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交击,喊杀声起,血肉横飞,残尸满地。
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逼近皇城,踏得大地都在轻轻地颤抖。
暴雨般的箭矢飞来,刺入一个个身体,飞溅的血污在空中抛洒,土匪的头颅滚落在地。
局势很快便在掌控之中,魏景山的心中更加有了底气。
定赢军的将士们在黎明里嘶吼,一双双杀得血红的眼睛闪动着仇恨的光芒。
空气中飘散着越来越浓重的血腥气,天空硝烟弥漫,大地上横尸遍野,血流成河。
顺京的天空亮了起来。
然而,皇城外是拼杀夺命的急风骤雨;皇城内却是另一番狂风暴雨。
大殿中,通亮的灯火下,魏崇显面色阴沉,下面跪了一片身穿朝服的人。
睨着下面的众人,魏崇显幽幽开口,“诸位都是南锦的栋梁,朕之肱骨,如今国家危在旦夕,各位可有良策应对?还是打算你我君臣一起束手就擒,将自己的头颅和南锦的江山拱手相让?”
“臣等罪该万死。”
大家跪了大半夜,个个腿酸脚麻,筋疲力尽,却没有一个站出来的。
“谁愿领兵出去剿匪啊?”魏崇显阴着脸看着地上趴着的一片,“难道要朕亲自领兵剿匪?”
“陛下,使不得啊。小小匪患何需陛下亲自动手?”
“陛下,龙体为上,千万不可啊。”
……
众人劝解。
大半夜过去了,天都亮了,就这样,车轱辘话一筐一筐地,魏崇显无声地叹了口气。
“陛下,柳大人到了,正在殿外跪着。”小太监来禀报。
“还不进来?等他一晚上了,难道让朕亲自出去迎接不成?”魏崇显心烦意乱。
小小太监搀着颤颤巍巍的柳兆上殿。
魏崇显看着这位一向身体健朗的老宰相,如今成了这副模样,双眼微微眯起。
“宰相大人,让朕好等啊。”
“陛下,老臣有罪。”柳兆慌忙颤颤巍巍下跪,“老臣家中新丧,白发人送黑发人,故而来迟,请陛下降罪。”
柳兆表情悲痛泣不成声,跪在地上,身体不住地哆嗦着。
这幅样子,若是再加苛责,会显得太过不近人情,但是魏崇显却仍旧恼怒,皱了皱眉,眼神看向众臣,一一扫过,即刻便有人明白陛下的意思,站了出来。
“宰相大人,如今顺京匪患猖獗,下官不明,三月前陛下便派令公子奉将军柳同耀前去剿匪,为何到如今反倒越剿越多,甚至已经危及到陛下的安危了。”
“对啊,宰相大人可知其中情况,也好给陛下和众人一个解释。”
矛头指向柳兆,有的人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那些依仗着柳兆飞黄腾达的人却更加的紧张。
拭了拭眼角的泪水,柳兆正色道,“众位同僚是在质问本相吗?就是因为他是我的儿子,我便应该对其做的任何事情了如指掌吗?剿匪是陛下授命犬子,难道老臣也要横插一脚,一一过问陛下的圣命吗?”
柳兆直了直脊背,“诸位,虽为父子,但是同朝为官便各有各的职责,便都是陛下的臣子,理应以皇命为天。现在你们如此反问老臣,倒是教老臣疑惑,诸位这究竟是真的想知道事情原委,还是借题发挥诬陷老臣。”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避重就轻,巧舌如簧,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还能倒打一耙。
然而,仅仅是倒打一耙还不够,柳兆此时似乎比方才有力气了许多。
神情严肃,老宰相拱手道,“陛下,犬子剿匪三个月,每每家书中总会提及一两句关于剿匪的事宜,犬子谨守职责,事事均呈报雍王殿下,具体情况老臣实在不知,如果陛下想问,不妨请陛下问问雍王殿下吧,此事皆是殿下做主统筹。”
大殿之上无人再敢接话,魏崇显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颇为尴尬。
“那魏连城犯了大错,朕已经褫夺了他的封号贬为庶人,此生也不会再入宫中。”魏崇显的声音悲凉又落寞,“宰相大人,这叫朕如何是好?”hΤTpS://WWω.sndswx.com/
柳兆不语,沉默地低着头站在那里,大殿里又一次陷入僵局。
“柳大人既然一直都有奉将军的家书,那想必应该知道此时奉将军身在何处吧。”
“老臣不知。”柳兆都没有抬眼皮看那人一眼。
“你……”那人愤然,“大人此种态度是何意,如今顺京危在旦夕,而负责剿匪之人却不见踪影,即便不提什么父子,作为南锦的宰相,大人真的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你这是何意?”有人站出来反对,“宰相就该知道万事吗?”
“现在是在这里想办法以解困局,怎么能如此胡搅蛮缠。”
”究竟是谁胡搅蛮缠。”柳兆阵营的人寸步不让,“不去想想如何击败匪患,反倒在这里含沙射影对柳大人落井下石。
魏崇显静静地看着下面的两方势力争执。
“臣有一事想请问宰相大人。”有一人出列,“据可靠消息称,奉将军柳同耀其实早已回京,目前就住在宰相府上,敢问大人,可有此事?”
这可是无诏而还,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众人看着柳兆,看看他会如何作答。
说到此事,只见柳兆一掀衣襟,郑重跪地行大礼,“陛下,老臣请罪。”
皱了皱眉毛,魏崇显道,“宰相大人何罪之有?”
“犬子同耀无诏回京,皆是因为小女过世太过突然,同耀与湄儿的感情笃深,听闻妹妹出事他便无法自己,日夜兼程赶回家中。”
柳兆看着坐在高位的人,“我柳家为南锦鞠躬尽瘁,但是不管犬子曾经立下多少功劳,如今便是有罪且在劫难逃,请陛下降罪,臣甘愿受罚。”
这话说得魏崇显进退两难,如果降罪便是不通人情,妹妹突然去世哥哥悲痛至极回家奔丧并无过错,至于无诏,此事也属特殊情况。
如果不降罪,那,往后便不好管束其他人。
看出了陛下的为难,下面的臣子们再次争论起来。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一个区区奉将军,怎么就要网开一面。”
“你家难道没有过突发紧急情况,如果无法容忍一个对亲人对家国有感情的人,那南锦的未来在哪里?”
“休要胡言乱语。”
……
争论无休止,柳兆再次上前,跪地,“陛下,老臣多年前拿着投名状跟随陛下,陛下可还记得?那时陛下同老臣说过一句话,陛下说,无论何时,朕都会相信你。”
魏崇显一滞,这是杀手锏。
“陛下,老臣如今失去女儿,悲痛难以自己,还请陛下体谅老臣的心情,至于同耀的错,如果证据确凿,老臣绝不偏袒。”
言辞恳切,让人无法拒绝。
魏崇显心里默默叹气,这种局面,恐怕,也只能小惩大戒而已。
然而就在这时,一士兵匆忙跑上殿内,将手中的一封密信呈报给魏崇显。
魏崇显拆开密信,顿时勃然大怒。
将密信扔给了跪在下面的宰相大人,魏崇显道,“柳同耀协同山匪,贪污腐败,内外勾结。”
众人骇然,柳兆皱了皱眉毛。
“来人,即刻去宰相府,将柳同耀押入大理寺监牢候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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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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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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