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山如常练剑,今日明显有些心浮气躁,竟连气息都不稳了。
“王爷,今日歇歇吧。”
杜威看着自家主子心不在焉的样子很是担心。
魏景山一边擦汗一边不由自主地看向苏止渝大帐的方向。
平日这个时间,那里应该有一个瘦弱的身影饿虎扑食一样地跑向厨房。
今日却始终没有动静。
“鱼大夫为何还没有起床?”魏景山终于忍不住问杜威。
“回王爷,鱼大夫不在帐内。”
“不在?”魏景山一滞,“一大清早她去了哪里?”
“鱼大夫昨日就走了。”
杜威似乎觉察到了一丝丝危险的气息。
“走了?可曾说什么?”
“回王爷,鱼大夫昨天走的时候似有些生气,拿着箱子走的,去了哪里……属下不知……”
杜威说完这番话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如今的他已然聪明了许多,接下来要用沉默来保护自己。
大帐内压抑的气氛仿佛能够杀人于无形。
杜威跪在地上垂首不语。
“当我定赢军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来,目无军纪。”
魏景山发脾气了,双眉紧锁,脸色苍白。
“是谁让她走的?谁批准的?”魏景山低沉的声音冷冷的。
杜威攥了攥拳头,倔强的不出声,其实心中疑惑,平时鱼大夫也是说走就走啊,怎么今日惹得王爷如此不快?
魏景山捏了捏眼角,想起那天二人争执之后苏止渝夺门而去。
竟然不打招呼就走了,她的营帐内除了自己给她买的几件衣服,其他的东西全都消失了。
她果真是离开了吗?案子还没有查完就真的走了吗?还有她的俸禄,都不要了吗?
无法无天,自由散漫。
真是个麻烦的女子!
魏景山将杜威撵了出去,独自一人坐在大帐内。
杜威在帐外徘徊。
士兵来报,该出发了,杜威瞧了瞧帐内的人,毫无动静,自己也不敢进去提醒。
眼看着日光升至中天,再不走便要耽搁行程了。
“报王爷。”杜威在帐外回禀,侧耳倾听帐内的动静。
没有动静。
杜威搓了搓手,再次提高声音,“王爷。”
还是没有动静。
杜威踌躇不前,急得直冒汗。
忽然,帐帘被掀开,魏景山走出来。
“王爷。”杜威慌忙行礼。
看了他一眼,魏景山声音淡淡,“几时了?”
“回王爷,快巳时了。”
“嗯。”魏景山声音冷冷,“出发吧。”
“是。”
杜威召集大军出发。
魏景山悠悠地走到碧血身边,摸了摸马鬃,翻身上马。
杜威远远望着自家王爷魂不守舍闷闷不乐的样子,颇为担心。
可是,王爷这是怎么了?
看来,回宫对王爷来说,真的压力太大了。
杜威揣测着,王爷的心思只有我懂。
大军开拔,魏景山慢吞吞地跟在队伍的尾部。
杜威默默地跟在王爷身后。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杜威循声望去,露出喜色。
“鱼大夫,你回来了?”
魏景山一滞,却并未回头,依旧面无表情。
“还好让我赶上了。”苏止渝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拍了拍黑风的脖子,“还是黑风给力。”
魏景山斜睨了一眼黑风,沉默不语。
杜威赶紧向苏止渝使了个眼色,意思王爷生气了。
苏止渝立刻意会,却装作不知道,“还有吃的吗?我饿了,都没吃早饭。”
杜威无语,鱼大夫真的太笨了。
魏景山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面无表情地走着。
苏止渝偷偷看过去,阳光照在他身上,整个人像是镀上了一层金光,只是那张脸,却阴云密布一片晦暗。
“苏止渝,你去了何处?”他声音冷得让人发颤。
“回王爷,属下回府安顿了一下。”苏止渝垂眸,“换了些必备的工具。”
她的手摩挲着自己的箱子,那里面都是自己的宝贝。
魏景山瞥了一眼,看到了她手中的箱子,的确比先前的大了不少,越发显得笨重。
“为何不提前汇报?”
“我……属下,好像跟王爷说过了。”
魏景山冷笑,“气急败坏,目无军纪,以下犯上,杜威,鱼大夫罚俸三个月。”
“王爷。”杜威愣住了。
“王爷。”苏止渝崩溃了。
“以后,不经本王同意,不许你离开半步。”
魏景山面色缓和了许多,用力一夹马肚,碧血飞奔而去,留下一片尘土飞扬,和两张呆滞的面庞。
夕阳余晖洒落下来,皇城内更加金碧辉煌。
魏崇显斜躺在金丝楠木的贵妃榻上,面色苍白。
“陛下,可还安好?”闫清路躬身上前,声音轻缓,担忧地蹙眉。
“嗯,尚可。”魏崇显缓了缓气息,“仪制可已准备妥当?”
“回陛下,奴才都已经办妥了。您就放心吧。”
闫清路是个奴才,无论在外他如何嚣张,当着天子的面他永远都是那个礼仪最周全,态度最虔诚的,他是真心地当自己是奴才。
看魏崇显蜡黄的脸,他轻轻地拭去泪水,“陛下,保重龙体,切不可操劳过度了。”
“无碍。你先退下吧,明日万不可出差错。”魏崇显反复交代。
“老奴遵旨。”闫清路倒退着出了寝殿,命一旁侍候的宫人也一并退到耳房。
远离寝殿,再闻不到那刺鼻的中药味,闫清路深吸了一口气。
望着天边的晚霞,看了一眼丁丑。
“陛下的药可有按时进服?”
“一切按公公安排,绝无差错。”
他点点头,摸索着手上的扳指,“陛下近日可有异常?”
丁丑躬身上前,悄声说了几句,闫清路单眉上挑,脸上露出邪祟的笑容。
“好好当差,不会亏待了你。”
“是,唯公公马首是瞻。”丁丑作揖行礼。
望着闫清路远去的背影,丁丑慢慢直起腰。
他转回头走入寝殿。
“他可有察觉?”魏崇显看了他一眼。
“回陛下,奴才按照陛下的吩咐回话,闫公公未有察觉。”
魏崇显默默点点头,闭上眼睛。
“陛下,奴才不明。如今兖王已然大军凯旋,陛下为何……”
“你是想问朕堂堂一国之君,为何不能办了那个不忠不孝的奴才?”
丁丑垂头不语。
魏崇显一脸淡然,“放长线才能钓大鱼,切莫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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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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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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