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青灰色的羊皮沙发上有一个年轻人,茶几上放着一瓶打开了的烈酒,掩上的窗帘后传来雨滴沙沙的响声。
奥丁皇帝坐在那张华贵的老式靠椅上,面对着窗外瓢泼的大雨,他背对着沙发上的人,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事,说明他信任那个人就像信任自己的生命。
“我们的计划成功了,坎特罗自由党派的领袖亚当斯死于昨天下午三点二十八分,以他为首的旧执政党分崩离析,各个派系的领导人因为不同的政治利益而争执,国内爆发了大规模游行示威和人员冲突……这枚科尔巴联邦的棋子基本废掉了。”
“预料之外的情况,一支五人小队竟然可以杀死那个有名的狂奔蜗牛?这次行动只是为了促使亚当斯更快地往东部潜逃,把坎特罗的水再搅混一些……他们怎么做到的?我记得那家伙极其怕死性格又极端缜密,他周围应该全都是警戒区,连苍蝇都飞不进去才对。”
“戒严的范围是直径5公里左右的圆形地区,任务报告上标明了她是在戒严区外开的枪。从开枪的地点到达亚当斯所在建筑的直线距离是3214.26米,这是一次超远距狙杀,世界上能做到的人应该很少。”
饮酒的年轻人趴在桌子上,摇晃着手中的杯子,并不打断,只是倾听。
“三点二十八分,科尔巴联邦的使者接应到了亚当斯,而就在那前一刻,我们的人动手了。子弹从26名灵能者和士兵组成的人墙缝隙中穿过,命中目标,一击致命。我猜想那也是唯一的一个缝隙,这个世上还有人能够抓住,除了你,巴特鲁,你的大队里还有谁能够抓住那或许只有1/20秒的机会?”
年轻人换了一个舒服些的姿势靠在沙发里,他的眼神蒙眬,“或许有一两个吧,射击专精的灵能者,但时机的把握需要多人的收集计算……我们的人有损失吗?”
“没有损失,事实上狙击的人只有一个,她没有观察手,其余队员则去半路劫持了一列敌人运送危险品的列车。他们使用了永动所的作品,就是那种机械蒸汽动力系统,架在你的胳膊和腰,可以让你的力气大得像是犀牛。他们借助机械系统的力量从路上的大桥边跃下,而后强行用红纹钢撕开车厢外皮,一枪一个干掉了全无防备的卫兵,把装着危险品的车炸掉并沉进了河里。”
“人员损失如何?”
“没有损失。由于亚当斯的死坎特罗上层的指挥系统一片混乱,各方面都在扯皮,所以根本没有组织有效的武装力量追捕,小队剩余四人全身而退。”
“不可思议,杀戮部队还有这样出色的人才?”
“那支灵能小队编号十三,它的队长编号也是十三,是我们最精锐的战士之一。和她相关的有大量成功的战例,在福莱尔,卡尔达,甚至索林斯,几乎每一次出击都堪称完美,快速杀敌,全身而退。十三号是一个足够有威信的领导者,关键在于她的团队总是能够精确地执行她的命令:何时进攻、何时撤退、何时静默、何时杀人。而十三号的命令很少出错。”
“这么说确实是很出色的人物,有十三号的资料吗?”年轻人摇着酒杯,低声询问:“我们的队伍就需要这种人才啊!那群小兔崽子整天都不省心,总是试图挑战我的威严,来个厉害的毒打他们一顿,他们就能知道我这个队长是如何的平易近人。”
奥丁皇帝没说话,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墙壁上挂钟的滴答声在外头传来的隐隐喧嚣中异常清晰。
“她的情况目前还没有资格知道。”老人淡淡地说:“不过很快你就能跟她见一面了……她是天生的领袖,很少屈居人下,她服从于我是因为我可以给她想要的一切,而你……巴特鲁,她或许有足够的力量抢夺你手里的筹码。”
巴特鲁捧着酒杯摇了摇头,他忽地转头看着奥丁皇帝,他那双被酒精浸泡的瞳子忽然锐利起来:“是那个计划里的人?是她们?是她吗?”
奥丁皇帝不置可否:“还不确定,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令我失望的事发生过太多次了,尘埃落定前我不会给别人确定的答案,她的资料是最高等级的机密。”
他说的资料当然不是姓甚名谁这种浅显的东西,而是更绝密的方面,雅莱大多数人人都知道蒙蒂家的女伯爵是皇帝看好的银月圣女的人选,但他们大多不了解“昔拉”计划的内情。
“昔拉”计划的整个卷宗在结束后将被关闭,议会和军部会给它设置最高的保密级别,一百年不得降低保密等级,他们之间也不会再讨论这件事。
这场养蛊般的选拔并不人道――药物刺激、精神压迫、暗杀训练……真相如果暴露,会给皇室的形象造成难以预料的影响,因为民众渴望的是纯洁的“生命”之圣女,而不是一个血中爬出来的怪物。人民在动荡时期总会崇拜一些虚幻的东西,并且总是心怀着某种浪漫,要把虚幻的崇拜变成现实,任何玷污他们崇拜的东西都要被毁灭,所以那些失败的女孩儿们永远都难以获得浮上水面的机会,她们就像是古代国王豢养的杀手,大多数被定位为工具,直到工具的刀口崩了,或者折断为止。
这种残酷方式培养出来的是神使,但是也可能是魔鬼。或许有一天那些魔鬼会反过来伤害她们的创造者。“罪业圣女”的帝国的剑,有两道锋刃,反过来,就会切下帝国的手腕,甚至头颅。
年轻人像是从皇帝的语焉不详中得到了答案,他把玻璃杯里的烈酒喝干了,默默地咀嚼杯里浸泡了酒精的腌橄榄。他的眼神平静,而后忽然有了一些变化。无声的,他的右手伸到身侧。hτTΡδ://WωW.sndswx.com/
他握住了身侧的枪柄,手上的青筋暴跳起来像是一条一条的蛇。那是一把经过改装的枪支,镌刻有灵能矩阵,12mm的口径,全长39cm,采用sst8型号火药和爆裂穿甲弹,一击可以杀死犀牛,中弹的人会大量失血,立刻失去反抗的能力,如果击中骨头,足以让着弹处碎裂成渣子。
轻微的门响。衣着整齐绅士的邦当走了进来,他捧着木质托盘,轻巧地把酒和酒杯换成一套全新的东西,全程仿佛没见到巴特鲁戒备的样子,然后轻声说:“您要见的人已经到了,陛下。”
奥丁暂时没有回答,他仍然注视着玻璃窗外的雨,雨滴落在石板上砸出层透明的涟漪,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年轻人的身体紧绷着,他并非因为邦当的敲门声警惕,而是因为门外安静等待的那个人,离这间会客室六米远的时候来人故意留下了脚步声,她的步伐轻柔又有力,无疑那是源于极强的自信。
年轻人盯着那扇橡木门。寂静有时候是和煦的,有时候又则勾起暗藏的敌意。巴特鲁感觉到肾上腺素大量分泌的紧张和快感。他的心跳加速,手心满是汗,跃跃欲试。
“不要有这么大敌意,你们以后可能会是同伴,先离开吧,别忘记关门。”奥丁淡淡地说,“顺便提醒你,那孩子不是一个面对挑衅无动于衷的人,控制住你自己,我不想在会议室外看到你们大打出手。”
沉默持续了不过几秒钟,年轻人最终从身侧收回了手,他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地说:“好吧,为了那见鬼的同伴情谊……我回去了,教父。”他拾起桌上的军帽扣在头顶,动作间食指上的银色戒指闪出点微光,那是枚粗重朴实的戒指,巨大的戒面上有天使张开手臂,羽翼拥抱着普法尔茨家族铁盾的徽记,那是皇室之下第一家族的信物――巴特鲁不仅是普法尔茨家族年轻的掌权者,还是奥丁皇帝唯一公开承认的教子。
他哼着歌,打开门走了出去。
……
魏翕望着眼前的走廊。
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只在尽头的橡木门边站着两个黑衣的护卫,金色的煤气灯投下温暖的微光,皇帝的休息室应该是一个让人觉得安全的所在,除了刚才的那种感觉,一种熟悉的、针刺般的感觉压迫在她的脊椎上,让她觉得前方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一双敌人的眼睛。
“小姐?”邦当奇怪地回头,看着突然停下的魏翕。
“抱歉,是我太紧张了。”魏翕跟着邦当走到走廊尽头的橡木门前,能走到这里的只有她一个,队友们都在半路被不动声色地截下,带到其他休息室去,魏翕对此并不感觉意外,因为奥丁陛下虽然一向对她表现得平易近人,但毕竟是个皇帝。
门又一次打开了,这次出来的是个年轻人,他穿着考究的呢子军服,双肩上扛着少将军衔,那双银灰色的眼睛像是极北的皑皑雪原一样冷硬,还有动物似的野蛮,他深棕色的头发胡乱翘起,像是某种犬类的耳朵。
魏翕抬头,两人的视线一触即分,没有丝毫寒暄两句的意思。魏翕看年轻人的眼神都不带任何性别上的意味,更像是给自己的视线找个落点,而不是越过面前的人在随便哪个空白处游离――这是个危险的家伙,但不妨碍魏翕无视他。
年轻人哼着歌走远了。
邦当打开门,示意她进去。
“阿比盖尔,我的孩子,你从来不会让我失望。”奥丁皇帝已离开那把高背椅,坐到背后横亘着世界地图的办公桌前,亲自捞起墨绿色的酒瓶,在两只水晶玻璃的郁金香杯中斟上了琥珀色的酒液,并示意魏翕来他对面坐下。
“陛下。”魏翕摘下铁面具向奥丁行礼,接下了酒杯,坐在老人对面的椅子里。
“来尝尝这酒,你最喜欢的桦树汁酒。”
“听说最大的桦树汁酒产地切尔德距离南部战线不太远,好多地区酒庄都被征用了。这酒很贵吧?”
“这不是今年的新品,是皇室窖藏的老酒了,用来庆祝我的孩子顺利回来,”老人举杯,“很高兴看见你回来,阿比盖尔,我的天使。”
“在一天内完成两个高难度的任务,真是杰作。你已经是杀戮部队的王牌了,就算在“昔拉”的候选人中至今也没有人能够超越你。”皇帝的语气里带着平静的赞许,真的像一个慈和的老师面对自己欣赏的学生。
魏翕也举杯,“谢谢您的祝福,陛下。”
“其实回来的时候我乘坐的列车路过了切尔德,一路上看见的都是燃烧的桦树林。”魏翕抿着酒液,豆蔻的香气和姜似的微微辛辣感在她的舌尖上打滾。
“是吗?确实是一件悲伤的事啊。”奥丁皇帝转着酒杯,凝视着杯中旋转的酒液,“是三十年前了,我应邀访问低地国家联盟的时候中转在切尔徳。那时候一瓶切尔徳最顶尖的酒庄出产的桦树汁酒只要三百银币,可惜他们加入了科尔巴联邦为主导的远东联盟,流通到我们这里的价格要翻三倍以上。”
“如果远东联盟始终按照科尔巴联邦的原本的愿望发展下去,将会形成一个前所未有的东南商会联盟,将会以科尔巴联盟科索沃港为中心编织起一张触及世界各个港口的罗网,黄金将通过这张罗网流入科尔巴。”他淡淡地说。
“所以您一直在帮助低地国家的建设,甚至给出了优厚的技术支持。但恕我直言,他们虽然有数十个小城邦小国组成,却只是一群聚集在一起的羔羊。羊群聚集起来,固然能保护自己,却无力影响大陆局势。”魏翕默默地将目光移向皇帝身后的世界地图,那一处相比于整个世界而言不值一提的小角落红线纷乱如蚕结成的丝团。
正如魏翕所说,低地国家在这数百年来,十分低调。或许是因为自知实力不济,他们只专注于发展海上商业,而尽量避免任何大的政治纠纷,似乎极力将自己打造成与世无争的“海上商船”。为此,他们甚至忍受了包括科尔巴联邦,卡法帝国,以及其他诸多国家较为高昂的海关关税。
付出这么多代价获得的,就是尽管低地国家军事较弱,但仍凭借着商运取得了生存的空间――但那是他们获得卡法帝国支持以前的事了,随着技术的提高和经济的富裕,低地国家周围的海域催生了一批又一批海盗,他们同样也打出了联盟的旗号,大陆一般称他们为“深渊联盟”。
“任何东西都可能变成一把双刃剑,远东联盟也是如此。它可以向外扩展,成为一张笼罩弥斯特海两侧的网,也可以反过头来变成一张禁锢科尔巴联邦自己的网。”皇帝说,“他们并不愚蠢,这些年同样在一直试图改变它的朝向。战争其实一直都存在,无形的,有形的,过去那么多年,我们与科尔巴一直在一条线下反复较量,互相都有胜负。但现在,我们一手培养的低地联盟已经不是那么听话了。”
“深渊联盟,是低地联盟催生出来的反骨,他们是一群亡命之徒般的商人,能驱使他们的只有利益。”魏翕轻声说。
“是的,我们已经控制不住他们了。”皇帝说,他松开手,失去了依托的郁金香杯自然下坠,落地摔得粉碎,琥珀色的酒液飞溅。
“那就不需要去控制。纵容他们,挑动他们的凶性,这是一群本性贪婪的豺狼,对于豺狼我们不需要去驯服他们,只需要给他们一个目标,让他们转过头来把獠牙对准我们之前先将科尔巴联邦的远东商路撕咬个粉碎。”
两个人就此沉默下来。邦当如幽魂一般无声地给皇帝再呈上一只新的酒杯,他们隔着一张办公桌各自饮酒,偶尔闭上眼睛感觉一下酒香,魏翕的视线一直落在后头那张地图上,皇帝侧过头,看向外头深秋下的松树林,雨落在兵营的石砌建筑,落在浅灰砂石铺平的街道,落在松木的窗棂上,这个古老的小镇像是被笼罩在一层纱幕中。
敌人因为帝国的强盛而屈服于它,它的所有荣耀都与它的强大息息相关,一旦卡法帝国不复强盛,所有匍匐面前的羔羊都会在转瞬之间化为豺狼,比任何人更凶狠地吞噬他们的血肉。
这才是这个世界的真面目,权力争夺的盛宴上,羊羔与豺狼的身份,随时可能会调转。如不胜利到最后,那就会化为别人的盘中之餐。
时至今日魏翕早就不能说是伦底姆那个被华服珠宝包绕的贵族小姐了,她脱胎换骨,早就成了棋盘上另一个食尸鬼,她导致了那么多混乱,又有多少人要为此而死,她踩着这些尸体昂扬向上,因为武器被制造出来就是要沾上血的,对魏翕来说沾上血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只要是为了合理的目的。
“那么,您需要我做什么呢?陛下?”魏翕终于喝完了那杯酒,她把杯子放下,直视奥丁皇帝,那双眼睛里像是盛满了碎裂的冰,边缘泛着刀刃的冷光。
“你该先回教廷去,接受第二步洗礼,洗礼过后你就能调配一部分神灵遗物的威能,这对我们接下来的计划是必须的。你得先成为半个灵能者,全副武装走出一条血迹斑驳的路来,完成我给予你的最后一项任务。”奥丁停顿一下,接着说:“最后的任务结束后,我会让教廷为你完成最后的洗礼,你将加冕为银月教廷的圣女,在未来的战场上,你要身着最先进的蒸汽单兵站在我背后。全世界都会知道阿比盖尔·徳·蒙蒂是神话里复苏出来的女武神,也会是我所向披靡的利刃。只要神明给予我们伟大的胜利,你就会成为新的国家英雄,以及能够决定自己命运的远东公爵。”
“胜利之后,我们就能迎来长久的和平了,对吗?”没有被皇帝所说的地位和权力所吸引,魏翕的情绪依旧没有半点波动,目光投向风雨肆虐的虚空,仿佛只是在确认一件不足为道的小事。
奥丁皇帝沉默了一会,说“是的。”
少女深深吐出一口气,她的睫毛垂下去,半掩住黑色眼眸,双手合十交握,开始祈祷:“神啊,请你原谅我们手中拿着染血的武器,以你的仁慈,终有末日完结一切的罪行。”
人永远逃脱不了的牢笼是自我,不能向自己寻求救赎,只能期待别人的拯救,人相信神的存在,并为祂们祈祷,只是为了拯救自己的灵魂。
房间里中一片静谧,雨打玻璃窗的滴答声显得格外清晰,总管邦当听着那黑发的女孩低声祷告,不由生出一点点异样的怜悯,却又仿佛看到雅莱银月教廷的圣地海尔特墙上铅格窗棂镶嵌彩色玻璃窗,圣女艾尔维亚跨过时间与空间的间隔将身影投放在这同样美丽的少女身上。
简单的祷告结束后,女伯爵整理好自己身上的军服,扣好风纪扣,走到奥丁皇帝的身边,单膝下跪,低头亲吻他手上剑与盾的戒指。
“咔嚓!”
电光蛇群一样在云层中游窜,忽然乌云中爆发出刺眼的光芒,仿佛有谁激怒了云上的诸神,雷电像是根根长矛,从云层中直直射下,似乎在警告,让那圣洁的灵魂不要落入魔鬼的怀抱。
邦当轻轻地叹了口气。
其实魏翕根本不需要他的怜悯,在场的两人不过都是披着人皮的食尸鬼,他们踩着别人的哀嚎达成了交易。
那闪电与惊雷也不过是魔鬼们的庆祝,庆祝他们的同类披上圣洁的躯壳肆无忌惮行走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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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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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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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我有一座长生当铺临河鹿更新,第28章 二次洗礼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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