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一个奇怪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寂静。
苏止渝尴尬地捂住自己的肚子,从一早出发到现在只吃了一顿饭。
“嗯?”魏景山睨了她一眼。
明知故问,苏止渝腹诽,丧头耷脑道:“空城计。”
魏景山嫌弃的歪了下嘴角,“杜威,准备些饭食吧,我们三人一起用餐。”
“是。”杜威领命出去。
“要有酒有肉。”苏止渝冲着他的背影喊道,随即看了一眼魏景山。
“淋了一天的雨,太冷了,想暖暖身子。”解释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
魏景山此时才注意到对面的人。
一身短打粗布衣衫倒是合体,只是半干半湿褶皱不堪。
一张粉白的小脸,因为白日里带着假面不曾经受风雨,此时再看显得格外的干净清爽。
亮泽的双眸如璀璨寒星,一对柳眉耷拉成八字,红润的樱唇撅得老高,一副可怜委屈的样子,却格外惹人怜爱。
魏景山别过脸去,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弧度。
不多时,杜威将酒菜摆上。
蒸鱼,窑鸡,通花软牛肠,羊皮花丝,齐云瓜片,清蒸肉沫蛋,还有金银肘子,还有一份红酥皮芙蓉酥和油渣菌子汤。
虽不能说是山珍海味,但如今行军路上能有如此美味已是实属难得。
苏止渝眼都直了,垂涎三尺。
那壶花雕醉,开盖便是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苏止渝不争气的肚子“咕噜噜,咕噜噜”地叫个不停。
魏景山示意她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杜威坐魏景山左手。
“自便。”
魏景山说完也不看她,自顾自地斟酒吃菜。
他动作优雅如谪仙下凡,连吃饭也是慢条斯理从容节制。
苏止渝撸起袖子,露出藕节一样白皙的小臂。
她喝了一口酒,辣味顺着咽喉流入胃里,顿时驱散了一天的疲惫和寒气。
那叫一个美啊。
“军中的厨子真是厉害,这手艺可与我家厨娘有的一拼了。”
苏止渝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毫不吝啬溢美之言。
“那是,这可是王爷亲自挑选的,我们王爷的挑剔,那可是世上绝无仅有的。”杜威一脸的自豪,丝毫没注意魏景山剜他的眼神。
苏止渝瞥了一眼王爷的面色,心里默默同情杜威。
一口气闷完了酒杯里的酒,白皙的手臂够到对面人的眼前,苏止渝再次拿起酒壶。
在给自己斟酒之前看了一眼魏景山的酒杯,空了,便先倒上。
随后又给杜威和自己斟满。
一抬眼,看见那人低垂的眼睫,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王爷还在想案子吗?”
“在想回宫之后要做什么?”魏景山抬眸看了她一眼,“你来说说。”
诶?就不能好好吃个饭吗。苏止渝真想抽自己大嘴巴。
“回宫之后,王爷要先查一下关于金锭和腰牌的记档,找出何年何月赐予何人。”
虽然不情不愿,但是苏止渝还是思路清晰敏捷,这些事情她早在脑海中盘亘许多次了,
“之后便要再找一找当年太医院的记档,不管是娘娘病情的记档,抑或是娘娘平日诊平安脉的记档,总会留存一些。这些需要细细翻找。”
“之后呢?”杜威问。
“之后,还要查一下七星海棠在宫中是何人在种植养护,甚至会提炼成毒。”
”还有呢?”
“还有,就是要查一查惠妃娘娘的留存物品记档,必定会有蛛丝马迹。至于这假物证,我有一个想法,不过还没有想好。”
“说。”魏景山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送回去。”苏止渝的眼中透着狡黠的光,“只是,以何种方式,还要等我想想清楚。”
“嗯。”
魏景山看着她,眼中尽是未尽之词。
“你们……在说啥?”杜威愣愣地看着这二人,“怎么一会物证一会假物证,怎么还有毒?”
两人四目相对,都能从彼此的目光中感受到不言而喻的默契。
苏止渝瞧着他默默喝了口酒,垂下的双睫在烛光的映衬下,在脸颊上投下阴影,显得那张俊美出尘的面庞更加幽深晦暗。
苏止渝出了下神,收回自己的目光,“至于这幅画,应该是目前最大的线索,只是一时无从下手。”
“不会太久,一定能查到。”魏景山接话。
“是。”苏止渝又喝完了第二杯酒。
“还有呢?”魏景山见她默不作声,再看过去,那张润白的小脸已然泛起了红晕。
艳若桃李,眼含秋波,显得格外妩媚俏丽。
魏景山瞥了一眼她面前的酒杯,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然后不动声色地将酒壶挪到距离苏止渝远的地方。
又给她的杯中倒了一杯清茶。
杜威还在纠结于刚才他们的对话,呆呆地出神。
“还有?”苏止渝一手托着脑袋,柳眉紧锁。
她托腮冥想,不觉喝掉了眼前的清茶,便随手又去够酒壶,自己斟了满杯。
魏景山看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垂眸。
“方才吩咐你的事情这就忘了?”魏景山说着,瞥了一眼满脸通红的她。
“哦,那……那自是不会忘的。”苏止渝说完才看向他,眼神有点不聚焦了。
“王爷其实早就盘算好了子丑寅卯吧,是想考验我?”
她已经喝大了,开始原地打晃。
“本王还没说完,你先别醉。”魏景山看着她迷离的眼神,觉得无奈。
这种酒量还哭着喊着要喝酒。
“属下……知道。就是属下也有一件事……是属下自己的事情……
不敢劳烦王……爷,属下……自己会查明。”
苏止渝舌头大了,说话也不利索了,她努力摇了摇头,冲着眼前的人咧嘴傻乐。
“你是说你义父顾大人的下落?”杜威看着她问道,
“鱼大夫,你不会醉了吧,你没喝酒怎么就醉了。”
“那是一桩事……我……说的是……另一桩……事。
是我查了八……八年的人……”
话没说完,苏止渝一头倒在桌上醉了过去。
看着眼前不省人事的苏止渝,杜威有点慌,
“鱼大夫……鱼大夫……”杜威急得脸都红了,“王爷,她这是中毒了吗?”
“醉了而已。”
魏景山淡淡的说道,简直无语。
那么小的酒杯,两杯酒,有三钱吗?竟然醉得不省人事。
“醉了?”杜威眼睛瞪得老大,看看倒在桌上的苏止渝,满脸通红一身酒气。
再看看自家主子,一副无奈的表情。
“看她刚才要酒喝的气势,属下还以为她是千杯不醉的量呢。就这……也敢喝酒?”
杜威简直无法理解,“太菜了。”
“你可知,她方才说的人是谁。”魏景山看向杜威。
“属下明白,前几日王爷让属下去办的,已经有消息了。”
杜威附在魏景山耳边悄声诉说着什么。
魏景山点点头,继续吃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属下送她回营帐。”
魏景山点头示意。
夜色茫茫。
顺京的一所宅院内。
一身黑紫色锦服的人漏夜悄悄从侧门进入。
宅院内充斥着极浓重的血腥味。
高墙边一个个铁笼里一双双凶兽的眼睛,在暗夜中透着阴森恐怖的光。
满地的鲜血和骸骨……
还有不时发出的嘶鸣声,让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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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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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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