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待她睡醒,意识渐渐回笼,却感觉到房内有陌生的气息,不是丫鬟的那种普通人的气息,这几股气息强烈,带着杀伐之气,虽然隐藏的极好,但以她十几年在危险中练就出来的敏锐感知,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帝子尘睁眼猛然坐起,看着出现在屋内的几人,暗自警惕,精神连接空间,准备一发现异动,就立刻遁入空间,就算会暴露此时也顾不上了。
屋内几人见她醒了互相对视一眼,然后为首一人上前几步,帝子尘往床内缩了缩,警惕的盯着他的举动,只见他在床前一步左右的位置停下,继而单膝跪地,身后几人也一样的动作跪好,他伸手在怀里摸索一番,取出一块令牌样的东西和一个锦盒,双手捧着往帝子尘面前一送,垂头说道。
“奉帝家家主帝芸之命前来寻找小姐,此为证明身份之物,还请小姐验看。”
帝子尘将信将疑的挪到床边,精神始终连接着空间以防万一,伸手拿过男人手里的东西坐回床中央,盘腿打量手里的令牌,入手温凉,似玉非玉,也不像是铁质,奇怪的手感,正面中央一个草书样式的帝字,翻过另一面上方一个令字,偏右下的地方一个圆圈里刻了个芸字。
翻来覆去看了几遍,除了材质特殊雕工精湛外,并没有其他发现,索性放下,拿起锦盒打开,里面放着一块玉佩,质地温润,入手生温,到是块极品暖玉,帝子尘将玉佩拿在手中细细端详,一面镂刻花纹古朴雅致,花纹形成一个样式大气的帝字纹,另一面同样也是镂刻的花纹,只是中间部分用行楷浮雕了一个尘字。
帝子尘晃了晃手里的玉佩,看向床前半跪着的男人:“解释一下。”
男人闻言,开口道:“这是……”
“抬头,看着我说。”帝子尘打断,皱眉看着始终垂着头的男人。
男人抬头,看着盘腿坐在床上一手支着下巴的帝子尘,语气平稳的继续道:“这是家主令牌,小姐手里的是帝家嫡出的身份玉佩。”
“嗯?”帝子尘尾音微扬,“那帝芸是……”
“家主是小姐母亲,小姐还有一个嫡亲弟弟。”似乎是想到什么,男人用有些僵硬的语气解释道,“家主并不是故意抛下小姐……”
“嗯,我知道,有苦衷的么。”帝子尘语气平淡,尾音却上扬,“她派你们过来就是为了送这两件东西?”
“家主并未有其他命令。”男人又低下头回答道,“不过家主有封信给小姐。”
说罢,伸手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双手递给帝子尘。
帝子尘挑眉接过,打开……约摸半盏茶的功夫,抬眼扫视了众人一眼,又往床边挪了挪,将手里信纸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看看~”
“属下不敢……”
“我让你看。”
男人抬头,确认般的与帝子尘对视,在得到肯定的眼神时,伸手接过展开的信纸……
良久,男人将另一条腿收回,双膝跪好,身后众人整齐划一,双膝跪地。
“请主子赐名……”
众人齐声,“请主子赐名……”
帝子尘另一边的眉毛挑起,房内如此大的动静,院子里竟然无人察觉……
“你们将我这院里的人怎么了?”
“主子放心,只是迷晕了,性命无碍。”
帝子尘点了点头,到是放下心来,继续刚才的话题。
“你们没有名字?”
“有,但认了新主,摒弃旧名以示忠诚……这是传统也是规矩。”
“报本名听听~”
几人闻言,面面相觑,帝子尘就那么安静的等着,并未开口催促。
片刻,跪在最前面的男人开口:“属下临渊,暗卫。”
帝子尘看得出来,这个临渊是他们的头领之人,做决定时,众人都会不由自主的看向他,威望很高且稳定。
“嗯,挺好的,不用换了,就这个吧。”
临渊抬头,眼神错愕,只是帝子尘才不管他此时是什么想法,因为她只是不想动脑子去想名字,图方便罢了……
剩余的人陆续开始报名字。
“属下冰凌,冰羽,冰月,冰心;暗卫。”
“你们是姐妹?”
“是!”
帝子尘点头,表示知道了,继而看向剩下几人。
“属下剑侍,善攻。”
“属下追迹,善追踪。”
“属下暗影,善暗探。”
“属下药岩,主药。”
“属下灵师,主医。”
帝子尘眼中兴味更浓……这几人功能性好强,她这个母亲不简单啊,以一介女流之辈在这男权时代还能坐上家主之位,而且看这派来的人的质量,想来也是实权在握……
临渊看她的眼神似乎好奇便出声解释道:“这几人都是以自身偏重的技能来取名的,以便知晓作用。”
帝子尘回神,看着认真解释的临渊,嘴角不由地上扬,到底是说他木头呢还是观察入微,收回视线,淡淡道:“名字都不用改了,挺好的,至于明暗你们自行分配,如何到我身边你们也自己想办法吧,如今婚期推迟,柳家倒是要为我新选一批侍女陪嫁……”
冰氏姐妹眼睛一亮。
“对了,还有一事需要你们去帮我查一下。”
“主子吩咐。”
“能换个称呼吗?”帝子尘还是有些不习惯。
“……”
“嗯……算了,这个以后再说。”看着几人为难的样子,帝子尘摆摆手作罢,“这次赐婚有些蹊跷,我想知道皇室同意换人的理由,如果还能查的更详细的话,我想知道柳御史与皇帝谈了什么条件。”
临渊沉吟片刻,开口道:“这倒不难,属下会尽快安排调查。”
“嗯~”帝子尘满意,点点头眼神示意众人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一刻钟后……帝子尘盯着宛如木头般矗立在她床边的临渊,“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属下负责主子的安全。”
“我哪里不安全了?”
“主子受伤了,身边无人照顾。”
“哦~那你是能替我换药还是包扎?能帮我更衣还是洗漱?”
临渊别过脸,语塞……
帝子尘看到临渊面具后的耳朵通红,她的恶趣味瞬间苏醒,“临渊,你过来。”
临渊闻言,以为她有什么事情要交代,便上前几步走到床边看着她,等待她开口。
“靠近一些,我有伤,够不着……”帝子尘看他停在床边,便开口装可怜道。
临渊闻言一愣,随即俯下身子,毫无防备的靠近半靠在床头的帝子尘。
帝子尘见他靠近,突然伸手抓住临渊前襟,将人拉到面前,临渊本能的双手抓住帝子尘身后床边栏杆,一条腿也为了保持平衡而跪在帝子尘身边。四目相对,临渊僵住了,随后发现此时的姿势极为冒犯,便想起身退开……
“别动!”帝子尘感觉到了他的后退,便将人又往前拉了拉,警告道。
临渊只好僵硬着和帝子尘对视。
“这个面具……”帝子尘手指敲了敲面具问,“你为什么戴面具?冰凌她们并没有。”
“属下面容有异,不便示人,故以面具遮掩。”临渊的声音沉稳有磁性,音调低沉,音色温润,极为好听。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帝子尘喜欢美人,更是个音控,每每遇到她能看上眼的,基本她都是放弃抵抗的,更别说临渊的声音如此极品,让她不由地想逗弄一番……
“你介意我看看么?”手指划过触感冰冷的面具,帝子尘眼神认真的透过面具盯着那双好看的眼睛。
临渊看着帝子尘的双眼,不可否认,他的主人拥有一双极为好看的眸子,潋滟如秋水,却又浩瀚如星辰,让人甘心沉沦,他现在就是如此感觉。
“好……”
帝子尘松开抓着临渊衣襟的手,撑起身子靠近,双手摸索着解开面具绑绳,一只手抓着绑绳,另一只手托着面具将其摘下,微微眯眼,有些满意的看着眼前的这张脸……
摘下面具的临渊皮肤白皙,俊美异常,五官似是精雕细琢,凤眼带魅,眼尾点痣为他增添了一抹妖冶,却恰到好处;至于他所说的面容有异,则是因为有暗红色如脉络似的图案在他的右边半张脸上。
帝子尘轻抚临渊面颊,手指细细沿纹路游走轻按,忽然皱眉,坐正,另一只手捏住临渊光滑好看的下巴,微微向左转,仔细研究他右脸上的脉络,约摸一刻钟的时间,帝子尘松手,靠回床头沉思……
临渊不知道她怎么了,只是他能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主子,怎么了?”
帝子尘回神,看着临渊有些失落的神情,抿嘴,看他这样子不过十六七的年纪,拥有如此好看的一张脸,却要终日面具遮面,将他拉着坐好,终是开口问道:“你这脸上的是天生的还是后来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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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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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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