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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5章225牛马也是需要吃草的

  朱棣瞧着王布犁在那里钓鱼,思考着上次王布犁让他带着大明各样火器在城外释放,原来他早就有把大规模火器放在对付蒙古人身上的想法。

  当时一脸为难的吐槽火器的质量,还以为他胆子小不敢上前。

  现在想来,大抵是王布犁对大明工部制造出来的火器,还是颇为担忧的。

  朱棣思考着有关火器制造这件事,该怎么跟他爹提一提。

  毕竟练兵的时候,那些士卒可不能拿着烧火棍进行练习。

  不仅他们自己会不自信,其余士卒也会有说辞,不利于人心的巩固。

  朱棣还得让工匠对于已经拿在士卒手里的火铳、三眼铳、火炮等进行检查。

  王布犁钓了几条巴掌大的鱼,从鱼篓里捡出来,全都扔出去了。

  毕竟跟着朱棣的王府军已经射杀了两头鹿回来,做烧烤的原材料。

  些许小鱼,王布犁是看不上的。

  他是自从得知后世子孙寻到了银矿之后,下令宝钞司大量印制,他用来赏赐。

  目前南京城外有老虎,当然也有野生鹿了。

  众人全都眼巴巴的等着,幸苦一個月了。

  在里面人工养鹿,尤其是还要在鹿的脖子上挂着长生的银牌。

  更何况在古代有时候百姓都饿活不下去了,还在乎你能不能把这嘎达的鹿都给吃绝喽?

  更不用说许多贵族游猎者,都喜欢射鹿。

  “哈哈哈。”

  王布犁扔掉手中的鱼竿,笑嘻嘻的过去看着他们开膛破肚,分割肉块。

  这场景其实看起来,还他妈的挺解压的。

  衙役们拿到新钞,至少也能多得几文钱,而不是拿到旧钞就变相折损了。

  简直是花钱如流水,甚至连南京城内百姓也都有皇帝赏赐的宝钞。

  尤其血液上面还没什么马赛克。

  待到朱元璋下令建造明孝陵后,便开始在这里设立鹿苑。

  两头鹿皮自然是谁射到是谁的,这倒是没有人争抢。

  今天是江宁县县衙第一次给所有人发俸禄。

  朱元璋听着吴卫的解释,嘴角有些抽抽。

  待到吃饱喝足后,众人才收拾收拾直接回去了。

  寻常百姓,几文钱那也钱。

  王布犁把鹿茸挂在马脖子上,慢悠悠的回城。

  谁要是丢了,被街上的偷儿偷走,或者自己不小心掉了,那可别找我来给你们找钱,我嫌丢脸。”

  “郭主事。”

  今天的主位还得是王布犁坐,他不争这个。

  “这是为何?”

  吴卫给解释了一遭,旧钞发到衙役手里,那就是直接损失几文钱了。

  尤其是他们二人一同出现,定会让王布犁怀疑的心思大起。

  林深时见鹿可不是胡言的。

  毕竟依照王布犁的身份可以避免许多事,但是要是他这个知县操办,那可就容易出问题了。

  “都等着了,咱今天一个一个叫名字领补贴,钱发到手,不管多少,都给老子看好了。

  众人一阵大笑,待到王布犁进了大厅,发现郭主事也在,随即拱拱手:

  “郭主事所来何事?”

  鹿的分布很广,只不过随着猎杀,分布范围不断的减少。

  朱元璋如约而至,今天一大早他就让儿子去接待大臣。

  吴卫今天也难得起了个大早,然后坐在一旁。

  “鹿茸给我留着,到时候送我爹药铺里去,老子有赏。”

  毕竟目前宝钞发行量不小,早就不是一比一的兑换了。

  当王布犁走在前头,身后的人抬着箱子后,众人便纷纷行礼。

  待到第二天,整个江宁县县衙喜气洋洋的。

  吴卫笑呵呵的行礼,朱元璋眉头一挑:

  “王布犁还没到吗?”

  至于朱棣则是在地上写写画画,没有人去打扰他。

  王布犁考虑的还是挺全面的,既然要发钱,就不要发出什么费心还不讨好的事情来。

  王布犁认为自己的思路不错,就同恶狼干耗着。

  今天这恶狼又没有被射杀,反倒是射了两头鹿,也算间接减少了恶狼的捕猎的机会,容易把它扼守。

  “驸马一大早带着人去换新钞了,免得衙役们拿到的钱变少。”

  “这两天寻你不在,听吴知县说你今日在,所以早早赶来看热闹。”

  王布犁眉头微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叫人把放钱的箱子放在一旁。

  “郭主事,今日是我江宁县县衙关起门来发补贴,你在,怕是不好,有什么事我先给你解决。”

  听着王布犁这是要赶人的节奏,他摸了下胡子:

  “驸马,虽说你早就同陛下汇报过,可总得有个人当证人,到时候陛下追问,也好有人帮你说话。”

  “伱?”王布犁哼笑一声:

  “不过是刑部六品主事,能同陛下说上话,真以为我没去过刑部是吗?”

  像主事这种小卡拉米,哪有机会面圣啊!

  皇帝召见的级别,一般都得是侍郎起步。

  召见你这种品级低的官员一般不是商议什么事情,而是派检校抓你去问供词。

  朱元璋倒是没想到王布犁会膨胀的这么快,他的胸膛刚起伏,便又迅速稳定了下来。

  这小子是故意的!

  就故意激动自己拂袖而去。

  险些着了他的道。

  朱元璋自认为天下人都得容忍他的脾气,还从来没有人敢同他发脾气,说些阴阳怪气的怪话。

  现如今,朱元璋经常在他女婿这里体会到了久违的“憋闷感”。

  “你该发补贴发呗,纵然这件事关起门来,难道陛下就不会知道了吗?”

  听到这话,王布犁认真的审视了一下眼前的朱元璋,点点头:

  “此事我自是会向陛下汇报,只不过郭主事一个上级衙门的人待在这里,今后难免会出现什么心中气闷之心。

  万一下级衙门的临时工开出来的补贴都比你高,郭主事心里能痛快吗?”

  朱元璋是知道这件事的。

  因为历史缘故他对于吏员是极为厌恶的,所以对于县衙里当差的人,只有少数人才能得到朝廷发的俸禄。

  属于底层的存在。

  现在王布犁开口说给朝廷“白干活”的书吏、衙役等人,一个月拿到的补贴会比他这个“六品”官员还要多,心里当即就他娘的不乐意了。

  在朱元璋看来,胥吏害民是元帝国覆灭的主要原因。

  这些人会巧取豪夺,让底层百姓活不下去,同时也会上下其手,把本该属于朝廷的财富拿到他们自己手中。

  当初修黄河的那批官吏,侵吞拨款,饿死了许多人,以至于才有莫道石人一只眼的事情。

  皂隶是为官府服务的低贱奴仆,他们凭什么拿钱?

  这是前朝余毒!

  即使王布犁是他女婿,也不能把这股子风气待到整个大明官府当中去。

  故而面对王布犁的话,朱元璋的脸色终究是绷不住了。

  “咱就在这看看。”

  一旁的蒋环大气都不敢出,他都不知道县衙当中有多少个检校。

  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敢给王布犁使眼色,免得被其他人察觉。

  你以为你的主要任务是监视驸马王布犁的一举一动,难道就不想想陛下为了避免你这个贴身检校被王布犁收买,就没差人暗中盯着你吗?

  王布犁瞥了一旁的知县吴卫,见他也是暗暗摇头。

  没必要因为这事得罪一个人,更何况咱们终究是要同陛下汇报的。

  “既然郭主事要看,那就请带着眼睛,嘴巴等我给兄弟们发完钱之后,再说,如何?”

  “行。”

  朱元璋就坐在椅子旁,他倒是要亲眼盯着此子怎么个发钱法。

  大厅外围着一帮密集的人头。

  田留根等人皆是站在前头,翘首以盼。

  其实对于郭主事在这,众人都以为他同驸马爷关系好呢。

  毕竟也不是第一次来了。

  尤其是这种场合都能到场,那关系指定不一般。

  王布犁叫温客把账簿册子全都拿来,叫钟牛打开盛钱的箱子。

  一箱子宝钞,一箱子铜钱。

  主要是发宝钞,铜钱作为零头进行发放。

  衙役们瞧着真金白银的摆出来,脸上的喜色更重了。

  王布犁站起身来,对着众人:

  “诸位兄弟,在过去一个月的时间里,积极打击犯罪分子,维护江宁县的治安。

  成果是非常喜人的,一个月都没有出现人命案子。

  打架斗殴也少了很多,街道比以前更加清洁,那次大雨没有淹了咱们江宁县百姓,都有各位付出的一分力。

  上,对的起天子。

  下,对得起百姓。

  中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好!”

  作为王布犁的狗腿子温客,直接充当捧场王。

  “驸马爷说的太对了。”

  发钱本就是一件高兴的事,领导在这之前说些话,大家都能等得起。

  倒是坐在一旁的朱元璋听着王布犁的话暗自撇嘴。

  这话说的一套一套的!

  看样子为了给底下的人发钱,没少费心思。

  王布犁拿着木制喇叭对着大厅外的众人喊,尽量让每个人都听清楚。

  “大家都出了力,所以咱们才能得了陛下的赏赐。

  所以我希望今后各位更是要好好卖力气,继续保持,莫要觉得今后就可以躺在功劳簿上了。

  我的话讲完,现在开始发补贴,念到名字的过来数钱,对数之后在这签字按手印。”

  温客拿着账簿开始唱名,说着应该发多少钱,为什么发这么多,钟牛在旁边准备数钱。

  田留根上来领钱,接过之后数都不数直接塞进怀里:“多谢驸马爷。”

  “你给老子站住。”王布犁叫住他:

  “你身为牢头怎么给底下兄弟们以身作则的?

  钱这个东西必须当面点清楚喽,不要怕麻烦,现在立即数钱。”

  “唉,是。”

  田留根清点完了之后,才在一旁签字按手印。

  “驸马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王布犁脸上带着怒气:“你拿了赏赐,还没有感谢陛下呢。

  没有陛下的准许,我能给你发钱?”

  “对对对,是属下激动了。”田留根对着皇宫的方向行礼,嘴里念着:“感谢陛下。”

  经过郭主事的提醒,王布犁也明白县衙当中不定有几个朱元璋安排的检校混在其中呢。

  所以这件事,必须得感谢天子。

  不管是不是真心的,至少明面上,大家都得是真心的。

  朱元璋听着王布犁疯狂找补,给他这个当皇帝的脸上贴金的事情,是极为不爽的。

  尽管方才为什么给田留根发钱的缘由全都说出来了,但朱元璋就是不爽。

  这个田留根作为牢头,本来就有朝廷给他发的俸禄,不过是干了职责内的事情,就又给他发一笔钱,可真是没什么道理。

  长此以往,不就是培养他们继续从犯人身上吸血吗?

  这一次敲了那些牙人的钱财,下一次他们会不会故意把其余人抓进牢中,敲的别人倾家荡产?

  在去年的时候,朱元璋就搞了一批胥吏,要不然王布犁也没机会上位。

  当然了朱元璋法外开恩,被判死罪者,须服劳役终身,也就是做一辈子的工奴。

  判决徒刑者则按年限服劳役,二十年徒刑便去做二十年工奴。

  具体的工作:去凤阳屯田或筑城,去滁州种植苜蓿,以及去盐场或铁矿“煎盐炒铁”。

  在朱元璋看来,将“害民胥吏”直接诛杀是一种资源浪费,不如将他们罚为工奴,以肉身来为大明的伟业添砖加瓦。

  工役的这种性质,决定了其劳动强度会非常高,许多人直接被折磨而死。

  前阵子若不是王布犁体恤工匠,怕是也会有不少人死在工地上。

  叶伯巨上万言书劝谏朱元璋,也提了有关工奴的事,说老朱不拿人才当人才,也不拿人当人,然后就被饿死在监狱里。

  说句实在的,老朱是真不拿人当人,全都是牛马。

  打击胥吏是老朱定下的基本国策。

  待到后期,许多人都畏惧为吏。

  虽然老朱内心极为不忿,但现场的气氛却是极为高涨。

  温客念着下一位狱卒的举措,属于是销冠级别的,搞定了不少牙人,故而发放的奖励比田留根都高。

  一时间让众人都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萧布你拿了钱莫要去赌去女票,别膨胀,别听那些个老油条叫你耍钱玩的,你能玩的过他们?

  谁想拉着你耍钱就是想把你小子的钱给骗走喽。

  你回去之后花钱,把家里捯饬捯饬。

  我请人给你小子说个煤,今后把小日子过起来。

  待到成家之后,也不是孤儿了。

  将来生了孩子,有本事读书就去当官为大明效力,没那读书的脑袋就回来继承你的狱卒的位置,都不亏的慌。”

  “小的谢谢驸马爷。”

  萧布感动的眼泪都出来了。

  以前一直都是饥一顿饱一顿,在牢里当个临时工,顶多抢犯人点粮食吃。

  这下子他都没想到驸马爷当真是说到做到,一文钱都不少给他。hΤTpS://WWω.sndswx.com/

  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记住喽,你得谢陛下。”

  王布犁再次强调了一二。

  萧布则是冲着皇宫的方向狠狠的磕了一个头,哽咽着:

  “萧步谢陛下赏。”

  然后他又给王布犁磕了一个。

  这一幕给朱元璋看愣了。

  看得出来,萧布这个狱卒是真心感谢的。

  “哎,你小子别随便给老子磕头。”王布犁坐在主座上:

  “你这种行为让后面领钱的兄弟们瞧见了,怎么办?

  不得一个一个给我磕头啊,我懒得看磕头虫,赶紧起来,下去抹泪去,别耽误兄弟们领钱。”

  萧布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连忙下去,周遭也都是一阵羡慕的神色。

  吴卫对于王布犁的处理也是极为赞同的,依照他的理解,县衙当中定然是有天子耳目的。

  此地绝不能成为王布犁收买人心的场所,那是犯了忌讳的。

  好在王布犁的话还是管用的,一直都在叮嘱他们不要忘了“感恩天子”。

  没有天子开口子,你们谁也别想领到钱财。

  “妈的,回去练练写自己的名字,写什么是什么啊?”

  王布犁对着又来领钱的狱卒吐槽道。

  “小的一定好好练字。”

  “站那。”

  王布犁挥挥手,时不时的骂两句,顺便把田留根给叫过来:

  “老子让你闲着的时候把你手底下狱卒的名字都教会写喽,怎么还有不会写自己名字的?”

  “驸马爷,真不是我不教,是他实在是太笨,那手指头捏鞭子倒是好使,捏毛笔气的我踹他,踹的我自己个脚疼。”

  田留根恨铁不成钢的瞧着冲着王布犁嘿嘿憨笑的狱卒。

  “我希望下次再领钱的时候,你把他给老子教会喽,就他妈的两个字。”

  王布犁让田留根他给代签。

  “哎哎哎,属下一定把他给教会喽。”

  田留根给写上名字后弄走。

  王布犁对着众人道:“老子为什么让你们都要学会写自己的名字?

  领钱这种事,最好亲历亲为,有证据。

  免得出现什么差错,让咱们共事之间出现点不必要的小麻烦。”

  “驸马说的对。”吴卫在一旁接了话:

  “本来是一件高兴的事,若是因为几文钱大家心里有了芥蒂,那可就不好了,这就让本官想起来因为一文钱死了好几个人的案子至今都没有破。

  这件案子过于离谱以至于衙役们时不时的讨论一二。

  大家想要寻出真凶,但原被告都他妈的死了,也就成为悬案,没什么头绪,一直停着呢。

  朱元璋看着王布犁对于这些领钱的狱卒都能说上几句,嘴里骂骂咧咧的,可钱是实打实的给。

  大抵上是狱卒以及户部的书吏们领的钱最多,其余房多是帮户部的忙的书吏拿的钱多一些。

  再然后就是出勤的衙役以及捕快们,参与了抓捕牙人,以及维护街面治安等等。

  最少的便是在县衙里当内勤的一些人,以及仵作!

  最后王布犁又奖赏了厨子以及给厨子帮工的几个人。

  这也是王布犁从里面拿出来的一些钱,要给这帮人做饭,如何能不给点。

  毕竟是大家吃进肚子里的东西。

  这一点倒是让朱元璋颇为赞同,干厨子的想要害你那可太有机会下手了。

  不说什么鱼肠剑之类的,关建是往里面下毒,你就不知道。

  可以看得出来,整个县衙并不是吃大锅饭的,而是谁做出贡献大,谁挣的补贴就多。

  待到都领到钱财之后,王布犁差人把箱子合上:

  “剩下的钱,按照当初定下的规矩,有一部分份额是上缴给陛下的,还剩下点用于县衙的日常经费。”

  众人对王布犁的安排并没有什么疑问,对于能合法挣钱的规矩,他们绝大多数人都牢记在心里。

  朱元璋微微挑眉,他险些忘了,王布犁当初定下的规矩是有一部分钱财是给他这个当皇帝的。

  当然了,纵然是皇帝,他也不过也是拿三成罢了。

  “按照花名册上的钱都发完了。”王布犁合上册子对着众人道:

  “我知道钱赏赐给你们了,该怎么花我不应该多操心。

  但我务必要强调一二,同僚之间绝对不能赌钱,就算是打赌,最好也不要搞钱财的事,去了外面也不要赌钱,那不是你们能玩的。

  哪怕你们去女票,老子都不怪你们,毕竟你享受了,但是赌钱一旦输红了眼,有人想要用赌债控制你们在县衙搞事,到时候别怪老子手下不留情,都清楚了?”

  “清楚。”

  “解散。”

  随着王布犁的声音,众人又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搞了快一个上午,才算是把这发钱的事搞定喽。

  王布犁端起茶杯喝两口,这才看向一旁的朱元璋:“郭主事,倒是说话算数。”

  整场他没有打算,更没有蹦出来一个字来。

  “呵,咱向来说话算话。”

  朱元璋叫王布犁清场,他要好好聊一聊。

  三个人到了屋子里面,知县吴卫也在作陪。

  “王典史,你可真是没少往外撒钱呐。”朱元璋坐在椅子上,哼笑了两声:“舍得给。”

  差役们在法律上被视作一群从事贱业之人。

  故而他们注定只能是知县手下卑微的劳力与官役,被认为不应当拥有能够独立做出决定或者自由裁量的权力。

  所有的法定行政权力都集于知县一身,因此知县也被称为当地的“父母官”,全权负责所在衙门的运转。

  而在知县的那些职责当中,首先就是要对其手下的那些差役们严加管束。

  唯有如此,当地民众才能免遭这些“衙蠹”的扰害。

  那种施行儒家心目中的仁政的人文主义理想也才能够得以维系。

  朱元璋对于这些人内心是极为不屑的。

  虽然差役们通常被知县鄙视,不为其所信任。

  但是这些人是作为一种负责在基层,落实大明帝国权力的重要机制而发挥作用。

  差役们奉命离开衙门缉捕嫌犯、传召证人,以及催征赋税。

  他们还负责管理监狱、拷问犯人及执行各种刑罚。

  王布犁对于郭主事的揶揄也毫不客气:“钱是赚出来的,手底下的人为陛下上交了一笔钱,兴许将来就能运用到军费当中,如何能不奖赏?

  反倒因为小钱说话不算话,让胥吏们对我这个上官不信任,将来还怎么指使他们干活,光靠强推?”

  “这钱?”

  “整个过程想必郭主事也全都瞧见了,大头都是监狱以及户房充当牙人赚来的,他们当然要占据大头。”

  王布犁的食指轻轻叩了下桌子:

  “至少我能用钱驱使他们更好的干活,否则若是长久的不给这些人发放薪酬,他们的生计就会越发的困难。

  可钱从哪里来呢?

  那指定是从百姓的手里,来维持他们的生计,以及应付他们在执行任务过程中发生的各种开销。

  还有那些衙役,在衙署外工作,就更容易收钱了。”

  朱元璋摸着胡子,眯着眼睛:“所以你确定给他们发钱,就能避免他们今后不会上下其手,同百姓胡乱收钱?”

  “当然不能了。”王布犁两手一摊:“郭主事,你怎么那么天真呢?”

  朱元璋万万没想到王布犁竟然知道这个结果,还这样干!

  “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大多都是一山望着一山高。”王布犁笑了笑给朱元璋解释:“郭主事,看来你是不熟悉我制定的规则。

  让他们赚钱并不能完全消灭贪污以及祸害百姓的行为,但是至少让他们不会因为小恩小惠,就轻易给他人卖命,同官府对抗。

  再一个,之所以要做账本签字保留,就是为了今后的追责。

  罚没他曾经的所得,再狠狠的罚一笔钱,重新让他进入贫困境界。”

  沉没成本一旦过高,想要办事,就得好好思量一二。

  听着王布犁的解释,朱元璋端起茶杯仔细思索了一二,当时他就是想要瞧瞧王布犁到底能搞出什么样子来。

  对于具体的细节他并不是记得很清楚,因为每天要走马观花的看那么多奏章,脑瓜子哪能过目不忘呢?

  “驸马说的在理。”

  吴卫也是好好研读了王布犁定下的规则,这就是相当于一份合约。

  大家都在规则里办事,一旦有人破坏规矩,那必然是要遭到惩罚的。

  “别着急下定论,等咱思考一二。”

  朱元璋对于胥吏的规定,那也是他一拍脑袋就有了。

  但是中央与地方衙门有大量常规工作以外的事情需要响应,且必须积极响应,否则便会给自己招来不测之祸,他才不去想那些胥吏能不能完成,他只要结果。

  朱元璋从不承认(也可能是从未意识到),他拍脑袋制定出来的胥吏配备标准存在严重问题。

  牛马也是需要钱财来吃草养活自己,而不是喝西北风就能活着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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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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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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