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像母亲一样年纪的女人,但浑身散发着温暖的力量。
她笑着看着苏止渝,不言不语,却似已经说了千言万语般。
那双眼睛,明亮潋滟,让人忍不住想要陷进去。
忽然,一阵冷风吹来,尘土飞扬,迷了眼睛。
再睁眼的时候,女子消失不见,苏止渝惊慌失措大声呼喊。
“娘娘……”
苏止渝猛然坐起,发现是一场梦。
摸一摸额头的薄汗,不免心惊肉跳。
明明是个不认识的人,为何如此在意害怕;明明不是噩梦,为何惊悚。
苏止渝定了定神,看了看外面的天光,东方既白。
天就要亮了。
秋日的早晨空气凉薄,微微透着寒意,预示着冬日的来临。
她想翻身下床,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随即晕倒在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模糊,一个人若隐若现。
“鱼大夫,你怎么了?”杜威一脸着急。
苏止渝说不出话,只能慢慢摇摇头。
“我已经找军医给你看过了,鱼大夫你发烧了。”
杜威在军营里待习惯了,嗓门本来就大,这会趴在苏止渝耳朵边,她觉得自己快要被他震晕了。
苏止渝的一张脸皱了起来,杜威以为她难受得不行了,拔腿就跑。
“鱼大夫,你等着,我去叫王爷。”
苏止渝来不及制止他,人已经没影了。
苏止渝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烫。
难怪杜威吓到了。
杜威的确是吓到了,昨天还好端端的人,今日成了这幅模样。
他跑到魏景山的大帐前,王爷正在写着什么,不敢上前打扰,急得直打转。
“何事?”魏景山声音冷冷的。
听到王爷叫自己,杜威如释重负,“王爷,鱼大夫病了。整个人都烧红了。”
魏景山怔了一下,手中的笔顿住,随即继续写字。
“可找了军医?如何说。”
“找了,大夫说是累着了,还说鱼大夫体弱,许是连日紧张,操劳过度所致。”杜威如实禀告。
“可是,鱼大夫看似很难受的样子,王爷……”杜威欲言又止,在那干着急。
魏景山写完手上的字,吹干,折起来,走出来交给杜威。
“传回宫里。”
说完大步朝苏止渝营帐走去。
大帐内一股药味。
苏止渝躺在床上,平素里那张莹白的小脸此时烧得通红。
魏景山摸了摸她的额头,皱了皱眉。
她的床头放着一碗喝过的药。
此时那个活蹦乱跳自信阳光的小个子现在变成了虚弱无力的病秧子。
整个人没了神气,蔫蔫地躺在那里,柳眉紧皱,却一声不吭,安静得让人心疼。
这样一个小小的人睡在床上,盖着被子,瘦弱得仿佛被子下面没有人一般。
魏景山打来水,用帕子沾湿,轻轻地覆在她的额头上。
不多时,帕子就热了,拿下来再重新用凉水湿透、拧干,又覆上去。
如此往复。他坐在她的床沿,动作缓慢细致,小心翼翼。
房间里斜射进来的阳光,逐渐偏移了方向,直到日落西山。
“王爷。”她终于苏醒,声音虚弱。
苏止渝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中间几次迷迷糊糊的转醒都能看到魏景山的面庞,还有他那修长纤细的手指,给自己的额头降温。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一整天,他都在自己的身边。
苏止渝觉得有些抱歉,“属下没事了,王爷事务繁忙,不用管我……”
她强撑着想要起身,怎奈浑身无力,只能手上用力,也不知是抓住了锦被还是带子,她用力想要将自己带起来。
魏景山一个没留神,只觉得腰上的飘带被人死死拽着,整个人猝不及防向正前方扑了过去。
她正要起身,身子向上,却不料一下被闪了力道,被人正正压回床上。
倒下的一瞬间,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唇不偏不倚正覆在她的唇上。
那柔软细腻的触感,让他瞪大了眼睛。
面前的人紧闭双眸,羽睫因为紧张还在微微颤抖。
两个人紧紧贴着彼此,她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清新香味。
苏止渝缓缓睁开眼睛,那双凤眸正盯着她看,微微上扬的眼角,眼睛里有如一汪清潭,深邃不见底。
她只觉得自己心跳加快,连呼吸都凝滞了。
他的唇饱满润泽,微微的胡须感,充满了男性的气息。
他看着发呆的她,轻轻抬起唇。
“要不,继续?”他附在她的耳边。
一股温暖湿热的气息喷薄而出,她的耳朵痒痒的。
“嗯?”她一怔,随即面红耳赤。
她的反应好像一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惊惧、羞涩、不知所措。
这一切,他尽收眼底。
魏景山慢慢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看了看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的苏止渝。
“你已经不烧了,起来吃晚饭吧。你这样子,好像本王怎么了你一样。”
苏止渝:“……”
他走出她的营帐,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不觉摸了摸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心脏。
还好,本王反应快,没有在她面前丢脸。
迈着雀跃的步伐回到自己的营帐,他心情似乎还不错。
吃过晚饭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苏止渝惦记着伤员,便开始一个一个地查看。
她每个伤员都不放过,亲自检查,一一上药,并且教会他们日常护理和相互用药。
军医们看到苏止渝都围上前,鱼大夫长鱼大夫短地请教。这些日子她也跟着这些军医学到了不少知识,大家相互切磋,而她的方法更加剑走偏锋,不似寻常医者温和,却更加凶猛有力。
看着那些白发白须的老者端着手中的医书毕恭毕敬地向一个黄毛丫头请教,魏景山不免有些疑惑,她才多大年纪,即使家传,又如何能做到小小年纪造诣颇高。
有一种人靠的是天赋,就像自己天生会打仗一样。
魏景山不免想起了八年前出征的那一刻。
从未上过战场的他,那一日接到圣旨,让他挂帅出征北伐。
不仅是他,阖宫上下均是如遭雷劈。
虽说他善骑射,可那都是在皇宫内平日练习模拟,从未上过战场的他,又如何一下子统率三军。
且不说那些军事情报,地势敌情,就说他本人,也才刚刚十二岁。
但是,圣旨下,不可逆。
他披挂上阵,从此开创了属于自己的天地。
从那一刻起,他才真正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的热血。
是十二年来在宫廷内隐忍、躲藏所体会不到的兴奋和激动。
那是他骨子里的躁动,是他的天赋,更是他的宿命。
经过一番折腾,苏止渝的病是彻底好了,只是有些腰酸背痛口干舌燥。
“鱼大夫,王爷有请。”杜威来叫他,说王爷要送她大礼。
苏止渝这才想起昨日王爷说过有大礼。
她跟着杜威来到魏景山的营帐内。
魏景山端坐于案前,面前地上跪着一个人。
那人一身囚服,头上被黑色的头套蒙住,看不到脸。
魏景山示意,杜威上前,摘掉了那人的头套。
苏止渝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全身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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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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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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