。他身着一身轻便的锦衣,头戴一顶精致的帽子,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不羁与洒脱的气息。看到祺瑞斯到来,他热情地迎了上去,两人紧紧地握手致意。

  庭院中央,一张长桌摆满了各式精致的美食,其中不乏一些珍稀的佳肴。狗尾巴草儿手旁的那台手摇式留声机正播放着轻柔的音乐,为这场宴会增添了不少雅致。

  祺瑞斯环顾四周,不禁感叹道:“赖兄,你这府邸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狗尾巴草儿微微一笑,摆手道:“祺兄过奖了,这只是我的一点小爱好而已。”

  两人相对而坐,开始品尝桌上的美食。祺瑞斯对每一道菜都赞不绝口,而狗尾巴草儿则是不时地介绍着每道菜的独特之处。谈笑间,两人的关系似乎也更加亲近了。

  然而,这场宴会并非单纯的享乐。狗尾巴草儿深知教会与靖江之间的利益冲突愈发激烈,他需要祺瑞斯的帮助来获取圣殿山的内部结构图。而祺瑞斯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自然也想通过与靖江的合作来谋取更大的利益。

  在品尝美食的过程中,狗尾巴草儿不经意地提起了这个话题。他轻描淡写地说道:“祺兄,我最近对圣殿山的内部结构颇感兴趣,不知你能否帮我搞到一份详细的图纸?”

  祺瑞斯眉头一挑,放下手中的刀叉,沉声道:“赖兄,这可不是小事啊!圣殿山是教会的核心重地,其内部结构图可不是随便能搞到的。”hτTΡδ://WωW.sndswx.com/

  狗尾巴草儿微微一笑,道:“我当然知道这个任务的难度,所以才找祺兄帮忙啊!以你在教会的地位和关系网,我相信你一定能办到这件事。”

  祺瑞斯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他抬起头来说道:“好吧!我尽力而为。”

  听到这个答复狗尾巴草儿心中暗自窃喜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继续与祺瑞斯谈笑风生享受这场宴会的美好时光。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祺瑞斯告别离开。狗尾巴草儿站在门口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他知道这场宴会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去面对但他有信心和决心去完成每一个任务。

  而在另一方面,祺瑞斯回到府邸后也陷入了沉思。他坐在书房中点亮了蜡烛开始思考如何获取圣殿山的内部结构图。这个任务对他来说既是一个挑战也是一个机遇。他必须小心翼翼地行事以免引火烧身。

  时间一天天过去狗尾巴草儿和祺瑞斯都在暗中准备着各自的计划。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更加微妙和复杂。然而在这场博弈中谁将成为最终的赢家?只有时间才能给出答案。

  夜色深沉,月光洒在静谧的庭院,祺瑞斯端坐在石桌前,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愁苦与深深的回忆。他端起那精致的酒杯,一饮而尽,仿佛想要用酒精麻醉自己内心深处的痛苦。

  一旁的狗尾巴草儿,看似平凡却透着一股狡黠的气息,他悄然将留声机揽到身边。这台留声机,古朴而精致,仿佛承载着无数秘密。狗尾巴草儿轻轻为祺瑞斯续上一杯酒,脸上浮现出一抹关切的笑容。

  “谁说不是呢,想堂堂正正活着,难!”狗尾巴草儿叹息道,仿佛触碰到了祺瑞斯心中的柔软之处。

  祺瑞斯再次举杯,半杯酒液下肚,他的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笑意。“你知道我年轻时想做什么吗?”他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追忆。

  “想做什么?”狗尾巴草儿好奇地追问。

  “我想当个诗人,当个云游四方、自由的诗人。”祺瑞斯叹息道,“可后来才发现,这世道只容得人做一种诗···年轻人的理想啊,蠢得像头猪。”

  狗尾巴草儿轻轻点头,仿佛能理解祺瑞斯的无奈。“起码你如今也是有权有势了,你儿子还可以做个自由诗人,总算有些找补。”他安慰道,边为祺瑞斯续酒。

  祺瑞斯不屑一笑,“有权有势?我只能称得上是有钱,有势还差了一些。我儿子要是想当个诗人,将来一朝踏错,这点家产未必够他败的。”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

  “所以他还要子承父业,随波逐流···不过倒不必像我这样辛苦。”祺瑞斯叹息道,仿佛看到了自己儿子的未来。

  狗尾巴草儿点头叹气,表示赞同。他缓缓摇动留声机,那独特的音乐声在夜空中回荡。然而,当祺瑞斯看到留声机时,眼中精光一闪,“这是什么玩意?怪模怪样的。”

  “这个啊······我压力大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摇一摇这个东西,解压小玩具。”狗尾巴草儿解释道,脸上浮现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祺瑞斯笑道:“这玩意有什么解压的,你还真是有点怪癖。”他心中虽然疑惑,但也没再多想。毕竟这只是个木盒子,除了是个奇怪玩具,他也看不出有别的解释。

  然而,狗尾巴草儿却话锋一转,“儿子也逃不脱你的命运,你现在心里一定十分记恨教会吧。”他语气略带挑衅地说道。

  祺瑞斯切牛排的动作一滞,抬眸看向他,“咱们吃饭呢,能不能说点高兴的?”他试图转移话题,但狗尾巴草儿却紧追不舍。

  “怎么?你怕了?之前在圣城你可是帮过杰苏斯神父。现在你我同处一室有什么不敢说的?”狗尾巴草儿的语气带着几分挑衅。

  祺瑞斯放下刀叉,正色道:“我不恨教会,我为什么要恨教会呢?我家世世代代都是最忠实的教徒,我接受的也是教会的教育。你觉得我会恨教会么?”他的语气坚定而坦然。

  “那你当初为何骂教会?”狗尾巴草儿平静地问道,仿佛一定要探究出祺瑞斯的真实想法。

  祺瑞斯咧开嘴笑道:“因为我爱它呀!教会就是我这样的人供养出来的。我骂它,是因为它做得不好,为了让它更好。”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期待。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教会里把那些人骂醒呢?何必在私下暗中抱怨,像个怨妇一样。”狗尾巴草儿继续追问。

  祺瑞斯心中的小火苗窜了起来,“我他妈也想冲进去骂!可你听说过天底下哪个父母骂自己的儿子,儿子反过来对父母喊打喊杀的吗!”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愤怒,“这个世道,遍地是阉伶,阳痿都算是男人中的男人了!”

  狗尾巴草儿抬起右手安慰道:“祺瑞斯兄,这世道虽然黑暗,但是将来会好的。如果有一个像杰苏斯神父这样的人成为神皇,教会说不定会有一番新光景。”

  祺瑞斯却嗤笑出声,“换一个人?我告诉你,换上十个、一百个也没有用!”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与绝望,“我手底下有几百个奴隶,等我死的那天,如果我放归他们自由,你觉得他们会去干什么?”他反问道。

  狗尾巴草儿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祺瑞斯。祺瑞斯继续说道:“我告诉你,他们唯一的可能就是去找一个新主子!一个主子对他不好,他就渴盼着换一个主子改变自己的生活。多么可笑啊!他们把希望总是寄托于别人身上。”

  狗尾巴草儿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那也就是说神皇未必是混蛋,而且下面人还在帮着他成为一个混蛋是这个意思么?”他试图从祺瑞斯的话语中寻找漏洞。

  “不!神皇就是个混蛋!”祺瑞斯斩钉截铁地说道。就在这时狗尾巴草儿手上的动作停了,把留声机放到了手边,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深不可测。

  祺瑞斯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他重新拿起刀叉继续享用晚餐,“哎,算了算了。别提这茬了,说了也没什么意思。这辈子不就这么过了么,我也是指着教会吃饭。”他试图将话题拉回到轻松的氛围中去。

  然而狗尾巴草儿却神秘一笑,“祺瑞斯兄,我给你听个好东西。”他说着摆弄了一下留声机。一阵混杂模糊的录音缓缓传出,“.不!神皇是个混蛋。”

  祺瑞斯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盯着那台留声机,仿佛被雷击中一般。那是他刚才说的话!虽然声音模糊混杂,但还是能听出来是他说的。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寂静无声。下一刻祺瑞斯猛然暴起扑向那台留声机却被早有提防的狗尾巴草儿一脚踹翻在地,“妈的!今天被人给玩了!”他怒吼道然而已经来不及了狗尾巴草儿一手抱住留声机后退起身同时警惕地看着祺瑞斯。

  祺瑞斯喘着粗气双目血红地盯着狗尾巴草儿大声怒道:“你他妈阴我!你就是这么对朋友的?”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狗尾巴草儿却耸耸肩一脸无辜地说道:“祺瑞斯兄,我可都是为了你好。”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与得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祺瑞斯惊疑不定地看着他试图揣摩出他的真实意图然而却一无所获,“你要是觉得咱们的买卖你分成少了,我可以少拿。这种玩笑咱们开不得!”他试图以退为进然而狗尾巴草儿却并不买账。他心中明白除了分赃不均狗尾巴草儿这么做肯定还有别的原因。只是这个原因究竟是什么他还不得而知。夜色渐深两人的对峙还在继续然而这场博弈的最终结果如何却仍然是一个未知数。

  在一个装饰典雅的书房内,祺瑞斯的脸色苍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安和疑惑。他无法理解,为何一直与他关系融洽的狗尾巴草儿会突然对他采取这样的态度。他们之间的合作一直都很顺利,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祺瑞斯心中的狗尾巴草儿,一直是一个温文尔雅、机智过人的形象。但现在,他面前的这个人,眼神中闪烁着坚定而又冷酷的光芒,仿佛变成了一个陌生人。他不禁在心中问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

  狗尾巴草儿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祺瑞斯兄,你我心中都清楚,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改变。靖江的货物在西方市场的热销,已经引起了教会的注意。他们贪婪的本性,早晚会对我们下手。”

  祺瑞斯咽了口唾沫,他试图保持镇定:“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狗尾巴草儿轻笑一声,继续说道:“教会已经派人来找过我了,他们想要分一杯羹。而你,祺瑞斯兄,你在销售靖江的货物,恐怕也已经被圣城那边盯上了吧?”

  祺瑞斯心中一惊,但他仍然试图辩解:“我······我可以通过我的关系去摆平这件事。”

  “你能摆平多久?”狗尾巴草儿问道,“几个月后,当教会再次找上门来,我们的生意还能继续吗?”

  祺瑞斯无言以对。他心中清楚,狗尾巴草儿说的是实话。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心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狗尾巴草儿继续说道:“教会与靖江的矛盾已经积蓄已久,总有一天会爆发。而现在,情况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就连瓦尔特波尔森公爵也暗示我去与教会主动商谈。”

  祺瑞斯猛地睁开眼睛:“那你说的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可以帮你去跟教会谈判,甚至可以帮你争取更多的利益。”

  狗尾巴草儿轻轻一笑:“你忘了一件事,祺瑞斯兄。我不仅仅是一个生意人,我背后还有一个强大的国家。”

  祺瑞斯愣住了。他突然意识到,狗尾巴草儿的野心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狗尾巴草儿继续说道:“教会想要分取大部分利润,这是在我们靖江看来不可接受的。当他们提出过分要求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永远失去了与我们谈判的资格。”

  祺瑞斯心中震惊不已。他从未想过狗尾巴草儿会有如此大的决心和魄力。

  “现在我们需要你做一件事。”狗尾巴草儿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你去过圣殿,我们需要你将圣殿的内部图画下来。等战争结束后,你将成为我们靖江的英雄。你可以堂堂正正地活着,甚至可以得到一份官身。”

  祺瑞斯眼中的惊恐越来越浓。他终于明白狗尾巴草儿的真正意图。他们竟然想要对教会发动战争!这是他从未想过的疯狂举动。

  “你们疯了!”祺瑞斯大声质问道,“你们怎么可能打得过教会?你们这是在痴人说梦!”

  狗尾巴草儿哈哈大笑:“祺瑞斯兄,等战争开打你就明白了。我们靖江只有一个字——赢!”他眼中闪烁着自信而又嚣张的光芒。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祺瑞斯痛苦地闭上眼睛。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卷入了这场疯狂的战争计划之中。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拒绝并面临狗尾巴草儿的报复;要么屈服并画出圣殿的图纸,成为这场战争的一部分。

  就在这时,窗外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一阵狂风吹过书房的窗户,发出呜咽般的响声。祺瑞斯睁开眼睛看向窗外,心中充满了不安和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也不知道这场疯狂的战争最终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狗尾巴草儿也看向窗外,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他知道这场战争对于靖江来说意味着什么,也知道自己的责任和使命。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将坚定地走下去。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国家和民族有着无比的韧性和力量。即使面对再大的困难和挑战,他们也一定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

  祺瑞斯持枪的右手隐隐发颤,内心的挣扎让他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但终究还是放下了手中的枪,肩膀一松,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缓步走上前,将手枪轻轻地放在了桌上,枪械与木桌的碰撞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祺瑞斯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颓然,他低声说道:“你说的都对,但是我已经没办法再信任你。”

  他抬头看向窗外,远方的天空被夕阳染成了橘红色,他的眼中却充满了迷茫与无助。“我全部身家都指望着教会,我虽然厌恶教会,但是一点也不希望它垮台甚至受到重创。”

  祺瑞斯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我得承认,你们靖江的兵器确实厉害,凭借这样的兵器,你们应该能跟教会有打平手的机会。但是不管怎样,我肯定彻底完蛋了!你们把我当工具,教会又攥着我的命脉。”

  狗尾巴草儿静静地听着,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说道:“祺瑞斯兄,如果你认为我们只是能跟教会打平手,那你就把靖江想简单了。再者,不管怎样,你算是为了靖江立过功劳,我以性命做保,朝廷绝对不会亏待你。”

  他的声音虽然平淡,但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自信。祺瑞斯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狗尾巴草儿继续说道:“你我也算了解颇深,我对人怎么样你应该清楚。靖江身怀利器却一直还能保持克制低调,也能说明了我国的态度。你不要有太多顾虑,等一下我带你去看一个更新鲜的东西。”

  祺瑞斯抬手苦笑,“你别说了,我给你画。你应该不会放我走了对吧?我现在没有别的想法,只希望画好之后你能放我回去。”

  “这件事我要考虑,你先画下来。”狗尾巴草儿的回答让祺瑞斯感到一丝失望,但他还是点了点头,拿起纸笔开始绘画。

  他皱着眉在纸上勾勒着圣殿的轮廓,每一笔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要将所有的希望和绝望都融入这幅画中。

  绘画过半时,房门突然被敲响。祺瑞斯的手微微一颤,但并没有停下画笔。狗尾巴草儿走过去打开门,只见一身盛装的瓦尔特波尔森公爵推门而入。

  “赖大人,听说你有大事要与我商量?”瓦尔特波尔森公爵微笑着问道。他的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正在绘画的祺瑞斯身上。

  狗尾巴草儿点头示意,并招呼门口的两个士兵进来。他们关门后,瓦尔特波尔森公爵有些摸不到头脑地看着祺瑞斯,“他是谁?你的新客人?”

  “来呀,把公爵捆上!”狗尾巴草儿突然命令道。

  士兵们迅速行动将瓦尔特波尔森公爵双手反剪按在了地上,另一人则迅速从身后抽出绳索将他捆缚在地。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让瓦尔特波尔森公爵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惊恐地看着狗尾巴草儿手中的枪,脸色陡然变白,“你疯了!绑我干什么?”

  狗尾巴草儿歪着头冲他一笑,抬起手枪朝着他耳边射了一枪。子弹呼啸而过,穿过了公爵身后的墙板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大洞。这一枪让瓦尔特波尔森公爵魂飞魄散地看着狗尾巴草儿手中的枪,瞳孔急剧收缩。

  “公爵,今日请你来是真的有大事要谈。”狗尾巴草儿的声音冰冷而邪魅,“不过得先让你安静的听完才行。”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教会与我靖江之间生意上的矛盾已深,我们已经提前谈过了不是么?我们的当下的生意模式不可持续。而且关于杰苏斯神父在费列罗独立发展,市面上多出了许多流言。教会对这种事是什么态度你应该远比我清楚。当下我找你来只是为了商议一件事:就是我靖江需要在费列罗提前驻军以面对将来可能会跟教会发生的冲突甚至不排除主动攻击的可能。请问你有什么意见?”

  瓦尔特波尔森公爵的眼睛红了,他刚要开口怒斥却被一旁的祺瑞斯淡定地打断,“他肯定是想说你们疯了!你们国家疯了!谁给你们的胆子攻打教会?你们有多少兵力补给?”

  瓦尔特波尔森公爵本来到了嗓子眼的话顿时被憋了回去,他怒吼道:“我告诉你们这是痴人说梦!你们或许在东方没有对手但这是教会!”

  狗尾巴草儿跟祺瑞斯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笑意。祺瑞斯耸了耸肩叹道:“对不起我之前表情可能太狰狞了。”

  “没关系我能理解。”狗尾巴草儿说完旋即看向瓦尔特波尔森公爵,“公爵今日邀请你来还有一桩大戏要看,等你看完了戏想必想法就会有一些改变。眼下祺瑞斯兄正在帮我绘制圣殿的内部图,请你稍待,等他画完我们就出去看戏。”

  圣殿内部图?他们要干什么?瓦尔特波尔森公爵牙关紧咬,低着头保持沉默。他绞尽脑汁想着对策,但眼前的局势却让他感到无力回天。

  就在这时祺瑞斯的图纸已经画完,他拿起来抖了抖展示到狗尾巴草儿面前道:“赖兄我画完了,该标注的我也都给你标注了,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狗尾巴草儿道:“图纸你先拿着吧,对错我也无法分辨。说不定有些地方你记错了,等会还需要修改。现在请二位随我出来一趟到港口去看看吧。”

  说完他示意手下士兵将瓦尔特波尔森公爵松绑,不过手上的枪却指向了他的身体,“公爵你可以自由行动,不过最好跟我在一起。”

  瓦尔特波尔森公爵虎视眈眈地盯着手枪,那东西肯定是杀人利器,他还不能跑。于是三人便在士兵的押送下前往港口。

  此时的港口已经被靖江的人完全控制,一些渔夫和普通的船员被剃刀会的手下和乔装成靖江商人船员的士兵替代。狗尾巴草儿等人一到港口就引起了靖江人的注意,他挥手让一人过来耳语一番后又让他快速朝着岸边的“商船”而去。

  公爵和祺瑞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各怀心思。狗尾巴草儿的声音突然响起,“公爵说来惭愧这么长时间有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你看我靖江的船队,船队中的每一个人其实都是水兵,根本就没有一个纯粹的商人。而你看的那些船,并非简单的护航船而是靖江真正的主力战船。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靖江的主力战船是何等的水准。”

  说完他指了指海面上的一艘巨大的战船,那战船船身坚固,炮火齐全,看上去威武霸气。瓦尔特波尔森公爵和祺瑞斯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战船。

  狗尾巴草儿继续说道:“这艘战船只是我们靖江舰队的一部分,如果我们决定对教会采取行动,你们认为教会有多少胜算呢?”

  瓦尔特波尔森公爵的脸色变得苍白,他咬了咬牙,“你们这样做是会引起大战的!”

  “大战?”狗尾巴草儿轻笑一声,“公爵,你错了。我们不是在寻求战争,而是在寻求和平。但是和平需要实力来保证,靖江有这样的实力。”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公爵,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我希望你能跟我们合作,为将来的和平做出贡献。”

  瓦尔特波尔森公爵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会考虑你们的建议的。”

  狗尾巴草儿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拍了拍公爵的肩膀,“很好,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随后他转向祺瑞斯,“祺瑞斯兄,你的画很有价值。等我们的计划实施后,我会放你回去,但是在此之前,你还需要再帮我们一个忙。”

  祺瑞斯皱了皱眉,“什么忙?”

  “我们需要你帮我们联系教会的内部人员,获取更多关于教会的情报。”狗尾巴草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你愿意帮我们这个忙吗?”

  祺瑞斯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我愿意。”

  于是三人在港口达成了共识,一场关于权力、信仰和和平的较量即将展开。而这场较量的结果将决定整个欧洲未来的命运。

  瓦尔特波尔森公爵心中暗骂,这些该死的东方人,他们隐藏得竟然如此之深!平日里,他们表现得如同绅士般文雅,然而背后却拥有如此强大的战船。

  他望向港口的方向,那些来自靖江的商船在他眼中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商船。他见过无数船只,大的小的,各式各样的,但那些靖江的船,似乎除了尺寸稍大,船体上有几个奇特的洞口外,并无太多特异之处。然而现在,那些洞口却成为了最可怕的存在,它们发射出的炮弹,威力堪比天雷!

  瓦尔特波尔森公爵的内心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远处的战船上。随着旗帜的挥动,三艘主力战船缓缓驶离港口,一字排开,停留在远方的海面上。他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你到底想让我看什么?这种排列有什么意义吗?”

  狗尾巴草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丝深意的笑容:“别急,你很快就会明白了。”他看了眼怀表,然后挺起胸膛,满怀期待地说道:“二位,别眨眼哦!”

  祺瑞斯和公爵同时将目光锁定在那些战船上。数息之后,远处的战船上突然闪出了火光。他们眯起眼睛,准备仔细观察。紧接着,一道密集的轰鸣声伴随着空气的震动传入耳中,如同天雷滚滚而来。

  十几道水柱在港口稍远的位置冲天而起,海面上降下一片大雨。雨还未停,又一阵轰鸣紧随而至,仿佛乾坤八极都被这一阵密集的炮击打入沉寂。这是靖江当世最顶尖的战船,最强悍的武器,第一次在世人面前展示出了它凶暴无比的面目。

  海面上卷起的波涛狠狠拍打着港口岸边,大量不知情的百姓在巨大的恐惧中纷纷抱头鼠窜,哀嚎着躲入暗处街角。瓦尔特波尔森公爵心中的轻慢在瞬间烟消云散,他魂不守舍地盯着远处的战船,海风卷着被火炮击起的水花阵阵打在他的脸上。那种冰凉的感觉不停地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绝非虚幻。

  祺瑞斯更是吓得瘫软在地,胯下甚至感觉到有些湿润。他只是个商人,虽然胆子大、见识多,但是真刀真枪的场面却极少见过。现在突然间看到如此强大的火力展示,仿佛圣父降下了天罚一样的绝世杀器,让他心生恐惧。

  当祺瑞斯和公爵回过神来时,他们不约而同地转向了狗尾巴草儿。狗尾巴草儿也颇有感慨地看着这一幕,出海这么多年,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所有火炮齐发的场景。确实壮观无比,只是炮弹的消耗也实在太大了些。不过只要能震慑住公爵二人让他们后续保持完美配合那也算值了。

  “你们先送我这两位客人回去吧。”狗尾巴草儿朝士兵交代道,“好生看管不可怠慢了。”他又看向祺瑞斯和公爵“我还需要调整一下战船你们先等我一下咱们还有些事要谈一谈。”

  在驻地室内祺瑞斯和公爵并列而坐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同为人质他们不是没话说而是不想说话。刚才那一幕带来的震撼实在太过强烈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消化掉。

  许久祺瑞斯打破了沉默:“公爵·····赖兄把你关起来说明你是费列罗真正的主事人对吧?”

  瓦尔特波尔森公爵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他深吸一口气问道:“你准备配合他配合靖江吗?”

  “放肆!我是教会最忠实的教徒怎么可能背叛教会?”公爵瞪大眼睛怒斥道。然而他的语气却显得有些有气无力“倒是你这该死的东西能画出圣殿的内部图说明你在上层有关系你竟然敢叛教!我要揭发你这可耻的叛教者!”

  祺瑞斯摇了摇头:“我没叛教你又怎么知道我画的图是真的假的?我不过是曲意逢迎后面再找机会脱身而已。我祺瑞斯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什么场面没见过·····我会怕他威胁?”他苦涩地笑了笑继续说道:“公爵以你的见识靖江的战船对上洛溪罗国的战船哪一个更厉害?”

  瓦尔特波尔森公爵眼角抽了抽咬着牙回答道:“你没坐过船吗!问我这种蠢问题!”他愤怒地别过头去不再看祺瑞斯。

  然而祺瑞斯却自顾自地说道:“这就不是人类能操控的力量!妈的·····真是见鬼神皇做法也招不来天罚吧?”他怒骂一声然后利落起身走向书桌。

  “你敢骂神皇!你在干什么?”瓦尔特波尔森公爵大惊失色地看着祺瑞斯。只见祺瑞斯气急败坏地一拍桌子:“我他妈图画错了改一下!神皇那个老王八蛋我骂他一句怎么了!”他愤怒地坐下继续修改图纸。

  瓦尔特波尔森公爵痛苦地捂住脸心中充满了无奈和迷茫。东方人·····靖江他现在已经完全看不透了。以前他一直以为对方只是个寻常的强国哪知道现在玩这么一手·····.

  他面临着两难的抉择:答应靖江人那就是叛教;不答应就算狗尾巴草儿将他放回去他也无法阻挡靖江的船队。到时候费列罗将是第一个迎来靖江报复的国家。他该如何选择呢?

  就在这时狗尾巴草儿推门而入笑吟吟地看着两人:“二位让你们看的好戏也看完了还满意么?”他徐徐走到两人面前继续说道:“教会最喜欢讲一个真理二字拿着真理可以审判任何人。如今二位觉得是教会的真理更有力还是我靖江的大炮更有力?”

  祺瑞斯和公爵同时面皮抽搐下一刻同时开口:“圣殿结构图画好了刚才有点小错误我改完了。”,“你就说让我怎么办吧·····.”他们的声音中带着无奈和妥协。

  朝堂之上也展开了一场热络的讨论。“诸位我想问一句如果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那么当一个弱国的国民遭到烧杀抢劫奸淫掳掠他们是否有资格抱怨有资格谈复仇呢?按照逻辑来说应该是没有的毕竟"真理"在施暴者手中。”林小风背着手侃侃而谈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位大臣的脸庞“我想没人会同意我的说法因为我们不是野兽否则正义何存道德何存天理何存呢?”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能震慑费列罗在其国驻军固然可喜可贺但是不要被一时的胜利冲昏头脑暴力总是好用的但不能长久所以我建议大家还是冷静讨论。”他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众人头上让大家都清醒过来开始冷静地思考未来的道路。

  林小风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却立刻被一声嗤笑打断。那声音来自人群中的一位武将,他满脸的不屑,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林大人,未免过于谨慎了吧?那费列罗,不过是一个蕞尔小国,我靖江雄兵百万,只要亮出实力,他们自然会不战自退。”这位武将的声音洪亮,充满了自信,同时也透露出一种对林小风的轻蔑。

  林小风目光平静地看向他,然后环顾四周,发现在场的不少人都露出了赞同的神色。他们都被靖江的强大所迷惑,认为武力可以解决一切。然而,林小风却深深地知道,这种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和可笑。

  他心中一叹,这个时代的人,对于武力的迷信,已经到了盲目的地步。他们只看到了武力的强大,却忽略了武力的局限性。

  “拳头大就是硬道理,实力是一切的基础。”林小风缓缓开口,重复了那位武将的话,“但是,这不过是一句正确的废话。我们不能拿着废话,去指导我们未来的行动。”

  他的话语,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他们从未听过如此犀利的言论,也从未想过,他们一直信奉的准则,竟然被林小风称为“废话”。

  林小风继续说道:“倚仗武力,我们可以打赢每一场战役,但是,要想赢得战略上的胜利,这是远远不够的。”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忧虑。他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很难理解他的想法。但是,他还是要说,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引领这个国家走向更美好的未来。

  此时的大殿中,气氛变得有些凝重。林小风的话语,如同一股清流,冲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灵。他们开始反思,开始思考,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信仰和准则。

  而林小风,则继续说道:“如今,我朝中的斗志浓烈,这是好事。但是,我们越是这样,越要保持克制。暴力,是最简便、最高效的手段,可也是最不高明的手段。”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扉。他们开始明白,武力并非万能,真正的智慧,并非在于如何运用武力,而在于如何运用智慧和策略。

  林小风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而另一方面,我也要为靖江本身考虑当下的热兵器虽然强大,但是也会带来隐患。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强大,而忽略了未来的危机。”

  他的话语,让在场的人都陷入了沉思。他们开始意识到,林小风的担忧并非杞人忧天,而是有着深刻的道理。

  此时的大殿中,静得只能听到呼吸声。每一个人都在认真地听着林小风的话语,思考着他的意思。他们开始明白,林小风并非是在危言耸听,而是在为靖江的未来考虑。

  随着林小风的讲述,众人的心境也发生了变化。他们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信仰和准则,开始思考如何运用智慧和策略来引领这个国家走向更美好的未来。

  最后林小风总结道:“所以臣建议,当由朝廷向费列罗去信,两国结为友邦,展示我们的平等与尊重。同时,我们也要以实际的行动来表示我们的诚意和决心。如此方为上策。”

  林小风的话语落下之后,大殿中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他们为林小风的智慧和远见而鼓掌同时也为靖江的未来而鼓掌。他们知道在林小风的引领下靖江将会走向更加美好的未来。

  “臣等附议!”林小风的话音刚落,朝堂上立刻掀起了一波声援的浪潮。林小风侧目看去,首先站出来支持的是那些学士官们,其中还包括了蔡鹰扬。看到这一幕,林小风心中不禁暗喜。

  这些学士官们,以往他提出什么新的想法或计划时,他们总是会跳出来反对。但这些年,他们似乎也被现实打磨得圆滑了许多,大多数学士官在面对利益时,都选择了妥协。毕竟,面子再重要,也比不上实实在在的利益。林小风组的局,谁要是错过了,那可就真的亏了。

  蔡鹰扬神色肃然地站了出来,正色道:“陛下,臣认为建业侯所言极是。身怀利器,必须谨慎行事。费列罗与我国一向友好,作为靖江通往西方的第一个国家,我们与他们的关系至关重要。”

  “平日里,我们与费列罗相处融洽,从未发生过任何矛盾。如今,他们迫于教会的压力而采取这样的行动,如果我们进一步逼迫,那就是恃强凌弱,道义上我们就站不住脚了。”蔡鹰扬的话音刚落,就有人附和道:“蔡大人说得没错,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我们都没有必要继续向费列罗施压。驻军的目的已经达到,再继续施压只会徒增烦恼。”

  当然,也有人持反对意见,“对付蛮夷,我们需要采取更强硬的手段······”

  靖江帝静静地倾听着各位大臣的意见,等众人一一发言完毕,他扭头看向白永元,问道:“白阁老,你觉得林小风的提议如何?”

  白永元缓缓地点了点头,“这是关于国家治理的深思熟虑的建议。克己复礼,这一原则同样适用于国家间的交往。老臣赞同建业侯的提议。”

  听到白永元的支持,林小风心中美滋滋的。回想当初刚来这个世界时,他几乎是被所有人排斥,甚至有人喊打喊杀。如今,朝堂上的和谐氛围让他感到十分欣慰。

  靖江帝一拍御案,果断地做出了决定:“好,那这次的议题就到此为止。关于这件事,六部暂时不得向外报道。如果谁有其他的建议或意见,可以拿出一份详细的计划,朕明天会做出最后的决定。”

  朝会结束后,林小风匆匆向午门外赶去。他对朝廷的支持充满信心,而且从靖江帝的态度来看,他很可能会采纳自己的建议。现在,他需要回到公房,尽快写出一份详细的计划。

  走在回公房的路上,林小风的心中充满了期待。最近这几个月,他过得并不清闲,手上的事务繁多。太子忙于他的连锁店事业,同时也开始亲身深入工厂进行调研。而现在,黑厂的问题几乎已经得到了彻底的解决。

  回想起那天跟太子去养鸡场的经历,太子给他的那个醒——要用恐惧来管理那些黑心厂主。回来后,他立刻组织了报社开启了新一轮的工厂专题报道。近几个月来,京都郊外发生了多起重大命案,其中包括黑心厂主被乱刀砍死、被雷劈死等离奇事件。这些报道虽然有些夸大其词,但效果却出奇地好。黑心厂主们纷纷开始善待工人,不敢再拖欠工资或过度压榨他们。

  林小风边走边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他打算把新闻周期播报的习惯延续下去,时刻警醒那些黑心商人。同时,他也开始着手准备阳曲县的新项目——摩天大楼。他私下里跟靖江帝聊了这个想法,得到了皇帝的大力支持。现在项目已经破土动工一个月了,他打算亲自查看钢筋水泥的质量,确保这个项目能够按照最高的标准完成。

  正当他沉浸在思绪中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建业侯!”林小风回头一看,原来是书文旭赶了上来。他略感惊讶地问道:“书大人,我们俩不是一条路吧?有什么事吗?”书文旭笑眯眯地回答道:“没事,没事!听说你过两天要过生日了?”

  过生日?林小风愣了一下。他平时过生日都比较低调,和家人一起庆祝而已,并没有特地邀请过谁。“没错,”他回答道,“书大人,你是怎么知道我生日的?”书文旭笑道:“我听杨白溪说的。他现在是你举荐来的户部郎中,你应该还没忘吧?”林小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书文旭继续说道:“侯爷以往过生日都没怎么庆祝过,但现在你身份不同了,应该让大家一起高兴才对。这样,我来张罗一些人,到时候一起为你庆贺。”林小风挠了挠头,疑惑地问道:“书大人,你到底有什么打算呢?你突然对我这么好,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啊。”书文旭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道:“哎呀,主要还是为了你嘛。不过,我确实有件事想顺便问一下你。关于股票方面你比我懂行多了。现在朝廷对费列罗的态度以及海外的形势你怎么看?你觉得西海商贸的股票值不值得买呢?”

  听到这个问题,林小风顿时乐了。原来书文旭拐弯抹角地说了这么多,最终还是为了股票的事情啊!“你问这个就对了!”他信心满满地说道,“我敢打赌今天我提的建议肯定会被陛下采纳。到时候西海商贸的股票绝对会大涨!你闭着眼睛买就对了!”书文旭大喜过望,“行!侯爷你真是痛快人!”他顿了顿又说道:“不过侯爷你过生日确实不能轻办啊。谁家会关起门来过生日呢?到时候我一定会登门为你庆贺并送上一份厚礼。”林小风连忙摆手说道:“书大人没必要这么客气······”但书文旭已经兴冲冲地走远了,“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回见!”

  看着书文旭远去的背影,林小风不禁摇了摇头。这个老狐狸,最终还是为了股票的事情才来找他的啊!不过他也理解书文旭的想法,毕竟在这个时代,股票对于很多人来说还是一个新鲜事物。而林小风作为穿越者,拥有着比这个时代更超前的眼光和知识。因此,他也希望能够利用自己的优势帮助这个时代的人们更好地理解和把握这个新兴的市场。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这是一个好兆头啊!他心中暗想道。然后转身继续向公房走去,准备开始写他的计划章程了。接下来的日子里,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二人一别之后,林小风也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他的生活依旧如常,平静中带着几分逍遥。然而,书文旭似乎是认真了,他私下里去跟不少人说了要为林小风庆祝生日这事儿。

  初秋的晨雾还未完全散去,林小风已经身着朝服,准备前往皇宫参加早朝。走在紫禁城的古老甬道上,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别样的感觉。这日,当他递上奏章之后,靖江帝特意问了一句,“林爱卿,听闻近日是你的生辰?”

  林小风微微一愣,随即躬身道,“陛下真是细心,确实如此。”

  退朝之后,官员们纷纷围了上来,或真心或假意地纷纷向他贺喜。面对这样的场面,林小风只能微笑着应对,心中却暗自决定,既然大家都这么热情,那就大操大办一场宴席吧。

  于是,公主府中开始忙碌起来,为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宴席做准备。虽然林小风没有发请帖,但消息还是不胫而走,贺喜的人络绎不绝。

  生日宴当日,公主府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门童在外面高声报着礼单,声音洪亮而清晰。

  “礼部给事中史铭钟大人,赠珊瑚笔架一件.”

  “学士院侍读学士于修于大人,赠祥云仙鹤图一副.”

  随着一份份礼物的到来,林小风的脸上始终挂着微笑,但心中却不禁嘀咕,这帮人送的都是些什么破烂啊!钻石、手表,这些都是他根本不需要的东西。然而,当他看到杨白溪送来的礼物时,心中不禁一动。虽然只是一块普通的手表,但却是杨白溪的一片心意。

  此时,李涵淼站在他身旁,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轻声问道:“夫君,今年过生日怎么开始大操大办了?你到底请了多少人?”

  林小风无奈地笑了笑,“没办法,人缘好有人主动要为我庆祝。没专门请谁,谁愿意过来就过来。”

  他们的对话被周围的喧闹声淹没,但彼此的眼神交流却透露出深深的默契与理解。

  时间一点点过去,宾客们纷纷到来,公主府的大院中很快就坐满了人。林小风目光扫遍全场,发现一大半都不认识,熟人并不太多。然而,他并不在意这些,只是微笑着向每一位来宾致意。

  在人群中,他看到了书文旭,这位户部侍郎的到来让他感到有些意外也有些欣慰。毕竟,这次生日宴的起因就是因为书文旭的提议。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正当林小风准备举杯向宾客们致谢时,门外突然传来了门童的大声通报,“王公公到!”全场顿时肃然,纷纷朝着门口看去。只见王景文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一脸的笑意盈盈。他的到来无疑给这场宴席增添了更多的光彩。

  王景文走到林小风身前,递上了一壶御酒,“建业侯,陛下知道你今日生日,特地命奴婢来跟您送上一壶御酒!”他的声音洪亮而清晰,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林小风接过御酒,心中不禁感慨万分。这爷俩真是没一个实惠的,一个送吃的一个送喝。然而,他还是恭恭敬敬地向王景文道了谢。

  随着王景文的到来和御酒的呈上,这场生日宴达到了高潮。宾客们纷纷举杯向林小风敬酒祝贺他的生辰快乐。而林小风也借着这个机会向大家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并简单地讲了两句场面话。

  他说:“今日能邀请到诸位真是林某的荣幸。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帮助。希望我们能够继续携手前行共同为大靖的繁荣稳定贡献自己的力量!”他的话音刚落下面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大家纷纷表示赞同并再次举杯向林小风敬酒祝贺他的生辰快乐!

  在这个欢乐祥和的氛围中,林小风的生日宴逐渐接近尾声,然而这份欢乐与温馨却永远留在了每一个人的心中。

  在靖江国的繁荣背后,建业侯林小风的身影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此刻,宴会之上,赞誉之声如潮水般涌来,每一位来宾都深知,林小风的成就已经足以载入史册。

  “靖江在西海收获之巨,若非建业侯开海之功岂有今日·····”一位宾客的恭维声在宴会上回荡。

  “北廊大学以火车名动世人,建业侯的功勋真是震古烁今啊!”另一位也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

  来宾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对林小风报以崇高的敬意。而林小风则只是淡淡地笑着,轻轻摇晃着脑袋,仿佛在默默地接受着这份属于他的荣耀。

  他的心中却有一丝不为人知的傲然:这些马屁精,说的倒也不错,我林小风的经历,确实足以成为一部传奇小说的主角了。

  回想自己穿越到这个时代,从一个小小的县令,一步步攀升到朝廷中枢,与太子亲如兄弟,又成了皇上的女婿,如今更是位极人臣,儿女双全,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然而,就在这欢声笑语、觥筹交错之际,门口突然响起门童的通报声:“沥泉县县令林康盛大人到,赠沥泉鹿一头!”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门口,只见林康盛慌慌张张地走进场中,身后牵着一头灵动漂亮的鹿。这头鹿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成为了宴会的焦点。

  林小风的目光也落在了这头鹿的身上,他微微皱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妥。而坐在他身旁的李涵淼突然凑过来小声说道:“夫君,这鹿有些问题。”

  “鹿?鹿能有什么问题?”林小风疑惑地问道。

  “这是皇贡。”李涵淼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林小风心中一凛,他缓缓转过身来看着李涵淼:“真的?”

  李涵淼轻轻点头:“我早年曾在宫中见过这种沥泉鹿,它的血被父皇用作滋补之用。”

  林小风眉头紧皱,他看向场中的林康盛,心中暗骂:这个没眼色的二愣子!皇贡也敢送到我这里来,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吗?

  而此时,王景文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宴会。林小风心中暗骂:这个死太监,肯定是回去通风报信了!这么多年哥前哥后地叫着,早晚得把他手里的银子全扣出来!

  这件事虽然看似不大,但林小风深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已经不同于往日。任何一件小事都有可能被无限放大,成为别人攻击他的把柄。他必须小心谨慎地处理这件事。

  林小风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看向坐在旁边的书文旭低声说道:“书大人你帮我找个法子把这头鹿给处理掉吧。”

  书文旭闻言一愣然后苦笑道:“侯爷这可不好办啊这可是皇贡咱们私自处理可是大罪啊。”

  林小风皱了皱眉头:“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让我留着它给自己找麻烦吧?”

  书文旭沉吟片刻突然眼睛一亮说道:“侯爷我有个主意!”他凑近林小风的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

  林小风听后眼睛一亮拍案叫绝:“好主意!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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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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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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