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大门上“神卦”二字,破破烂烂。
大门口放着一把扫帚,苏止渝愣愣地看着那把扫帚出神。
“姑娘可是要看卦?”
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此人个子很高,消瘦,没有特殊的装饰穿戴,也不穿道袍,一件极普通的粗布长衫,眉目清秀,眼神无光,更像一个潦倒书生。
“是,请问先生方便吗?”碧喜应道。
“里面请。”那人一转身将二人让进内堂。
室内简陋,满是书籍,凌乱地堆放在各处,一张小小的案几上放着文房四宝。
苏止渝恍惚地进门,坐在了那人对面,将八字奉上。
那人在写着什么,苏止渝打量起这间有些凌乱的屋子,茶壶茶盏,梳子,摊开的书本……
随处可见的旧物随意摆放,乱七八糟,别的再无其他,甚至连家具都没有几样。
那人看了一眼苏止渝,垂眸说道,“屋中凌乱不堪,还请姑娘莫怪。”
“不妨事。”苏止渝收回目光,“先生独自一人生活?”
“姑娘怎么知道?”那人抬头看向苏止渝。
“这样随意摆放的房间必定是没有女子打扫的。”苏止渝笑笑,“先生没给自己看看姻缘?”
那人竟面带难色地低下头,“娘子过世了。”
苏止渝哑然,“对不住先生了。”
“不妨事。”那人随即整理了情绪,“小姐的命数不佳,但是面相却是极好的,姻缘尚在,只是需要假以时日的磨炼等待,并非一帆风顺,但苦尽甘来。”
“先生所言与前几位先生并无二致。”苏止渝露出失望的神情,“都说我命中多磨难,历经坎坷必定圆满,可是,谁知这磨难是否渡得过呢?万一渡不过去……”
苏止渝默默垂泪,“世事变化,今日尚好的一切说不准明日就烟消云散了,命运难料啊。”
“哪里是命运难料,分明是这世道不公。”
那人如然极悲愤,“好人没好报,还要受人欺负,恶人当道,将不久矣。”
苏止渝仍在垂泪,却听出了话中之意。
碧喜仍旧是老套路,给银子的时候惶作没拿稳,那人伸出手去扶了一把,两只手。
二人道谢离开。
马车上,苏止渝只觉得这一天疲惫不堪。
“姑娘可有发现?我是觉得所有先生都一个样子,说出来的话我都快会背了。”碧喜为她捶着腿抱怨。
“有,最后那位先生与其他人不同。”
苏止渝想了想,叫停了车夫。
“姑娘这是要去哪里?我们不回府吗?”碧喜诧异。
“错过这个村就怕没这个店了,我决定临时改变计划,今晚就行动。”
二人在东西街下车,此时已是傍晚时分,日光还在,街上也逐渐热闹起来。
打发了车夫回去,苏止渝带着碧喜慢慢地逛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华灯初上,顺京城瑰丽辉煌。
二人来到樊楼,找了一个临街的雅间坐下,苏止渝特意打开了窗子。
烛光下,楼下街上来往的人流稍一抬眼便能看清雅间里的客人。
二人慢慢小酌,碧喜看着越来越黑的天色,不免有些紧张。
“姑娘确定是那人吗?昨日说好是明晚行动,而且同王爷一起,这万一发生什么事情,奴婢一个小女子可如何护得住姑娘,这万一……”
“好了,吃饭。”苏止渝笑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好好吃饭,我爹爹说过吃饱不想家。”
“奴婢不想家,奴婢早就没有家了。”碧喜仍旧紧张,“奴婢做不好差事,怕姑娘出事。”
“你小小年纪,哪里来的这么多担心。”苏止渝给她夹了一块鸡腿,“吃,本侍郎命你多吃。”
吃罢饭,又磨蹭了一会,二人走出樊楼。
街上人头攒动,苏止渝却带着碧喜钻进了胡同和小巷子。
算着方向,一直朝南边走着,越走人越少,越走越僻静。
“姑娘,这么走下去,王爷就算赶来怕是也找不到咱们了,奴婢怕……”碧喜都快哭出来了。
“放心吧。”苏止渝胸有成竹,“王爷定能找到我们。”
这里已然远离了人群的热闹和繁华,胡同连着胡同,七扭八拐,简直像个迷宫。
“这是哪里啊?我们迷路了吧。”苏止渝突然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惊惧。
“姑娘……”碧喜带着哭腔,“那怎么办?姑娘,我们怎么办啊?要不要喊人帮忙啊。”
“好啊。”苏止渝突然大声说,“我们叫一叫看看附近有没有人吧。”
“我来喊吧。”碧喜清了清嗓子,壮着胆子喊道,“有人吗?有没有人啊?”
那声音颤抖的仿佛一个女鬼,苏止渝差点笑出声来。
二人摸黑,边走边喊。
“啊。”一声尖叫,苏止渝摔了一跤。
“小姐……”碧喜还没来得及搀扶起她,便看到一个黑影站在面前。
那人消瘦高大,一把揪起倒在地上的苏止渝,一把尖刀抵住了她的脖子。
“你,什么人?”碧喜此时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了。
“替天行道之人。”那人声音有些沙哑。
“我们……我们又没做坏事。”碧喜大叫,已经吓破了声音,“我警告你,放下我们小姐。”
“你们这些有钱人家的小姐,没做坏事吗?你们只知道花钱享乐,整日里担心自己的那点破事,这天下多少人流离失所,多少人食不果腹,你们知道吗?”
“那……与我们何干?”碧喜声音都变了。
“何干?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黑衣人手中的匕首抵得更紧了,
“你们就该死,这世上若没了你们这种蛀虫,就不会有那么多枉死的百姓。”
“这位先生,你冷静一点。”苏止渝开口,此时她被人从后面钳制住,勒得紧紧的,
“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若有什么不满,也并非我造成……”
“不要废话,害虫就是害虫。”那人扬起手臂,“恶事多一桩不多,少一桩不少,但是,我却为民除害,少了一个只会花钱取乐的无用之人……”蜀南文学
“先生怎知我是无用之人?你了解我吗?”苏止渝提高了声调,想要拖延时间,
“先生可是见过我?了解我?就算我是蛀虫,是无用的败类,你杀了我能解决什么吗?男儿一身才学,不去报效国家,只会拿女子泄私愤,你才是蛀虫、败类……”
“啊。”随着一声尖叫,手臂就此落下。
“噗嗤”一声,粘液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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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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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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